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架的很空,作者設定苦手且文筆復健中,請原諒我。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BUju6NQc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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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利亞,你這是在做什麼?』
沒錯,就連想像中的這般詢問都還沒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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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利亞在心裡給自己打氣,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宮裡雖然不缺宴會的時機,但他最崇拜的黑騎士大人並不會每次都參與。他的妹妹十六公主依理菈有著時下女性最為稱羨的淺粉色捲髮,那可愛的模樣、能與眾人攀談的溫和性格,足以在成年舞會上吸引所有的目光。以他還算不錯的視力能看見中心簇擁的人群,他離得很遠,站在離黑騎士大人比較近的地方。
他的心臟跳得很快,眼角餘光關注那人的動向。背靠柱子略顯慵懶的站姿,可能啜飲著某種酒類。他又口渴了,下意識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那些酒液成了他的血液,他感覺自己渾身滾燙。
布萊利亞並不是個很有膽識的人,至少在面對崇拜的騎士大人面前不是。宴會上沒什麼高度數的酒,這讓早已習慣酒精的他花了些時間才讓自己進入這種狀態,這種彷彿什麼都能不管不顧的狀態。理智浮空落不著地,但他很小心地待在角落沙發處,那不顯眼的位置。他記得要避人耳目,免得各大報社在隔日傳出酒鬼王子的小道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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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微離開了,去為自己滿上一杯度數最高的酒,在回到原本的位置時走路的步伐很慢但還算正經,趁著這時他能若無其事地,不對焦地望向對方認真的神情。布萊利亞咬碎了口中的酒心巧克力,那點醉意微乎其微,強烈的甜意麻痺了他的神經。
還好黑騎士大人就待在這裡,週遭有幾位人士與大人攀談,讓他可以待在差不多的相對位置,不像往常那樣顯得孤零零而特立獨行。看吧,格列塔大人就是那麼的溫柔,連他這樣的人,都能巧妙而體貼地保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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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這樣的。布萊利亞,你醉了。
是酒精的熱度嗎?他感覺自己渾身發燙,巧克力的味道殘存在唇齒之間,極端的甜意和烈酒的氣息稀釋了他能呼吸到的氧氣。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F73kRhVf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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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利亞眨了眨眼,他一直在猶豫自己應不應該趁著這時上前與黑騎士大人攀談,但他這副樣子並不很正式,誰會想在水晶燈眩目的光芒底下與一個醉鬼攀談呢?更何況要是他前進了幾步,或許就會招來別人的視線。王子與邊境地帶的黑騎士大人,即使他的繼承順位已經落後到了不可能的地步,是不是也該等待一個更好的時機、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Q6hMhDV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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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酒時隨慣性落到酒面的視線,在那之間沒映照出他的倒影。布萊利亞覺得自己有些狼狽,而當他抬起眼去尋找對方時,卻捕捉到那人往一扇小門離開的步伐。他幾乎是瞬間就站了起來,甚至差點讓手中的酒翻了出來。他將手中的酒杯遞給離最近的侍者,然後匆匆忙忙地向著那扇小門趕去。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WbV78cD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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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王宮瞭若指掌,那扇門通往附近的一座宮殿與一個小型花園,也許大人是想外出透透氣,這對他來說應當是與對方攀談的絕佳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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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的時候是有點急促的,在推開那扇門並關上以後卻感覺自己陡然清醒過來。夜晚的冷空氣與他的體溫形成劇烈的溫差,他甚至生理性地顫了一顫。宴會廳的美食與甜品香氣一下子被隔絕開來,布萊利亞沒時間想太多,他往花園的方向走去,一邊注意著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響。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UNLyAWrp3
並不是想遮遮掩掩,只是他不該驚擾到格列塔大人。這條小徑入夜時不會特別點燈,他留意著腳下,在幾個快步後看見了對方的身影,並保持一定距離地跟在那人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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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騎士大人走得並不算快,令他產生是刻意等待著他的錯覺。對方饒有興致地看著週遭的景色,那種隨興的漫無目的在他眼中都相當迷人。那人是騎士,是提劍保護領地的戰士,其實行事不當那麼拘謹,舉手投足間卻帶著老派家族完美保留下來的優雅與貴氣。別人模仿不來的,他覺得就算是自己站在黑騎士大人身旁都會遜色,即便他從來沒有那樣做過。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dIDdUR1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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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長的小徑很快就走到了盡頭,幾張閒置的長椅與長桌,在白日稍能遮蔽烈陽的亭子,以及幾簇綻放的玫瑰花叢。在偌大的王宮裡,這處小小的庭園並沒受到多大的關照,這兒也不是主要接待客人的地方。布萊利亞偶爾會經過這裡,並順勢想起了曾經聽過侍女們開的玩笑。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SZsrFjiL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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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晚上來是挺漂亮的,要我說,都能擔起一個星空庭園的美名了吧?』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P5IZaLJGD
『可是誰會在晚上招待客人呢?那豈不是搞得跟幽會一樣了。』
布萊利亞朝夜空看去,薄灰透藍的整片夜色裡灑著細碎的星辰,彷彿哪位天神將砂糖不經意打翻了,而意外造就了這美麗的光景。瞧不見的遠方綴著數也數不清的微光,那當中最為醒目的皎潔月色,即使它的光芒也同樣沒能將格列塔大人的側臉照得清晰。而對方回過身來,像是早知道他一直跟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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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布萊利亞殿下。」
