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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惣右介,你為什麼總是在我睡著時偷偷離開?」輕輕拉著藍染的袖口,微微擰起眉的蕾伊加娜對藍染抿起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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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狀,藍染勾起唇角側過身來面對她,「我必須在天亮以前回到屍魂界才行。鏡花水月雖然能夠充當替身,但終究不是那麼的完美,長期使用容易讓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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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道我不是在問這個。」
「那麼妳是想指控我讓妳感到寂寞了嗎,蕾?」
「......」
「......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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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之時低下頭來,蕾伊加娜的眼簾半垂,那一雙茶都淡了許多,藍染立即停止逗弄她,笑意一下子沉了下來,他靜靜的注視著這些時日以來在她臉上不復存的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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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生來是死神的話......」映著月光,蕾伊加娜的眸子看上去格外清冷,「能夠在你生長的世界和你一起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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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輕輕扯開,藍染又伸手環住她的腰,「雖然還有許多必須假設的因素,但我認為無論如何——答案是肯定的。」他將她那滿懷不安的腦袋按進胸口,「身處不同世界的我們依然因為相似之處而相遇,那麼同在一個世界生活的我們也必然會找到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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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如往常般柔軟的嗓音再度回傳到耳裡,藍染低下頭來看著一語不發的蕾伊加娜,他的指尖拂過她的後腦勺並為她撥開些許耳旁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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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惣右介......」
「怎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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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來,蕾伊加娜的眸子滿是苦澀,「我......不想只是數著日子,不想只有在夜裡,我想不分晝夜的每天和你聊聊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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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天空為我所奪,不必要的束縛都將解開,那也是未來必定能實現的景色。」認為她這是寂寞的在和自己撒嬌,藍染並不介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她保證即將實現的景象,「再稍微忍耐一下,令人難以忍受的一切都將永遠被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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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惣右介......」蕾伊加娜瞇起宛如湖水滿盈的眼,「那麼現在呢?」彷彿撓癢似的輕柔,她右手的指頭緩緩碰觸藍染的面頰,「白日的世界是個——如此讓你戒備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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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她更加在乎的是詢問他的感受,藍染微微瞪大了眼睛,但依然沒有開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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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屍魂界的人們生活型態更加緊密,會比虛圈還要熱鬧,但是在那裡生活的你是這麼認為的嗎?」看著藍染沉默不語,蕾伊加娜只是同樣的注視著他,「能夠讓你完全敞開心房聊天的人.....不......」她面露擔憂之色,「只是普通的放鬆聊天的對象,存在嗎?惣右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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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眼映的滿是自己,藍染只是試圖輕輕撫平她擰起的眉梢,「即便終其一生掙扎,螻蟻也不過是螻蟻,闡述再多也只能是對牛彈琴。」他的神色和語氣十分平靜,「不必擔心,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不曾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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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伊加娜還是直盯著他不放,她的神色比起憂慮,此刻又多了一絲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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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含自己很孤獨的事?」
「我不認為自己有那樣的情感。」
「原來我的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
「我沒有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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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意思是——我讓你沒有察覺到那樣的心情了吧。」伸手溫柔的擁抱藍染的同時傳達了她的怒氣全消,蕾伊加娜閉上了眼睛,「惣右介,我希望你能永遠不再意識到那種感情......」她微微睜開已波光粼粼的眸子,「無論熱鬧......無論寂靜......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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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唇早已微敞,藍染彷彿因這段話逐漸安穩的沉眠,靜悄悄的一句話也沒說。他垂下眼簾,最終閉上雙眼,將抱在蕾伊加娜身上的手按得更加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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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羅尼洛死亡的瞬間,這個消息傳遍了虛夜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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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有破面間的訊息傳遞管道,蕾伊加娜也感受到某個平常還算是有點存在感的靈壓徹底消失了。先前她便已經感覺到有幾組戰鬥正在虛夜宮內展開,但除了熟識的薩爾阿波羅以外,她並不知道那些與敵人纏鬥的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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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比生活在此地的大多數靈壓都還要強烈的力量,儘管在蕾伊加娜眼裡還是那麼的渺小,但她能夠肯定是某個十刃被擊敗了,這讓她想起藍染說過這裡令她熟悉的一切都會不復存,而如今看來並不單單只是恐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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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蕾伊加娜是為了相信烏爾奇奧拉而來到他的寢宮等待,還就這麼站在門口等他回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烏爾奇奧拉的靈壓雖是尚存但並沒有靠近她的跡象。