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66-1-5,死後靈魂並非惡鬼,他們是附鬼,遊子一般的存在令他們錯綜複雜,被迫在不屬於他們的地方加以遊蕩。」
「那傢伙……在說什麼?莫非他已經死了,可是又還在這裡?」
米倫卡搞不太懂,因為狀況變得複雜而感到煩躁。
「不,那傢伙還沒死,至少你我手上的武器還在,只要這把斧頭還在,那傢伙就不會死去,不過剛剛的攻擊應該已經擊中目標了。這是刑具能力的延伸,我曾想過要如何化解刑具詛咒,而去尋找佩里諾斯生前走過的足跡,在那些地方我訪問了許多人,結果是讓人失望的,別說詛咒的說法,就連一點方向也沒有,彷彿隨著佩里諾斯的死,與佩里諾斯有關的一切都跟著消失,因為我是刑具持有者,所以還記得他的存在。」
「……」
「看來這是常識與知識的區別,於是我決定從這方面下手。實際上,在聽到我對佩里諾斯的描述之後,那些人就像是學到了什麼,覺得有趣地接著說下去,還有一些人會提出自己的見解,認為我可以試試這些地方,然而在我這個已經參透佩里諾斯本質的人眼裡,那些東西就和常識沒兩樣。」
於是……
「既然這是常識與知識的區別,那麼刑具帶來的詛咒一定也是這其中之一,藉由之間的區別我完全掌握了這份詛咒。當事情到這裡,我就決定要放棄化解詛咒就這麼與之共存。實際上,我當初也是這麼走來的,也是從不懂佩里諾斯的工匠技術到得到這些號稱佩里諾斯遺產的刑具,成為刑具持有者。話雖如此,我也不是不能學習吧?除了五賢與政治,我也要以學徒的身分繼續學習,從知識到常識再到知識,我充分地利用這點實現和刑具的共存之後,刑具的存在就變得數據化,因為我們雙方都很貪婪,只要有需要就可以當場提領,即使被破壞也可以再次召喚。」
為了印證這一點,默拉特拉彈了手指,一開始被他當作隕石痛砸的金牛刑具又恢復昔日的輝煌了。猙獰的目光持續地盯著在場唯一目標,要是有需要就可以馬上出動。
「話說回來,都變得如此便利了,要是不多加改造就太浪費了,所以我們手上得到了這些斧頭。這些斧頭當然不是擺設,就和剛剛痛砸下去的巨大斧頭一樣,它們是同時出現的,而且都具有攻擊力,它們可以根據持有者的力量並集合彼此將力量反映在巨大斧頭身上,因為攻擊者依然是巨大斧頭,就算直接毀掉我們手上這些斧頭也會再次回歸。」
要是處刑的對象又是牲禮,就更是刻不容緩了。原來如此,這就是默拉特拉的新刑具。實際上,在刑具面前,人類就和豬無異,都是等著被痛宰的一方,雖然進行處決人類,是為了審判其罪刑,好對那些被害者交代,即使把人宰了,也不會在那之後將其送上餐桌供眾人享用,不過就過程來說是一樣的。
而且,想必對行刑人來說,也是一樣的。
因為在他們眼裡,這時的犯人就應該被殺掉,只要殺了這些傢伙,圍觀民眾也會歡欣鼓舞,慶祝這麼一件大事。
宛若遊行慶典一般熱鬧。
於是,默拉特拉這個刑具持有者,就這麼在學習的途徑,巧妙地將兩件事視為一回事。
「我的能力還不只這些,赫麗貝爾,要是你還有法寶沒有現出來,趕快拿出來吧。」
「——不過,只要找到獵物,他們就未必會繼續這樣無所事事。」
於是,他們手上的斧頭崩解了,化成粉末消失無蹤,彷彿從未來到這個世界。因為默拉特拉馬上咋了舌,霧刃就領會到了,一旦他們失去這些斧頭,這場牲禮祭典就會跟著過去。正因為沒有人可以觸及,牲禮祭典才會如此盛大與豪華。
持有聖經的霧刃開始動作,張開因為聖經密碼得到的翅膀,將之當作防護罩,替眾人吸收了突然打來的傷害。
如此強行的反應,霧刃再次以行動證明他只是一介凡人。
如果只是人類,面對常識以外的事情,就只能尋找其它方法了吧。
然而,像這樣的事情甚至超出了人類應該具備的知識,是屬於神之領域的範圍。
這也是為什麼,直到今天,明明已經可以動筆撰寫只屬於自己喜好版本聖經的霧刃,依然沒辦法重現伊甸園原來的面貌。
那裡既不是他的家園,更不是現在的人類應該可以想像的東西。
話雖如此,要他在某些瞬間觸及也不是做不到。
樹立那麼一個前提;聖父、聖靈、聖子等三位一體。
現在的他,不是三者之中的任何一個,始終不可能加入其中的他,想到了一個解決方法。
遺憾的是,他果然不是原創者,他不是第一個這麼做的人。
言下之意就是赫麗貝爾也一直在讓「別人」來扮演神子的角色。
因為只是擋住,沒有擊破,以至於翅膀步上了斧頭的後塵,開始出現變化。說是變化,已經是人類的他們的極限了。就他們來看,這是一個抽象的過程,翅膀並非翅膀,因為被混進了不屬於翅膀的參數,讓它開始出現各式各樣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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