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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不起……帕、帕雷亞殿、殿下!」黑娜身體很誠實地退了兩步,低頭開始考慮她要不要像漢克那樣下跪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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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拘謹,黑娜,是我沒有一開始就解釋清楚的錯,我只是擔心妳覺得不自在。」帕雷亞真的後悔了,黑娜已經快要退到精靈首領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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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黑娜不可能跟國王的兒子說話還很自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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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幫助過我,我不希望身分變成疏遠的理由,就像我不願意賢者大人和漢克師傅對我下跪一樣。」帕雷亞著急道,可惜眼下兩個大人有迫切的靈異危機需要處理,無法抽空幫他調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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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克大人是你的師傅?」黑娜的語氣鬆動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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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劍術師傅之一,母后相當讚賞他的實戰技術,她不想我拿劍只是為了表演。」堂堂蘇塔王子從沒想過他也有仰賴攀關係接近別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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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人都在對黑娜強調巫師師徒關係的神聖特殊與不可分割,流露羨慕的表情,所以海奇亞斯做什麼都是對的,黑娜絕對不需要在意閒言閒語,只要忠誠地跟隨妳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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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睡同一個房間,用同一個盤子吃東西,或者手牽手一起走路,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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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黑娜和賢者相處時總是不會想到這些,平常當然也各有各的房間和盤子,和老師牽手雖然很開心,但她在有人看時就會很不好意思,但似乎很多人都想親眼目睹海奇亞斯對學徒的鍾愛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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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觀察瓦肯禮的日常活動,黑娜總算恍然大悟,原來跟海奇亞斯睡同一個房間,用同一個盤子的對象早就存在,就是瓦肯禮嘛!外面那些人都誤會了!
再怎麼樣黑娜也不喜歡被當成寵物之類,老師可是非常尊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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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黑娜來說,師徒關係既然是特別的,那麼她是海奇亞斯的學生,帕雷亞是漢克的學生,這樣想就簡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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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以叫你帕雷亞嗎?」黑娜小心翼翼地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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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總是誇口沒問題,事後卻很容易翻臉,黑娜還是不相信一個高高在上的王子會沒架子想和她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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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之不得。」帕雷亞允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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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將手伸進口袋裡藏好,擔心帕雷亞也學利希妲來親她的手,黑娜不習慣貴族的規矩,這種行為還是很令人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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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如果相好親了,來聽計畫分配。」火精懶洋洋的嗓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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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肯禮,你少胡說八道!」黑娜又羞又急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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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雷亞乾咳一聲,先走到海奇亞斯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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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預定將舞會正式開始的前半小時讓給英靈,因此宴會廳先淨空,第一支舞曲選利希妲公主喜愛的曲子,之後,會將英靈的舞池轉移到天花板上,另外稍微掩飾,好讓來賓看不見鬼魂,巫師們也會去邀請英靈們過去的知交,只是一晚的話,讓其他靈魂回來皇宮還算可以。」白銀賢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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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希妲姑姑的舞伴要如何決定?她不會答應和陌生人跳舞,如果父王不行的話,按順序是我……或者是要邀請她生前的友人?姑姑她從以前就不喜歡舞會應酬。」帕雷亞會擔憂再三確認,自然是清楚利希妲公主的習性,錯誤的人選恐怕會引起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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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舞會對英靈們來說,就不會只是交際的意義,那是英靈少數能回味生前歡樂的珍貴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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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親自向利希妲殿下邀舞,畢竟我也是那位殿下生前的友人。」海奇亞斯微傾身對蘇塔王子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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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我就放心了,謝謝你,海奇亞斯。」帕雷亞如釋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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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交換,請殿下不需要再上場了。」紅鋯石眼瞳盯著黑髮少年,直到他心虛地別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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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呢?」漢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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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留斯請帶帕雷亞殿下前去換裝,殿下還穿著學校制服,不知為何尚未做好舞會準備。」