若有似無的玫瑰香逸散在鼻間,有些嗆人,他幾乎要被激出生理性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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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黑騎士大人。」
那道聲音聽來有些虛浮,面前的人散發出濃濃的酒味,像是剛從整缸烈酒裡拎出來的那樣。十三王子布萊利亞在王室不是多出名的角色,他在腦中回憶與對方有關的情報。愛好讀書、劍技不錯卻對競賽不感興趣、幾乎不參與任何社交圈,被評斷極有可能會在日後離開王宮,只是不清楚未來可能的發展動向。
即使如此這位王子還是過於謙遜了,再怎麼說仍舊有著王子的身分。他沒能察覺到自己的眉頭輕皺,因為那有些對調的稱呼,布萊利亞倒是很快接上了話。
「請容許我稱為您為大人、」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IsvFHndIc
「殿下,您不需要這麼客氣。」
您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他原本是想這麼說,卻在觸及對方的眼神時停住了話語。在不夠明朗的夜晚裡,那雙眼眸彷彿覆著一層薄霧,他不明白,卻很難錯認在那雙眼中的仰慕與敬意。格列塔甚至有一瞬以為布萊利亞是因為喝醉而將他認成了其他人,即使一開始對方就用黑騎士這為人所知的稱呼來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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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請您不要介意這種事情。」布萊利亞原本是與他保持有一段距離,對方往前了幾步。或許是因為忙於這日的宴會,這處植物沒能得到很好的照顧。他看著那人伸手撥開擾亂的花叢,甚至不偏不倚地碰上玫瑰的莖刺。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3Vh1OiACb
這尊貴的十三王子就像是毫無察覺般的,也沒留意到身上在來時沾染的片葉,隨著這幾步輕輕落到了地上。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GelLUMUt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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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列塔大人,我一直都很仰慕您。」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KRYVVhjx6
對方站在他身前,他並沒有迴避那雙視線。
布萊利亞看他的眼神很奇怪,格列塔找不到其他詞語去形容它。
「您可能難以想像,但我從小是讀著您家族的故事長大的。希銘瑟利作為先王最忠誠的寶劍,在上世紀一直受到人民的敬仰。哪怕不受這任王族重用,甚至將您的家族視為威脅...並派到邊境保衛、希望您沒有覺得我這話是在冒犯您。」
那理應視他們希銘瑟利為一介道具的王族,此刻看著卻有些慌張,像是生怕他感到不快一樣。格列塔並不發表什麼意見,作為家族的一員,也不會比王族還要不明自己的立場。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bC8RA9w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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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您的家族仍舊深愛著這片土地,在這短短數十年間,就將幾個邊境地區治理地相當繁榮。而我也透過坊間一本名為《當代黑騎士》的書籍,了解到您的父親──上一任黑騎士安海大人,以及有關您的故事。」
「我很欽佩您,您在年紀尚輕時就苦練劍技,不僅將家族劍技改良得更為出色,甚至不藏私地帶領底下士兵們練劍。王國裡的貴族都將劍技視為傳家之寶,怎麼也不可能透露給外人。您的知識與氣度、以及那美好的品格,一切都令我相當仰慕,在我今年三月到訪艾斯蘭地區時,更是為那裡的和平與繁榮所震驚、」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hQoWfXAz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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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三月?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vjhMocUYm
格列塔在這一席不知該讓他如何反應的話語中掌握了重點。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260HTboE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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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貴族要來自己管轄的領地,更何況是王族,作為領地騎士團長他不可能不知道,甚至禮節上還得親自接見才行。艾斯蘭在各個邊境地區中也不算極有特色,即使近幾年有逐於繁榮的趨勢,也從來沒有王族將此地做為散心、渡假的場所。越發深想,那個他不願意承認的猜想就越發清晰起來。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CvP30tC6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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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利亞殿下,您是以領主的身分到訪艾斯蘭的嗎?」
「啊,對、是的,是那樣沒有錯。」對方連忙擺了擺手,示意著不用在意,然後難得地別開了視線,在這場對話中的第一次。「格列塔大人,您千萬別放在心上,畢竟當時您也有要事在身,而我也沒有逗留太久、」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zFsbvFm8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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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認真地端詳對方,帶著酒氣冒失跟過來的人。不受寵也不張揚,低調行事的十三王子。格列塔很確信在今天以前他沒有與布萊利亞面對面交談過,也許連對上眼神都不曾,即使他確實留意到了今晚時不時朝他投來的視線。
明明稱不上有什麼交集,對方看他的眼神卻很熾熱。那頭金髮在陽光下應當十分惹人注目,此刻卻因夜晚蓋上一層失真卻溫柔的淡色。十三王子並沒有繼承到王族如晴空般的雙眸,人們總說那像水晶一樣剔透的色澤最為珍貴,在此刻他卻打從心底認為這雙眼眸比其他王族都要更加美麗。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zjfj5z6J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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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今晚的星空,在深邃的幽藍當中,他能看見無法忽視的璀璨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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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列塔負責保衛的艾斯蘭地區,在幾年前有處村莊因上任領主與盜賊有不當交易而被卸職。這塊地後來被歸給他人,但畢竟只是邊境的一塊小地,沒什麼商業利益,從頭經營又得花費心思。這樣的領地多半都會被遺忘,直到下次交易時拿來當作一個不起眼的談資。
