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惣右介。」
「怎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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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呼喚的嗓音如此輕柔，料想蕾伊加娜肯定有什麼心事的藍染笑盈盈的回過頭來，打算一如既往的以調侃逗弄的她心花怒放。然而，當他看見那雙一向對他晶亮無比的茶眸清冷的一絲光芒都照不進時，他微敞著雙唇將玩心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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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讓妳表現得如此見外？」大手輕輕覆上素手的手背，藍染湊近她那滿是憂愁的側臉，「不管發生了什麼，妳都能向我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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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伊加娜沒有看他，只是因為這預料之中的善解人意悄悄低下頭來，「......我好像變得貪婪了，總是想試著對你提出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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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做有什麼不對嗎？」
「我不想因為理所當然的控制而被你討厭，惣右介。」
「......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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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身之時伸出另一隻手，藍染輕輕將她耳旁的頭髮勾到耳後，「和我提出要求不需要如此戰戰兢兢......」他微微垂下眼簾看著那張已被什麼給觸動的側臉，「妳只要開口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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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茶色重新將他的身影映入眼中，然而，她卻還是沒能因為這份暖意而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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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擔憂我無法完成妳的心願嗎？」
「不......我只是......不清楚事到如今我還能不能這麼任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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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蕾伊加娜再次撇過頭去，藍染還是直勾勾的注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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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滾開，卻又在我許久未來見妳時發怒。渴求我殺了妳，卻又在以為被我殺死時向我道歉。渴望我擁抱妳，卻又鬧著脾氣把面具戴上......」看著一顫的肩膀，藍染瞇起了眼睛，「妳所謂的任性——是指把對我的一切慾望顯而易見的包藏在口是心非之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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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他說的都是事實，可蕾伊加娜仍是抿著唇想回過頭來反駁，卻見藍染不過只是溫柔的笑著等她，她心裡頓時一陣怕羞，這讓她很快的又別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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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沮喪的連肩膀都垂下，蕾伊加娜心頭的羞都已轉為愧，「我就像是做了什麼不信任你的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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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覆在她的頰上，藍染輕輕將她的臉轉向自己，「妳的一切對我來說一直是如此的坦率，所以妳無須對我道歉，蕾。」指尖摩挲著她的眼角，垂著修長睫毛的他柔聲說道，「妳不需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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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必須......」望著面前那雙稍有詫異的眼瞳，蕾伊加娜的眸子閃動著，「我......依然想被你殺死......」她低下頭來迴避那可預期的不悅，「但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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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染那一沉的臉色，在蕾伊加娜重新抬起頭之際映入眼簾。不過，她隨即一手安撫似的按在藍染的腕上，一手輕捧著他那觸摸自己面頰的手，就這麼脈脈的睜著大眼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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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惣右介，如果有一天你要離開這個世界的話......」蕾伊加娜不由得沉默了一會兒，隨即眼珠子往下一滾，「帶上我一起走吧，無論到哪裡去都好。」她眼簾低垂，將臉往他的手蹭，「這世上只有你才能殺的死我，所以......」緊貼大手的蕾伊加娜閉上了眼睛，「請不要——將我一個人永遠留在令人絕望的寂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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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的，那隻覆在她手背上的手，沿著她的指縫，沿著她的不安，牽住了她那顆一直懸掛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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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不發卻不招致清冷，按進胸膛後的暖意無須多言，這世上只有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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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只有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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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朝藍天舉起花朵，陽光是如此的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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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再朝天空伸出手，陽光是如此的刺眼，竟讓蕾伊加娜都看不清藍染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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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自己的臂膀開始下墜，還是藍染沒有朝她移動半點，她逐漸連指尖都已對不上他的衣擺。想要拼命伸手接近他，可她卻漸漸感到沒有力氣而彎曲了指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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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片血花飛濺，劃過她的眼前，劃過她的指尖，終於，她發現藍染都不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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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萬年來的願望明明就只是想見你，僅此而已——被淚水浸潤的雙眼癡癡的望著站在天上而頭也不回的男人，蕾伊加娜開始連眼皮都克制不住的向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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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奈斯騙了她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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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萬年的時光在此刻全數流回大腦，亙古不變的風沙將她的心都埋的死寂，直到遇見藍染與那片碧空，她重新感受到了心臟被捧起而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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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連屠戮的罪孽都拋諸腦後，她就這麼擅自變得幸福，擅自遺忘他的孤獨，到頭來，她只是一點一滴的變得更加罄竹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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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獄的手掌心中被庇護而溜走的罪人，不斷的苟延殘喘至今，她終於得到了心的意義為何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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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頭全數放下，眼前分明沒了遮擋，那人卻愈發模糊。