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種茶不好擦掉,真是的,您真是太不小心了,怎麼會把弄倒那杯茶呢?」思卡毫無關心之意的說出了一句關心的話
這已經不是猜不透的問題了,他這話聽起來陰陽怪氣
拉雅拿起一旁的抹布,擦了擦裙擺和桌面,換了張椅子就坐下了
「就這樣吧,今天先散會」儘管連思卡都知道自己過於慌張了,但目前散會是最好的選擇
看到拉雅仍坐在椅子上,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甚至是最後離開的長老把門關上了
「散•會•了!」思卡大聲地說,拉雅笑了笑「臉色蒼白,眨眼頻繁,行事不同於平常,你在隱瞞什麼,還是在害怕我說出什麼?」
「雅,你在質疑族長嗎?你是最不該背叛我的人,不是嗎?」思卡瞇起眼,一臉肅殺的看著拉雅
「思卡,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早就想下山了,你想知道什麼,你父母的命案跟人類無關」拉雅盯著思卡
「我沒有打算查那件事啊!」思卡聳聳肩,裝作一副輕鬆的模樣
「好,那一本,你早就在打算了,厚厚一疊你什麼時候背的?」
「喔?我剛剛不是翻過了嗎,就背起來了。妳要找別的書考我嗎?我可以看一次,背給妳聽,要嗎?」思卡歪著頭,掩飾自己的緊張
「05784374578927593529103862910462930背一次給我聽」她發現思卡說話比剛剛更有底氣,胸有成竹,看看就背起來這件事好像不是掰的
「05784374578927593529103862910462930我就說妳在無證據的情況下質疑我,前族長那時你可沒這麼無禮!」思卡像是勝利般,勾起一抹笑
「你看一次就背起來了?這不公平!我以前在學校的努力算什麼?」拉雅突然忿忿不平起來,她在認真讀書時,思卡都在玩,有的人就是這樣,輕輕鬆鬆就可以達成別人努力想達成的目標
「世間本來就沒有一件事是公平的,要我細數你有而我沒有的事嗎?」思卡望著她,深黑的眼眸訴說著他也曾感到不公平的事,為什麼死的人是他父母,為什麼別人在與父母交談用餐時,他卻得跟那個冷冰冰的前族長在沈默的餐桌上吃冷冰冰的食物,為什麼他必須扮演好這個角色,為什麼在悲傷時不能哭泣,在開心時不能開懷大笑
「算了,總之別查了,思卡,後天是滿月,你會瘋狂的!你會害所有人受傷,沒有人應該為你的衝動喪命!確保族人的安全是族長的責任!」拉雅想起那個夢,如果她沒辦法改變思卡的選擇,會有很多人死掉
「你知道嗎?即使不是我自願的,我仍然記得所有事!我記得那些鮮紅的血,記得每個人的死狀,鉅細靡遺,我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夢到,每次都像直接複製當時的情況一樣,野草、樹枝、桌子、椅子,沒有半點不一樣,可是不管我怎麼努力,我都沒辦法救他們!每次夜半驚醒時,我都在想,為什麼他們會迎來這樣的結局,沒有道別,他們的人生還不到一半!「每次夢見那一晚,我都希望自己是那個死去的人!正是因為我是族長,所以不能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了!」思卡眼睛佈滿了血絲,此刻就像一個瘋子,剛剛在議會上那一點點的淡定此刻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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