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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底，江南机械制造总公司连续发生生产事故，国家机械工业部顾小莲部长，想起了江北煤炭机械制造总公司的一把手丁子高，调任他为江南机械制造总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党委书记。丁子高到任后，一个人不认识，两眼一抹黑，到处考察干部，组建新的领导班子。
改革开放初期，江南机械制造总公司没有科技部。后来上面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就成立了科技部，十来个人分为两个科，科研项目管理科和技术基础管理科。一天，丁子高正在总公司专门为他安排的单身宿舍休息，听到有人敲门，开门后，进来的是近五十岁的汤崇拜。
汤崇拜介绍了自己，是上海同济大学毕业的，长期在江南总公司从事建筑技术工作，自我推荐能做科技部部长。然后，他对科研项目管理工作，做了一番云里雾里描述，让文化程度不高的丁子高，听得顿时觉得高大上。汤崇拜没有当过领导，但口才的确不错，当时科研项目管理工作是新生事物，他说的天花乱坠。
丁子高做了一些了解，汤崇拜毕业于同济大学，是总公司科研所的工程师，长期从事具体的建筑设计和施工，父亲是以前是国军将军，在文革前后处于被管制状态。汤崇拜比较好色，曾对身边女同事动手动脚的，但女人稍有反抗就停止了；当然了，也有老汤得手的女人，成为了他的情人。
丁子高经过一番了解，觉得汤崇拜基本素质不错，虽有许多好色传言，并无实际确切证据。丁子高经过了解，人家汤崇拜也一点儿不像北京对外贸易大学的曹欣光，对漂亮女人暴力加黄色录像，就是女人月经来了，也照样反复强奸。于是，丁子高决定把科技部交给汤崇拜管理。
汤崇拜上任的时候，江南总公司三车间主任任气轻通过⼁关系，找到国家机械工业部干部人事司罗云来司长，一番活动下来，也弄上了江南总公司副总经理，具体负责科技等方面工作。任气轻当车间主任的时候，和车间技术组段佳有过一腿。段佳现在是刘家声的老婆了，和任气轻仍保持定期约会，任自然支持刘家声，他们一起反对技术部科长墨光明竞争副部长，结果刘家声当上了技术部副部长。
汤崇拜上任后，主管科研项目管理，虽然牛逼对丁子高吹了，但是还是茫然不知所措，没办法只能摸索着干。科技部成立初期，每年总公司拿出大几十万元钱，用于资助科研项目，江南总公司科技部，就有了最有权利且油水最大的工作，科研项目管理。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onmWlfsFa
每年申报的项目很多，哪些项目能被批准资助，要请专家评审；获得资助的项目完成了，做的到底如何，还要请专家鉴定。开题要请专家评审哪些申报项目合格入围，结题要请专家评价做的怎么样，那么，就出现了两个问题，一是怎么样请专家，二是请专家的费用怎么支出。
这些问题，上面没有现成的具体规定，由各个国营企业科研管理人员自行决定，这种没有监督的做法就是放任。汤崇拜想了几天，叫科技部科研管理科长墨光明，制定选用评审鉴定专家的管理办法。公权力管理者，要自己制定，约束和规范自已行事的管理办法，就完全取决于企业管理人员的人品和素质了。
墨光明是混吃混喝的主，研究了一通发现，有了管理办法，不利于自已混水摸鱼搞钱。因为有了详细的规定，科研管理人员不能算专家，这是自已的本职工作，自己就拿不到评审鉴定专家的钱了，更不要说拿几份钱了。科研管理人员，例如汤崇拜刘家声墨光明等人，在评审鉴定会上，不但要拿钱，还要拿多份钱。就这样，墨光明就拖着不办，反正咱干啥都是代表人民利益，又没有人监督咱。
墨光明拖到后来，干脆大家都不提搞这个规定了。这些科研项目管理人员，心照不宣的，故意灰色了科研项目专家评审鉴定费用。没有了明规则，那就用潜规则来代替。于是就采取了不合理的变通办法，每个课题完成后，由科研项目组根据科研管理人员的要求发钱。至于项目选定的评审，参照项目鉴定执行。那么具体管发钱的墨光明，当然不会少了自己的那份钱；后来慢慢胆子更大了，还以给领导带钱为名，一个人拿几份钱。汤崇拜刘家声墨光明等人，心里明白，这实际上是一种贪污，但不贪污又怎样捞钱，反正也没有什么真的监督。
