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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徒的勢力已經難以抵擋,北方幾乎全部淪陷,舉國上下陷入恐慌,經濟瞬間崩盤,這是開國以來最嚴重的暴亂,其他地方已經實施了戒嚴,李總理也不在首都,而是轉移到第二大都城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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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國內的混亂,本來被盟國牽制住的敵國再也坐不住了,邊境瞬間戰火四起,彷彿要再次點燃世界大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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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來都會區歸因於北方與第二大都城的中間地帶,同時是重工業聚集地,所以變為了交戰熱區,只要政府能拿下這裡,事情就還有轉圜的餘地,否則信徒將長驅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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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門派沒有坐壁上觀,自從開戰以後,同盟高層與李總理一直遊說各大地方勢力,軟硬兼施之下,危機時刻全站了出來,他們也明白只要信徒勝利,自己也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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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總理同時宣告極具爭議性的命令,東來都會區不再有平民,所有非武裝人員都是民兵,唯一倖免的只有早已逃離的富人階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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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隊將這道命令貫徹到底,明知信徒防守區附近還有民房,陣地砲與飛彈依然毫不留情轟炸,國家衛隊在進行血腥巷戰時,沒有顧忌地施放高殺傷力術法,用人間地獄形容此處一點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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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盟與其他門派因此對李總理感到厭惡,以前雖然是競爭關係,但面對平民的問題決定私下聯合起來,盡可能把他們帶離交戰區,導致與軍隊的關係變得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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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多壞消息中唯一的希望是紀雲恭的情報,他發現在舒城坐鎮的周肅仙是幻化的假貨,本尊正在前往明安市,而且帶來了大量的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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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肅仙要抹除成為隱患的獵鬼人,就算曾經救過他也一樣得死,同時因為自詡為神後,除去吳新成與偽神的心更強烈了,他以數百人的性命為媒介,用馭鬼師的殘忍密術找出了吳新成的位置,想要一併消滅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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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層認為這是值得拚搏的機會,如果周肅仙死了,信徒將群龍無首,他給予的「祝福」也會消失,許多人將因此清醒,所以戰爭能否結束在此一舉,同盟與國家衛隊的許多精銳被派往明安市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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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安市將成為東來都會區之外,戰況最血腥的戰場,三方勢力將集結於此展開決戰,所以吳鏡凝下達了停止偵查的命令,即刻撤出並與大部隊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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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短短幾天,事情就已經不可收拾,所有人都徹底低估了周肅仙的瘋狂與力量,使得他心中的信仰,讓好不容易挺過外敵與政變的國家,再次陷入危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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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尹甄嘆了一口氣,道:「流了這麼多血…不曉得朋友們是不是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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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宇文婷、花鬼和老鬼,這句話戳中了其他人的內心深處,親友們在東來都會區血戰,感覺明安市的行動落幕後,身邊會少掉一些聲音,想一想就覺得心裡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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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拍拍自己的臉,起身道:「沒時間窮擔心了,要反過來思考,這是擊殺周肅仙的大好機會,現在清除這裡全部痕跡,我們用傳送術法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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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半小時後,吳新成一行人轉移到原本地洞入口,本來駐守的軍隊早已撤離,遠處能看見數道濃煙與砲聲,戰鬥前奏已經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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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好不容易接上了邱孟的加密頻率,道:「邱孟,聽到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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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成!太好了終於聯繫上了,有收到通訊蟲的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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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事情我都了解了,妳會看到賴裴琳的蟲子飛往集合點,別把我們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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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補充道:「掌門,我跟花鬼另外找路回去,被看到跟吳先生在一塊兒略顯不妥,合作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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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快要到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會有人去接你們,然後做好隨時簡報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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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精在停機坪降落後,軍官與同盟高層已在此等候,不過半小時的功夫,吳新成的偵查隊就坐上了會議席,所有人都冀望於他們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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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將怪物設施與親衛隊的資訊隱藏起來,被國家衛隊知道準沒好事,依小隊彼此間的默契,大家都沒有表現出異常,連吳鏡凝都不疑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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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報結束後其他人先行離開,吳新成及蘇冶恩留下來與高層進一步研擬戰略,之後吳鏡凝讓他們待命,現在還不是出動的時候,還犒賞了一頓餐,當作偵查有方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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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吳鏡凝拍拍吳新成的肩膀,道:「辛苦了,你總算不用獨自承擔剿滅任務,不過還是身負重責大任,周肅仙到時候就交給你處理,他的死可以拯救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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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苦笑著,玩笑回道:「哈哈…聽起來沒有比較輕鬆啊,現在好了,更多人命以及戰爭的終結就看我了,壓力比原本還要大耶,宗主…妳這是虐待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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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鏡凝滿臉壞笑,道:「嘿嘿,誰叫你現在拳頭大,給我把責任擔起來,之後爭宗主之位時,你能有更多籌碼對嫡系施壓,我也好名正言順讓你繼位,而且馭鬼師也會支持,對吧?