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雷娜並非獨自東遊？ - 第一章的第一節其之三十四：關上門，開扇窗？

　　『這樣真的好嗎？』

　　靈魂回來的瞬間，海量的記憶伴隨強烈的暈眩感使人昏厥過去。期間夢裡的一切是那麼真實，那麼悲泣。

　　知道自己無力改變，又深知自己在未來會淡忘掉這些回憶。可即便是他人的，是虛假的，這些人活著的證明自己就這樣忘掉真的好嗎？

　　想著想著，嘴邊感到濕嫩，一股暖意溫柔地包覆全身，如同輕聲細語，緩緩將我扶持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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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夢做到哭是怎樣。」

　　眼角淚光，心跳略顯急促，身體還起了冷汗，是做了惡夢嗎？但內心卻感到平靜。

　　剛要起身洗漱，便發覺身下有異物壓著，揉了揉惺忪的雙眼，鼓鼓的被子似曾相似。

　　見我醒來，下面像是被嚇到忽然竄動起來。

　　一開始還覺得慌張的樣子有點可愛，但褲子突然被一把扒下，嚇得人趕緊把被子給掀開。

　　「艾雷娜！」

　　「是的大人，我在。」

　　「……欸？」

　　掀開的瞬間，房門被打開，艾雷娜和鈴端著碗進來。而當我低下頭，一顆人頭正咬著我的褲子。

　　「原來你也有不錯的地方嘛，哉嘆。」

　　「『……』」

　　「貪婪。」　

　　還想說些甚麼，蘇娜就被艾雷娜變作塵埃死去。鈴和我呆站一塊，本想開口，但看到鈴羞澀的目光，隨著她的眼神往下望去。

　　「等等，你聽我說。」

　　就在這時，神經下意識動了一下。

　　頓時間，鈴紅透臉頰，隨手抓起艾雷娜手上的碗就丟了過來。

　　「變態！」

　　起身的瞬間，腳被被子纏到，感到無望的我看著碗中溢出的粥，不禁想起，我曾說過自己喜歡吃油條的這檔事。

　　「哪家油條這麼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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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至２８號，失蹤兒童皆全數尋回，而過世家屬則表示……）

　　「想說被子怎麼亮亮的，就決定來看一下，沒想到你剛好醒來。」

　　「亮亮的？」

　　時間剛好十點。簡單洗漱後來到客廳，看見鈴難得穿起圍裙，早早把早餐放在桌上。

　　「謝謝妳，鈴。」

　　「恩。」

　　看來是熬夜了，近看時發現鈴少見的有黑眼圈。在無精打采地丟下餐盤後，轉頭脫下圍裙上樓去了。

　　「她吃過了嗎？」

　　「原本你的早餐是那碗粥，但都那樣了，所以就把自己的份給你。」

　　「是嘛。」

　　「不然我把自己的拿去給鈴大人？」

　　「不用，妳慢慢吃。」

　　雖說如此，但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艾雷娜便執意把三明治遞了過來，甚至還打算把沙拉也遞來。

　　「艾雷娜，妳是小孩，也該吃點吧？」

　　「但大人您在永晝之刻受苦了那麼久，現在又剛醒來，應該比我更需要這些養分才對。」

　　「說得我像個重症患者，我現在感覺精神煥發，煥然一新。」

　　「可是這只是身體適應的緣故，如果營養跟不上，那可就功虧一簣。」

　　「這對妳來說也是，不是嗎？」

　　「……好吧。」

　　看著蘇娜，明明剛化為粉末，現在卻若無其事地吃著早餐。而且比起其他人的三明治，他的桌前可是各種山珍琳瑯滿目。

　　「看甚麼？我才不會……」

　　話一出口，艾雷娜督去一個眼神，嚇得蘇娜趕忙改口。

　　「我才不會偷吃，這都是為您準備的。」

　　確認完空盤後，艾雷娜抓準時機，在一瞬間清空餐盤，隨即又附上滿桌美食。

　　「海膽，牛排，松露醬，這些很貴吧。哪來的錢？」

　　「你在睡覺的這幾天，我和艾雷娜大人獲得了意外之財。」

　　「是喔……等等！」

　　回想起醒後的脫離感，抬頭看向電視報導。只見上頭日期赫然寫著２８號。

　　「我昏迷了三天！」

　　「對呀。」

　　將魚子醬送進口中，蘇娜毫不隱瞞地偷吃。可現在也沒時間在乎了，一想到只剩一天的時間就要測驗了，自己卻連必殺技的名字都沒想過，一股焦慮感直接打消了食慾。

　　「哉嘆，別緊張，你已經做好準備了。應該說，你比所有人準備得還周到，到時候，你隨便施個魔法應該都會及格。」

　　「你這麼肯定？」

　　「不只我，昨天來喝茶的里●政府人士都這麼說了。」

　　「我昏迷的時候到底都發生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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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快進到晚上，鈴似乎還在睡，艾雷娜上去陪她，留下蘇娜說明情況。

　　「在確認你會睡個幾天後，我和艾雷娜大人商討，決定提前兌現你的契約。原本是打算由我代替你工作，但鈴卻在隔天接手所有家務，所以我和艾雷娜大人就在閒暇之餘調查了這個世界。」

　　「逛街？」

　　「是約會。」

　　提起我和蘇娜的契約，蘇娜的條件竟然是和艾雷娜同居，害我一時間困惑許久，甚至產生了蘇娜是蘿莉控的嫌疑。但今早的事情又讓我重新思考，會不會蘇娜其實是雙性戀，而且他自己也說過，龍對於性別是很模糊的。所以總結來看，蘇娜喜歡的是年幼扶他！

