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撫摸著戒指的輪廓,她正疑惑著這熟悉又陌生的輪廓似曾相識,彷彿被灰燼覆蓋的雙眼嘗試注視這觸感奇怪的戒指,眼中的哀傷無法言述。
這雙眼睛是會流淚的眼睛,也是會流血的眼晴,卻不是一雙能看清前路的眼睛。
待這名黑髮少女感受到枯萎的水仙百合後,才慢慢離開這一片廢墟。
距離禁忌終結的那一天過了多久?凡人怎麼可能會知道呢,她如此想著。人造生命體是傳說,是與我無關的事物,可我卻感受到來自這枚戒指的呼喚。優雅的步姿之中,悄悄融合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她的眼睛突然明亮起來,彷彿是受到了戒指力量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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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出手,這個犯人現在可就逃之夭夭了。真的太謝謝叔叔了!」一位頭戴偵探千鳥格帽、披著風衣的少女客氣地著旁邊的白髮大叔,說。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QudCuUBlV
這傳統的偵探服裝可不只是偵探服裝,因為少女的一頭長髮、偵探服裝甚至是手上神秘的放大鏡都是讓人少女心爆發的櫻花粉。
那位大叔轉過身來,隨後溫柔地輕撫少女的偵探帽,少女才終於看見了他驚為天人的成熟臉孔。
睫毛以及頭髮都是天生白色的大叔說:「小桃也長大成一位稱職的偵探了,老夫也差不多可以退休了啊!」
「桃爾摩斯,今後有什麼打算?」
大叔口中的桃爾摩斯伸了個懶腰,完美的身材曲線在衣服下也無法遮掩。她理所當然地在心中找到了一個毫無疑問的答案,但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阻止她說出口。
「日子能過就過,生活不求上進,年輕人都喜歡這樣。」桃爾摩斯還是選擇給出了一個保守的答案。
這樣嗎?
這位大叔是純白的監獄典獄長。鍊金術師成為屈指可數的瀕危絕種動物,他徹底掌握了監獄相關的話事權。毫不誇張地說,天靈爆誕後無人能夠再通過傳送台進出白界這個惡蛇之胃,他作為理論上僅存的高級空間技術掌握者終於有時間放鬆了。
身為典獄長,他也曾經期待過在漫長的孤獨與黑暗之中找到一個讓自己讚許的光明者。可就算離開了到處都是罪人的監獄,外面的世界也還是黑暗的。帶給過他一絲期待,朋友的女兒、算是半個鍊金術師的小桃也只是一個無聊的靈魂。
「我有事先走了,叔叔再見!」桃爾摩斯看著手機中卡通Winter 頭上的水蜜桃時鐘,也知道時間不早了,自己也是時候回到偵探社待命,於是出聲道別。
坐上了的士,她才終於鬆了一口。
快步跑走的少女並沒有帶走大叔的煩惱,也無法帶走世界的陰霾。只不過,繼續深陷於偵探生活的她格外吸引,不知道這份吸引又會不會為她招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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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桃私家偵探社内。
偵探生活十分無聊,尤其是作為一個寂寂無名,還等待著一鳴驚人的偵探,生活更加無聊。不過在七分的無聊之中卻帶著三分刺激,會讓人提心吊膽。
此刻有一位媽媽帶著兩個女兒進入了粉紅偵探社,開始了一個古怪的章節。
