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師 - 7-2封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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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封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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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虛回到了原本的住處，見到母親田氏和哥哥的妻子兩人正在收拾哥哥的遺物，她也想去幫忙，但是母親就是不讓她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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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您在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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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一點也不怪妳。」母親低著頭說，「自從妳繼承了公孫虛這個名字，我和妳哥哥都知道妳有多不願意，多麼渴望自由，也知道妳是感情豐富的人。一直想著如何安慰妳，讓妳穩穩坐在那個位置上。……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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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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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想到妳會連這個位置都不要了……」母親潸然淚下，竟是如此惋惜。「我不像城一樣，能夠那麼大度的理解妳的感受，或許是因為他也坐過那個位置，才知道公孫虛的難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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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哥哥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那種話支持她呢？她好訝異，繼位之後她都沒機會跟哥哥聊過這些話，沒想到最後竟是哥哥的一番話與最後的自刎，讓她堅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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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大人……」這時候剛繼承危這個名字的樑走了過來，他的臉上也是滿滿的哀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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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記得哥哥城死去的那天，樑哥哥哭得有多傷心，他抱著哥哥的屍身哀慟著大哭，久久不願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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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才知道，為什麼樑會背叛碩家幫助她？為什麼會對她這麼百般照顧，全都是因為哥哥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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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跟哥哥同歲，一起長大的樑，到底是從什麼時候，看著哥哥的眼神會這麼溫柔？什麼時候兩個原本很要好的彼此，因為城結了婚之後，彼此就像是不再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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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樑曾經說過，自己身為朔家的偏房，不必要也不願意媒娶，只要正房的造枝葉繁茂就好，這句話又到底是怎樣的緣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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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的原因，她竟沒有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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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叫我樑吧。」樑拍拍她，握著一枚簡單的簪子，也是平常經常看到城在使用的髮飾，他直接換了自己的髮髻，在髮間插上了城的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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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樑哥哥，我沒能夠好好保護哥哥。」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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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做得已經很好。」樑搖搖頭，笑了。「這是他自己的決定，我也為城的這個決定，感到無比的驕傲。他這樣做，是因為了解妳，也一直想要讓妳從這個家族的枷鎖中釋放出來。妳值得他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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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搖搖頭，發覺自己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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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妳不再做公孫虛了，不然這個世界上，我就只服妳一個公孫虛。」樑笑著摸摸她的頭。「不只是因為妳是我心愛人的妹妹，也因為妳正直良善，也堅強得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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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咬著唇，任憑淚水湧上，卻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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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留在島上。今後不管怎樣，我都會好好照顧這個梅島上的每一個人，也會想辦法維護好這份，妳犧牲自己所創造出來，這麼得之不易的自由。」樑頷首說，「所以，妳就放心地去吧。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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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點點頭，結束了和樑的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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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到玄武廟的時候，母親拉住她。「瑜，這是紅豆地瓜羊羹，妳就帶點回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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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稱她大人的母親，有些彆扭的這樣叫她，模仿著剛才樑哥哥叫她的語氣，雖然有些奇怪，但是她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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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看著手上的點心，忍不住又熱淚盈眶了，母親搖搖頭，把她的淚擦了。「不許哭，都幾歲的人了？這點小事情值得妳哭嗎？殺人的時候心狠手辣，現在怎麼像個小丫頭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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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如果放在現代的一般家庭來看，應該是特別傳統的那種吧？把祖先傳統或是家族看得很重的，認為嫁入這個大家庭後，就該按照祖先的要求，延續家族的榮耀的那種媳婦吧，也難怪這麼長的時間內，怎樣都無法理解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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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母親，虛忍不住問了個問題：「母親，我想問妳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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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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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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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哪有什麼名字的啦，我就是個梅島上的小戶小名，不是妳們這麼大的家族，哪會有什麼重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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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告訴我一下嘛。」虛抓著母親的手，難得的撒嬌問。「妳不說的話……我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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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蠻，田阿蠻。」母親皺皺眉頭，有些彆扭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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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愛的名字。」虛笑了。「如果我要離開梅島，妳要跟著我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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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那邊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懂那些高科技的東西，我就一個鄉下人，只要待在島上就好了。」母親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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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會常常回來看妳的。」虛斬釘截鐵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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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母親笑著捧著她的臉，難得的抱了抱她，這是她擔任公孫虛以來，好久沒有過的擁抱與相依。「妳不管在哪裡，都一定會過得很好的。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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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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