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 - 野火（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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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曉詩翹高屁股趴在講桌上，雙手被簡單的繩結固定著，自然地垂放。

　　即使已經是第二次，李巧寧仍然為她的身材比例而讚嘆。

　　──那是她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擁有的。

　　夕陽西斜，在日本那邊被稱為逢魔時刻，泛指此時容易遇上不存在於現世之物──對李巧寧來說，眼前的此情此景也是相去不遠，她根本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只是依照顧曉詩的訊息和指示，在這個時間來到這個地點。

　　即使還是高中生，但星期五依舊是特別的。

　　遠處依舊有三兩社團活動的聲音此起彼落，還留在校園內的學生腳步聲也清晰可見──但李巧寧知道，這個地點在這個時間是絕對安全的。

　　現在還不是教官工友的巡視時間，而這裡做為專項專用的科學教室，距離一般學生的活動場所是有一定距離的；就算是那些為了科展而努力的少女們，在選擇實驗進行地點的時候也不會特別考慮此地。

　　就算只差一層，就算只距離一棟校舍，大家在放學後依舊會下意識地聚集在有人活動的地方──畢竟像北女這種學校，校園怪談是從來不會缺少的。

　　李巧寧並不害怕妖魔鬼怪，她天生對這類怪談無感。

　　但她現在心跳的速度就像是完全投入一部恐怖片一樣，劇烈地上下起伏。

　　良久，她輕輕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拋棄雜念，將顧曉詩的裙子掀起來──

　　那天，隨著顧曉詩躺在軟墊上將雙腿張開之後，李巧寧就知道自己淪陷了。

　　她不可能抵擋住學姐的誘惑，而那雙白皙的雙腿在膝上襪的襯色下更顯柔軟，讓撲倒兩個字順理成章。

　　她們放肆地在練舞室糾纏，用手、用身體、用嘴巴耳鬢廝磨，那甜膩的、充滿色慾的液體透過彼此的動作交換，滲入制服的最深處，把綠色的制服染上青春的色彩。

　　顧曉詩沒有對李巧寧笨拙地橫衝直撞發脾氣，而是細心地引導她，細心地對著不知何時同樣衣衫不整的李巧寧鏡像示範，她吐著清幽的芝蘭香氣，慢慢地解說著手上的動作該如何刺激，而能夠讓人更加興奮的按壓手法又該在哪裡施力。

　　不是所有女孩子都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的身體。

　　──但顧曉詩很明顯不在此列。

　　李巧寧早已分不清楚誰攻誰受，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和心靈都不停地被高高拋起重重落下；而當角色互換的時候，壓在顧曉詩身上的她卻又能夠瞬間進入攻擊態勢，在最短的時間內領悟老師所教導的一切，不停地在顧曉詩身上留下印記。

　　她沒有教導她要這樣做。

　　但李巧寧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在顧曉詩的身上留下各種氣味和記號，留下自己的吻痕和齒痕。

　　她沒有教，但她也不討厭。

　　──李巧寧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

　　但她能感知到自己手也痠了，嘴巴也痠了，甚至身體也因為不停地禁臠和抽搐隱隱作痛著──她還想要奢求更多，但她卻不確定自己還有沒有獨自站立的力氣，也不知道自己的大腦會不會因為過度發情而熱到當機。

　　顧曉詩對著她的嘴唇輕輕啄了一下，摸了摸李巧寧的頭。

　　李巧寧略微有些失神地打開了桃源鄉的網站，輸入了今天的問題。

　　由於語意不通、思緒混亂，翻譯成中文的話大致意思是這樣：「暗戀的學姐要找我探索SM的世界，我該怎麼回應？」

　　她沒有像第一次登入的時候發完文章後逃到浴缸裡面。

　　──她捨不得。

　　學姐是香的。

　　學姐的汗水是香的，學姐的鼻息是香的，甚至就連好奇之下稍微舔了舔手指沾上的液體，那也是香的──至少是甘甜純淨的，而不是黏膩的，氣味複雜的。

　　她不知道那是不是錯覺，因為她並不喜歡自己的分泌物。

　　為什麼連這種地方都存在差距呢？

　　──而這些香氣，現在就像是全身盔甲一樣，包覆著李巧寧。可能是錯覺，也可能不是，但她就是不想這麼快洗掉身上屬於她的味道，儘管顧曉詩沒有像她一樣啃咬深吻，可交纏之下仍舊會殘留些什麼，即使兩個人都沒有噴灑香水的習慣。

　　她逐漸出神，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又再一次地往下半身游移──直到回覆的通知聲如驚雷一樣響起。

