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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利用設施的其他出口離開洞窟,接壤到一處雜草叢生的廢屋,牆壁都被樹根鑽破垮下來了,往外看出去周圍像是廢棄的小村,全部都是老房子,遺留的科技產品也都是祖輩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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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吳新成感應到自己的蜈蚣就在附近,宇文婷和賴裴琳的位置不遠了,順著能量來源走去,在一處像警察局的地方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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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發生了小規模衝突,死了五名獵鬼人,還有一隻被分屍的怪物殘骸,而且是剛死不久,突然間一個追星鏢朝吳新成射過來,被他輕鬆地兩指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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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吹了聲口哨,兩條蜈蚣從牆後跑出來回到身邊,道:「宇文婷跟賴裴琳給我出來,妳們想謀殺隊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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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牆後走出來,賴裴琳像是安心不少,道:「太好了!我們終於會合了,抱歉啊,我們還沒從剛剛的戰鬥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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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婷從吳新成手上接過追星鏢,問道:「新成哥,你們是怎麼出來的啊?洞窟應該已經坍塌了,該不會你們硬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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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和蘇冶恩一想到地下設施裡就心裡不舒服,一張臉都刷白了,吳尹甄更是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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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裴琳皺了下眉頭,感覺事情很不妙,道:「壞消息嗎…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先幫忙把屍體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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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處理完後,大家進了廢棄警察局後隨便找個地方就坐下了,吳新成把地下的發現簡單轉述了一遍,宇文婷跟賴裴琳同樣感到不適,到底心中要何等惡魔,才能幹出這種變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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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之後宇文婷打了冷顫,她印象中在這座廢村偵查時,有看到些還沒爛光的報紙,她隨手拿起來看看,發現了很多失蹤新聞,現在轉身一看警察局,佈告欄上全部都是尋人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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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種種跡象與地下設施的出入口位置,這座村荒廢的原因顯而易見,而且尋人啟事甚至有不足十歲的孩子,讓人看得非常氣憤與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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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賴裴琳和宇文婷的偵察任務有了結果,他們已經到達過一座廢棄高壓電塔,電塔位在不矮的山丘上,作為鳥瞰點非常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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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用狙擊瓢蟲仔細觀察了一遍,明安市的真實面貌盡收眼底,這是一處盆地,主城區坐落在高山之下,周圍的據點都被改造成哨點,想要繞過哨點就得面對懸崖峭壁,其他未開發區都是濃密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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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鬼人充分利用政府的資源,啟動各據點之間的鐵路往來,還有一條是通往明安市外部的方向,屆時這會是重點地區,不能隨便把敵人放跑,甚至可以拿來做大部隊進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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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有趣的是信徒也在這裡,她們目擊到幾處小型據點發生衝突,那身黑禮服絕對不會認錯,信徒在此打游擊,目的跟吳新成一模一樣,想摸清楚明安市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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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彷彿看到機會,若是能讓信徒與獵鬼人先打起來,他就能省下很多力氣了,首要之務是摸清信徒到底有多少人,大部隊又會如何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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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冶恩贊同這個提議,但現在天色已經黑了,行動起來很危險,而且大家都感到些許疲倦,在附近找了間還能擋風的屋子過夜,讓賴裴琳用蟲精飛出去聯絡邱孟後,大夥就匆匆入睡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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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值第一輪哨,大家很快就進入睡夢,唯獨吳尹甄輾轉難眠,剛好她是下一個,於是離開睡袋去找吳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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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正在火邊取暖,啃著難吃的軍糧,道:「姊姊?還沒到換哨時間耶,睡不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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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實在睡不著,陪我一下吧,難得的姊弟相處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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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尹甄接過吳新成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暖暖身體,然後靠在吳新成身上,依偎著像個小女人,絲毫沒有平時的幹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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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成…姐姐的責任應該是照顧你,但我偶爾也想像這樣,甚麼都不用思考,甚麼都不用算計,只想賴在你身上撒嬌,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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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甚麼問題,我們不是姐弟嗎,再說也不是第一次了,是不是有心事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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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最近一直心神不寧,我在潤海城迫於無奈發動滅元大陣,殺死了一名小女孩,當時賴裴琳和宇文婷在現場,她們要我別猶豫不決,否則更多人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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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尹甄又喝了一口茶,此時眼淚已經快掉下來了,繼續道:「我認為她們沒錯,當時馭鬼師為了護法都快死光了,而且我們不是軍人,嚴格來說沒有保護平民的義務,但那是個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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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思考了一會兒,道:「姊姊,如果我是妳,我還是會發動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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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尹甄此時眼淚已經掉出來了,強忍住顫抖的聲音,道:「連你也這樣認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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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那名孩子很冷血,但這不就是現實嗎?