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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到她們兩個,我的腦袋就開始瘋狂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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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我左手被紅線拉扯不到幾分鐘她們就出現了,這時機實在是過於巧合,不用想也知道,會在這個節骨眼來找我,一定是有關於紅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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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有可能在這種狀況下支開千心跟她們討論紅線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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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很顯而易見的不能,光是要讓我跟這兩個人說話千心的嫉妒心可能就要犯了,更何況我不認為紅線是可以在這趟旅行裡面就能解決的事情,一路瞞著千心這件事情只會紙包不住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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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應該做的事情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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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假裝自己沒有注意到紅線被牽到翎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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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翎涵跟我同學欸!」我故作鎮定的指向翎涵,並且拉著千心的手朝著她們打招呼,她們起初並沒有發現我們在車站裡面,慌慌張張地在四處張望,而在看到我們之後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用小跑步往我們這裡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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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怎麼這麼常遇到翎涵學姊啊?都偷偷跑出來了說!要是被她看見我們偷偷親熱有多丟臉啊!」千心的疑問讓我的心跳漏了半拍,用膝蓋想也知道是因為我們被紅線牽在一起所以妤芳可以沿著紅線直接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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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反正平常還不是都隨便讓社長看到。」因為我內心慌亂的關係,講話突然結巴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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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學姊看見的感覺不一樣啦!」千心的標準也是很迷,不過現在不是在乎這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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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齊......總算是找到你了。」妤芳用手掌撐住膝蓋彎腰喘氣,而體力較好的翎涵則是扶著她,對著我們開口說:「思齊,我們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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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詫異的望著妤芳,而妤芳就只是抓著我往後移動,一步一步慢慢的離開那個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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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涵,仔細聽好,我不知道妳為什麼突然就能看到『那東西』,但最好不要讓『那些東西』知道妳看得到祂們。」妤芳一邊低頭,一邊把我的頭往別的方向掰,一字一句的緩緩在我耳邊清楚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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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欸欸欸?所以那個小男孩是......?」我詫異的問,因為在我眼裡看來祂跟一般的小孩沒什麼兩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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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幽靈啦!如果讓祂們知道妳看得見牠們,輕則被騷擾,重則會像思齊那樣,被迫變成專門處理怪力亂神事件的人喔!」欸欸欸?我還以為思齊是自己想要幫助那些幽靈的,原來是被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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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我突然就能看見了?」要是我能更早就看見幽靈的話,當時就不用麻煩思齊來與爸爸告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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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但唯一能肯定的是,我們得離開這個地方。」妤芳故作鎮定的說,但能聽得出她的聲音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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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疑問還沒問出口,我就注意到剛剛那名被我搭話的小男孩緩緩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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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他抬起了頭,慘白的面容相當消瘦,宛如沒有吃過幾頓正常的飯,無神的雙眼透過過長的瀏海死死地盯著我看,那一瞬間我的雞皮疙瘩爬滿了全身,他的嘴裡唸唸有詞的動著,但我什麼也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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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男孩踏出了步伐,搖搖晃晃的往我們的方向走來,我跟妤芳都被這個舉動給嚇到了,連忙轉身拔腿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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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辦!我們好像被追著跑了!」我回頭查看幽靈男孩的動向,祂在距離我們不遠不近的地方用跟我們差不多的速度追著我們,他的步伐沒有動的很快,但速度卻詭異的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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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啊!我平常就算不小心跟幽靈對到眼也都不會這樣的!」妤芳的眼淚有點飆了出來,聲音聽起來非常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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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總之先去找思齊,這種狀況我們應該也只能求助他了!」我慌亂拿起手機撥打思齊的電話,但我剛剛其實有注意到思齊跟千心是往隊伍的反方向走的,雖然打斷他們去幽會很不好意思,但此刻已經沒有辦法顧慮那麼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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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筒裡傳來的音樂循環了十幾聲之後,螢幕跳出無人接聽的訊息,我絕望的望著後面還在持續追著我們的男孩幽靈,祂距離我們又更近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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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義老街的地形算不上平坦,有著上上下下的起伏,雖然觀光客的數量沒有很多,但還是大幅降低了我們逃跑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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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回兒,幽靈男孩便已追到了我們的後頭大約十公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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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芳!被追到會怎麼樣啊!」