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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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冶恩點點頭,道:「馭鬼師雖然經歷了分裂,但外人眼中仍然是惹不起的存在,有了我們公開支持,就算是選任宗主此等家務事,吳家也不能無視我們的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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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鏡凝頗為滿意,道:「蘇先生說得對,馭鬼師不過受了小傷,再說了…現在風城吳家和馭鬼師關係甚好,弟子間的交流很頻繁,說不定戰爭結束後盟約不會解除,有長期合作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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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看向蘇冶恩,皺眉道「老蘇…這種事你都敢直接說嗎?還好這裡的馭鬼師就你一個,不怕落人口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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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當然不怕,身為邱嵐的親信,我本來的職位就很高,背後有掌門罩著,正面還有支持你的現任宗主,我想不到哪個人會笨到看不清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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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搖搖頭,道:「行了行了,家務事等落幕後再細談,現在我餓了,要去享受一下宗主的盛情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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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鏡凝揮揮手,道:「慢走不送啊,趕快抓緊時間休息,之後等著被當騾子使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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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房間,大家已經把食物在桌上擺好,吳重靈看到吳新成後小跑步過去,一把抱住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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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成哥!人家好想你…感覺過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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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捏了捏她的臉,道:「不過幾天而已,靈兒甚麼時候才要長大,還是只是想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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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秋遠偷笑著,道:「當然只是想撒嬌啦,一想到你身陷敵後,靈兒最近都魂不守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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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重靈的臉瞬間脹紅,慌忙道:「才…才沒有!反正新成哥回來了,趕快來吃飯吧!我…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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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隊難得坐在一起好好吃一頓飯,全程有說有笑,可以緩解緊張氣氛,因為房內隱約聽到遠處的砲彈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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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在大家正高興時,突然穿插了一句話,道:「真慶幸有你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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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長風把手中的酒一口乾了,問道:「怎麼突然有感而發?這不像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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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不太像,雖然當初你們是自願入隊,但經歷了幾個自殺性任務,我依然沒有收到任何離隊申請,然後此刻我們有說有笑,所以覺得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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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吳新成的表情比起平時還要溫暖,看起來非常開心,在座都訝異了一下,連吳重燕都很少看到這副表情,像極了小孩子的純真,大家被這股氣氛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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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換了個舒服坐姿,從桌子右側的人開始說起,道:「邱孟啊,雖然我們在雲潭市以衝突正式認識,但最後還是走到了這裡,妳貴為掌門沒有質疑過我的命令,還提點了撕裂空間的秘訣,感謝能這麼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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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孟的臉此刻紅到連黝黑的皮膚都藏不住,道:「這不是應該的嗎,就算是祖訓使然,跟著你我懂了很多,讓我更有資格當掌門,而且…因為你,我也比較敢接觸異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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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乾咳一聲,趕忙轉到下個人,道:「老蘇,原本擔心我們會不合,現在看來是多餘的想法,你沒有在乎我太年輕,以同等姿態交流,在潤海城還替我擔起指揮任務,多謝了,沒有你我也想不出更好的戰略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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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冶恩敬一杯酒,道:「說甚麼年齡差距,從來沒這個想法,跟你深入討論後我也深感不足,而且在風城還被你教訓了一頓,我打從心底當你是隊長,別想那些沒用的東西,我永遠是你的另一顆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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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也喝了一杯酒回敬,轉身道:「長風啊長風,你是我遇過最能打的,一直在隊伍第一排保護大家,總是衝鋒陷陣,甚至聽說在潤海城對靈兒特別照顧,而且你似乎徹底從愧疚感中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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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長風點了點頭,道:「保護是我的職責,而且重靈被欺負當然得護著,至於當年那件事,沒錯我想通了,一開始被老吳識破後,心懷愧疚想以死謝罪,現在我只想跟著你,以行動表達我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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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回以微笑,彈個響指,道:「裴琳小姐,你的蟲子幫了我不少忙,還願意把我當朋友,在潤海城幫忙找吳重燕跟吳秋遠,明明如此勞心勞力,我還沒正式謝過妳,不知現在還來不來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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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裴琳把口中的洋蔥圈吞了下去,道:「一開始的確只把你當隊長,但後來把你當朋友,朋友之間哪裡這麼多客氣,再說,你還把萬母的禮物讓給我,突然就成為了最強役蟲使,要謝也是我先開口吧?