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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很快降落在駐軍處,吳新成揉了揉太陽穴提神,他感覺心神好疲累,妹妹的決定讓他根本沒法閉目養神,滿腦子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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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冶恩拍拍吳新成的肩膀,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受了風寒?等一下要請醫官看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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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沒事,不過是心理壓力而已,趕緊把東西拿一拿,儀表整理一下,見指揮官時不能這樣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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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一聽到是中央派來的強力援軍,老早在機場待命迎接了,其中還有一位宇文平的千金,更是讓能暫時離開崗位的指揮層級全部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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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率先踏出機艙門,看起來是如此年輕,讓人以為是沒斷奶的新兵,濃厚的違和感讓軍官們混亂了,不清楚他到底是隊員還是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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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指揮官已經看過吳新成的資料,礙於權限沒有給別人閱覽,故直接上前行軍禮,道:「我是明安市駐軍的總指揮,軍階是上校,不過稱呼我的代號就好:A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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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心想難道這位總指揮也是國家衛隊嗎,A1看出了他的疑問,沒有說話而是點頭表示,然後帶大家上車前往指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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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從車程中的談話得知A1是實務派的軍官,靠著軍功從小兵一路晉升上來,實戰經驗豐富之外,還上過軍官學校補足知識,以高分的成績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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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A1受到了中央的邀約,可以在中央過上舒服的日子,但那時國內戰火尚未消停,鄰國又虎視眈眈,恨不得剛上任的李總理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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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在此等國防氛圍下選擇待在前線,在軍界是有名望的人士,同時還成為第一批國家衛隊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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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感到好奇,問道:「對於你的軍旅奉獻我深感敬佩,國家能夠安定與你實在脫不了關係,出於好奇想問一下,國家衛隊的代號有任何代表意義嗎?還有你聽過L88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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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聽到後動搖了一下,自言自語道:「L88嗎…L系列真是頑強啊,啊…抱歉我恍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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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拉了一下衣服,接著道:「看來你對L系列有疑問,等正事談完再私下跟你說吧,我們快到目的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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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指揮部後,A1率先告知不好的消息,他派去的偵查隊幾乎全數失聯,從最後的無線電傳出的慘叫聲猜測,沒意外應該是陣亡了,只有少數原地留守的有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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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是對於明安市有更多的了解,偵查隊失聯以前傳出了數張照片,但是讓人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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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有一名看起來是男性,頭髮全部掉光,下顎裂開成一對螯肢,外露的皮膚顏色黝黑,看起來長了一層甲殼,只有關節部位有細微的膚色,肌肉異常健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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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外形像怪胎的人貌似有靈智,照片中拿著槍械與砍刀,身上也穿著軍用裝備,仔細點看遠處還有一隻在下令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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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冶恩皺著眉,道:「這是甚麼鬼東西?簡直就像是…基因工程失敗的產物,獵鬼人到底在幹嘛!陰間惡鬼都比這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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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又仔細端詳了一下,道:「會不會真的是基因工程?外表看起來醜,但感覺作戰能力很強,而且…這像不像把妖獸的部份嫁接到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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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裴琳跟蘇冶恩重新看了照片,發現果真如吳新成所說,各種妖獸的即視感出現在這頭怪胎身上,如果是基因工程,那技術是哪裡來的,大家都不相信民間有力量獨自做出這種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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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尹甄跟宇文婷看起來面色不佳,她們不喜歡這種噁心又詭異的東西,趕緊轉移話題到環境上,不想繼續討論這隻怪胎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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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婷眼尖發現到異狀,道:「新成哥,你看這個地方,我記得明安市的地理位置不該有河出現,但這…明顯是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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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婷接著道:「你不覺得這片湖有點怪?太平靜了,而且周圍沒有綠色植物,這是人造的吧,該不會是養殖場?水面浮著白色物體不會是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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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轉身對著A1,道:「我們再怎麼猜都沒用,照片提供的資訊有限,我認為盡早探查為妙,能提供建議的潛入地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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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照片還想進去,先敬你是條漢子,路線的話偵查隊走的是這條,不過根據昨天的消息,還有一條未確認安全的路線,但可以更快抵達,你來做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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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跟蘇冶恩講了幾句就選了第二條,他們不認為獵鬼人會放任偵查隊走過的路存在,即便另一條充滿未知,吳新成有自信大家能化解掉,菁英不是徒有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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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點點頭後讓人去安排,道:「車輛到了會通知各位,另外需要額外補給嗎?