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举动,对于男女小青年,多少都有一些威慑作用,让他们不敢有亲密接触,更不敢发生性交关系。姚元冰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一直对这种男女事情很警惕,再说郭世鹏平时也鲜有过分举动,让她放松了下来,把他当作哥们看待了。
在这次发生关系之前,姚元冰一直把郭世鹏看作是发小玩伴,是保护自己的小哥哥,从未把他当作过男朋友。今天是中秋节,晚上家人聚在一起,句容乡下老家又来了亲戚,大家起哄,自己也多喝了几杯酒。
人算不如天算,一不小心,姚元冰被一个车间小混混拿下了。两个天差地别的男女青年,单纯漂亮爱学习的姚元冰,被世故粗鲁贪玩乐的郭世鹏拿下,一不留神护花使者成了偷花大盗。躺在郭家公用储藏室棉絮堆上一会儿,姚元冰激情过后,酒劲慢慢醒了。姚元冰看看自己光光的身体,望着棉絮上自已的处女血,又看一眼洋洋得意的郭世鹏,心中好是复杂。
姚元冰清醒过来了,有了一点后悔,在她的心里,自己的第一次,是要给自己的丈夫的。她有点不甘心,难道我要嫁给他吗?郭世鹏止住了急促的呼吸,抚摸着姚元冰光滑的身体,望着她漂亮的脸庞,他又雄起了,想再次上马,却被姚元冰推开了。姚元冰脑子里很乱,一时还没有接受已经发生的这一切。
姚元冰背过身来,歇了很久,静静的想了很久,这慢慢探起身来,用纸把自己下身擦干净,把内衣裤一件件穿起来了。她转过头,郭世鹏经过似火的激情后,很累很疲劳已经呼呼的睡去。姚元冰轻轻地打开储藏室门,迎着黑幕回家去了。
中秋夜晚,野外开始室里完成,美好的男女交媾感觉,唤醒了处女姚元冰性欲。没有发生关系前,姚元冰是把郭世鹏当作小哥看待的,他摸自己敏感位置,她姚元冰都会恼火。有了那次美好体验,姚元冰享受了做爱的欢愉,再也无法阻止郭世鹏亮剑了,又一起做了很多次。没有多久,十八岁的姚元冰,发现自己月经不来了,查了很多书,发现是怀孕了,让她心里很害怕。
姚元冰想起了车间里一起进厂的王姐,她未婚先孕后,赶紧领了结婚证,但还是受到记过降薪处分。车间老主任在开会说,如果不是领了证,犯这个错误,就直接开除了。那时法律上虽然规定女人十八岁可以结婚了,但是法律小于各个企业的规定,江南总公司规定女方二十一岁才能申请结婚。姚元冰想打掉胎儿,但打胎不仅要出示自己的户口簿,而且要车间的介绍信。姚元冰心里想,这下我要被开除了,我还只有十八岁不能领结婚证书。
在惊恐中,姚元冰悄悄找到郭世鹏,哭着告诉他怀孕事情。姚元冰没有想到,郭世鹏压根就没有当个事,轻松地说,“好的,我找人打胎吧” 。然后他望着怔愣着的她,又开始嘴上不停低喊,“冰,冰冰,……”,手上又伸进她的下身,……。还真别说,郭世鹏歪门道真多,过了两天就通好了关系,把打胎手术安排妥妥的,神不知鬼不觉,姚元冰做完了打胎手术。过了些日子,姚元冰觉得,也睡了那多次了,还打了胎,就主动对郭世鹏提出,双方见家长。
一起去见郭家人的时候,很顺利。那天,郭世鹏一大家人,都等着他们的到来。郭母看到了姚元冰,竟然怀疑自己的小儿子,是故意捉弄自己。老人搞不明白,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就愿意找一个小混混。问了姚元冰一遍又一遍,郭母才相信,混混儿子不是拿她寻开心的。郭世鹏的一个嫂子,曾经在风月场所做过,握着姚元冰的手说,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女孩子。
恰恰相反,带郭世鹏一起见了姚家人,就很不顺利了。姚元冰家人都不认可郭世鹏,一个生产车间的小工人。姚元冰姐姐了解到,郭世鹏散漫贪玩,平时没事就和小兄弟一起喝酒吹牛。姚家人认为,自家姑娘是万里挑一的美貌,又聪明能干上进心强,机关干部追求者不乏其人。再说,江南总公司的美女,都嫁给了总公司机关干部;姚家人不同意自家鲜花,插到郭家牛粪上,劝她不要再和他来往。
姚元冰没有听从家人的意见,与郭世鹏继续保持着男女朋友关系。但时间长了,姚元冰也觉得郭世鹏是个粗人,不会休贴女人不求上进,没事就海吃胡喝,和两个小兄弟醉生梦死。有一次,姚元冰去找郭世鹏,发现已经喝的坐在地上,嘴里还要喝。姚元冰一气之下,拿起酒杯,泼向郭世鹏脸上。
但姚元冰善良,思想上传统,觉得自己和郭世鹏发生过多次性关系,又和他打过一次胎,始终下不了决心。郭世鹏很会嘎苗头,发现她对他冷淡了,表面上竭力讨好姚元冰,暗中让两个小兄弟想方设法到处散布消息,姚元冰已经怀过郭世鹏的孩子。郭世鹏这样做,是为了保住姚元冰,断了男孩子追求她的念想。
但他们是不同的人,姚元冰希望能向上,努力拉关系,争取有更好的明天;郭世鹏觉得有饭吃有酒喝,这样就可以了,沉迷于胡扯乱吹之中。对这个满嘴跑火车的男朋友,姚元冰慢慢有些受不了了。姚元冰不愿意一辈子做普通工人,当年因为家庭原因,才不得不进了车间做工人的。