蕾伊加娜好似早已看了這幅無情的光景百萬年似的麻痺，要不然那顆曾滿腔為此而活的心不可能就這麼一聲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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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能夠將她的一切全部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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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棕髮少年乃至棕髮男子的回憶在腦海裡一次展開，一張張笑臉清晰的掠過，一聲聲叫喚清楚的迴響，可那一次次的碰觸，現在已經無法溫暖她那失去所有溫度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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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失去掌控雙目的力氣，蕾伊加娜卻仍死命的撐著，就好像想和從前一樣，靠著等待迎來什麼奇蹟。可是，在她眼簾之中出現的，始終只有未轉過身來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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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疲乏的一眨，如雨滴般的淚珠飄向天空，蕾伊加娜卻再也不去期望能夠以此觸碰到半空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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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的好累，她等的傷痕累累，她不再去悔恨，不再不甘，不再去愛，只想要化作塵土並獲得永遠的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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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阿德奈斯其實沒有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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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最珍惜她的人，一直都只能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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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抹棕直到眼裡最後一絲光芒也逝去，蕾伊加娜閉上了眼睛，連緊抿的唇都鬆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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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心的意義，就是不該存在——知曉了如何讓自己死亡，便連呼吸的渴望都捨去，感覺不到任何東西的蕾伊加娜就這麼在垂下手後獨自墜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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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雅的清香撲鼻而來，白光刺眼的令蕾伊加娜不由得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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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片如林般的馬醉木近在眼前，朵朵白花美的叫人目不轉睛。蕾伊加娜滿面茫然的看著眼前的景色，眼珠子又不由得慢慢向下滾，看著自己的一身素色和服發愣。很快的，她察覺到就在自己的右手旁，有一隻大手也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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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瑟縮的將目光往上移，藍染和她同樣身穿素色的和服就這麼坐在門邊，她才驚覺自己也一樣，和他像是平和的在賞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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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來就只是，如此平靜美好的日子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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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自相殘殺，也沒有疼痛，只有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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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藍染恬靜的側臉，蕾伊加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靜靜的聽著他與自己閒話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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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談花，一下談日常，屍魂界晴朗的藍天就在他們的眼前，幸福的宛如一場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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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夢終究會醒，因為藍染顯然不願就這麼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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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留給她片刻的準備時間一樣，藍染沉默了一會兒後，再度開口時話鋒一轉，不再和她講述那些平淡而溫馨的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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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必須死去是嗎？」只是看著前方，只是看著那片花海，藍染的嗓音忽地壓得很沉，「如果放任妳活下去，當我試圖取代靈王的那一刻，妳體內的靈王意志將會促使妳直接繼承他的權能。妳和靈王的關係遠比區區備用品來的緊密，打從一開始就無法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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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知曉靈王之血曾有一滴在她的血液裡流動，蕾伊加娜無法反駁他所提出的、自己也已理解的可能性，所以她也不過就是默默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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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一點也不想聽到他僅僅只是這麼無情的描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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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講述她那不滅不死的身體源頭與崩玉的作用相仿，都是起因於實現願望，所以當她在情感上的心有不甘時，她體內大量的魂魄集合體才會強化她吸收靈子自我治癒的能力，從而讓她接近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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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消除她的不甘心，最終決定的是建立她的「想要」，再抹殺掉她所有的「想要」，讓她陷入連可能性都不再期待的虛無，如此一來便能促使她下意識的放棄吸收靈子的自我防衛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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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染只是合理的，想要修正這般不合理罷了。僅僅只是，想要結束罪孽一般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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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令人煩躁不已的一切終於結束了，就這麼死去吧，無須再留戀妳我之間從來都不會有的結果。」藍染始終沒有看向身側之人，「即便妳總是出爾反爾，我還是遵守了最初對妳的承諾，完成了我應盡的義務，妳不應該感到任何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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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聽上去是如此的理所當然，而蕾伊加娜她，一句話也沒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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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因為那些言詞奪走了她的氣力，她感覺自己的精神正如時間一般悄悄流逝，令她想回也發不出聲音。