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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秋遠將第一把入魔刀刺入右臂,狂暴的力量瞬間湧上,馬上與醒神咒展開強烈的拉鋸,然後邁開步伐朝邱孟的防護壁外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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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孟用盡力氣喚出萬烽燧,連同中隊一起幫忙開路,各種氣息的壓縮彈不停砲擊吳秋遠的頭頂,打掉了很大部分的長槍,漏網之魚則全部朝吳秋遠身上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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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魔刀強化了吳秋遠的紫氣護體,將長槍全部彈開或震退,輔以吳家靈活的步法閃躲,一路順暢地朝張忠前進,但同時七孔流血,努力與體內的狂暴對抗著,入魔之力對於身體掌控非常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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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忠沒想到入魔刀這麼厲害,能夠擋下威力巨大的「道法之雨」,於是改變術法的型態,張忠與蘇沐柳另一隻空閒的手舉起,一同施放惡毒的「誅心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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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手中凝聚氣息,各生成一把高純粹能量的標槍,然後朝吳秋遠擲去,第一根撞在吳秋遠的護體上並爆開,雖然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可怕的是其中含有發狂的力量,給了吳秋遠的心神更大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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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秋遠奮力閃過了第二隻誅心槍,他沒有連續接兩發的信心,咬破嘴唇在讓自己清醒後,繼續邁開沉重的步伐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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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距離,吳秋遠覺得好遙遠,而且越來越疲累,逐漸無法閃避誅心槍,入魔之力也被道法之雨的大標槍消耗得差不多了,紫氣護體越來越弱,再下去吳秋遠不是被捅成篩子就是入魔而死,但他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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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吳秋遠拿出了第二把入魔刀,這次不是淺淺刺入肉體,而是用力插進身體,噴出一大灘血,入魔之力汙染地非常徹底,中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擔心他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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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秋遠感覺到意識再次模糊,眼前一片黑暗,只能感受到一團變幻無常的氣息,如海嘯般淹沒元神與丹田,此時心中一股純粹的意念救了他,宛如黑夜中唯一的火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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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秋遠抓著頭,表情非常痛苦,道:「新成哥…他還在等我!等我回去一起作戰,我是他的兄弟,他的左臂右膀,怎麼可以就這樣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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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秋遠靠著這股意念挺過了精神崩潰,處於半瘋狂的狀態,勉強維持著理智,但時不時發出無意義的嘶吼,然後頂著快要崩壞的身體,加快腳步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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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秋遠越來越近,這下子換張忠著急了,他在施法狀態下沒有還手之力,終止道法之雨的話就會被中隊圍剿,誅心槍也開始打不到吳秋遠了,雙重施法下張忠很累,準確率越來越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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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忠絕望地自言自語,道:「難道這就是命運嗎…末代共主之名終究是我們的…對不起了沐柳,我沒能幫妳復仇,這盤棋輸得很徹底…我們太自負了…誰知道會有你們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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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秋遠走到了張忠面前,操縱十八把飛刀全部插在蘇沐柳的靈魂形體上,當即發出痛苦哀號,然後魂飛魄散且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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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秋遠一手掐住張忠的脖子,道:「下去跟姓蘇的瘋婆子懺悔吧,你們有意擴大了這場戰爭,死了這麼多人!讓新成哥陷入這麼多次危機,你們絕對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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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忠一臉釋然,道:「啊…原來是這樣,我們輸給了獵鬼人沒有的『團結』嗎,還以為這只是虛幻無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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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言說完了吧,現在可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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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把飛刀插在張忠的四肢上,再加上吳秋遠的手臂力量,分別朝五個不同方向施力,重現了「車裂刃」的殘酷用法,將張忠五馬分屍,此舉某種程度上繼承了吳墨的衣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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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術法都停了下來,吳秋遠的身體破破爛爛,受了非常重的傷,瞬間如沒電的機器人般倒下,而且一動也不動,大家一擁而上察看怕他就這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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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重燕很緊張,道:「靈兒,快看看他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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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重靈把耳朵貼在吳秋遠的胸腔上,好在有微弱的心跳,但入魔刀的威力還在體內作祟,治療術法受到很大的干預,傷口無法完全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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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尹甄是第二個熟悉入魔刀的人,但連續兩次吸收入魔之力的案例她從未碰過,怎樣清理都清不乾淨,只能看著吳秋遠全身持續出血,中隊的處理不過是延緩失血過多而死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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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絕望之際,數名紫炎軍現身,道:「吳秋遠交給我們處理就好,吳新成有令不能讓中隊任何一人陣亡,還要中隊能動的前往主戰場救援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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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冶恩問道:「新成?