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家声出生在安徽省全椒一个农民家庭。在六十年代初的三年饥荒中,全村饿死了一半的人。刘家幸好有一个亲戚是屠夫,每次宰杀牲口后,小女儿妞子,会端着一碗牲口血,给刘家送去;靠着这一碗血,刘家老老少少活了下来。
一次,刘家声在家里,看到夜色中妞子,忙起身去迎她,接过她端来了一碗牲口血。刘家声无意碰到了妞子的手,觉得好细润好温暖。那时,饥饿的乡下人,大都面黄肌瘦,妞子家有些牲畜杂碎吃,她的的面色红润。每次见到妞子,刘家声都觉得,妞子是世界上最美的姑娘。
那时妞子不喜欢刘家声,这是从过去的一件事开始的。过去有一天,刘家声把生产队分得玉米杆,从队上打麦场背回家时,路过村里狗剩家,由于扎得不够紧,掉了两根。狗剩回家看到了,不知是谁掉的,又横在自家门前,就把这两根玉米杆拿回屋里了。
刘家声回头来找,玉米杆已经不见了,就恨上了狗剩,到处说狗剩坏话。狗剩听说了,就拿着两根玉杆,送到了刘家,把前后情况做了说明。但刘家声不但不领情,反而觉得狗剩这样做,让自已很没面子,更恨狗剩了。刘家声是睚眦必报的人,一直在寻觅报复的机会。
到了上初中三年级的时候,班上学习成绩,狗剩总是第一,刘家声第二。刘家声感到不快,觉得有了旧恨新愁,就更想算计报复人家狗剩。刘家声注意到,同班女同学小梅子,生产大队支部书记的女儿,一直喜欢狗剩。这天课间操,小梅子悄悄溜回教室,把给狗剩写的情书,夹在了狗剩书桌上的书里。这一幕,被跟在后面的刘家声看到了,等小梅子走了,他立刻把情书拿了出来,揣入自已的口袋。
第二天,全班同学陆续来了,围在教室黑板前,观看贴在那里的一封情书;同学们议论纷纷,还有调皮的男生在大声朗读。这一下,小梅子的情书,在全校无人不知,不仅小梅子本人,而且支书一家人,脸都没地方放了。小梅子的父亲,跑到学校,向狗剩兴师问罪;可怜的狗剩,直到支书愤怒地扇了两个耳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下,刘家声的借刀杀人计生效了。生产大队党支部书记,一家子被人们奉承惯了,在乡下就是土皇帝,哪能受得了这个气。他们开始对狗剩一家人,进行报复。支书妹妹是学校民办教师,负责在学校内整狗剩,支书负责在村里整狗剩一家人。在这样的多方打击下,狗剩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刘家声一箭双雕,学习成绩成了班上第一,还为自己报了玉米杆之仇。
但是,那天一大早,刘家声偷偷摸摸在教室贴情书的时候,被一位女同学看见了。当学校掀起轩然大波的时候,这个女同学什么也不敢说,晚上回家后,把事情经过告诉了父母。事情已经闹大了,支书大发雷霆,她这一家人不敢公开说什么,只是私下对自己亲朋好友说了这件事情的真相。
村里人都知道,狗剩是一个善良好学的好孩子,不可能做出这么缺德的事。不几天,一传十十传百,事情的来龙去脉传了出来,这个真相就大家都知道了。大队(相当现在的村)的人们,惧怕大队书记的权威,也怕狗剩家做出过激行为,一直把目击刘家声贴情书,结结实实瞒着这两家人。其实这只是刘家声做过的坏事的一件,村里人从这件事情,都知道了,刘家声诡计多端坏肠子多,会在暗处下黑手。再加上刘家声身体又瘦又弱,面如死灰,每当刘家声献殷勤的时候,妞子不爱搭理他。
后来,刘家声进城上学了,每个周末,经常去旧书市逛逛,他特喜欢黄色书籍。那时刘家声没有钱,看到有这方面内容的书,他买不起,就下跪求人家让他抄写。时间久了,刘家声积累了几大本,男女性爱故事集。每次寒暑假回家,都会带上城里的鸡蛋糕,过来泡梦寐以求的妞子。那时能有文凭,都可以分配工作,留在城里吃细粮,拿到一份工资。吃着美味点心,听着甜言蜜语,看着就要成为城市人的刘家声,妞子渐渐心动了。毕竟乡下人都讨厌没有希望的集体劳作,厌恶乡土间贫困简单的日子,稀罕城市户口,向往城里生活。
那年夏天,回城返校上学的前一天,刘家声约妞子到塘上,晚上她去了。于是,在看塘人的窝棚里,刘家声对妞子说,他学会了检查身体,要脱光了妞子的衣服。妞子开始害羞不愿意,刘家声又说,你想不想做城里人,城里人每年都要体检。……。就这样,刘家声连哄带骗,等妞子下身湿透了,自己就捅进去了,得到了妞子的第一次。第二天送夹生到汽车站,妞子知道刘家很穷,把自己积攒的钱,全部交给了刘家声。
开学没几天,刘家声花心了,迷上班上一个女同学。刘家声写信给妞子,说两人不合适,以后自已会把钱还给她。但矮小瘦弱的刘家声,学习成绩在班里也不算好,又是农村人,那个女生对他的表达视若无睹。刘家声因此犯了魔怔,一天夜里偷偷潜入女生宿舍,第一次做有点怕,偷了门前晾晒的裤衩就跑了,刘家声并不知道这个裤衩是不是这个女生的。
过了几天,忍不住相思情,刘家声第二次去了女生宿舍。这次刘家声有经验了,胆子也大了许多,进去后藏在了女生的床下。裤衩女生睡着后,刘家声从床下爬出来,盯着她看了很久。刘家声正要离开,裤衩女生醒了,一把拽住了他,抽了一巴掌。