　　她看了一眼對方的暱稱，她放心了。

　　「愛的戰士」回覆的內容依舊恰到好處而不顯得過於侵略，雖然也有越來越多人關注李巧寧自帶百合色的發文串參與討論，但她卻覺得那些人給的意見戳不到問題的核心，而愛的戰士往往能夠給出相當具體且不難實踐的建議。

　　正當她要回覆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分泌物又差點弄濕了內褲。

　　儘管沒有人看到，但李巧寧依舊有些羞赧地抽了幾張衛生紙和濕紙巾，換過一條內褲之後便認真地敲打起鍵盤。

　　──顧曉詩提出了一個邀約。

　　「我有興趣，我相信妳也有興趣，既然我們不會懷孕，為什麼不試試看呢？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學妹妳的屬性應該是偏向……這樣的話，我們來玩個遊戲好嗎？我們不固定時間，但至少一個禮拜私下見面一次，輪流出題或是由我來出題。」

　　「學妹，妳相信巧合存在嗎？說不定整個北女就只有我跟妳看過那個變態的小說……該怎麼說呢，那天看到妳留言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我認出那是妳，但又不知道該怎麼進行下一步……稍微用了些手段真的是不好意思呢，可是我真的沒有任何惡意，我只是好奇那個世界而已。」

　　「……妳也是喜歡的，對吧？」

　　李巧寧沒有立刻給出答案，雖然她暗自竊喜。

　　而那些沒有辦法當面傾訴的情感，則毫不保留地暴露在桃源鄉的眾人面前、暴露在愛的戰士面前──在這種半匿名的論壇裡誰又會去在乎背後的人到底是不是真實的呢？

　　我才不相信京都真的會有千金大小姐去倒貼一個只會寫文章的廢物。

　　透過留言反覆確認第一次的「考題」，愛的戰士地給出了他的建議──

　　當李巧寧掀起顧曉詩裙子的瞬間，她的思緒又被帶回了練舞室那一天。

　　但現在的她是不一樣的。

　　──現在的顧曉詩，同樣也是不一樣的。

　　儘管是放鬆的姿態趴在講座上，儘管只是簡單的繩結，但現在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顧曉詩只能夠單方面承受她的一切，在學姐喊出關鍵字之前，她就是講桌上的主宰。

　　那是言語無法言喻的畫面。

　　李巧寧相信今天無論是任何一位老師站在這裡，都會和她同樣激動。

　　制服裙下未著片縷，講桌的高度恰好能夠讓顧曉詩的腰臀曲線完美展露。北女雖然這幾年對於能不能穿膝上襪上學依舊存在爭議，但顧曉詩卻像是把這個配件和自己的身材融為一體似地，看到的人只會驚訝於她的腿部修長且勻稱，而不會想到她違反了校規。

　　──還有那稍微修飾過毛髮，水汪汪著濕潤成一片的甜膩之處。

　　李巧寧又重重地吞了次口水。

　　顧曉詩的肉體大概無論看過幾次都會具備這種高強度的破壞力，她想。

　　而就在她沒辦法通過心智判定導致被眼前女體所囿之時，那對渾圓挺翹的屁股就像是在催促她一樣，自然而然地隨著腰間的輕扭而搖晃著。

　　太色情了。

　　妳不可以這樣，學姐。

　　──那幾乎是毫無保留的一記巴掌。

　　隨之而來的，是顧曉詩忍耐後依舊洩出的歡愉，還有手上的刺痛感。

　　她看著顧曉詩臀部上那雙清晰的掌印。

　　……這是，我做的？

　　──打屁股這件事情需要有幾件事情，作為新手的妳我建議先不要使用道具，用妳的雙手，肌膚和對方的肌膚互相接觸，這樣對方有多痛妳可以立刻察覺到，而且雙手揮擊也比較不需要使用技巧，什麼都不懂的時候只要用力拍下去就好了。

　　顧曉詩皮膚很白，是會被稱為雪白的程度。

　　不只是顏色，膚質也如白雪一般細緻。

　　──正因為如此，鮮紅的掌印才盛開得更加華美。

　　李巧寧看著掌印。

　　李巧寧聽著顧曉詩的喘息。

　　李巧寧看著那一汪春水，順著大腿內側逐漸滑落──

　　這是我做的。

　　她心中某個開關被徹底打開，右側、左側、雖然力道有些過猛，但卻錯落有致的讓科學教室中滿是回音──巴掌拍在屁股上的聲音、顧曉詩因為痛覺而興奮流淌出的淫叫、還有不停隨著李巧寧的巴掌喊出次數的柔弱聲線。