我不安的對著妤芳大叫,而在這短短十幾秒的追逐之中,沒有運動習慣的妤芳已經累得無法回應我的疑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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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下去,妤芳會先被追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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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芳已經無暇顧及後方的情況,她帶著絕望的眼神朝著我伸出了手,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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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芳的腳絆到了路邊一塊突起的地磚,就這麼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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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芳啊啊啊啊啊!」我急停下來攙扶妤芳,但與此同時幽靈男孩也到了相當接近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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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涵......往回跑......」「不行啦!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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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妤芳抓住了我手腕上戴著的紅線,往男孩幽靈的方向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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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涵,現在妳唯一能做的,就是往回跑。」妤芳用堅定的眼神看著我,瞳孔裡沒有半點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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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匆地瞥了一眼她抓著的紅線手鍊,我想我大概明白妤芳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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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近在咫尺的幽靈男孩,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就像是在鬥牛一樣,我極限地閃過了幽靈男孩,從祂的右邊往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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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男孩被我這樣的舉動嚇到,連忙轉身繼續往我逃跑的方向追擊,但我並沒有像剛剛一樣跑直線遠離祂,而是一直不斷的往祂的右邊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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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男孩被我繞的暈頭轉向,於是決定不理會我,將魔掌往妤芳身上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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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幽靈男孩要碰觸到妤芳的時候,祂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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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準確的說,是被迫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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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男孩疑惑的望向自己的身體,卻發現上面有數道紅線將祂牢牢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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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剛剛回頭對著幽靈男孩繞圈圈的目的,是為了讓我手上的紅線纏繞住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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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線似乎有種特別的力量,即使沒有綁的很緊,被捆綁的男孩依舊無法鬆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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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虧妳能想到這個做法呢。」我扶起剛剛跌得狗吃屎的妤芳,用水壺跟手帕清理了一下她摔倒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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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也沒有啦,只是想說紅線也是另一個世界的東西,也許祂們是有辦法互相干擾的。」妤芳鬆了一口氣,我想在她看得見幽靈的人生中,大概是首次有辦法正面對付幽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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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要怎麼處理祂呢?」我仔細地端詳了被捕捉到了幽靈男孩,祂慘白的臉蛋上面流過了些許的淚痕,而且身形也很消瘦,能夠看見的肌膚上都有著淺淺的傷痕,想必是生前沒有受到多好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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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只能請思齊幫忙處理了吧?」妤芳雖然跟思齊一樣有陰陽眼,卻無法跟思齊像一樣可以解決這種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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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剛剛電話打過去他沒接。」我想大概是沒有注意到電話,畢竟他現在在跟千心約會,就算注意到了也會視而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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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不要緊,反正紅線是牽在你們兩個身上的,只要沿著紅線走就能找到他了。」嗚哇,這東西真恐怖,無時無刻都可以大致定位對方的位置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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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樣,也不知道這東西能綁著祂多久,還是能越快找的思齊越好。」見我沒有回應,妤芳抓起了我的手,往紅線的另一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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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大概就是這樣,可以的話還請幫我們處理這個幽靈男孩。」經過妤芳的講解後,我大致上理解了翎涵她們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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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在意翎涵突然能看見幽靈這件事,但目前我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思考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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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那名翎涵口中的幽靈男孩正安靜地蹲坐在她的腳邊,祂的身上纏繞著數圈並不是很緊密的紅線,這種綁法對孩子來說隨便都能掙脫,因此紅線本身可能真的帶有一點束縛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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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當然可以處理,不過我沒想到紅線是牽到妳的身上。」我這句話是故意說給千心聽的,希望在她耳裡能聽成是我完全不知道紅線的對象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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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千心,我在這趟旅程之前也不知道我求的紅線會造成這樣的結果。」翎涵朝著千心深深地一鞠躬,而千心則是連忙叫翎涵不要這樣:「不不不沒事的,再說我已經處罰過學長了,這條線就這樣牽著也不會有影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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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的過程異常的順利,而且不太需要我介入,讓我感覺有點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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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先處理這個幽靈的事情吧!」