「就是這個八婆搶了我媽媽留給我的戒指!偵探小姐能幫我找到這該死的丫頭嗎?戒指對過來說真的很重要!」眼前的這位彷彿潑婦的女士只想著把自己想說的全帶有一些感情地講述出來,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口沫橫飛到了偵探小姐絕美的臉龐上。
第一分刺激就是遇到難搞的客人,但沒錢付房租的自己卻怎麼也要接下客人的請求。
桃爾摩斯拿出少女粉的手巾簡單清潔了一下,又彷彿習以為常地無視這個女人並喝了一口手上的喜茶,腦袋也開始轉動。
她尤其討厭沒有禮貌的大姐及大哥,但也不能因為這個偏見就認為這個大媽有古怪。先來理性分析一下吧,這位女士首先表達出了強烈的憤怒,在某種情況下這種情緒是合理的,還是要先了解案件的詳細經過才能夠下判斷。
「你還記得當時的準確時間嗎?」桃爾摩斯說。她沒有選擇拿出電腦記錄口供,也是出於對自己大腦的信任。畢竟桃爾摩斯自認也是一個天才中的天才。
女士喝了一口水,馬上回應:「當然記得!」
她開始說起了案發的經過……
當天的黃昏某時間點,在一處屋邨附近的公園中,當事人梁小姐正帶著戒指在公園陪同一大一小的兩個女兒活動。
當時嫌疑人身穿破舊骯髒的白色t恤,可疑地在附近遊蕩,並且主動接觸梁小姐的兩個女兒。梁小姐上前阻止,對方就在這個時候笨拙地打算搶過梁小姐手上與手形不合的戒指,戒指也在這個時候滑落,戒指就此消失。
「你有戒指的照片嗎?」
「我沒有特意拍照。」
第二分刺激,就是遇到難搞的案子,這次已經算好了。
「你為什麼沒有報警呢?」桃爾摩斯問。
梁小姐有些猶豫,最後還是選擇告訴偵探小姐:「我老公有前科,現在正在蹲局子,所以我不信任警察。」
「你可一定要相信我!拿回戒指後我會變賣出去,我們現在沒有穩定收入來源……」
眼見梁小姐的情緒越來越糟糕,桃爾摩斯也決定要收起自己的不信任了。
這案件有些太過平凡了,但還是有幾個不太算是奇怪之處的疑點。一,嫌疑人為何要主動接觸當事人兩個女兒,她除了謀物之外是否有其他動機。
二,戒指既然是母親生前交給當事人的,手型不合也是很正常,戒指滑落這件事如果不是經常發生,那麼就很奇怪了。
身為一個偵探當然不能只懂得紙上談兵,偵探這種職業是要靠手中的放大鏡去調查蛛絲馬跡,但首先要弄清楚這兩點。
「你的戒指經常滑落嗎?而且既然意義重大,如非必要就不要變賣吧,你可以去申請援助基金的。」
「戒指經常滑落是沒有錯。但是援助基金,我不知道怎麼申請。還有,我見電視劇不是都需要透過指紋查找證據嗎?我可以提供我的指紋。」
聞言,桃爾摩斯也大概明白這個家庭的情況了。她說:「最快兩天內幫到你,最遲一星期,請不要太期待,但我會盡力而為的。」
「還有……這裏通常收多少報酬?」
「找戒指這種小案件一般不會太多,我也會從委託人的經濟狀況判斷。你就放心吧!」
從茶几上的精美糖果罐上拿出了一些蜜桃軟糖,桃爾摩斯呼喚起了在自己玩耍的小姊妹,把手中的糖果交給了他們。
拿到了糖果的小姊妹高興得在原地跳了起來,這番景象引起了其餘兩人的微笑。
「放心吧,我雖然年輕但也有些能耐,有線索我會通知你的。」桃爾摩斯說。
梁小姐的微笑轉化成了帶有幾分悲哀的笑容。是因為得到了陌生人的信任卻對於財物損失無能為力,還是因為已經沒有賺錢能力的自己終於找到了希望?那不過是一個銀戒指,在香港這種地方就說變賣也不能幫到她多少。
「指紋其實不太需要,但以防萬一可以記錄下來。記錄完就可以走了,祝你一路順風!」桃爾摩斯甜甜一笑,光明引起了存在於黑暗的他們矚目。
人情世故總是和溫暖這個詞脫不開的,但小桃卻是感覺人情世故有些冰冷。為了那些彷彿是交易籌碼的人情世故,大人們想要保住自己的利益卻也想保住這些賭桌上的籌碼。
不過這一刻她卻是感受到來自這位給自己第一印象十分差的大媽身上散發著秋天中的暖意。
自己也只是想賺取籌碼,但青春身軀中卻也有一股明叫光明的熱流滲透到旁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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