　　這和那天不同。

　　這樣的顧曉詩，和那天全然不同。

　　或許是因為姿勢，或許是因為雙手被拘束，失去抵抗能力的她只能不停扭著腰試圖躲避──但最終卻迎來一個又一個的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也拍在她的心上。

　　情慾的色彩被改變了。

　　此刻的她不再擁有主導權、不再像之前那樣能夠挑起李巧寧的怒火、不再像之前那樣當自己稍微劣勢的時候只要一兩個動作就能瞬間攻守交換。

　　她只能被動地承受來自李巧寧的賜予。

　　──妳要記住，打屁屁這件事情如果同時有情境輔助的話能夠達到更好的效果：妳可以從地點上選擇、妳可以在每一次的拍打中加入一些具有性羞辱意味的動作、妳可以靠言語的幫助，讓對方更加強烈感受到痛覺以外的部分，也就是「我因為做錯了所以需要被懲罰」這個概念。

　　「學姐，妳興奮嗎？」

　　李巧寧停下動作，而聽到這句話的顧曉詩也為之一愣──

　　李巧寧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太過生硬，於是一邊尋思著台詞，一邊揉著顧曉詩那對充滿情慾的臀部。

　　她用力捏了一下。

　　「──我說，興奮嗎？顧學姐？」她加大力道，「這個地方是大家拿來學習的地方吧？為什麼妳現在沒有穿內褲趴在老師專用的講桌上呢？」她手緩緩離開，再一次地變換了節奏開始拍打，「很奇怪吧？『白槍』顧曉詩竟然不是穿著儀隊的制服接受學妹們崇敬的眼光，而是被我這個不起眼的路人學妹壓在講台上褻玩？」

　　──顧曉詩停止了報數。

　　「聽得到吧？啊？聽得很清楚吧？妳真的是很會挑選地方呢，這間教室回音效果特別好，只可惜妳剛剛叫得太爽太大聲了，現在聽得到嗎？這就是妳被學妹打屁股的聲音唷。」

　　──是因為她興奮到幾乎無法報數。

　　「真的不會有人在這時間點來這裡嗎？還是說學校裡其實也有其他情侶也知道有這樣的地方可以幽會呢？妳只是把門鎖起來，窗簾稍微遮掩而已，如果有人經過看到窗簾是放下來的不會覺得更可疑嗎？她們不會想要透過窗戶的隙縫往裡面看嗎？」

　　──羞恥、痛覺轉換成的快感、身敗名裂帶來的扭曲興奮感。

　　「開口啊！」

　　「繼續發出妳的淫叫聲讓整間學校的人都聽到啊！」

　　「讓大家都來看看妳這翹高屁股不知羞恥的母狗模樣啊！」

　　──對了，算是個小訣竅吧，我額外提醒妳一下：妳可以用拍打陰部當作終結技。呃，不知道終結技是什麼？總之就是妳透過動作還有表現把氣氛炒起來，想要給對方最後一擊，或是感覺到對方即將逼近極限的時候……

　　這次巴掌不是落在屁股上。

　　而是顧曉詩濕潤到近乎失禁的陰部上。

　　李巧寧雖然興奮到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但這時候卻因為攻擊的部位和之前不同而下意識地收斂了力氣，先前累積的所有情慾透過羞辱式的拍打瞬間沖破了閥值──

　　顧曉詩高潮了。

　　李巧寧的內心同樣也高潮了。

　　她溫柔地將她手腕的拘束解除，當她看到那有些怵目驚心的麻紋時雖然有些後悔，但更多的卻是興奮。也幸虧是穿著制服，只解開了扣子，多那一層布料的鋪墊讓顧曉詩身體和講桌接觸的部位沒有受到額外的傷害。

　　她忍不住伸出舌頭去舔弄那紅印。

　　忍不住自己去親吻眼眶依舊微微泛著淚珠的學姐。

　　──但就在她要替顧曉詩扣起扣子的那瞬間，顧曉詩卻不再表現得像是之前那樣氣力盡失的模樣，她精準地抓住李巧寧的手腕，另一隻手自然而快速地將自己的髮圈解開，一綁一扭，將李巧寧綁住。

　　窗外的那抹橘紅像是要被吞噬一樣。

　　「輪到妳了唷，學妹。」

　　顧曉詩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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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禍時，天色由橘紅變為紫黑，偽稱逢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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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家放心，這部小說不是恐怖小說。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IktKDZwP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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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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