由於各位不是軍人,所以需要的話就列清單給我,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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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婷此時亮出了軍銜,A1沒想到她會是少校,在這裡也是數一數二大的官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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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不需要列清單了,直接找軍需官就可以,只要不是誇張的裝備,我們不會過問,另外…我跟各位還有話要說,對吧?抓緊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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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快速交換完情報後,其他軍官全部離開現場,A1換了一個不拘謹的姿勢坐著,倒了杯飲料給大家,然後拿出香菸放肆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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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心想他變得也太快了,苦笑問道:「我說…你太放鬆了吧,剛剛都是在硬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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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人說不可以偷懶放鬆,我已經快兩天沒闔眼了,休息一下不為過吧?你身為隊長一定知道我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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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喝了口飲料後,語重心長道:「小心L系列,如果他們盯上你,代表李總理另有所圖,我先介紹國家衛隊的構成,你應該還不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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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衛隊的人數至今大約有近數千人,A1遙想當年第一批才五十人,時至今日發展得如此蓬勃,讓他這位老將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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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的擴大伴隨規章的更改,然而永遠沒有變的是菁英制度,李總理會選出五十名作為菁英,優先試驗各種新戰術、武器、生物改造技術等等,稱其為教導隊比較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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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人都有各自的代號,英文開頭只是用於區別不同人,後面的數字代表是第幾位,而A1就是A系列的第一人,每當有人退役或陣亡就有替補,數字會繼續加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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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衛隊是高薪、高福利但高死亡率職位,由於戰爭與政變的關係,現在所有系列大多編碼到百位數了,而A系列最新替補已經到了A261,不知有多少英才與高手殞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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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特殊的便是L系列,L1的身分是李總理的兒子,較為受到中央親睞與照顧,同時也是第一批接受生物改造技術的白老鼠,成了系列中的最強存在與李總理的私人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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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大力吸了口菸,道:「嗯…你會被盯上倒是不意外,我聽潤海城的老同梯說了你的戰績,此等實力不被清算已經是大幸了,他們有嘗試招募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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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了,雖然手段比較『特別』一點,但我還是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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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不錯啊!竟然能『拒絕』得了,我敢打賭他們一定又怕又氣,真是讓人高興啊,我看L系列不爽很久了,也該讓他們吃吃閉門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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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把菸頭掐熄,繼續道:「不過…閒聊就先到這吧,我們都有事要處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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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對,多謝你提供這麼多資訊,那我們就先去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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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等人在整備室待命,裝備其實都帶得差不多了,真正要找軍需官的東西沒幾項,而且用了宇文婷的權力後,事情辦得特別快,很多文件不用填就通過審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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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婷還私自弄來一些好的伙食,開戰後都只有粗製的軍糧,大家雖然平時不挑剔,但吃了還是會皺眉頭,這下終於可以好過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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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裴琳看到這些食物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道:「天啊…終於能吃上像樣的一頓飯了,這餐竟然有垃圾食物!宇文婷…妳果然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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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婷看著她誇張的反應,苦笑道:「妳…喜歡就好,裴琳姐真的很喜歡垃圾食物啊,但感覺不會胖就是了,還是那麼苗條而且皮膚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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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裴琳心滿意足地吃下一口炸雞,道:「說了不要生氣啊,我吸收的營養其實不多,大部分都拿去餵小蜒了,所以胖的是牠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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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婷馬上看向吳尹甄想徵求點說法,突然意識到她也是吃不胖的人,而且是模特兒身材,還把炸雞一口一口塞進口中,宇文婷懷疑是不是脂肪都長到她的胸部跟屁股了,在隊上她是數一數二的豐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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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婷向兩人拋以怨恨的眼神,心理既羨慕又嫉妒,然後捏了捏自己的肚子,默默把炸雞給吳新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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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冶恩滿臉疑惑,轉頭看向吳新成,道:「我說…現在是演哪齣?怎麼宇文婷突然變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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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做了張鬼臉,拍拍他的肩膀,輕聲道:「老蘇啊…你這遲鈍的性子,要是再不改的話…邱孟就追不到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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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冶恩難的臉紅,道:「甚麼!