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蒂亞兩手一攤,束手就擒一般地只是根據她的想像與主觀評斷這件事:
「這就是人類,明明不認識對方,甚至對方壓根就不存在,卻還是擅自為對方取名,因為命名者是人類,可以想到的名字也都是人類的名字,殊不知這麼做只會拉低別人的格調。最典型的案例當屬神了。然而,這就是人類要的,透過取名強行把雙方拉到同一個階級,用這種方式來證明即使對方是神,也不是人類支配不了的對象。」
神——要是人類都接近不了其存在,最多就是靠想像來支撐的傢伙,憑什麼賦予其名,神這樣的稱呼也只是暫稱,人類根本不知道「神」的正確說法。
不只是他們,已經足以與神匹敵的赫麗貝爾也是。
「彷彿一旦知道了,就可以當場以人類之身踏入神域,實現任何的不可能,赫麗貝爾,你們也是人類,傲慢至極,沒想到在與伊甸衝突之後,還想要藉由第一魔女的我,來完成更進一步的事情,至少不是得到神真正的名字吧?對你來說,這也是漫長旅途的其中一個里程碑而已吧?那又是什麼呢?我想知道的是這個,至於前面說的那些,就當作陪葬品送你們吧。」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KT5PEq7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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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荒唐的推測,越是有可能。要是這傢伙又是赫麗貝爾,任何的不可能才是最有可能。
要好好珍惜喔?難得我大方慈悲了一次,最好趕快收下!瘴氣收縮,帶著承載妹妹心意的雨傘,米蒂亞輕易地砍出一擊,壓倒性的衝擊波一口氣把雙胞胎都吞下去——就先被反轉,原先因為衝擊波帶來的「光」,莫名地變成了「暗」,讓米蒂亞強行改善戰術位置,以突刺為主軸的攻擊接連刺過去,就這樣雙胞胎逮到機會,突然時間的流速變得緩慢,那個瞬間雙胞胎以一根手指頭擋住了米蒂亞的進攻。
「米蒂亞,就憑妳能做什麼?」
一上來就是這句話?米蒂亞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無法隻身踏進神之領域的妳,也只有把妳的身體交出來。說不定在那之後我們就會因為心情好,放過妳身邊那兩個人。」
「神之領域……?」
雙胞胎沒有理由服務他們,繼續以自己的節奏掌握主場:
「我們是萊布尼茨,只要在這個時間點出現的我們,統一叫萊布尼茨。雖然我們也是萊奧納多‧赫‧麗貝爾,只要萊奧納多還沒透過妳隻身踏入神之領域,我們就只是赫麗貝爾文明的一部分,不能算作萊奧納多本人。」
「你們……果然是人類啊!現在連數的概念都不再無視了,透過其它名字迴避人與神的區別,強行降低自己的格調,因為你們就是神,要自我降格本來就沒問題!不過,只要你們還在覬覦第一魔女的我,你們就是我們的敵人!只要知道這點就夠了!」
「很可惜,妳又錯了。」
「……?」
「別的不提,這座大陸的投資方不只我們赫麗貝爾,伊甸也是,他們需要讓全善有成長空間啊。」
「伊甸……」
「實際上,這就是伊甸故意放著阿爾卡特拉斯大陸不管,任憑其全善野蠻成長的原因之一。」
明顯是結尾的東西,卻因為雙胞胎的表情過於統一,讓他們沒辦法及時把問題問出來,就這麼錯過了。因為已經拍板定案,雙胞胎也不需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一個巴掌把她拍了回去。
「你們一定很好奇我們在說什麼吧?那麼,我們就再說一個讓你們聽不懂的事情吧?米蒂亞,妳以為為什麼伊甸要放任妳大量屠殺魔女,因為他們需要借用妳來保留那些魔女之力。」
「我的能力……?」
「魔女只有魔女可以打倒,這點毫無爭議,不過妳有沒有想過,要是這些魔女在妳過去找她們之前就先被其他人打倒會怎樣?像是……連同她所屬的時代一起終結。」
「如果……阿爾卡特拉斯大陸是你們赫麗貝爾的籌碼,那麼魔女就是伊甸的籌碼!」
原來伊甸總是在她解決其他魔女才流放她,不是為了找「藉口」,也不是想要藉此懲罰她,而是希望她繼續做下去,這麼做對伊甸是有好處的。
至少——至少這樣就可以把他們辛辛苦苦創造出來的魔女都保留起來了。
「對伊甸來說,魔女不只是玩具或工具那麼簡單啊。」
「你們!」
終究——火氣終究還是上來了。到頭來,這些傢伙就是為了刺激她才這麼說。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y5yWTO3O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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