他是不是在跟周肅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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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炎軍制止他問話,道:「詳細情形跟任務說明路上再說,花鬼會陪同各位離開,炸毀此處的任務也交給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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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鬼摘下了面具,他臨時加入紫炎軍以便宜行事,蘇冶恩不疑有他,下令中隊馬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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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邱孟實在忍不住,問道:「你甚麼時候加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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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掌門恕罪,戰事越來越惡劣,是邱嵐代理掌門要我封口,我只是協助者,並非正式加入,掌門無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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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姊姊瞞我這麼多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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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毋需多慮,代理掌門並非故意隱瞞,而是擔心消息走漏,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特別是現在這種關鍵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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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明白了,先說說詳細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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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吳新成要中隊協助砲兵及步兵隊撤離,決戰已經打響了,現場宛如地獄,等一會兒您可以親眼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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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吳新成正與周肅仙對峙,他自詡為神後脫下了本來的禮服,換上一套白色長袍,看起來非常聖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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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沒有其他人影,只有大量信徒與獵鬼人作戰後的屍體作伴,外加被轟成廢墟的防禦工事點綴,颳起一陣風後,只有濃郁的血腥味和煙硝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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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肅仙顯得痛心疾首,道:「偽道者…信仰正道已降於世,凡俗之人皆受其光輝的沐浴,我給予子民光明,卻將其視為萬惡之源,而你…是反抗最為激烈之人,為何不能理解其中的救贖之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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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冷冷看著他,道:「周肅仙,你是否為神我不清楚,但我明白一件事,你口中所謂的光明與信仰,只是強加給世界的痛苦來源而已,我們不需要你來拯救,人的命運只由自己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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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終於明白了,真正的敵人並非偽道者,而是心中『冥頑不靈』這四個字,其已深深嵌入,如炙熱的烙印般無法抹去,難為了信仰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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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肅仙落下了淚水,表情像是家人出殯般難過,接著道:「偽道者,你能明白飛升成神後的感受嗎?我本以為是喜悅,能夠主宰贖罪之路,結果竟然是更加的悲傷與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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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肅仙抓著自己的胸口處,痛苦咆哮道:「子民對於時代的憤慨與悲鳴…全部流淌在我體內,我能感受到子民洶湧的萬千情感,好後悔啊!為何我的醒悟如此遲來!應該更早為子民降下恩澤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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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肅仙抹去眼淚後,聲音顯得顫抖,道:「偽道者,其實你我如此相像,皆是為了各自的信仰而戰,我只是不理解,你的信仰…轉瞬即逝的信仰…真的值得如此奮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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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的信仰是保護家園,若今天不是你,馭鬼師、雲潭三大家族乃至於國家的存亡我都不在乎,但只要是你,吳家必遭滅頂之災,我說甚麼都不會讓吳家覆滅!我何錯之有?更不需他人評斷我是否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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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幻化出了斬元刀,道:「你我之間多說無益,不可能和平共存,新仇與舊恨要在今天畫下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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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肅仙顯得非常沮喪,道:「我理解了…果然反抗最為激烈之人也不過如此,還是逃不了卑劣之態,簡直是蛇鼠一窩如同癌症,啊…實在不可原諒。」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9sBWLAd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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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肅仙慢慢從長袍出身出手,身體周圍冒出熊熊烈火,悲憤道:「欲慈澤天下,必先有信仰之火燃盡冥頑之人!而你是我慈愛天下子民的最大阻礙!感到榮幸吧!身為神,決定對你降下名為天罰的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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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火牆竄起,將整個戰場與外界隔離,範圍廣袤延伸了數十公里,颳起了岩漿般炙熱的焚風,同時地上長出成片的大朵鮮豔牡丹,飄出會侵蝕氣息的毒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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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對此冷哼一聲,迅速以蜈蚣在腳下擺出陣法,白色氣息注入其中,強力的波動擾亂了周肅仙的術法,整個空間開始不穩,併發出刺眼的火花與雷電,周肅仙也不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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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稱頌!偽道者!竟然反過來利用神的領域,創造能夠弒神的方法,可惜…真的太可惜了…你該成為我虔誠的子民才對,但你真能憑現在的狀態誅殺我嗎?你很清楚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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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確實明白,現在的他還是比周肅仙弱一點,周肅仙已經比老吳還要有威脅性了,道:「我從未說過要單打獨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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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肅仙微微一笑,道:「你想拉凡人加入這場戰局?來幾個都沒有用,全都會被燃成齏粉,提前成為正道下的活祭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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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冷哼一聲,道:「哼,我也從未說過要拉凡人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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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及蠱雕以靈魂型態出現,然後與吳新成合而為一,吳新成依靠強大的意志力撐下了融合衝擊,獲得了與周肅仙一戰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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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的意識道:「別輸了凡人,哀家會沒有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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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雕接著道:「吳新成,給這個自詡為神的狂妄份子一點教訓,他的氣息令我感到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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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吳哈哈大笑道:「你們倆說啥呢,有我跟小吳主導,這場戰鬥怎麼可能會輸!哈哈哈!