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听说了吗，那个执政30多年的总督，中午说要主动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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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而且还居然说什么民主化改革。。。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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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傍晚，施洗约翰学院的大厅中却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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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小时已过，然而大厅内关于金中午发表讲话的热议仍然不减，各处响着激烈的讨论声。一群出生于平民家庭的学生正聚集在长桌旁，手持报纸，兴奋地谈论着即将到来的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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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对看上去像是情侣的学生则从走道经过，猜测着下一任总督的可能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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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下一任总督，你觉得会是谁？“ 女生看向身边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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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眼镜的男生低下头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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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说呢。。。虽说要进行改革，金也要辞职，但在这种关键时刻多半还是会让可靠的人来掌舵。因此多半还是从内阁里面选下一任总督，依我看多半是财政大臣乔治*史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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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这么认为，他也任职十几年了，除了金以外应该没有比他经验更丰富的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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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边聊着，一边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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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学院里，但学生之间的地位差异仍然明显可见。在大厅最内侧，一座高出一截的台面上，约翰史密斯和他的近十名穿着早礼服的同伴们围坐在一张精美雕刻的棕色长桌旁。毫无疑问，将黑色礼服敞开穿着的他独自占据了桌子较窄一侧的位置，悠闲地品着茶，俯瞰着台下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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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情侣的聊天内容也传到了约翰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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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茶杯，对着身边的人淡淡笑道， “还没确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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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一口，尽管都是绿茶，但自己携带的高级茶叶和学院免费提供的茶水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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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约翰的左手侧，一位将浅黑色早礼服的扣子全部扣好的银发少年微微低下头，毕恭毕敬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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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多半就是了，毕竟不会有比令尊更合适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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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都陪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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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伊也不例外，他就坐在发言者的身边。但笑声一停，他就盯着红茶中心的漩涡，咬住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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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身份不明的“克莱尔·温蒂”之间的交谈才过去不到一周。在那场有冲击性的对话的最后，她做了一个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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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的时间也不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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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将在一个月后进行的选举不谈，仅仅是金辞去总督一职已经足够出乎意料。这个职位通常是无任期限制的，除非有本土的人事调动，目前从没有过总督主动辞去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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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帝国海外领土上最有权势的存在，总督主动放弃自己的权力是前所未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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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也无任何前兆：既没有新闻透露出金存在健康问题，也没从身为财政大臣儿子的约翰那里听说过这件事。更何况从中午约翰听到新闻时那惊讶的反应来看，他似乎也不比任何人更先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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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金已经年老，存在主动退位的可能，但莱伊无法相信退休后的生活会比大权在握更加有吸引力。不仅是总督，历史上的国王皇帝们也基本没有因为年龄或健康问题主动让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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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么样，那名叫做‘克莱尔*温蒂’的白发少女当时留下的预言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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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上次的机密文件，就连这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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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伊烦躁的用指尖敲打着桌子，实心的桌面不断传来厚重的‘咚咚咚’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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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约翰用不耐烦的眼神盯了自己一眼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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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莱伊试图引出个新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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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理了理衣襟，重新端正坐好，
“话说，金在中午还提到过马上要开始选举，这真的没问题吗，我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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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说那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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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向后靠在椅背上。 “肯定是本土的要求吧，至于理由嘛，我猜多半是国王做出了让步来应对这里所谓的，额，自由派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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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摆了摆手，然后身体前倾将双臂撑在桌子上，扫了桌边的各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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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所谓选举出来的议会多半只是个橡皮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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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为什么这么说？” 银发少年很识趣的接上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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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是让真正的民主在这地方成功了，那岂不是说明在其他地方，比如本土，也能起效？这样一来岂不是增长了自由派的气焰？很明显国王是不是真心想搞什么民主化改革。倘若他真的想搞，他就会选择在本土，而不是在这和本土隔了十万八千里的破地方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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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沉默了一下，看向自己的茶杯。“不过，这样做也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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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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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NATA的人们的自治欲望也在高涨，这肯定是受到了什么错误思想的蛊惑。做出一点让步的姿态可以安抚他们，让他们变得本分一些。 不需要真的搞得和合众国或者德意志帝国一样，我们只需要形式上看上去比较民主，然后想尽办法让人们相信这一点就好。其次，这样做还能把本土自由派的注意力转移到距离遥远的KANATA上。对于国王来说，要是能稀释这群人在本土的人数那就再好不过了。我猜很快本土就会想办法连哄带骗的把那帮自由派赶到这地方来。