　　「認真聽！」

　　蘇娜還說道，除了原本的契約，艾雷娜還為了我提出交易，就是付出勞動力。

　　「簡單來說，艾雷娜大人讓我能一直待在這。所以經濟上你暫時不用擔心，我已經找到方法維持這個家庭吃住幾十年的花費。」

　　「甚麼！怎麼做的？」

　　「很簡單，只需要叫貘幫忙就行。」

　　「欸？」

　　「這方面的事嘛，等之後我在跟你們一起講。」

　　說明完畢，我打理起現況。鈴能做好家事，艾雷娜能裝可愛，和蘇娜解決根本的錢財問題，我了當得出一個絕望的結論，就是自己不再被需要。

　　「哉嘆，我知道你可能因為工作被他人替代而感到焦慮，尤其是被你討厭的人。但我要先講，這一切都遵從艾雷娜大人的旨意，而你，你是大人心中最軟的一塊。如果你對我們有任何不滿，你只需要跟大人說聲就好，我們會馬上離開。期間，你大可把我們做的事當作補償看待，不管是對大人，還是你，都是。」

　　忽然看透我的思想，讓人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的確會因為工作被搶而感到擔憂，不僅是害怕家中地位的不保；還有鈴，一想到我們的關系是建立在長時間的單方面付出，等她逐漸成長，自己能做的只會減少，最終被拋棄。

　　「哉嘆，現在想再多都沒用。既然你知道鈴能自食其力了，所以你現在該做的，是給與她心理上的支持。」

　　一陣開導過後，我也放心了。或許我該接受這個家沒了我也能完整的事實，而且分擔家事也不壞，至少這樣就能陪伴鈴更久了。

　　「謝謝你，蘇娜。」

　　「沒事，這都是為了以最完美的心態面對明天考試，所以早點睡，別想些雜七雜八的。」

　　「好，晚安。」

　　月光皎潔，我關上落地窗，回房去。而蘇娜待在外頭，似乎還有些事沒做。

　　隔日清晨，在準備完早飯後坐等其他人下樓，期間無聊看會電視，發現最近駭人的新聞案件皆在近日全數解決。有殺人犯屍體被放在十字路口，失蹤兒童自行回家，大型犯罪組織憑空消失等離奇破案方式。　　

　　「是魔法吧。」

　　喝口咖啡，時間也不早了。

　　我走到鈴的房門前，輕敲兩聲後無人回應。悄悄打開門後，裡頭只有熟睡的鈴，不見艾雷娜的身影。

　　「鈴，起床咯～」

　　「恩～嗯？」

　　意識還有點朦朧，就像往常。看著她的房間有點雜亂，所幸久違打理個遍。

　　「艾雷娜？」

　　將衣物整理好後，發出的聲響擾醒了鈴。

　　「是我，哉嘆，艾雷娜可能在上廁所。」　

　　鈴在半夢半醒間坐起，成鴨子坐樣。看她睡衣一邊肩帶滑落，凌亂的頭髮有的黏在嘴邊，嘴唇似乎有點乾，床邊的桌上還有杯水，應該是艾雷娜帶上來的，但看來沒有飲用過。

　　「是哉嘆喔……哉嘆！」

　　不知怎的，鈴忽然大叫，激動地打算起身，但被子又一次卡到，讓整個人撲了過來。

　　雖然是往前撐住了她，但鈴卻順勢抱緊我，哭了起來。

　　「你終於醒啦……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帶著哭腔，鈴蹭著我的衣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全抹在我身上了。

　　「怎麼了？鈴，妳是睡傻了嗎？我昨天就醒了，妳不是還跟我說過話。」

　　說罷，在一陣腦內打轉後，哭腔停了下來，鈴低下頭紅著耳朵。在短暫的靜止後，鈴突然把我甩到床上。

　　「笨蛋，我當然知道，給我閉嘴。」

　　即便訓練過了，但鈴的力量還是很強，被按倒的我只能坐以待斃。就這樣，看著陌生的天花板，鈴躺在我身上，雙手抱著，且動作像是安撫，不時抬頭摸摸頭，又再次緊緊抱住。兩人就這樣過了五分鐘。

　　「哉嘆大人呢？」

　　「不知道，但他應該醒了，連早餐都做好了。」

　　聽到樓下的動靜，鈴默默轉過身，而我起身正準備離去，但想起那杯隔夜水要倒掉，我轉頭要拿，可眼角看見的卻是鈴沒有睡褲的下半身。

　　「『……』」

　　「哉嘆大人早安，鈴大人也醒了，早安。」

　　簡單招呼後，艾雷娜若無其事地下樓去，離開前還不忘點頭致歉。

　　「……」

　　「看來妳真得睡了一天，出發前要先洗澡喔。」

　　「……好。」

　　走下樓後不久，天花板傳來了陣陣跺腳聲，而艾雷娜上樓察看時，又聽到了浴室聲嘶力竭的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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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西都帶了嗎？」

　　「水，食物，學生證，考試資料，替換衣物，都有。」

　　「祝大人考試順利。」

　　珀托先生來了之後，我們留下蘇娜看家。

　　在密道與珀托聊天，了解到能力測驗是在學校的體育館測試，這代表我們終於有機會一探魔法世界的真貌。

　　「我記得除了鈴同學是下午場第一位，剩餘二位是上午場的壓軸咯。」

　　「說是壓軸，應該也只是臨時編入導致的。」

　　「自信點，到時我也會過去看看的。」

　　說著，珀托指向不遠的亮光處，在白光中，是熟悉的大門和依然突兀的磚牆石道。

　　「我就送到這了，接下來會由志工領路。那麼再次祝各位考試加油。」

　　「『謝謝～』」

　　與珀托先生告別後，三人做好準備，一起推開大門。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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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的第一節其之三十四：關上門，開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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