海奇亞斯說完和騎士交換眼色,漢克其實也已經發現,只是按捺不動,現在譴責地看向強忍腳傷粉飾太平的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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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海奇亞斯把黑娜和瓦肯禮帶到精靈首領面前,一個渾身酒氣表情飄然,另一個儼然鑽完籬笆又在地上打滾過,總共兩個問題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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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要回報陛下,和各族使節解釋宮廷舞會臨時動議,稍微有些分身乏術,能否請蒙達希克幫忙照顧?」海奇亞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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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精靈首領大方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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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宴會廳拱廊入口擠滿盛裝打扮的鬼魂,然而,幽魂堆裡也摻著幾個活人,所有人(鬼)安靜專心地看著場中央翩翩起舞的一對璧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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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椅已被搬開,樂隊也暫時退場,偌大宴會廳地板像是光可鑑人的石造湖泊,地上堆著虛幻的藍色玫瑰,空中灑落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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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奇亞斯換了套有著金紅裝飾的長襬褲裝白禮服,看上去彷彿異國的精靈,從少女夢境裡走出來的虛幻男子,許多舊世代亡靈則感動地看著此時穿著湛藍長舞裙,輕盈旋轉如盛開水仙花的利希妲公主,津津樂道當年這位公主的美貌傳奇,並遺憾她即使和白銀賢者共舞還是蒙著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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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則是讚歎地凝視這夢幻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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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奇亞斯真要做還是很厲害嘛!」漢克看不見大多數貴族幽靈,只覺得旁邊很擠,但既然鬼魂在皇家巫師的監視下大抵無害,也就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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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有那套禮服?跟宮裡的貴族借的嗎?」非常修身華麗,將平常喜歡穿寬鬆長袍的某人纖細身材完全勾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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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父王送的,每逢皇宮有重大活動,父王都希望賢者大人能夠盛裝出席。」換上禮服站在漢克身前,同時也受騎士保護的少年王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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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有兩口大箱子專門裝那些很漂亮的衣服,但他從來不穿,好可惜喔!」黑娜打掃時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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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明白海奇亞斯的心情。」漢克是真的明白,這跟他們不足為外人道的丟臉往事有關,總之在那之後蘇塔國王就喜歡這樣捉弄海奇亞斯,也可說是某種無聊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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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他們在對面偷看。」帕雷亞發現熟悉的臉孔,於是偷偷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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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畢了,利希妲公主向海奇亞斯行禮致謝,銀髮巫師也非常有風度的回禮,牽著她的手走向場邊,地上的魔法玫瑰則飛向鬼魂們,淡去鬼魂死亡氣息和舉手投足間的陰慘無力,使幽靈們看起來栩栩如生,光鮮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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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貝洛夫家王室英靈為首的另一個世界訪客群發出歡呼聲,熱鬧地交談著同時升空,群聚在挑高的天花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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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奇亞斯見鬼魂已經各安其位,於是示意舞會重新開始,於是宴會廳又熱熱鬧鬧的布置起來,樂隊開始奏樂後,呈現上下顛倒古今鏡射的有趣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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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舞會都是這樣嗎?」黑娜第一次參加,沒想到就如此刺激,精靈首領替她重新編好髮型,不愧出自精靈之手,複雜得像是好幾朵花兒開在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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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原本不願讓男性替她整理儀容,結果蒙達希克說他再過幾年就一千五百歲了,比蘇塔王國還老,那股不自在就消失得乾乾淨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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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會這樣,泰半還是很普通。」只能旁觀的帕雷亞有點無力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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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奇亞斯婉言謝絕其他邀請,坐在帕雷亞身邊,小王子的腳踝已經被重新包紮得動彈不得,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骨折,總之一看就知道他只能乖乖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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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跟比留斯去跳舞吧!這是妳的第一場舞會。」海奇亞斯道。「我想順便跟帕雷亞殿下講解關於鬼魂的應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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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看看白銀賢者又看看帕雷亞,害羞地點頭,然後將小手交給等待已久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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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學徒決定收回前言,宮廷舞會還是非常浪漫精彩的,而且國王陛下一點都不像小色鬼,反而活脫脫是小說插畫裡的風流貴族(國王本來就是貴族的頭頭!),更是皇家舞會上最俊美瀟灑的人物,黑娜則對帕雷亞的媽媽印象深刻,蘇塔王國的皇后非常具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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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老師和漢克工作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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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更尊敬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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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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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肯禮你這個笨蛋──為什麼不告訴我王子是誰?