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雷娜並非獨自東遊？ - 第一章的第一節其之二十九：就跟英檢一樣，還沒結束？

　　「鈴怎麼樣？通過了嗎？還是被淘汰了？」

　　「她還在，但這不是您現在該問的。」

　　「欸？」

　　「請再來一次，試著問些您應該問的。哉嘆先生，想必您有很多問題要問的吧。」

　　甚麼東西從後腦勺的裂縫漏了出來，又有甚麼從鼻樑之間流入。

　　重回注意力後，我看著前方西裝得體的黑衣男，與華麗的外表相反的是臉上蠕動的白牙，無時無刻，不在飢渴美食。就連現在，也在吃著甚麼。

　　「原來如此，我的靈魂本應消失，但被你困住了。而過不久我就會被艾雷娜救醒，為了不浪費時間，我應該趕緊問些甚麼，即便這段記憶我不會想起。」

　　「沒錯，對您來說沒甚麼好處，但對我而言卻是種樂趣。」

　　「那麼我想問，那些不斷重複的夢境到底是甚麼？」

　　「是催眠的一種，有人很早以前就對您施加魔法，試圖潛移默化您的思想。」

　　「是嗎……那在我摔死之前想到的陌生人是誰？」

　　「我覺得很有可能是您的母親，但由於更之前的記憶太過破碎，我不敢斷定。」

　　「謝謝。」

　　嘗試回想更多，一股空洞感油然而生。短時間也想不起甚麼，也就只能乾瞪眼，坐等時間經過。

　　「哉嘆！」

　　不久，黑色的空間出現裂痕，伴隨外面的聲音傳進。好像在哪聽過，隨著回想，空洞感逐漸填滿，剛想到可以問貪婪，可對方卻早早起身。

　　「等等……」

　　「明明還有很多想說的，但這也沒辦法。那麼哉嘆先生，下次再見了，雖然對您來說都是第一次見面。期許下次見面是在一個良辰吉日。」

　　黑衣男禮貌地鞠躬致意，隨後椅子不聽使喚地傾斜，直至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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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哉嘆！」

　　晶瑩的熱淚落下，在看到我睜眼後，鈴痛哭流涕，緊緊抱住我的身體。本想簡單做出回應，但身體不聽使喚，連張口都費勁，只能任由鈴在耳邊哭訴。

　　「怎麼會這麼弱，明明都吃了我的肉。」

　　一陣煙過後，蘇娜的身影靠近。不是史萊姆，看來是被艾雷娜召喚出來的。

　　「閉嘴蘇娜。」

　　「是。」

　　艾雷娜的聲音傳來，我們視線相交，卻擠不出平常的笑容。見狀，她抓著蘇娜走進草叢中。隨著淒厲的慘叫聲傳遍森林，艾雷娜走回，帶著成箱的肉塊和僅剩頭殼連著脊椎的蘇娜。雖然已經如此，但還是被粗魯地丟棄在一旁。

　　接著是白雲飄過的空虛時光。腦中沒有蘇娜的聲音，鈴變出光環去找考生了，艾雷娜那邊則傳出食肉的咀嚼聲，難得的寧靜卻像病患一樣無法動彈，現在能做的也只有思考和專注恢復魔法，可偏偏腦袋除了耳鳴的嗡嗡聲外，空無一物。

　　「蘇娜，這手是誰的？」

　　「這個是……與哉嘆大人戰鬥的人的。看來是大人您的手鐲觸發時切下來的。」

　　「是喔。」

　　艾雷娜張開嘴，從中伸出黑色觸手將手臂拆解分食。等吞嚥完後，艾雷娜看向哉嘆掉下的山間，本想行動卻忽然停下。在觀察片刻後，便轉頭繼續處理蘇娜的殘渣。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uTBZIzxjV

　　「我找到人了～」

　　「感謝大人，可以幫我放到哉嘆旁邊嗎？順便把他綁起來，最好讓他不能說話。」

　　「好的。」

　　「接下來……」

　　照計畫，基本上已經死過的哉嘆無法透過隨意的魔法來治癒，而且艾雷娜也深怕會有甚麼後遺症。可由於考試因素，現在需要藉助蘇娜蘊含的恢復效果，讓哉嘆迅速重回生氣。

　　「但艾雷娜大人，甚麼方法能最快讓哉嘆大人吸收我的肉體呢？」

　　「……消化吧。就跟我給大人喝你的肉汁一樣。」

　　「『！』」

（怎麼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艾雷娜和鈴走到哉嘆身前，手裡拿著一顆小藥丸，散發著極濃的腥臭味。在商討過後，鈴剛含下就被臭味給吐了出來。到頭來，還是得由艾雷娜出手。