他回憶起那位村長言談中的感慨,新任領主雖然年紀尚輕,卻是認真傾聽村裡發生的大小問題。每每回信時都能收到詳細縝密的解決方案,文末還謙虛地說著只是從幾本書籍上整理歸納下來的,還請村長再看看能否幫得上忙。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1pr69lg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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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以為這領主是想藉機練習經營,並在未來將此地打造成後盾的一位沒落貴族。因為印象太過先入為主,就連名字也不曾過問。布萊利亞來訪時他是有些要事得馬上處理,但也絕不是連數小時的空閒都撥不出來的程度。只能像是藉口地想著是當時太忙碌了,因此在聽到手下稟報有王族要來時,他便很輕易地認為對方只是路過此地,隨意地忽視了。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7eUK3cUE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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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天傍晚村長急急忙忙地跑過來,說著領主大人有事先走了,您不知道領主大人一直等待您到方才,比原定離開時間還要晚了數小時,可見領主大人有多想與您見上一面啊。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TItX5a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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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再細心一點,於情,他會熱情地迎接這位真正為他們著想的領主。於禮,他也不應輕視一位想要了解艾斯蘭的王族。格列塔在那刻後悔過,而現在對著這明該收下他的道歉,卻仍顯得慌張的十三王子,他難得地感到了慚愧。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UG9L5ZW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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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列塔低下頭,「不,殿下,確實是我禮數不周。」視線因而落到了對方象徵身分的繁複禮服上。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c6G7TIX6G
「沒關係真的沒關係、您之後不也特地寫了封信來說明嗎?」布萊利亞聽上去很慌張,或許是因為酒醉不是特別清醒的緣故,對方擺著手時甚至退了兩步步,好像被嚇著了,那本該從容的王族風範似是都被夜風吹走了。
「而且我還收了您的賠禮,這種小事根本比不上那份禮物的價值。雖然我也感到可惜,但即使有點遲了,無論何時,我都會像今天一樣告訴您我有多麼尊敬您、」那人又向他靠近了點,伸出手卻僅僅只是禮貌地滯在半空。「所以請您抬起頭吧,格列塔大人。」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rlO0VBTk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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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抬眼時又將對方眼中的熱切收盡眼底,布萊利亞反射性地眨了下眼。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YencozpTf
他不清楚該如何應對那份熱烈卻複雜的感情,在與對方之間,能聲稱上是回憶的東西又都那麼模糊不清。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B7bjGXmz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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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突然的強風打斷了他的思緒,王族的服飾看著華麗實際上卻很單薄。布萊利亞在這陣冷空氣中發了下抖,而他則解下自己身上長及膝蓋的黑披風,轉而披在對方身上。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DJcpsak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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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著涼了,領主大人。」
「謝謝您、格列塔大人、」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RbccJN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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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風讓周身的氣味變得明顯了些,開始的烈酒味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玫瑰盛放的花香。他替布萊利亞整理好領口,選擇性忽視掉那張紅了些的臉龐。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binGfIg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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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很冷,您還是趕快回去吧。」
「回去了可能就不好跟您說上話了,要是被誰看見您與我攀談,也許會被認為是我想攏絡您或著別的什麼的、那樣對您的名聲可不好。」
「...您可以寫信給我,我會好好回覆。」
「真的嗎?真的非常謝謝您!」察覺到他話裡話外的請回,布萊利亞靦腆地笑了笑,「還勞煩您費心了,但有一件事我得先說才行,明年我打算住進艾斯蘭地區,正式離開王宮,到時候還要麻煩您多多指教了。」
對方說完便朝他鞠躬,格列塔不好上前做什麼,只得回敬同樣的鞠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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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就先行回大廳了,今晚能與您說上這些,我真的感到非常榮幸!今天恐怕是我今年運氣最好的一天,祝您有個美好的夜晚,格列塔大人!」
「別這麼說,也祝您今日有個美好的夜晚。」
那人回身時黑色的披風在空氣中劃出極小的弧度,王宮裡也有人穿著統一制式的純黑披風,格列塔也就沒特意出聲提醒對方。更何況那人走的時候腳步也不算太平穩,離開時甚至被地上的樹枝絆了一下,而後匆忙地小跑著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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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那道身影消失在今夜星空裡,難得在王宮宴會裡嚐到幾分充實。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8CJUc4Gc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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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我很抱歉有個開了頭就不知如何結尾的習慣,為了避免繼續下去只好讓小王子先閃人,雖然本來就沒有控制字數但我原本以為會很短...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x3aR3hJ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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