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了。月熏下次再給你。」拉雅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綺嵐也跟著起身,兩人向門外走去。
思卡目送她們的背影消失,揉了揉太陽穴,轉身望向窗外的夜景。滿月孤懸,銀光灑落,他的心卻沉重如鐵。
遠處,忽然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緊接著幾道尖叫劃破夜空。思卡一愣,眉頭瞬間皺起:「不妙!」他心中一沉,推開門順著聲音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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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房間
「怎麼回事?」思卡急促地問,眼前的人滿臉驚恐,指著不遠處的一間屋子,手顫抖得不成樣子:「族長……裡面……」
不等回答,思卡推開門,深吸一口氣踏入房內。他的瞳孔猛然收縮,鼻尖彷彿再次嗅到了童年記憶中的那股血腥味。
血泊蔓延,染紅了地板,屍體橫陳其中,冰冷得如同這個夜晚的月光。思卡緩緩蹲下,試探著屍體的鼻息,最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低語:「又是這樣……」
記憶中的畫面一瞬湧現,小時候,他也見過這樣令人絕望的場景。雖然那時候的他毫髮無傷,但心理的創痕卻像毒瘤一樣在多年後依然作痛。
思卡站起身,轉身對剛趕到的長老和幾位議事大人說:「晚上的葬禮,延期一天。這件事,必須徹查。」他掃過眾人一眼,語氣冷然,獨自走出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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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的會議
回到族會議廳,思卡召集了長老與議事大人們,語氣平靜卻帶著無法忽視的壓迫感:「你們不覺得,這次事件和十年前的那次,很像嗎?」
他目光陰沉,長老和幾位議事員互相交換著不安的眼神,無人應聲。
思卡冷笑一聲,眼中帶著一絲輕蔑:「別告訴我你們不知道。我不相信前族長什麼都沒查出來。你們一定知道些什麼!」
長老率先開口,語氣小心翼翼:「不是……族長,前族長確實有查,但他沒有讓我們知道具體的內容。」
「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思卡的聲音驟然拔高,像是利劍刺向眾人的心。「你們在瞞著我,是前族長的命令嗎?現在情況不同了!這件事必須查清楚,而且別忘了,現在我是族長!」
所有人低下了頭,沒有人敢與他的目光對視,唯有拉雅,依舊悠然自得地吹著手中的茶。
思卡看著眾人的反應,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看來,問你們也問不出什麼。散會吧。」
這句話像是一道赦令,眾人紛紛起身離開,步伐卻透著沉重與憂慮。
「拉雅,你留下。」思卡開口,目光轉向她。
拉雅放下茶杯,歪了歪頭:「怎麼?有什麼要我幫忙?」
思卡走到她身邊,低聲說出了他的計畫。拉雅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即皺眉:「這樣好嗎?你不是答應過前族長……而且剛剛你才說……」
「只有你能幫我了!」思卡懇求地看著她,語氣罕見地帶著幾分軟弱。「你是唯一在我擔任族長時成為議事的人,用你的身份試探一下吧。」
拉雅無奈地嘆了口氣,手指輕輕晃動著杯中的茶水:「好吧,我試試。」
她抬起頭,神色間多了一絲感慨:「這種茶啊……真是懷念。香氣濃郁,但味道卻那麼淡。」她的聲音中夾雜著若有似無的悲傷。「下次換一種吧。」
思卡佯裝無事,輕笑:「行啊,下次換成酒,看其他人的臉會變成什麼樣子。」
「思卡,用酒精麻痺自己可不健康。」拉雅用犀利的眼神盯著他,語氣如同審問。
思卡白了她一眼,語氣微帶調侃,「櫥櫃裡的那些,只是擺著好看的。」
他揉了揉眼睛,擺手道:「時間晚了,我很累。你快滾吧。」
拉雅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最好小心我不幫你了!」她惡狠狠地說,隨後轉身離去。
門關上的瞬間,思卡睜開了雙眼,黑白分明的瞳仁透著清冷。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疲倦的痕跡——這種事,他怎麼可能睡得著?即便服了月熏,夢裡依然會是那些該死的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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