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無視隊形,米蒂亞走了出來,侃侃而談是為了讓對方再次意識到她才是對方要找的人:
「實際上,一旦前亞當時代終結了,任何一個魔女都會失去路徑能力,第一魔女的我也不例外。因為魔女的存在,有效地讓聖經的內容變成一則則故事,界定出了神話與歷史,所以伊甸有必要繼續實驗。」
反過來說,不是伊甸卻擁有與之匹敵實力的赫麗貝爾就不一樣了。
「你不需要做這些事,所以你可以改造這座大陸,使其成為吸引我過來的大型實驗場,就這樣得到我,讓你實現隻身跨入神之領域,恢復原來的輝煌,也就是——在人類世界重現你們這樣級別的存在。」
不只是時代連結,魔女還可以做到讓這些傢伙得到在這個世界的「身分證」。
「不過,這麼一來,就不是我被你吸引,而是你被我吸引了啊。魔女也好,人類也好,無論是怎樣的身分,我在各個時代來回穿梭,我都是這個世界的人,你們就不一樣了,一旦你們過來,就會讓人類產生異變對吧?扭曲人類的歷史,讓原先不應該在這個世界反映的人事物一一出現,最終不得不靠時代與路徑等人類沒有聽過的東西來解決並分類整理。」
沒錯,那麼多的魔女與災變其實是這些傢伙以非人類之姿的光臨行為誕生了。一旦為一個東西加入不能添加的其它東西,就會變成這樣。二十一世紀的今天是人類的時代,儘管伊甸從未承認這點,這都是確鑿的事實,結果這些傢伙卻還是為了某些私慾持續影響現在的人們。
「緊張啦?看來也沒有,不過我是希望你們緊張的,這樣我才比較方便說話啊。儘管讓人失望,不過也不妨礙什麼就是了,實際上事到如今我也不會生氣或憤怒了,反正我還是會殺了你們,為這一切做了斷,早在我過來前就和霧刃與萊夏他們說了,我會為自己而戰,還會為王國而戰,我們都是人類,現在是人類的時代,該把時代還給我們了!」
強大的瘴氣儘管放手任憑其失控,藉此展現名為第一魔女的決心。
對方總算要說話了,一副休閒打扮的傢伙,就連擺出的神情也很瞧不起人,徹底可以無視正式場合,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事情的他們:
「總算是輪到我們了,到今天阿爾卡特拉斯大陸也成立上百年了,不過當中最多的還是被大陸的資源與神祕吸引的獵人,沒有人對大陸本身感興趣,所以我們這些最終兵器一直沒有上場機會。」
看來這些傢伙真的等了一段時間,當場子來到他們手上,一副很有話要說。
「不過,那都不要緊,只要妳肯來就好了。因為妳一定會為了接近赫麗貝爾,主動調查大陸本身,揭穿其中隱藏數十年的真相,米蒂亞,我們一直在等妳過來。我們始終相信,只要妳肯來,就能做到我們希望妳做到的所有事情。」
「很有氣勢啊,竟敢直呼我的名字。」
這些傢伙……說起話來又多了一股氣勢。米蒂亞會這麼說,也不是要指責,要是再不說點什麼,她就會落後。
「好吧,我就再請教你們一件事,神這個字眼是你們賦予的嗎?」
問出口,就連米蒂亞這個提問者都不由得一頓苦笑。怎麼說這個問題都太可笑了,一定要笑一下。
「人類沒辦法想像他們想像不到的東西,這句話看似一句廢話,其實背後是很有深意的。」
神。
「因為神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很明顯不是理論或想像力所致的東西,是被誰賦予的,以二十一世紀的現在來說,人們口中的神——就是伊甸。」
伊甸——脫胎於伊甸園的另一個存在,卻因為伊甸已經不存在,繼承了亞當與夏娃的伊甸園記憶,從而實現絕對的獨立,也就是——變成了人們口中的神。
「明明神看不到也摸不著,卻還經常被人們津津樂道,口耳相傳之後,就成了人們亙古至今從未變過的信仰,而且這個傳統會一直流傳下去,讓人們從心靈得到物質得不到的安慰,我不認為是因為你們這樣等級的存在會主動現身人世,影響後來的人類,人類就是透過這些蛛絲馬跡,把你們定義為神。」
因為人類做不到,就一定是神做的。
這個想像不無道理。
可是,她現在要說的,卻是「神」這個單字是怎麼來的。
首先,這個單字不是憑空出現的,無論是用哪種語言去往回追溯,都會發現不少典故與記錄,其中又屬聖經的世界觀最為特別。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DggHvCisV
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CwtrUWI4D
「千別別說我米蒂亞小心眼,故意問一個刁難的問題一副要爭取時間讓我們趁機找到打倒你們的方法,實際上這個問題就應該問你們。對象對了,地點對了,狀況對了,各種條件都滿足的,不只是你們,我們也是,所以我才要在這裡大聲開口,因為我們美索不達米亞王國眼中的神,都是出自你們版本的聖經。」
明明不存在卻想得到,結果這傢伙真的存在,要是不是被當事人賦予的,根本說不通。
你們要不要回答,隨你們高興。反正這一戰都非打不可。也就是說,只要他們贏了,這些傢伙就是冒牌的神,就用實力來證明吧。
「實際上,第一魔女的我就是最好的證據,當年成為魔女殺手期間不斷濫殺無辜,回過神來就被流放其它時代,明明每次的殺戮都會讓我變得更強,伊甸還是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那我就想看看和伊甸同級別的你們會怎麼做。因為你們編寫的聖經,讓我們不得不認定你們可以做到聖經記錄的所有事,甚至引發哈米吉多頓,那麼你們要當場撂倒我們也是輕而易舉吧?」
魔女的極限就是伊甸的起點,而且她們和全善不一樣,她們沒有伊甸的邀請函,貿然得到力量只會遭到流放來重新寫入伊甸所制定的規則。
「神……是吧?」
如果是這樣,她倒是想當場請教請教,何謂人們口中的神。她在成為魔女之後,就一直追著伊甸的腳步走,也就是人們口中的神。
結果,不知為何,她沒辦法生氣。雖然眼前的傢伙不是伊甸,卻是與伊甸相當的傢伙,而且還是企圖讓她聽進聖日耳曼建議的傢伙,甚至比伊甸更可惡。
所以,米蒂亞持續地發出感慨的聲音轉換心情,依然沒有重拾當時的衝動與憎恨,轉而繼續露出閒聊的表情:
「能夠做到這般事情的你們根本不是人類,確實有資格被稱作神,而且你們還是第一個脫離了人類範圍,以人類之身證明神存在的人類,所以……你們很傲慢。」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YPGz6uJnK
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6cIuZgw7Y
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abexRM3E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