相較於滿臉虧欠感的翎涵,千心的態度相當自若,畢竟已經處理過很多次這樣的幽靈事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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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幽靈男孩的附近緩緩繞圈,把祂身上的紅線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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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幽靈男孩發現自己的束縛解開之後也沒有像剛剛妤芳說的那樣直接撲上來,而是乖巧蹲坐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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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這個幽靈男孩大概是不常遇到能看得見祂的人,才會像剛剛那樣追著翎涵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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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的本性都不壞,祂們只是迫於無奈,在時間的洪流之中孤獨久了,偶爾出現的救命稻草便會讓祂們趨之若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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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那麼......弟弟,你的遺憾是什麼呢?只要是我們能做到的,會盡力幫你解決的。」我蹲下來正視幽靈男孩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對著祂說明清楚我們願意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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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能告訴我這個小男孩幽靈祂的遺憾嗎?」千心把手鍊解開後,幽幽從石頭裡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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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想再抱抱媽媽......』幽幽的表情略顯尷尬,因為怎麼想現在都不可能去生一個媽媽給祂,更何況那個「媽媽」也極有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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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還算是好處理,實際上不是真的媽媽來也可以,只要讓祂產生已經了無遺憾的念頭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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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因此,我朝著小男孩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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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可以暫時讓你附身,你就來好好地享受一下母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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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圍在我身邊的三位女性,不約而同的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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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男孩看了我一眼之後,用手指碰觸了我的手,整個幽靈就這樣順著手掌進入了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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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幽靈附身其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之前也曾經說過,附身只是能讓祂們一同感受我的五感而已,祂們實際上並不能對我的身體做任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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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也需要身體的主人承諾可以附身祂們才能附,雖然不知道機制是怎麼運行的,但這點極大程度的降低了我對幽靈附身產生的不信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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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都是鬼王事件的時候鱟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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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小男孩進入身體後,我站了起來,並拉起了千心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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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你該不會......?」千心的表情逐漸變得僵硬,微笑的嘴角稍稍地抽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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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啦,但總不可能讓翎涵她們來做這件事吧?」我雙手合十地拜託千心,於此同時我能感覺到翎涵她們正疑惑的看著我們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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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千心不滿的鼓起臉頰,卻還是張開了手臂。真不虧是千心,馬上就能理解我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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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像個小男孩一樣撲進了千心的懷裡,緊緊地抱著她,把臉埋進她那僅有一點起伏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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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乖好乖......你已經很努力了喔!媽媽最愛你了!」千心在我的耳邊輕輕地說著,並用她那既稚嫩又小巧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難以言喻的酥麻感自頭皮擴散到全身,能感受到她自手中傳遞而來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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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發生什麼事情,媽媽都在這裡......」鼻腔中混雜著洗衣精跟少女的體味,那是專屬於千心的香味,與平常相擁的時候沒有太大的區別,但台詞上卻是天差地遠到令人感到背德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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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埋胸的關係,能直接從千心的胸前享受到她那不算是明顯的母性,以及因被圍觀母愛Play而羞恥加速的心跳。她的環抱溫暖的包覆著我的頭,耳邊那如同天使般的細語令我感到相當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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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羞恥啊啊啊啊啊學長!幽幽這還要多久啦!幽靈升天了嗎?」大約過了一分鐘之後,已經擠不出慈母語錄的千心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尷尬,抬頭問幽幽升天的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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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男孩好像說這個媽媽跟祂媽媽不太一樣......祂媽媽的母性好像更多一點......』雖然能聽得出來幽幽盡力的在用字遣詞上翻譯的沒那麼傷人,但字面上的意思還是看得出來是某部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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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你媽這幽靈還給我嫌我胸部小嗎?」千心聽到幽幽的話後生氣的把我踹開,並用力地給了我的肚子一拳,其力道大到足以讓我被揍飛,看來幽幽的委婉翻譯一點都沒有起到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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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哇!」