你在說甚麼胡話!我對掌門忠心耿耿,怎麼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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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總之你加油吧,甚麼年代了有啥好害羞,不過是老少配嘛,再說你也沒老她多少,頂多就是大哥的年紀,勇敢點好嗎?你把她追到手,我跟小燕子就可以清靜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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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了不說這個,我想討論一下A1的事,我並不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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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知道A1的身分後,對他也不信任,國家衛隊雖然龍蛇雜處,但共通點就是愛國心極強,難保他即使從中退役後,沒有繼續做李總理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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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預先留了一些蜈蚣在駐軍處監視,這是他能做到的最好處理了,本來想說要用賴裴琳的蟲精,但蟲精本身會散發較強的能量波動,被發現的風險高就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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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冶恩顯得無奈,道:「唉…真不知道跟國家扯上關係到底是好是壞,周肅仙已經夠惱人了,還得提防被捅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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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朝門外看了一眼,道:「事已至此就繼續下去吧,總體來說國家參與依舊利大於弊,然後貌似物資跟車都來了,趕緊把飯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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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候眾人上了卡車,由兩輛吉普車一路護送,景色越來越遠離文明,到最後連柏油路都沒了,只剩車輪壓出來的小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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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陣強烈的顛簸,目的地是一處泥濘濕地,穿過後將會看到由軍旗做標誌的小石洞,依照標記可以走到明安市的山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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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讓此路線的偵查隊中一名倖存下士作為嚮導,他的表情心不甘情不願,若非必要根本不想再進去的意思,吳新成頗為擔憂,萬一他中途落跑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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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士讓吳新成不要擔心,他只是想起洞裡的慘況而臉色大變,因為沒有一具屍體能完整帶出來,少部分甚至只能藉由兵籍牌證明已陣亡的事實,現在要他再走一趟,頭不知不覺就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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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士在出發前狠狠抽了好幾支菸壯膽,道:「各位,遺書寫好了嗎?給家人通過電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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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表情哭笑不得,區區一個洞窟能難倒吳新成的隊伍的話,那菁英的名號都蒙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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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遞給他一顆吳家特製定心丸,道:「這位大哥,此趟路程確實要小心,但你不需緊張到這種程度,把這個吃了吧,會讓你緩解一下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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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士真的做好了死的準備,連問都不問就一口吞下定心丸,道:「嗯…味道不差,聽說你們是指揮官派過來的,實戰方面姑且先相信很豐富,雖然你們看起來真的很年輕…反正祈禱能活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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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冶恩遞了支菸給下士,看了一下手錶,道:「還有點時間才出發,先說說你遇到了甚麼吧,我們只有簡短看過報告,但這種事還是聽親身經歷的人比較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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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士接過菸後用力吸了一口,講述內容跟報告相差無幾,提到了落石、毒物、強酸鹼氣體及活埋等原始陷阱,新的人類活動跡象幾乎沒有,看起來是荒廢許久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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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方在洞裡一無所獲,但一處旁支路線十分可疑,有隊員聲稱在盡頭看到短暫的亮光閃爍,而且落石陷阱下一秒就無預警被觸發了,把通道掩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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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明安市的那一頭雜草叢生,甚至有棵巨木快把洞口堵住了,周圍同樣沒有活動跡象,靠著指南針向市區步行將近一天才有現代的痕跡,入城後就是偵查隊遇襲的事了,只有下士這批守著洞口的人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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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想對那處可疑地點探查,說不定會有更大的收穫,但說服下士的任務很艱難,他那副樣子看來不會輕易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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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接駁用的履帶車到了,由於過於泥濘,若不是改裝車根本到不了,否則只會陷在泥坑裡,憑著履帶車出色的泥地越野能力,總算穿越險惡地帶到達了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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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冶恩出發前把下士一把拉住,吳新成和賴裴琳放出蜈蚣和蟲精,先盡可能把洞窟探索一遍,然而結果出乎意料,其複雜程度遠遠超過他們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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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甚至不敢相信偵查隊沒有被困死在裡面,若沒有數月的探勘很難順利走出去,而且還有很多陷阱仍存在,只能說偵查隊很幸運,或者有人故意暗中引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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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窟內還有多處可疑的地方,靠著蜈蚣與蟲精細小的身軀,鑽過一些坍塌路段,發現了多道厚實的防爆門,雖然看起來已長時間無人進出,但這座洞窟無疑經過了深度人工開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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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士憋不住了,問蘇冶恩道:「你們是練氣之人嗎?剛才那些蟲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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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冶恩按住下士的肩膀,道:「你說對了,那些蟲子在幫我們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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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你們不會就是潤海城大戰中,帶領軍民度過難關的同盟人士吧?