合而為一的感覺真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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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集中所有的氣於刀身,刀身併發出刺眼的白光,周肅仙同樣擺好架式,他的枴杖變得灰藍,纏繞著畸形的碧藍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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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明白彼此的實力早已超越人類的規格,平時毀天滅地的術法在此時此刻只是玩笑,那些不過是殺死凡人的高效率手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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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如神一般的對手,唯有集中一點以登峰造極之勢,才有機會打出有效的傷害,否則絕無法擊穿堅固到不可置信的護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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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肅仙率先出手,他的手杖對準吳新成開炮,一顆乒乓球大小的黑色法力彈射了過來,凝聚著萬鈞之力,沿路吸取閃電、火焰與毒氣使其更加恐怖,沿路發出尖銳的聲響,彷彿是死亡的呼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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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眼睛一瞇,朝著法力球的位置精準直線上劈,一道垂直地面的渾厚弧形白色劍氣砍破眼前所有障礙物,形成一道中空的劍氣路徑,與法力彈在中途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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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撞之時,弧形劍氣將法力彈一刀兩斷,劍氣接著像棉花般蓬鬆炸開,將兩股力量爆炸的威力壓縮融合,瞬間收束成白色法力彈,吳新成接著推出一記空掌,將濃縮彈轟回周肅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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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肅仙用拐杖在他面前畫了一個圓,然後吹了口黑色的氣息到圓圈中央,迅速完成了一道陰間裂隙,強烈的吸引力將法力彈吸入後關閉,在陰間爆炸的法力彈威力之巨,縫隙才剛關閉還能感受到隱約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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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主動上前與周肅仙近戰,周肅仙沒有逃避選擇正面迎擊,兩人都想試探出彼此的深淺,此時刀光劍影,每當兩道氣息相撞之時,周圍的空間處在崩潰邊緣,彷彿隨時都將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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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肅仙從本來悲憤的表情,變得泛起癲狂的微笑,道:「我收回『偽道者』的蔑稱,你早已超越了這個範疇,你我同樣是神!但你是個外道之神且渾然不覺!若殺了你,正道之光必更加耀眼!我的子民也能更快獲得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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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沒有回話,抓準機會招架住拐杖的一擊,身體順勢退一步,另隻手幻化長矛朝周肅仙的下腹捅,沒想到周肅仙直接用手抓住矛桿,然後順著放電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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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的感到一陣酥麻,這股雷電還有殘餘勁道在手臂作祟,一路勢如破竹往胸腔蔓延,吳新成將矛收了回來,此時鳳凰火燃起將雷電吞噬殆盡,然後高溫炙熱的火焰從手心往周肅仙的臉正面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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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肅仙沒有料到這招,本以為雷電可以逼退吳新成,結果吃了一嘴的火,連忙以吐了一口寒氣,將火焰的威力壓制下來,竄起一陣濃煙,濃煙之中斬元刀劃破煙霧,朝周肅仙的頭頂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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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元刀突然在頭頂停了下來,周肅仙的手杖撲了個空,讓他愣了一下略顯疑惑,接著如泰山壓頂般的隱形劍氣砍在他身上,把他向後震飛地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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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肅仙翻滾一圈而起,護體被砍破一道痕跡,傷到了他的肉體,然後周肅仙的眼神大變,他彈個響指後拉出一把弓,迅速射出多屬性的能量雙頭箭,宛如張忠的「道法之雨」般密集,每一發都凝聚了恐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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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雖不諳弓術但老神在在,將斬元刀化型為一條大蜈蚣,蜈蚣蜷曲起變成一面弧形大圓盾,將弓箭朝四面八方彈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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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箭矢撞在周圍的火牆上並沒有消失或穿透,而是反彈後像打彈珠般在區域內胡亂彈跳,讓四周變得異常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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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肅仙此時身體覆蓋著火焰護體,彈跳箭碰到身上沒有反應,而是像火牆般繼續彈跳直到能量耗盡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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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被擺了一道,他只能用更多的蜈蚣把自己罩住,以爭取時間解決困境,他實在不了解為何箭可以如此彈跳,能即使是能量間的互斥,並不會像磁體般彈開,而是瞬間爆炸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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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肅仙的背後長出了數隻靈魂之手,拉起了另外五把弓加入戰局,看似將吳新成逼入了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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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肅仙面帶微笑,一邊治療身上的刀傷,道:「現在你該怎麼辦呢?外道之神也不過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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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成實際上並沒有陷入絕境,蜈蚣甲殼足夠堅硬,他正在費盡心思想對策,雖然單發威力能承受,但全部打在身上還是有喪命的機會,此時老吳的聲音在腦中道:「小吳,你有沒有發現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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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但我實在說不上來,感覺火焰護體跟火牆並不是真的把箭彈回來,反而只有我的盾在彈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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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周肅仙是創造了『雙向空間』,讓箭進入陰間後再打開一個通道返回現實,給你造成錯覺,相柳妹妹會這招,而且他一開始的法力彈就說明了,創造空間對他來說不困難,但我不相信他不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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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吳突然冷笑一下,突發奇想道:「不如…我們也來打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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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打?我沒那個技術啊,相柳在這個狀態也幫不了,難道妳又有甚麼壞點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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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叫壞點子,請你學習何謂『尊師重道』好嗎,我想把這些箭導引到陰間去,給另一側的朋友來點驚喜,叫來一些援軍,為之後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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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吳…妳的膽子真的很大…但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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