害我認不出帕雷亞!」羞恥心總是事後才發酵膨脹的麵包,黑娜滿屋子追著白金火鷹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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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肯禮停在白銀賢者那張紫珊瑚椅樹枝上,發出不屑的冷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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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人類王子又不在場?要我指誰給妳看?說過蘇塔王子很好認了,有人偏偏認不出來,有什麼辦法呢?啊,說話好累。」但能夠氣到黑娜跳腳就值得。瓦肯禮搧搧翅膀,猶嫌此舉不夠火上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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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好認了!」黑娜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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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宮廷貴族跟王族裡,只有皇后和王子是黑髮黑眼,這還不夠顯眼?」瓦肯禮涼涼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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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會知道!你又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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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了吧?」不管有沒有說過,瓦肯禮吃定黑娜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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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巫師學徒絞盡腦汁,奈何她沒有老師過耳不忘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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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人類女孩,今天妳不是和王子有約會,有時間還不如快去梳妝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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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不是約會!只是喝下午茶而已!帕雷亞說要解釋他那天在溫室裡受傷的原因。」黑娜一身黑袍學徒裝扮自覺非常得體,一看就知道她是海奇亞斯的學生,刻意換上漂亮裙子才會讓黑娜困窘,雖然她也沒幾件漂亮裙子可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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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老師答應今晚讓我住城裡,我可以留在豬牙旅店!」黑娜已經習慣事無大小都要對瓦肯禮報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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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黑娜雀躍的原因,因為在豬牙旅店遇到漢克的機會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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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到底去哪裡呢?」黑娜終於想起一開始追著瓦肯禮是要問海奇亞斯的下落,今天白銀賢者一大早就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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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夜閃族的營地了,蒙達希克那個。」被黑娜煩不過,瓦肯禮才吐出實情。訪問蘇塔王國的精靈族當然不只一種,只是黑娜尚分辨不出來,奇妙的貴賓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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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老師要去夜閃族的營地呢?」黑娜果然立刻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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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和人類有來往的精靈族雖然不少,但夜閃部族非常神祕,他們還是第一次公開現身,而且只有首領單獨進入皇宮而已,顯然蒙達希克非常保護他的同伴。愈看重隱私和單獨行動的精靈,通常都是戰鬥力很高的種族,一個就非常危險了。」瓦肯禮已經知道不說清楚黑娜會更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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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奇亞斯當然得去弄清楚他們到底在哪裡紮營,在蘇塔王國境內活動的目的,也可以說是去套交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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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老師真的好偉大。」黑娜崇拜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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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件事,蒙達希克在月精靈族語裡有『聖裔』和『小王』雙重涵義,本身就可以當敬稱用,精靈通常不會告訴別人自己的名字,他們有外出用的稱號,所以下次見面妳只要直接叫那個精靈小子蒙達希克就好。」瓦肯禮悲憫地看著臉頰慢慢泛紅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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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甚至不會隨便洩漏自家的語言,妳就知道夜閃族多狡猾了,不過蒙達希克是重要人物這點應該不是謊話,妳得小心別惹麻煩。」瓦肯禮故意嚇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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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那他不是笑我把殿下重覆兩次的意思嗎?可是大家都這樣稱呼他呀!」黑娜抓著頭髮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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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曉得?不過人家大概不期待妳知道代號的意思。巫師學徒通常都會事先打聽,畢竟他們比普通人需要知道更多這方面的常識。」瓦肯禮說到「常識」時還特別加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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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氣得想拔瓦肯禮的尾羽,火精飛上窗口回頭睨視黑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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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運動了,在這裡乖乖等馬車來接人囉!幽河的黑娜。哈哈!」火精一溜煙消逝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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