听到响声,有同学打开了电灯,大家没有为难刘家声,让他走了。但是这以后,刘家声的名声臭了,学校没有女生理他了。刘家声也就老实了,想吃回头草,又写信给妞子,但是妞子没有回信。刘家声又专程回了一趟安徽全椒乡下,找到她后说,那次写信断绝关系,是因为体检查出来癌症,为了她好,才这样说的。最近复诊,发现以前是误诊,刘家声用谎言骗过了妞子。
江南总公司有二十多个车间,每个车间都是处级单位,有大几百号人,十三车间主任任气轻,也是安徽人全椒人。刘家声学校毕业后,刘父找到老乡任气轻,给他送了重礼,安排到江南总公司十三车间做了技术员。在双方老人的安排下,刘家声和妞子结了婚,不久生了一个儿子。那时刘家声是车间技术组技术员,老婆儿子在乡下,他经常回乡下探亲,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但是结婚不久,刘家声又花心了,迷上了技术组里打杂的段佳姑娘。段佳是总公司机关干部的女儿,在总公司住宅大院长大,洋气新潮风流开放,高中毕业后来到总公司车间工作。段佳不愿意做普通工人,想坐办公室不干体力活,就请老爸通关系。车间主任任气轻,胆子小人滑头?收到段佳父亲的厚礼,就把她调到了自已身旁,进了车间办公室,主要负责对外合作的具体事务,这下少不了经常参加酒席,陪合作方喝酒。
小段风流漂亮,在任气轻身边转来转去,日子久了,任气轻动了她的心思,但是不敢贸然下手。小段的工作,要经常面对关系户,陪着笑脸陪着喝酒,她对这些是不喜欢的。段佳没过多久,就当众向任气轻提出,要求调到车间技术组工作。一次招待酒席后,段佳喝醉了,任气轻扶着不省人事的美女,上楼梯的时候,用嘴拱了拱香艳的乳房。两个人一起回到了车间主任休息间,看着年青美颜的姑娘,趴在自己的床上,任气轻酒后壮胆,什么也不顾不上了,聊开裙子裤衩都没褪,一下就从背后往里面插。
任气轻太鲁莽了,就这一下,把段佳疼得叫了起来,顿时醒了酒,坐了起来。太干了,任气轻是性交奇人,干干的小穴插进去不深,但已经破了处,两人看到那里流淌了血,都惊呆了。那一夜,两个人都没有动作,安静静的各躺各的,直到天就亮。不久,任气轻为了安抚段佳,以学点东西为名,把她调到了技术组。那时在大陆,科学技术开始时髦吃香了,技术组的工资定的最高,工作也轻松,也不要帮领导跑腿挡酒。
这次老任破处后,段佳就和一直追求她的,四车间技术组年青技术员,谈了男朋友。不过不久就分手了,那个技术员小伙子到处说,段佳已经不是姑娘了。美貌姑娘痛定思痛,经过这两件事情,也就放开了,女人发骚,就会不断有男人骚扰。段佳的男朋友多了,经常发生关系了,还经常的换男友,就比较随便了。在一次技术组的酒席上,大家喝的差不多了,借着把任气轻扶回去休息,段佳再次来到主任休息室。
段佳已经是床上久经考验了,哈也没说,这次是她才是真正和任气轻发生了关系。和任气轻的这次性交,段佳很震动,经历了这么多男朋友,虽然他们年青,但是无论长度还是硬度,都远远不及任气轻。段佳十分喜爱老任的特殊本领,任气轻有老婆,但面对段佳的年轻美貌,也有心保持关系,他们就成了情人。段佳男朋友不断换,但情人始终是任气轻。段佳有年青潇洒的男朋友,也有有权利的情人,自然看不上经常向她示爱的刘家声。
段佳心里想,自己年轻,长的抚媚漂亮,你一个普通技术员,又瘦又矮,还结过婚生过子,臭乡下人。每当刘家声趁没人时候,调戏挑逗她,段佳要么不理不睬,要么拉下脸来,骂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然后自顾自地走开了。
有一次,刘家声看见办公室没有人,把从安徽老家带来的一袋子红薯,递给了段佳。她一句话都没说,立即从办公室的窗口,全部扔了出去。但是有一次,刘家声参加在金陵饭店,举办的外商活动,他领到一只美国进口的口红笔。回来后,刘家声把口红笔送给了段佳,她没有被拒绝。刘家声明白了,要有洋玩艺才能讨好城里女人。1986年,大陆改革开放不久,城里人和乡下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等级。
那个时候,人们之间有城市户口与农村户口的巨大鸿沟;城市户口中,还有机关干部和生产职工区分;就是生产职工之间,也还有正式工和临时工之分。这里的人们,被分为三六九等,每一等还要细分许多的级,各个方面的待遇,有着巨大差距。大陆社会的最底层,是农民,在人民公社的枷锁之下,长期在贫困之中,干着最繁重的体力劳动。
改革开放以后,不再捆一农民们手脚了,有了挣钱的机会,市场经济展现了活力。于是,乡镇企业、私营企业如雨后春笋,出现在中国大地上。所谓乡镇企业,就是乡镇政府出面注册一个公司,然后交给个人经营的公司。这是一种明里社会主义暗里资本主义,名义上集体所有企业,实质上私人所有的企业。这种企业的承包人,每年明里要上交乡镇政府一笔小钱,暗中要给乡镇领导个人一大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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