这样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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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摊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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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能在本土享受稳固的权力同时，还能理直气壮的对那些自由派说道 ‘看吧，我们已经在进行民主化改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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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伊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被坐在对面的人抢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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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改革，总得一步步来。至于要花多久才能实现这个最终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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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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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好说了。就算是让他们进行了选举，只要我们牢牢把握住对媒体和其他资源的控制，就总能让事情往我们希望的方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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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长桌两边的人纷纷点了点头，赞叹于约翰的远见。
约翰身边的银发少年更是露出激动的表情，兴奋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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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言极是，而且这样一来让令尊成为总督就更加正确了。相信只有他才能够掌控这个局面，毕竟当年的大萧条期间他可是稳定社会和经济的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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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点了点头，露出自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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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对那场事件的恐惧仍然存在，与此同时，他们也对KANATA和邻国美国在处理危机方面的截然不同表现有着鲜明的印象。只需通过一些巧妙的宣传，再次激发这些情感，我相信选举结果将毫无意外。所以，今后并不会有什么实质上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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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无视了身边的那些奉承声，再度靠再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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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扫了眼台下嘈杂的学生们后，约翰将目光望向更远处，从敞开大门中透过窗户，出神地望着外部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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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学院满足不了他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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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这么继续发展下去的话，终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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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沉浸在幻想中，露出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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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几公里外的总督府内，两位少女正站在棕色的办公桌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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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样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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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指什么？” 伊莉莎将手中刚倒完的茶壶轻轻的放回桌上，然后将一个白色瓷杯递给了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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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接过茶杯，双手捧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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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刚才提到的宣传之类的方法。如果刻意这么去做的话只会增加人们的反感吧？而且那些自由派只会对这种没有诚意的行为感到更加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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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摇了摇头，端起了另一个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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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在官方广播中没日没夜的重复毫无新意的口号确实令人心烦，因此我们可以使用更加聪明些的做法。比如说让保守的学者专家们去报纸上发表社论或者接受电台采访之类。。。总之方法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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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这样，宣传和大众的认知截然相反，真的能起到效果吗？就算能的话，也需要大规模的长期投入才能改变他们已有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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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喝了口茶。“并非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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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但是我记得民调的结果是。。。有改革意愿的占六成左右？” 优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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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少女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她走到窗户前，盯着一棵树枝碰到上面的枫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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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但这也只能说明大部分的人或多或少的有一点自由方面的倾向。具体而言，这个群体还能再进行更加细节的区分———比如说，是支持大刀阔斧的改革还是缓慢的一点点修复？是否愿意以稳定为代价来换取更多的自由？是支持君主制还是追求共和？总而言之，这些人对自由都有不同的标准，换句话说就是能让他们满意的价格各不相同。我相信大部分人并不期望我们能在很短的时间就能变得像合众国那样，而且说不定他们也不愿意变成那样———对比一下之前的大萧条时期就知道了。我们的政府通过果断的干预将损失尽可能的降低并且保持了社会的稳定，而他们的民选总统直到任期最后才开始支持立法进行干预，国会还一直为此争 论不休。只要让KANATA的人们重新意识到这一点，就能让他们变得不那么激进。 更何况很多人都是信教者，就算他们有自由倾向，他们的部分价值观仍然趋向于传统和保守。因此只要我们对他们的那部分倾向释放些善意，进行一些有限的改革，应该就能让这些人满意了。至于剩下那些更加激进的部分人群，比如那些想要废除君主制的共和派和极左翼，真正支持他们的又有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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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扭头看向优，后者则是站在原地认真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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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少女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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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至于剩下的那四成不喜欢变革的人，我想他们要么是君主制支持者要么是十分忠诚的教徒，或者两者都是———反正不是对现状不满的人。 话说回来，那也较为激进的主张的支持者，比如魁北克独立或者KANATA独立之类，应该也被算在‘改革派’那一类里了。看来这个民调不能以简单的左翼右翼来进行区分。。。不过，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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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了头，露出一丝迟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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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看出优有心思的伊莉莎走近了她，”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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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黑发少女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看向了面前的白发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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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以为您会很乐意在这里进行政治改革，然后把KANATA建设的像您在论文上写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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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说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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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的脚步停了下来，尴尬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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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来自己当时确实在那篇论文上除了政治框架的改革外，还为了凑字数而写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新闻审查和宣传方面的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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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有提到为了下议院的组成而进行一场全民范围的选举，不过当时并没有说明自己是否会干预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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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面对优的提问，公主殿下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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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是在这样做，不然我就不会去设立一个下议院了。 