　　看著艾雷娜跪坐在旁，將藥丸含入口中。

　　「等等，艾雷娜大人。現在哉嘆大人的身體還很虛弱，連說話都沒辦法，或許他也沒辦法吞嚥。」

　　「嗯？」

　　「也是。那麼哉嘆大人，請忍耐一下，很快就好。」

　　從舌尖隨著唾液滑落的藥丸再次落在手中，但這次艾雷娜卻用出雙手，一手撐住我的嘴，另一手直直伸入。

　　「啊！」

　　雖說身體感覺不到痛感，但還是可以感受到異物侵入身體的噁心感，有種做胃鏡的感覺。

　　「要不要把哉嘆打暈？」

　　「不用，已經好了。」

　　看著艾雷娜的手從我嘴裡拔出，我不禁好奇她是怎麼伸進我肚子裡的，但不給多想，一陣金光從我體內洩出，磅礡的生命力在身體各處流淌，流經之處力量湧現。

　　「呀～哈！」

　　我擺出戰鬥姿勢，大吼一聲，金光一口氣噴湧而出，直到貫通全身，隨著金光從髮間慢慢消退，我的身體也恢復如初。

　　「哉嘆你還好嗎？」

　　「當然，倒是妳有淘汰十個人嗎？」

　　「當然有，我可是一開始就有召喚出蘇娜。」

　　「抱歉打擾，但哉嘆大人可以請您先淘汰這位考生，時間應該不多了。」

　　「好的。OUT」

　　手摸在被綑綁的考生，他看到我之後氣憤地咒罵著，但嘴巴被石頭塞住所以聽不清。直到被黑洞送下去，他眼中的怒火依舊不減，甚至最後還將石頭吐了過來。

　　「好了，還差一位。」

　　「還差一位？艾雷娜，我現在就去抓一個過來，等……」

　　噹～噹～噹～噹～

　　在太陽到達最高點時，邊界傳來鐘聲，隨後天上開始出現光柱。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Dg945J3d

　　「難不成？」

　　幾人站在原地，腳下也出現白光，隨著展開，一道聖光迅速縮閉，將所有人轉移出考場。

　　「恭喜各位考生堅持到最後一刻……」

　　「怎麼會……」

　　閃現之間就來到熟悉的大廳，只是考生減少，擺飾也變了，但台上依舊是唯唯諾諾的嘉奧老師和幫忙的志工。

　　「那麼現在公布各考生成績，如有疑慮，請待到撥放完畢後到一旁集合。」

　　語畢，燈光熄滅，一台放映機推到台前，而後有人飛起來把布幕拉下。

　　「不覺得很違和嗎？」

　　「有點。」

　　緊接著，又有人拿出筆記型電腦。在志工們處理片刻後，成績的畫面這才出現在眼前，隨後是眾人的驚呼聲。

　　「58人！」「好恐怖。」「躲在海裡面果然是對的。」「是誰！」

　　「『叫做……』」

　　「艾雷娜！妳好厲害，竟然能淘汰這麼多人。」

　　眾人聽到名字，目光看來，數雙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是對女孩的質疑。

　　「我覺得先看哉嘆大人有沒有通過比較重要。」

　　「嘿嘿，也是。」

　　三人看到後面，哉嘆的名字後面是剛好的及格標準。看到結果後，比起欣喜，我們更好奇最後一人是甚麼時候淘汰的。

　　「既然知道全員通過後，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

　　「也是。」

　　談論之際，廣播再次響起。可以從目光中看見後台的人正向這招手。

　　「請淘汰數前三名的考生到講台後方集合。」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DoeMOovS

　　兩人同時看向艾雷娜，雖說不知道是要幹嘛，但總之先表示鼓勵。在摸頭後，我們本想在這等艾雷娜回來，但她卻抓住我們衣襬。

　　「大人不一起？」

　　「好像不行，所以……」

　　「拜託？」

　　艾雷娜忽然用撒嬌的口音問道，期間還撲來磨蹭，見鈴還在猶豫，不惜用水汪汪的眼神請求著鈴。可依舊理性的我剛想說句話，艾雷娜一個抬頭，含著哭腔再次拜託。見此情況，鈴堅持的理智線終於斷裂開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sfdzIsGe

　　「走了，哉嘆。」

　　「熬。」

　　我被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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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場人煙散去，連監考人員也一一休息去了，也因此，閃過的鏡頭中，無人發現那一道人影。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VRLyIjTyL

　　「原來是你啊。」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yqrDPgYJu

　　僅剩下頭的蘇娜依舊被丟棄在旁，再看到三人離開後，自己正孤零零地享受風景。　　

　　眼前草叢出現動靜，不久，身形酷似哉嘆的人走了過來。

　　「謝謝你幫哉嘆淘汰掉那女的。」

　　原來當初少女開戰時，白兔們有的被嚇到，因此哉嘆解體散去。而等到少女在山下躲藏時，是白兔們回來報仇，讓少女投降的。

　　「大家？」

　　「被傳送陣傳走了。」

　　「嗯……」

　　了解意思後，難掩沮喪之情，哉嘆崩解，白兔們跳出，圍坐在蘇娜身邊，而從中一隻較大的黑斑白兔跳了過來。

　　「你怎麼會覺得我有辦法。」

　　「啾啾。」

　　白兔咬下蘇娜長髮，又吐了出來。

　　「我知道這是種表達敬意的方式，但你們全部都要吃，我會變禿頭。」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FcUuj6eFY

　　紅色的眼睛不聽勸，再次圍了過來，開始啃咬蘇娜的秀髮。

　　「好啦！真是的，看在幫我完成契約的份上。」

　　蘇娜發力，骨架和肌肉瞬間長出癒合。

　　「來，這是哉嘆召喚我時抓到的頭髮，等我一下。」

　　蘇娜在地上畫出法陣，在中心的三角形上各放上契約者，被契約者，和見證者的毛髮。

　　「你們有階級制度吧？」

　　「啾！」

　　「有就好。」

　　蘇娜閉眼，開始詠唱不明的語言，隨後白兔們的脖子上出現鐐銬，即使驚慌難受，但不久又消失了。白兔縮成一團，頭頭站起指揮，變成哉嘆，而哉嘆脖子同樣有鐐銬靠著。

　　「……景仰之心，敬仰之心。」

　　語畢，鐐銬消失。

　　「好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後的處境，但只要哉嘆呼叫，你們就可以被招喚出來。那麼再見。」

　　張開傳送門，剛踏進一步，所有白兔便飛奔進去，絲毫不給阻止的餘地。

　　「……算了，你們要乖乖長大，不要死咯。」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rWEuIcF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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