只要沒有見到本人歸來,從蕾伊加娜腦海蔓延開來的不安便不會減退一絲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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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當十刃的成員真的開始死亡,虛夜宮內的茫茫靈壓逐漸一點一滴消逝,恐懼自蕾伊加娜的心底湧起,逐步淹沒她的軀體,讓她不由得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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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氣息明明如此之多,此刻的她卻像是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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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得知藍染要攻入現世而離開虛夜宮時,蕾伊加娜就明白此處對她而言失去了安心作用。只是,烏爾奇奧拉給她的承諾是如此的令她嚮往,她才認為這段藍染離去的時光裡有了能夠期待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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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烏爾奇奧拉的約定與離開也才間隔這麼點時間,就讓她很快的從抱有希望成了這副焦躁絕望的模樣,蕾伊加娜總算是肯承認自己的精神在反覆崩潰之中變得太過脆弱敏感,一點風吹草動她都要承受不住,這並不是她正常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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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傾聽烏爾奇奧拉的位置在何處,就算下意識的想去阻止也無濟於事,她已經記不清原先那個能無視一切的自己是怎麼在這百萬年間活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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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萬年......?」一面瞪大眼睛一面喃喃自語,蕾伊加娜彷彿不相信自己剛才腦海裡的思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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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活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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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於走道與建築間,烏爾奇奧拉雙手插在口袋中快步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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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烏爾奇奧拉也有想過黑崎一護捲土重來的可能性,但貫穿胸口後還能存活的人類,在他眼中是不可能存在的,他只是秉持著自己得知的、有關一護的特殊性而給予更多猜想,實際上給出致命一擊後的他已經宣告了自己的勝利,如他先前對蕾伊加娜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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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奇奧拉本就覺得她太過杞人憂天,而擊敗一護以後,他更加肯定蕾伊加娜的憂慮都是空穴來風,他並不認為區區人類男性能對他造成什麼樣的傷害,所以他才能像這樣毫髮無傷的回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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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那之前,他必須完成任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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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伊加娜並非他任務的一環,他還經常試圖解決有關她的事已足夠讓他對自身感到訝異。平日裡空閒的時光要分出心思也就罷了,眼下烏爾奇奧拉認為自己應該將藍染交付的任務完成,於是他在叉路停頓了腳步一會兒,而後便動身前往織姬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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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使命達成後,再回到蕾伊加娜所在之處——烏爾奇奧拉相信自己有餘裕這麼做,他想要向她證明藍染給予的安排都是考慮過整體計畫的順暢運行,她將再也沒有質疑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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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再也沒有擔驚受怕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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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奇奧拉沒有想到的是,趁著他不在的空檔,洛莉與梅諾莉對著織姬一陣施暴,而後葛力姆喬出手解救了她,卻又將她給帶走,目的是為了治癒他才擊殺沒多久的黑崎一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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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抵達織姬的居所時,那裡只有殘破的磚瓦與沒有供出所有實情的兩名女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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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晚
我也不記得有沒有說過
總之再次強調
如果該章開頭突然跑出藍染跟蕾伊加娜的對話
不用懷疑都是回憶
之前可能都是少年藍染的場景所以我想大家比較不容易誤會
這次的不是所以我想在提醒一下
免得有朋友想說他們不是鬧翻了怎麼突然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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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伊加娜目前處在記憶還是不穩定的狀態喔
上一章我直接挑明她是百萬年前的人
不過她不能很明確地記得這個事實
應該說是斷斷續續的一下記得一下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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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不確定破面之間是怎麼傳遞訊息的
我記得動畫表現得像他死掉那瞬間各個十刃就有動作跟表情變化
就像是用某種方法得知了此事
我以前都以為是靈壓消失的關係
但薩爾阿波羅當時在對戰戀次
他明顯做出用手摀住耳朵、像是在聽什麼確認一樣
很像是有耳機在之類的感覺
演得跟破面之間有什麼特殊傳遞訊息方法似的
總之我因為不能確定他們實際狀況到底是怎樣
所以我有迴避掉對其他十刃的解釋
直接寫蕾伊加娜的確是用靈壓確認的
不過因為她除了薩爾阿波羅和烏爾奇奧拉以外的其他破面都不認識
所以她只知道「啊 有個平常在的不見了」
大概是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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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今天就到這裡結束了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DwTBzXK3Q
感謝各位的等待與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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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下一章見囉ヾ(•ω•`)o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UbtFNERZ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