謝啦!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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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笑罵她狡猾,然後沉默了一下,道:「卓丹,我們之間就不多說了,當初妳是有條件入隊,但到現在沒提出過任何決鬥,戰鬥中也非常盡職,甚至因此被獵鬼人共主打成重傷,我想知道妳現在對我的看法,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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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卓丹嘆了一口氣,道:「新成,這方面你真的很遲鈍,我早就不介意了,我醒了,監視者殘部也是,而且你確實在履行承諾,把關鍵任務交給他們,名聲漸漸回來了,所以我願意為你戰鬥至倒下,並等著監視者重建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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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心中又一股陰霾散去了,右手拖腮,道:「小婷,我們認識的過程充滿戲劇性,看著妳從菜鳥千金小姐,漸漸變得能獨當一面,而且脾氣也越來越成熟,對此我很欣慰,相信令尊不會說我把妳教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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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婷做了個鬼臉,道:「開甚麼玩笑,在你手下做事想不成熟都很難,回想那些操練,到現在還是全身發麻,但很謝謝你容忍我的任性,還把我訓練成不負宇文家的實力,至於老爸嘛,看到我的轉變他開心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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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拍拍手大笑,雙手抱胸,道:「暮雲兄跟楚瑤妹,你們倆就一起說吧,從入隊到現在竟然如此安分,還跟隊上其他人處得很好,想當初你們恨不得我下重手,只為了體驗極致的戰鬥與力量,現在你們又是怎麼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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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暮雲擺出妖媚的姿態,道:「一開始我因你著迷,現在依舊如此,甚至多了點崇拜的心,跟你打上一場的心思從未變過喔,只是現在不合適,而且有一個願意接納戰鬥狂的隊伍,我其實很開心,多謝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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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楚瑤露出招牌病態笑,道:「我跟暮雲兄差不多,一直為你著迷喔,在你身邊總能經歷各種刺激的戰鬥,啊…想到這裡腿又要軟了,戰爭結束後來好好比試一下吧,然後…這個隊伍讓我很有歸屬感,感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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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聽得既開心又害怕,趕快換到左手邊,道:「姊姊,妳從小就疼我,就算流著不一樣的血,妳還是把我當家人,全心全意照顧我,即使入隊了也一樣,在我沒看到的地方幫忙善後,妳是我最棒的姐姐,最喜歡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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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尹甄的瞳孔彷彿出現了愛心,激動道:「天啊,這是成為家人後,最深情的一段告白呢,永遠可以依靠姐姐喔,不管流著誰的血,你就是我最喜歡的弟弟!來!再說一次『最喜歡妳了!』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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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好不容易用力把她推開,乾咳一聲要大家冷靜,道:「秋遠,以前你就無條件支持我,就算跟著我受了很多次重傷,你看起來也沒有動搖過,這樣純正的友誼我很珍惜,我就順便無恥要求你做朋友到入棺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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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秋遠哈哈大笑,道:「以前無條件支持你,但在更之前我還討厭你呢,真是世事難料,但我覺得你仍有保留,既然信任我就別想太多,再強人所難
的問題,只要是給我的,一定為了你想辦法完成,畢竟咱是入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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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聽完心很暖,笑著道:「靈兒,以前就把妳當妹妹照顧,妳也是第一個願意接觸我的人,說得誇張點就是妳救了我,現在還是可靠的醫生,看著妳變成人人信賴的白衣天使,我就更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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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重靈彷彿腦袋當機,道:「新…新成哥,那個…我也把妳當真正的哥哥,是沒有拯救…拯救你那麼誇張啦…會當醫生也是你的原因,因為…不想讓你受傷嘛,只要肯多讓我撒嬌就好,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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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伸手摸摸吳重靈的頭,然後用溫柔的眼神,道:「最後是妳啦,我親愛的小燕子,在這個中隊成立以前,妳的默契跟我最好,很多事不用說就會幫我辦好,妳願意跟我走到一起,我覺得自己很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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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重燕雙手摀住臉,道:「你啊…在這種場合說這種話,真的很害羞…然後你當然幸運啦,明明喜歡我那麼久,一直沒膽量踏出第一步,還是我主動出手的,以後的日子主動一點啦,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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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婷起身指責,道:「不可以公然調情!我要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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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孟接著道:「你們…不知羞恥!考慮一下我們的心情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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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在歡笑聲結束了這頓餐,吳新成突然如此感性,其實源自於內心的恐懼,有些話他想趁現在說,免得以後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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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老吳有勸吳新成不要太擔心,周肅仙就算再強也會有極限,只要用心神融合發揮力量,擊殺他並非不可能,要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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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吳新成最擔心的就是意外,周肅仙充滿了各種不確定性,每次相見他都變得更加出乎意料,比起雄厚的力量,變幻莫測的對手才是敵人中最危險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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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在床上發呆了好一陣子,起身看著窗外,暗自祈禱一切順利,這場仗已經流了太多的血,就算要自私地犧牲自己,讓身邊的人傷心欲絕,他也會義無反顧讓混亂畫下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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