實力再強終究是凡人,不可能救下所有人,所以做出了選擇,況且死者不一定會憎恨,但生者一定會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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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擦了擦吳尹甄的眼淚,繼續道:「妳看看我,足夠資格說幾乎沒有對手,要我保護十個人沒問題,如果保護一百個人呢?興許能試一下,但一千個人呢?就算是我也必須選擇犧牲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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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尹甄現在不只是依偎在他身上,甚至緊緊挽著手不放,表情顯得十分難過與懊惱,道:「新成,不知從甚麼時候開始,你就變得這麼堅強了,竟然能忍受被自己放棄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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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因為碧藍之氣而比較冷靜,其實沒妳想像的堅強,但我會為了度過難關而忍受,有你們在身邊才會好受一些,姊姊別內疚了,妳當時已經盡力了,現在盡力支持我,好嗎?不喜歡妳哭喪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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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吳尹甄的臉色才變好,至少露出了微笑,吳新成把握機會轉移話題,隨口問道:「話說回來,我好像沒看過姊姊找其他人撒嬌啊,也沒聽說最近有新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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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好像』,是真的沒找過,其他男人信不過,處對象沒感覺,相親更以失敗收場居多,怎麼?難不成你不把我當姊姊,而是當成女人?警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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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的臉瞬間脹紅發燙,道:「說甚麼鬼話!真要是那樣還得了!我們是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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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尹甄的心情被話題帶走了,表情很快恢復成平常的樣子,道:「喔?真要是那樣好像沒啥不得了,第一沒血緣關係,第二法律上你沒登記成養子,結婚哪來的問題,只是苦了小燕子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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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尹甄故作俏皮,從本來挽著手,變成整個人抱上去,道:「來!說『喜歡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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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連忙推開吳尹甄,表情猙獰,道:「別鬧了!看妳心情恢復得差不多,趕緊去睡覺吧,離換哨還有點時間,明天不知道會多勞累,這是隊長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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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不跟你玩了,心情好多囉!我去睡啦,晚點叫我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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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尹甄回到睡袋後安心許多,現在反而是吳新成在胡思亂想,姊弟的感情確實很好,好到讓人搞不清楚到底是親情還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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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雖然沒有坦承過這個問題,但彼此心裡有個底數,吳新成跟妹妹來到吳家時,他心想竟然有願意全盤接納他們的姊姊,起初是依賴、嚮往與憧憬,想要變得跟她一樣獨立又幹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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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妹妹死後,因為自責使得這份感覺逐漸強烈然後模糊不清,憧憬之上的情感該稱之為甚麼,本以為是崇拜,但細思之下又相差甚遠,有時候他會對吳尹甄產生魚水之歡的妄想,倒不如說已經很接近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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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當時對此非常困擾,吳尹甄是家人,他不可以有這種情感,更不想毀掉家庭關係,還好有吳重燕闖入他的生活,這件事才逐漸落幕,但只要吳尹甄在他身邊的一天,就永遠不會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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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吳尹甄是確實愛上了他,起初因為獨生女的身分而覺得孤單,有了弟弟跟妹妹後很開心,她不介意是不是外人,而且覺得兩個都很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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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吳尹萱死後,吳尹甄把心力全部放在吳新成身上,不想要同樣的悲劇再次發生,看著他在訓練下漸漸變得可靠,天賦優勢嶄露無遺,忐忑的心才放鬆了下來,也是這個時候意識到對吳新成的特別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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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尹甄變得只會對吳新成坦白,無論是高興還是難過的事情,她都想第一個跟吳新成分享,雖然曾有過男朋友,但彼此相處沒有太久,甚至沒有與吳新成來的坦誠與自在,所以最後放棄了這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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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次吳尹甄不小心偷看到吳新成全裸更衣,當下她竟然對弟弟產生了強烈肉慾,幻想與其顛鸞倒鳳之事,但她跟吳新成的想法一樣,不想破壞這個家庭,導致了至今仍未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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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兩人即使再坦誠,直到剛才也不知道對方的想法,彼此都藏得很好,依然是一對感情好的姊弟,之後只能是如此,即使有一方願意主動,另一個也會斷然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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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仰頭看著不受光害影響的星空,與此同時,吳尹甄在睡袋裡慢慢睜開眼,表情變得落寞,然後兩人異口同聲地輕聲說了一句:為什麼妳(你)是姐姐(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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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仰望放空,沉默了好一會兒,心情才逐漸平復,現在心裡還是吳重燕最有份量,吳尹甄只是一種遺憾,他正準備起身舒展筋骨時,一股危機感把他拉回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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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約一公里外的蜈蚣感應到多個人影,看情況是朝著他們的方向過來,他趕緊叫醒大家,所有人迅速把東西收拾乾淨,並抹去大部分的痕跡,躲在陰暗處等著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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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過了二十分鐘,看起來是獵鬼人的巡邏隊出現在附近,還有兩隻怪物跟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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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沒有定位錯誤嗎?