姚元冰对自己的处境进行了分析,要想上升,当下就是要进入车间的初级管理人员。姚元冰用心研究了潜规则关系学,注意到,因为总公司各个单位正在落实《江南总公司计量管理细则》,全面加强落实计量管理,需要设立车间计量管理员,有了一个新岗位,要想办法争取这个岗位。
车间主任是父亲师弟,一切好说。再说,这事主要是上边总公司说了算,主要就是打通总公司技术部的关系。通过技术部刘家声老婆段佳,能搭上了刘家声副部长的关系。姚元冰计划给管技术基础的刘家声副部长送重礼,当上车间办公室计量管理员。
一个小工人,送重礼是痛苦的,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但姚元冰知道,不送是万万不行的,这些掌握权力的人,是要把权力变现的。姚元冰默默地安慰自己,今后有了权力,我一定能千倍万倍捞回来的。按照关系学的步骤,第一次是轻礼,也叫作打探礼,送礼方掂量送的礼值得吗,收礼方了解所托之事的难易程度,如果办不成,也就算了。
等到接到能办成的通知,第二次送礼,才是真的重礼,送到也就意味着事情成了。第一次去刘家送礼,姚元冰是在楼下等着,郭世鹏出面把礼送到五楼刘家的。因为刘家声是二婚,他和段佳的绯闻名声在外,担心他见到大美女管不住裤裆,产生了坏的念想。不过,一切挺顺利,刘家声副部长收下轻礼,表示问题不大,让他们等总公司下通知。
顺中不顺,一天,郭世鹏来姚家,见姚家没人就拿出垫子下的钥匙,自己开门进去了。郭世鹏夜里加班,中午又喝了不少酒,进屋就躺在姚元冰的床上。郭世鹏点了一只烟,看了一会报纸,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烟引燃了报纸,火慢慢窜入正堂屋,老旧房子地板是木头的,开始烧了起来。正巧,院子邻居汪玉来借自行车打气筒,急忙跑到院子里呼喊,大伙都来了,见此情况破门而入灭了火。救火的人们松了一口气,在一屋子烟中,却听见郭世鹏的鼾声。原来,小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几乎没有烟,只是堂屋地板烧个小洞,堂屋有烟损失不大。上次也是在床上抽烟,把姚元冰的被子烧一个大洞,这次抽烟把地板烧一个洞。姚元冰晚上下班回家,气不打一处来,已经多次警告了,郭世鹏还是不听,在床上抽烟差点酿成大祸。
因为这些事情,姚元冰生气的提出了分手,让她没有料到的是,郭世鹏痛快的答应了。姚元冰心里想,自己的问题是,防不住身边男人搞出问题,一会怀孕一会失火。姚元冰是一个想上进的人,想来想去,决定和郭世鹏暂时分手,也算是考验他能不能等两年,自己也好好学习两年。姚元冰这些天,刚刚摆脱情感的痛苦,和郭世鹏解除了男女朋友关系。
这样做,姚元冰也是没有办法,郭世鹏太了解姚元冰心理上和生理上的弱点了,他只要嘴上不停叫冰冰,手上不停抚摸她的下身,冰冰就会受不了了。姚元冰常说,“你一摸那里,我就受不了”,但是怀孕失火两件事情处理完后,姚元冰知道,只有和他没有身休接触,才能去函授学习,自己的知识不够,要努力学点东西,几经波折,终于忍痛和郭世鹏解除男女朋友关系。
自从刘家生接受了郭世鹏送给的轻礼,不久就办好了姚元冰的任职手续。当他打电话给郭世鹏,告诉他姚元冰计量管理员任命通知就要下达了。没想到,郭世鹏没说已经和姚元冰分手,只是以忙为理由,当场挂断了电话。
没有办法,刘家生只有直接打电话到车间,告诉姚元冰了所托之事,已经完成了,总公司人事通知就要下来了。姚元冰当然听懂了,他就是让她把厚礼钱送到,不把厚礼,他就会把文件撕掉。姚元冰知道,按照关系学潜规则,重礼要送到刘家声家。姚元冰很久不理郭晓鵬了,没有办法,必须自己去刘家声家了。
敲了刘家门,刘家声老婆段佳把她让进客厅。收受重礼是一对一的时刻,但段佳没有像以往一样离开,她发现这个送重礼的女人太漂亮了,她知道自已丈夫的德性,有点不放心。姚元冰在沙发上坐下,把厚厚的重礼放在茶几上。段佳坐在她身边,大声喊刘家声出来。刘家声来到了客厅,色迷迷的呆滞地看着她,没有想到车间还有这么精致的女人。段佳赶快大声咳嗽几声,刘家声缓过神来了,口随心动,表示重礼不收了。段佳听了刘家声这番话,知道他色迷心窍了,于是醋劲大发。她一把抓起厚厚的重礼,紧紧攥在在手中,心里想,到嘴的肉岂能吐出。
刘家声自顾自走到姚元冰面前,抓着她的手说,以后姚元冰不仅要做好车间新的工作,还要压更重的担子。他的一只手紧握着她的手,似乎怕它跑了,另一只手硬是把钱从段佳手里夺过,塞在姚元冰手上。这时,刘家声开始双手拉着姚元冰的手说,我是总公司科技部领导,以后要重用小姚。段佳听罢,再也不忍了,立即上前粗鲁地拉开了刘家声的手,礼貌的向姚元冰告别,示意姚元冰赶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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