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旁边易佐艾一边说一边喘的厉害,姚元冰不再说话了,背过身去看着窗帘。她想起了郭世鹏不一样,一旦进去,几乎保持不变姿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直干到底。想到这里,姚元冰觉得两种风格自己都喜欢,各有各的味道。
但想到干到了关键时刻,姚元冰真喜欢易佐艾的做法,虽然两个人都会在激情中去掉避孕套,但是佐艾是一滴精液也不射在里面,而相反,郭世鹏一滴也不射在外面。
她对郭世鹏是愤愤的,因为他在那个关键时刻,他不是在后面用嘴巴紧紧贴着自己的脖子,就是从前面用脸压住自己的脸,双手死死抱住自己身体,让她一动也不能动。郭世鹏每次都是这样做,直到他发出很低的声音,把精液全部射进她的体内,才会喘着粗气放开她。
想到这,姚元冰对郭世鹏恨恨的,她平时经常对他说,不要放在里面,会怀孕的。但是他还是这样不体贴的做,让她打了两次胎,受了不少罪。姚元冰又想起了刘家声,这个色鬼又瘦又小,看到漂亮女人就眼睛发痴走不动路。姚元冰想着想着就想笑,自己跪着,撅着屁股给他干,他却也硬不起来,只是流了自已一屁股,……。
姚元冰想,这个刘家声挺有意思,硬起不来了,还爬在自已背上瞎捣鼓半天,让自己白跪那么久。姚元冰也因此想到,怪不得总公司的人都说,段佳生的儿子,不是刘家声的,是任气轻副总经理的种。姚元冰对刘家声是有好感的,他就只是流了自已一屁股,但还是肯出力帮自己,搞到了计量管理员职位。想到这里,她没有一点怪刘家声好色,还有点同情他。
正想着呢,易佐艾从后面又进去了。姚元冰不再想了,也不和他说话,只是配合着他动。等他停下来喘着粗气,姚元冰说,“你一动我就受不了”。易佐艾听了说,那就你动吧。姚元冰说,那我就动了,说着就自已动了起来,……。最后,他还是如姚元冰期待的那样,到了关健时刻就提前拔出来,全部都放在了她的脸上,他这样做,这是最让姚元冰满意的。
姚元冰擦干净脸,对易佐艾说,“你摸摸我,出了一身汗,我和郭世鹏是不出汗的。” 易佐艾喘着粗气问,那我比郭世鹏历害吧,姚元冰娇娇地“嗯”了一声。姚元冰看到易佐艾喘着粗气想起来,她心疼的按住了他,说,歇好了再起身。一直歇到一点也不粗喘了,两人才说着笑着,一起起来去冲了个澡。
出门时,易佐艾让姚元冰先走出家门,他们一前一后。走到大路边,姚元冰碰见车间王姐,王姐就住在附近。王姐看到姚元冰脸上还没有褪去的潮红,又看了看她身后不远处的易佐艾,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古以来,漂亮女人总是不会断顿的,王姐心里多少有几分嫉妒。
自从用自已的身体,代替了刘家声的重礼,姚元冰知道了利用自己色相换钱财。开始和易佐艾约炮,姚元冰也是有点贪色的,后来也开始要钱财了。一天,车间加班,下午两点多事情做完了,易佐艾带着姚元冰去夫子庙逛一逛从夫子庙广场,逛到西市的时候,姚元冰看到一根珍珠项链,说自己很喜欢,向易佐艾撤娇。易佐艾见状,赶紧掏出钱包。这以后,她就更加要钱财了,不过,易佐艾也是很大方的。
作为社会的底层草根,要想进一步,在事事都要靠关系的中国,是非常不容易的。关系,说穿了就是官权,也就是公权力私用。在大陆,都想有个做官的父母,那样就可以坐享其成。没有做官的父母,那只有巴结官了,想方设法搭上官。大多数草根是不顾羞耻想弄个官当,为了官位什么事都愿意做的,要自己的钱要自己的色都行。做官多好,是人上之人,没人监督,能骑在别人脖子上拉屎,吃香的喝辣的,要钱有钱要色有色,要干哈就干哈。
曹欣光强奸月经期的汪玉后,江南总公司三车间老主任,找到姚元冰谈心,老主任对师兄的这个女儿非常关心,先是提醒,姚元冰要特别小心,注意自己美貌会招来性侵害。老主任告诉姚元冰,你在读函授大学,大学老师中有坏人,他们往往给人以假像,是披着羊皮的狼。老主任又说,“你没有结婚,二十岁黄花大闺女,要有这方面的警惕。”
姚元冰心里想,我不是什么黄花,虽然打过两胎了,但是决不允许别人经期奸我,残害我的身体。于是,姚元冰表示,自己已经知道汪玉的事情,会接受教训,经期奸污的确是不可思议的。又说,经期性交对她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姚元冰的男人们,到了她的经期,都是百般呵护,没有一个提出来性交要求。姚元冰不理解汪玉,平时那么讲卫生爱干净的女孩子,怎么会同意曹欣光这么变态的要求。
姚元冰到了⻋间新的岗位后,她要求自已,一方面,多读机械知识的书籍,读完函授大学;一方面,在协助管理好的生产运行的同时,刻苦学习机械知识,了解⻋间每一台生产机器。凌媛冰钻研⻋间生产流水线,理论联系实际,她很聪明,很快掌握了有关机械知识原理。