但是，政局的稳定是非常重要的。毕竟改变总的一步步来，如果过于迅速的话，就容易造成不可控的局面。对了，不是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吗：‘革命不会在最危险的时候发生，而是在事情刚刚开始出现好转的时候’。虽然近些年王国稍微放宽了审查，允许一些温和的批评存在，也在大萧条期间为了防范潜在的革命而实行了八小时工作制和最低工资标准，但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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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表示认可后，优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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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是能理解的。但是现在已经确保了内阁继续连任，您的权力也不会受到影响，就算多了个下议院来对法案进行审查和表决我想应该也不会带来稳定上的问题。就算他们提出了一些比较激进的法案，总是有办法来搪塞过去的，比如，额，时机还不成熟之类。而且再怎么说还是有可控的上议院来限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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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真正担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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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好奇依靠媒体和资金去操控选举是否有必要，因为这样很有可能成为反对派攻击的目标。虽然理论上可以将他们的批评从新闻中审查掉，但如果这么做的话，是否会显得。。。诚意不足？而且，是否能起到安抚作用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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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扬起了眉毛，她原本以为优会像个自由派那样批评现在的改革实际上只是表面功夫，但没想到对方只是在关心这么做之后的潜在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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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毕竟优所说的事情确实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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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对的，这么做的话想必自由派议员会抓住这点大做文章吧。但好在我们是第一次大选，还可以用经验不足的借口搪塞过去。至于以后是否禁止此类事情再度发生，我觉得我们只要确保在保守党执政期间，也就是现在的内阁，保持了自治领的繁荣和稳定，大部分人们应该就不会再在意这件事。 正如你所说，下议院并不会产生威胁。但是为了确保强有力的行政权力，还是让下议院的多数党和内阁成员所属党一致比较好。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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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少女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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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优不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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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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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是下议院否决我们想通过的法案就麻烦了。虽然可以通过行政命令直接强行实施，但我更希望能够得到下议院民选代表的授权，至少形式上看上去是这样。同理，要是让上议院否决下议院通过的法案，也会增加民众的不满，毕竟上议院的议员不是选举产生的。 若是能将这些问题全在下议院中就解决的话，公众会更容易接受我们的决定的。 难得有这么做的机会，就这么直接把权力交出去的话也太可惜了。更何况，虽然我们有进行一些宣传，但最后进行的仍然是无记名投票。如果人们愿意将权力让渡给我来换取对他们的保障，那我为什么要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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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怂了怂肩，身为卫队成员，她的任务只是负责伊莉莎的安全。既然本人认为这样不会有问题，她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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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反对啦。 一个稳定的社会确实对人们有好处。我也相信你不会因为有了权力就变成那种历史书上面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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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 伊莉莎翻了个白眼。 “我的个人喜好也和历史上的那些暴君毫无相似之处：我没有什么征服世界或者像法国人那样大规模建造宫殿之类的想法，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虽然我可能会在历史上没那么出名，但至少这对那些普通民众来说是个好消息。比起这些，我只想好好享受我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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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少女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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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偶尔去插手一下政治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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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有兴趣的话。 但是，掌握权力并不意味着我要去什么都管，只是在我想去做某件事的时候能确保做到。历史上有些君主日理万机，甚至还有过劳死的存在。而像德国那样的君主立宪就将君主从这些繁琐的事务中解放出来，这是个很不错的发明，虽然皇帝没什么实权了。但如果我在保留绝大部分权力的同时还能将自己从事务中解放出来，这不是很美好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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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是个两全其美的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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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并不是君主立宪，只是结合了现代文明的君主制：除了王族在法律上的豁免外，伊莉莎还可以随心所欲的插手行政，立法和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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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根据新的宪法条例，立法权是由议会掌控，但她仍然可以利用将来的保守党多数政府和控制之下的上议院来通过任意法律。除此之外她仍然可以直接以总督的身份发布行政命令来代替法律。司法方面，目前的大法官全都是由金提名，就更不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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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是在保守党掌控议会的前提之下。若是下议院自由派占多数，总理的位置也会落入他们手中。到了那个时候，如果他们选出了一位强硬的总理，伊莉莎就无法像之前那样为所欲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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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样，伊莉莎还是有着掀桌子的权力—解散议会并恢复到改革前的状态。但到那时，社会的稳定度和伊莉莎的权威将大幅度下降。这不是个好主意，更何况是在能够选出自由派多数的议会的社会之中。赋予人们权利，然后等他们习惯时又突然将其收走并不是个明智的行为。正确的方法是要么一开始就不给，要么就像挤牙膏一般一点一点的将其释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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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牙膏一次挤的过多再把它塞回软管中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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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日常的大部分事务交给总理处理，自己只是在‘必要的时刻‘进行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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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她目前所想的理想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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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保守党能做到永远执政的话那就更棒了，联合王国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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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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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伊莉莎的身边可以畅所欲言，优也并不打算对伊莉莎对于权力的执着发表感想。根据多年来与她的相处经验，她并不担心面前的公主殿下在获得权力后会对社会造成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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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位白发少女以前曾告诉过自己和克莱尔，她崇拜的对象是挪威王国的哈康七世————那可是位坚持人民在投票支持君主制后才决定接过王位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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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意识到一件事情的优环顾了一圈对于两个人来说略显空旷的总督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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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有件事我在意很久了，克莱尔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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