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再次轉身面對已經只剩一人的赫麗貝爾,不只是他平安無事,雷蒙蓋頓與聖經也都在現場。
「只要做得到天使做過的事情,就可以把他們再次送回他們各自對應的位置。讓他們一直無條件追隨的就是神子,神子創造了他們,還賦予了他們前往人類世界展現奇蹟的權限,即使神子只有一人,也沒有人可以取代,卻不等於不能去做神子做得到的事情,所以這場戰鬥是我贏了。實際上,這些事情看似簡單,隨便一人都做得到,卻因為奇蹟之力的作祟,會形成連鎖反應並接著下去,直到結果出來,實際上他們會展現奇蹟,就是為了完成那些後續之事,方法與過程反而是其次,結果也確實如此,當我去做之後,是有後續的,所以那些天使接收到了這個訊息,選擇放棄無謂戰鬥,回到他們位於卡巴拉生命樹的位置。儘管我這麼做只是為了騙過他們,只要有方法與過程,並產生後續效應即可。對天使來說,他們只認奇蹟之上的唯一之人,也就是說他們做得到的事情,是所有天使都做得到的事情,既然只有天使做得到,要是今天有『人類』做到了,那個人一定是他們的創造主,還不趕快回去等待下一個命令嗎?所以,他們都回去了。」
四大天使。
其位階遠在天使之上,堪稱天使代表,然而即使是被稱作四大天使的存在,仍是神子的玩物。
在絕對的上下關係當中,強如四大天使也只有服從的份。
因為過去他就曾借用神子之手來對抗這些天使,現在再看到,只是更多不勝唏噓。
唯一的不同真的就是「毫髮無傷」。
而且,今天的他還可以繼續戰鬥。
「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就是了,不過或許我得說一下才行,畢竟人類這個容器太小了,不可能容下天使,甚至是神子行使的奇蹟之力,寶特瓶裝不下一整個海洋,要是連容器都不夠,就別妄想展現奇蹟,那樣只會自取滅亡,然而要對付奇蹟之力,就只有得到同等之力。實際上,我也做到了,還成功地降伏這些天使,讓他們相信我是他們的主。」
卡巴拉生命樹的存在。
質點的存在。
別說挑戰,人類就連接近也辦不到,實實在在的兩個存在。
但是,他剛剛所展現的那些看似微不足道,任何人都做得到的小事情,那個瞬間的他擁有神之名。
「要是我們都故意放任黑色星期五等事件發生了,就代表我們要利用這些事件來達到原先的目的,只不過我們也不會讓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所以還要做到提前預防,那麼那時又出了哪些事呢?」
在場沒有人不知道那些事情,霧刃的語氣就是在明知故問,只不過他也沒有那麼不識趣,這不是他的風格,所以他很快就接著說下去:
「所以我也趁那時蒐集並採樣了和聖經密碼有關的數據,天使、卡巴拉生命樹、深淵領域,只要是那場戰鬥出現的東西,都被我納入聖經密碼的範疇,並在那之後加以整理調和。中了蛇毒就要立即施打血清,血清的來源不是別的,正是蛇毒,對我來說那場戰鬥就是讓我得到適應奇蹟之力的抗體。」
有了相關抗體,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更簡單了。
「要得到想要的東西,就要先克服不必要的副作用,實際上讓我繼續使用聖經密碼的最大阻礙,就是這些不必要的副作用,所以在那之後我把時間都用來完成這個。」
就這樣,原先一直「寄宿」在木盒的聖經翻開了其中一頁。
這是聖經從未收錄的,全新的一頁。
沒錯,這本聖經其實是霧刃自己撰寫的版本。
金黃色的光芒持續閃耀著,光彩奪目的聖經似乎還可以繼續譜寫新故事。
「雖然仍無法接近聖經的神話世界觀,要騙過天使仍是綽綽有餘!重現不了,卻可以模仿!而且,我還可以這樣!」
於是,肉眼無法直視的落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落,赫麗貝爾消失在地平線的另一頭——
赫麗貝爾手上的那根杖這時是一根避雷針,所有應該打在他身上的能量都被吸收了,輕鬆自在,洋洋得意的表情——於是,那根杖成了放電針,赫麗貝爾高高舉起,接連解放的雷電開始毫無節制地往四方開始亂打,所有被打到的地方都在瞬間化成焦土,沒有盡頭的攻擊讓這個應該沒有電力的地方陷入忽明忽暗的昏庸狀態。
原本只是人類常識可以觸及範圍的雷電,在赫麗貝爾的加持下,變成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這就是赫麗貝爾可以掌握的聖經密碼,即使一開始是經手人類的東西,也會在轉交到他手上之後,被等比例地無限放大,直到適合赫麗貝爾。
為了阻止赫麗貝爾,龍司與米倫卡抓起手上的武器,不顧危險地殺入敵陣,兩人合作無間的交錯攻擊,都被赫麗貝爾輕鬆閃過,速度還在持續提升。
「——得到新力量的,可不只有霧刃他們啊!」
帶著鱷魚大剪的默拉特拉一口氣從天而降,只要再三公分就可以打到目標,赫麗貝爾還是在驚險之間度過危機,讓默拉特拉狠狠地往赫麗貝爾身上一踢,拐杖脫隊,壯如赫麗貝爾依然禁不起打擊地以時速三百公里飛出去。這時,米倫卡看了過去,超能力的發動,讓赫麗貝爾只能率先應付,卻不料突然從地下升起的鎖鏈牢牢地把他捆住釘在地板。
「這是……」
正當赫麗貝爾還在分析,始作俑者的默拉特拉已經開始說明:
「只要稍微改良一下,刑具也可以這麼使用。」
赫麗貝爾被一塊木板抬起,雙手雙腳都被鎖鏈奪去自由的狀態,讓他沒辦法輕易掙脫,脖子被套上了一層項圈,有如被拱上神桌的神豬,等會要先來一場盛大的遊行,再現殺給參與這場遊行之人品嚐。這時,霧刃等人手上各多了一把斧頭,牲禮、舞台與狀況都準備好了,能夠斬斷一切的斧頭只要劈下去,這場戰鬥就會結束。
然後——一道覆蓋在場眾人的巨大影子襲來,是一把超乎想像巨大的斧頭,隨著「某人」的放手,重重地砸向那個只為取悅他們的牲禮。
滿是血腥味的處刑到此結束——
「好吧,我也差不多該認真了,雖然還沒得到米蒂亞,不過要先讓這場戰鬥有一個結果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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