⻋间这套机械设备,是1980年改革开放初期引进的,慢慢落后了。她觉得,加入世贸后,江南总公司出口业务会大增,为适应新产品的需要,凌媛冰在易佐艾大力帮助下,为车间起草了技术改造申请报告。易佐艾是有门道的,很快就把报告送交到了总公司计划部和科技部。
江南总公司计划部副科长朱卫泽的父亲,是江苏南通的一个乡下医生,其医术在十里八村的农民中小有名气,当然一分是医术八分是忽悠。但朱父更善于投机搞关系,为儿子仕途起到了关键作用,朱卫泽后来官至省城的一把手书记,靠得就是早期这两位老师,他父亲和徐花强言行示范。他们传授给卫泽“小羊”,歪门邪道装逼本领,也传授官场潜规则。
朱卫泽1978年进入了南京机械专科学校后,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看到了范森珮,就被迷晕了。朱卫泽紧紧盯住这个大美女,千方百计追求她。一天,范森珮正在教室复习,感觉有人坐在了她身边,也没有过多在意。学了好一会儿,范森珮揉了揉眼睛,发觉坐在身边上的男生,没有在看书,在盯着自己看。正当她有点迷惑的时候,他递给她一张纸条,上边写着,“我们可以交朋友吗?” 。范森珮正眼看了看小伙子,认出是班上的朱卫泽,就在字条下方写上,“让我想一想”,把字条还给了他。
范森珮在学校的时候,学习成绩比朱卫泽好很多,当然人品更要好的多。范森珮的父亲是南通乡下中学的校长,家教甚严,和朱卫泽一起考入南京机械专科学校的,把精力放在学习上了。那个时候,追求的同学很多,范森珮并没有把朱卫泽当回事放在心里。朱卫泽虽然会装逼,但家里就是乡下土医生,学习成绩也不突出。
朱卫泽想想,自己可以努力巴结老师,做一个学生干部,吸引范森珮的注意,反正他家有的是乡下土特产。别说,这小子忽悠人,还是有几分才能,不久就搞定森珮了。在追求的过程中,朱卫泽得知,校友里有个叫徐花强的人,是他的老乡,在江南总公司做大官。朱卫泽电话父亲时,无意中提到了此事,他父亲敏锐地意识到了机会。
朱父此后到处打听,徐花强在老家乡下的亲戚们,欲攀上关系为儿子今后前途铺路。功夫不负有心人,朱父以自己细致的工作,得到了徐花强在老家亲戚的信息。朱家父亲经过筛选,把攻关重点集中在与徐花强最密切亲戚,他的大姑二舅身上。徐花强娘死得早,徐花强大姑,经常回娘家照顾他,算得上是半个娘了;至于二舅,年轻时做小买卖,家里经济就宽裕一点,因此没少贴补过徐花强。朱父心想,要与这两人交上朋友拉上关系,以此是能攀上徐花强的高枝。
乡下医生,一般比较富裕,除了一份工资,行医收到的土特产品很多。朱卫泽父亲人在镇子上,乡下人脉广泛,认识的人很多,轻易结识了徐花强的这些亲戚。七十年代末,中国农民勉强能吃饱饭、穿暖衣,生活上还是很困难的。朱父开始经常给徐花强的两家亲戚送礼,这些都是乡下病人送的,鸡蛋香油麻糕之类的土特产。朱家父亲,在与大姑二舅熟悉以后,又经过宴席上醉生梦死的酒精战斗,一切进展迅速。贫穷的乡下农民为人淳朴,哪能经得起这些糖衣炮弹,朱卫泽父亲很快就和徐花强大姑二舅亲如家人了,朱卫泽攻官战第一阶段顺利完成。
算了一下,朱卫泽还有一段时间毕业,朱父要做到能与徐花强推杯换盏称兄道弟,时不可待还是要抓紧的。朱父要拿下江南机械制造总公司徐花强副总经理,以便朱卫泽毕业后,就能留在南京,在江南总公司找个好工作。大姑二舅很支持朱家的想法,决定在徐花强二舅的带领下,和朱家父亲一起去南京,面见徐花强。
那天,从镇上一大早出发,做上南通长途汽车,直到下午六点多才到南京。下了车,随便吃了一碗面条,朱父在徐花强二舅带领下,走进了徐家。徐花强的妻子大张很有礼貌,招呼客人坐下以后,沏了几杯茶,然后电话徐花强,“你二舅来了”。当年徐花强家很穷,初中毕业考上中专以后,是二舅出资送他来南京读书的。听说二舅来了,徐花强和二舅电话上打了招呼,并要大张收拾一张床,让二舅先休息一下。至于二舅提到,一同来的镇上朱大夫,徐花强没有理会就放下电话了。
一直等到十点多钟,喝的醉醺醺的徐花强,回到家中,进了房间斜躺在床上。二舅赶快走进房间,对徐花强说,来南京是为了朱大夫的事,大概介绍了情况。二舅说了半天,徐花强还是不肯出房间,和朱卫泽父亲打个招呼,自顾自的看起了报纸。
虽然有一墙之隔,朱卫泽父亲听到了大部分对话内容,等二舅出来的时候,他就告辞独自去找招待所了。次日早上,徐花强看到了朱卫泽父亲带来的礼品,没有说话收下了;当二舅请求徐花强见朱大夫一面的时候,他让朱父今天中午来家吃个便饭。
朱卫泽父亲如约中午到了徐花强家,等到十二点半的时候,大强子来了电话,他今天在钟山宾馆开会,让大张陪好客人吃饭。朱卫泽父亲第一次走进了徐家,认识了的大强子。这次见面,徐花强对朱父奉上的乡下土特产,虽然都收下了,但是态度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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