又或者說，過度尖銳的割捨讓她也無法吐露出任何一句話來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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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看著她深愛不已的身影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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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她正是知道自己最終也只能把再也傳達不了的愛意全數留在這裡，所以才會像現在這樣不斷落淚，直至她的愛在此處乾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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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做好準備馬上忘記這個世界，忘記她的心，忘記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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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藍染的嗓音卻傳出了一絲不協調，讓就要閉上的眼重新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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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為何——有立場露出這副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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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要獨自在沉默的注視中凋零，然而，那張側臉卻忽地在此時回過頭來正臉以對，讓蕾伊加娜發現那張一向遊刃有餘的臉龐此時面露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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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則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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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方才說出那席話的嗓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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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淚滑落臉龐，都已分不清是悲傷於自己的處境還是對心愛之人的擔憂，那樣惹人憐愛的柔弱神色反倒更加惹怒了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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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緊蹙，他一改往日的沉穩並低吼道，「又露出那樣的表情了嗎？就像是我第一次試圖殺死妳時露出的——如果能及早發現我心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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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瞪大雙眼，剩餘的力氣也只夠令她眸子微睜，蕾伊加娜慢慢眨著茶色的眼，看著藍染前所未有激動的模樣，她不由得拼命讓即將消散的意識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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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要給出多少機會——妳才會意識到辜負伴侶義務的人永遠都是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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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伊加娜仍舊說不出話，可光芒此時重新流入她的眼。即便那可能很快就會一閃而逝，她卻不惜耗費所有精力讓雙眸好好的把藍染現在的樣子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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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看清，藍染真正的痛苦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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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從來都不曾了解過我！」連沉穩的五官都開始猙獰，藍染怒吼著，「只是一昧的露出彷彿我從未注視過妳的表情，連伴侶職責為何都未曾知曉，我打從心底厭惡這樣的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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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如針刺貫穿心窩，蕾伊加娜還是無法阻止自己淚如雨下的衝動。但是，她卻已經能不再逃避藍染這般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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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法丟下如此無助的藍染惣右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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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落淚的神色再度讓他抓狂，藍染怒視著她未改的悲傷，在緊咬牙關片刻後他咆哮道，「連最基本的相互信任都做不到，還妄自視我為伴侶，妳自始至終都是這麼令人生厭的女人！」雙目瞪得都要迸裂，他失態而激動的一掌按在她身側的地板上並湊近她，「能夠細膩的侵入我情感的妳為什麼——絲毫不去注意我對於這樣的義務從來都是百般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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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侶的義務究竟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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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藍染就像是要把她給撕裂，又或者說，像是想把他們之間的一切都抹去的憤恨模樣，蕾伊加娜的淚尚在流淌，但早已不再只是自個兒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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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是希望對方幸福而已，哪怕那義務是殺死對方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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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只有他能夠殺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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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藍染惣右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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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寫這章的內容時
我想像的藍染就像是他被無月扁過後對浦原大叫那邊
是的
就是藍染臉很猙獰然後怒吼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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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打算去改變藍染堅持的理念——「世界應有的樣子」
雖然現在大家都知道是他情報不足才會以為靈王只是人柱
但當時的時空背景他是不知道的
我也以這個前提在寫他對蕾伊加娜的所有認知與行動
關於藍染的想法
在下一章完結時會寫得更明白
我這邊就先不透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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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戰鬥時
蕾伊加娜怎麼質問
藍染都不回話
這次反而是蕾伊加娜一句話都不說
為什麼會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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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打了很多想說的
結果打到一半一直刪
有些感覺說了會破壞下一章的體驗
總而言之
請各位期待蕾伊加娜和藍染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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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看完下一章的朋友記得別急著走開
底下會有事情通知給大家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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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今天就到這裡結束了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kaapZb1LJ
感謝各位的等待與觀看
感謝各位的等待與觀看
我們下一章再見(´▽`ʃ♡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