這座村已經脫離巡邏範圍很久了,附近更沒有新的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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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錯,到現在還有信號發出,讀數更強了,一定就在這座村,兩人一組分開來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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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鬼人正在搜索賴裴琳跟宇文婷消滅的巡邏隊,吳新成正苦於沒有兵力配置的情報,這下正好自己送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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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冶恩趕在巡邏隊還沒分得太遠時,發動了鬼遮步掐滅他們手上的光源,趁巡邏隊陷入慌亂時,吳尹甄施展幻術癱瘓腦部,獵鬼人如沒電的機器人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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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兩隻怪物不受影響,還沒來得及吼叫求援,瞬間被宇文婷的爆炸暗器射中,精準從眼眶射入腦袋,只發出如小石碰撞的聲音,就把怪物的一半頭顱炸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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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周圍的蜈蚣再次躁動,有兩個人影迅速接近他們,預測實力非常驚人,但大家對其有一股熟悉感,不像是敵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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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彼此的距離縮短,蘇冶恩跟賴裴琳覺得應該是邱孟承諾的親衛隊,但不排除是陷阱,大家依然處在備戰狀態,絲毫不敢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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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已經看得到他們的身影,穿著親衛隊的黑色連身長袍,戴著灰色的惡鬼面具,要是面具換成烏鴉造型,看起來跟中世紀瘟疫醫生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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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面具有兩根犄角的親衛隊先開口,道:「吳新成先生,我倆奉掌門之命前來協助您;蘇冶恩先生,這是分辨信物,請您確定真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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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物像一顆撞球的母球,蘇冶恩接過後拿在手上,向其中灌注鬼氣,白球表面浮現密密麻麻的不規則紋路,並與本人有氣息共鳴,他與賴裴琳相互確認後,安心地點頭交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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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蘇,不是我沒禮貌,這樣就確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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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這樣問也不奇怪,信物能記下持有者的鬼氣紋路,身為親信熟記每個親衛隊的紋路是基本要求,如果本人在場的話,一旦紋路出現就會產生共鳴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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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冶恩接著道:「邱孟因為當上掌門不久,尚未熟記所有親衛隊成員,我有時候也會幫她辨認,上次紀雲恭沒有拿出信物,再加上我認不得忠靈玉,所以才認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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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點點頭,然後略顯擔憂,道:「原來如此,但你告訴我這些沒問題嗎?歸根結底我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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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裴琳露出一股壞笑,接話道:「有甚麼差別嗎?掌門都告訴你撕裂空間的秘密了,根本不缺這一點,再說了,之後你會不會是外人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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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滿臉疑惑想了一秒,然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走過去輕敲了賴裴琳的額頭,道:「我說妳啊,別整天想這些東西,我對邱孟一點意思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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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轉身面對蘇冶恩,道:「既然身分核實了,老蘇你介紹一下兩位給我認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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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冶恩讓吳尹甄和宇文婷先去處理獵鬼人俘虜,因為親衛隊的姓名一般不對外公開,當初在蟲妖領域結識的紀雲恭也是假名,真名只有少數高層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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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拿下了面具,兩根犄角面具的是名為邱聿生的男性,土生土長舒城人士,受到的訓練與教育很正規,由於年齡較高所以性格較其他人穩重,內部代稱「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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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面具上有刻上一朵藍色牡丹,留著一頭秀髮,身體比例偏細長,要不是蘇冶恩告知,吳新成一定以為是女性,結果是名美男子,性格比較細心,他的名字是邱亭櫻,人稱「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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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釋出善意,道:「很高興認識兩位,雖然不會相處太久,但希望能彼此好好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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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回道:「吳新成先生,您太客氣了,我跟花鬼不在意你對『幻鬼』做的事情,相反地,你確實有隊長應有的判斷與決心,其他人的流言蜚語就隨風去吧,您也別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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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問道:「原來如此,多謝兩位的諒解,但誰是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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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鬼接著道:「『幻鬼』就是紀雲恭,您能將他一刀兩斷實屬不平凡,難怪大家這麼看好您,這段時間請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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