那個強到離譜的中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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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沒有強到離譜我不清楚,但你指的應該就是我們,指揮官沒有通知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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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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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靜點!我們就是那支隊伍,總之任務提前完成了,不需要幫忙帶路,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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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士突然激動起來,道:「甚麼!?不行!就算你們摸透了,我還是要進去!我必須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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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回過頭詢問,道:「下士,剛才明明那麼不願意,怎麼現在變了?難道有同袍死在裡面嗎?想要回收他的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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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士儼然發現了希望,道:「對!我承認幫忙帶路只是順便而已,否則早就抗命當逃兵了,拜託讓我跟著你們!目的達到後我就會自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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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士的好友兼同袍被活埋在洞裡,由於實在挖不出屍體,只帶回來一隻被壓斷的手臂,為此他很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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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懶得計較這些,反正已經不需要有人帶路,下士要不要跟就隨意了,只是他必須走自己的路,吳新成沒有閒工夫帶著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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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婷看著下士的表情不像作假,而且同樣身為軍人,她能理解對方的心情,所以她心軟了,想要幫助這名萍水相逢的軍人完成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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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成哥,真的不能主動幫幫他嗎?只是找具屍體而已,不會花多少時間吧?而且你跟裴琳姐應該也找到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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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跟賴裴琳確實已經找到了,洞內的人類屍體其實不少,但還沒完全腐爛的只有幾具,沒意外的話應該包含下士的好友,而且靠著蟲精與蜈蚣挖掘很快,至多十五分鐘的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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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因為觸發的是活埋陷阱,啟動時連帶著傷害周圍的結構,讓那一區塊變得很危險,吳新成不想因為挖掘一具屍體,使得坍塌範圍擴大,導致路變得崎嶇而耗費更多時間,所以直接拒絕宇文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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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婷聽了也覺得有道理,於是低頭不說話,顯得非常難過,大家看了頗為不忍,所以賴裴琳提議由她跟宇文婷組一隊,蟲精中的土蝨子知道哪裡的結構比較脆弱,挖起來容易避開,然後讓蟲精把屍體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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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冶恩跟吳尹甄覺得提議能接受,反正探索洞內的現代設施需要時間,乾脆兵分兩路,讓賴裴琳跟宇文婷挖完後,直接前往明安市做初步勘查,依照大家的實力,雙線作業並非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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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扳著一張臉,並非鐵石心腸或缺乏同理心,相反地他在風城時常做無回報的善舉,但現在是戰爭,比起善心他更在意任務進度與能否讓身邊的人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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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助下士這件事剛好刺中他在意的兩點,不過最終一臉無奈批准了,隊伍成員對吳新成也很了解,知道沒有生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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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婷一臉開心說謝謝,願意配合她的想法,然後一雙眼睛閃亮亮地看著吳新成,期待他說點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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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摸摸她的頭,道:「我不是軍人,抱歉沒有考量妳的感受就直接拒絕,我是怕妳出事才不答應,好好幹啊,別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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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婷知道吳新成擔心她就好高興,而且還被摸頭了,感覺兩人的距離一下拉近好多,不自覺繼續撒嬌,抓著他的手不放,讓吳新成有點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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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尹甄覺得宇文婷得寸進尺了,趁著吳重燕不在偷跑,於是瞬間把吳新成拉過來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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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紅著一張臉死命掙扎,害羞道:「姊姊妳突然幹嘛…太近了啦!在家就算了這裡太多人了,嗚…姊姊好香…碰到胸部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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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甚麼關係嘛!又不是第一次碰到,而且你的表情剛才好沉悶,姊姊好害怕喔!現在這樣多好,終於恢復一點人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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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尹甄的臉不停蹭著他,還以為是情侶而非家人,不過大家都知道這對笨蛋姐弟的相處模式,看到吳新成慌張的樣子讓人想笑,但宇文婷醋心大發,本來的氣氛都沒了,一個人到旁邊氣呼呼地整理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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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總之!下士!我會派這兩位幫你取回屍體,在這等就好了,其他人快去拿裝備,五分鐘後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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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士看著吳新成身為隊長的「模樣」,心理冒出一大堆疑惑,偷偷問蘇冶恩,道:「先生…他到底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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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行了!你安心在這裡等就對了,不需要質疑我們隊長的承諾。」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xQPjB8PN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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