我沒有預警會受到這一拳的傷害,痛得在地上打滾,而沒有解除附身的幽靈男孩當然也遭受了跟我一樣的痛苦,能感覺到他在我的體內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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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千心像是過時的傲嬌暴力女主角一樣撇過頭哼了一聲,而翎涵跟妤芳則是被我們的互動給嚇了一大跳,兩人驚恐地閃過了被揍飛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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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啊!沒......沒事吧思齊!」見到我痛到在地上打滾,震驚之餘翎涵連忙蹲下來關心我,還伸出了手想要攙扶我,不過千心通常揍我的時候會順便治療我,所以我的身體完全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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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事的......」我抓住翎涵的手,想要讓她把我拉起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治療的緣故,我突然沒辦法好好控制自己的身體,就這麼在站起來的途中手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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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滑了倒也沒什麼,但好死不死我的重心是往翎涵身上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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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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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混亂後,我感覺到自己的臉似乎埋進了不得了的柔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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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視線往上一看,才發現我正好滑進了翎涵那雄偉的雙峰之中,那是與千心截然不同的觸感,在柔軟的背後還是柔軟,是千心窮盡一生也無法達到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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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梨斗摔是真的會發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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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我的腦袋只冒出了這句話,除此之外就當機了,並以一種要是被翎涵告的話完全沒得辯解的姿勢當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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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是長達一秒鐘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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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打破寂靜的,既不是翎涵,也不是千心,更不是妤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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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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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男孩說這正是祂媽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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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瞬間,我感覺到自己的背後被千心火辣辣的視線給注視著,要是視線是一種攻擊的話,我想現在千心的攻擊已經可以穿透地心打到南美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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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幽幽話語的翎涵,顫抖著身體將我的頭抱住,並往自己的胸部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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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欸欸欸欸欸?翎涵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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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之餘,我能感受到翎涵那完整包覆我面容的胸器,以及她身體其他部位的柔軟,與她相擁的感覺跟千心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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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如此,翎涵的身上混雜著柑橘類香氣與少女的汗味,令我感覺更不妙的是,我竟開始感受到血液往下半身流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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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以泫然欲泣聲音顫抖的對著我說:「嗚......好乖好乖......媽媽在這裡......最愛你了......你是全世界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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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涵害臊的聲音頓時變成了車站中唯一的聲響,我本想快速脫離這種狀況,但考慮到幽靈男孩的升天委託,以及翎涵這樣拼命的演出,我只能望著翎涵含著淚抱著我不斷的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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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千心不同的地方還有,翎涵摸著我頭的手略顯粗糙,能夠很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手上的繭,雖然並不算太厚,但以一個女孩子來說這應該很難做到,也是她傾力專注於系隊訓練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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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涵摸頭的力道不算溫柔,更甚至可以說是相當用力,用力到會有點痛的程度,她大概是第一次以這種方式碰觸男生,不怎麼能控制力道,很明顯地感受到她的緊張與不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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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千心那令我芒刺在背的視線還瞪著我,我卻還有心情想這些有的沒的,看來我也是蠻有渣男潛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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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幽幽說幽靈男孩已經滿足的升天之後,我們四個人不發一語的各自坐在了車站的長椅上,沒有人想先說話,也沒有人想動作,僅僅是任憑尷尬的氣氛把整個空間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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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導遊的電話催促著我們趕快回餐廳用餐,我們幾個人才大夢初醒般的整理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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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吃飯的期間,千心沒有理會我的任何一句話,僅僅是自顧自的吃著自己的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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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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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妤芳妳幹嘛叫我往回跑?直接叫我用紅線綁住幽靈男孩不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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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感覺那樣說比較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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