但是这样做，总公司科技部里发生了内部矛盾，少数人油水大大的，先富了起来；大部分人干巴巴的，一个子油水也没有。科技部里有了不满的声音，埋怨声此起彼伏。汤崇拜部长出了一个规定，部里科研项目评审会和鉴定会的个人收入，统一上交到部里充公，部里定期平均分配，每个人利益均沾。
总公司科技部副部长刘家声，对自己主管的技术基础管理科工作没有兴趣，千方百计打科研项目经费的主意。汤部长也会给刘家生两三个油水项目，虽然汤崇拜这样做，是为了安抚刘家声，他太能搞小动作了；但汤部长这样做，是不负责任的。刘家声得到管理项目机会，就千方百计多捞点钱糊弄忽悠了事，他是江南总公司科研项目弄虚作假的起始人。
科技部技术基础管理工作，主要是，计量、标准、质量管理和节约能源工作管理工作。这些工作油水太少，还要花上大量精力，刘家声不感兴趣，能不管就尽量不管。刘家声眼里紧紧盯着，部里科研项目资金，从老汤拿到一个科研项目，就是一大笔钱；然后把一件日常工作包装一下，科研项目就完成了，一大笔钱就进了自已腰包里。
那个时候，分管科研项目管理的人，当然拿钱多上交的多，利益损害最大的是老汤自己。搞技术基础管理的人，才能交几个钱。最开心的是管内务和档案的，他们原来极少有油水，现在也能分到钱了。
但这个规定没有执行几天，拿到手的钱还要交出来分；科研管理科那几个先富起来的受不了了，再加上刘家声暗地里拼命反对，到处挑拨离间；大多数得到好处的人也不感谢老汤，汤部长也觉得没啥意思，顺势就终止执行这个规定了。不管他人有没有意见，让自已先富起来是硬道理。这样以来，科研管理人员就能拿到很多灰色收入了，如果胆子更大一点，再以给领导带红包名义，又能有很多黑色收入。再说，邓小平说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那咱要做先富的一部分人；至于部里其他没油水的人，你们是那先穷的那一部分人，没事就发发牢骚吧。
墨光明科长父亲，曾长期担任江南总公司的领导职务，当时是十级干部（十三级以上算是高级干部了，能享受到特供待遇）。墨光明是在文化大革命开始那年，上的杭州大学。墨光明进入学校的时候，已经不能正常上课，整天学习毛主席老三篇文章，要求大家都能背诵。墨光明参加了红卫兵，迫害老教授，冲击老校长。墨光明是红二代，批斗中又狠辣，被推举为红卫兵造反组织副司令。他们接管学校权力，就组织学习毛主席“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要掀起了“痞子”运动，走出校门到处破四旧打砸抢破坏。
有一次，墨光明带领一群红卫兵，去郊区一座庙里破四旧，所谓破四旧就是想方设法地对庙宇古迹等进行破坏。路很远，快到中午时光，当他们走进破四旧现场，经过不知道多少轮的打砸，容易破坏的都破坏了。是考验红卫兵小将的时刻了，要比谁能破坏那些不易破坏的残留古迹。墨光明一马当先，敏捷地爬到高处拿着锤子砸，每砸坏一处就能赢得大家的一阵喝彩，然后他就得意洋洋带领大家狂呼一阵子革命口号。在崇拜的目光下，他享受着巨大荣光回到了地面。余兴未了，他又兴致勃勃，跳一段忠字舞。革命就是暴力，……是暴力行动。但在回学校下山的路上，可能是菩萨显灵了，墨光明一脚踏空摔了下去。他的小腿骨折了，回到南京城南家中，卧床休息了几个月。
墨光明伤好后回到学校，也许感觉到神的力量，也许红卫兵有新头头了，不再参加红卫兵活动了。闲的没有事干，墨光明常在学校大院散步。住在附近的顾小芬，一家人都是工人，是社会的最底层。年轻姑娘经常到学校，在院子走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结识心仪的大学生。顾小芬看见墨光明，心里喜欢，于是经常打扮的漂漂亮亮，在他散步的地方来回走动。墨光明是一个多情好色的人，没有多久就注意到了这个姑娘，主动和她搭话，不久他们热恋了。
墨光明有几次想和顾小芬亲热时候，动作意图很明显，但是总是环境不行，关键的时候不能做到位。小芬是个颇有心机的女孩，一天她家人去亲戚家了，顾小芬约来了墨光明。有条件把事做到位了，墨光明岂能放过，在顾家十几平方米房子里，把顾小芬抱到床上，你情我愿发生了关系。一对年青的情侣，品尝过了美味禁果，就经常去学校的小树林里办事。天气冷下来了，顾小芬脱下裤子跪在地上撅着屁股，墨光明褪下裤子掏出家伙，感到了寒气逼人。
他们已经有些时间没有爱爱了，顾小芬心里有了担心。虽然有了关系，但家庭和个人条件差距太大，万一墨光明以后不认帐，那该怎么办。有一天她发现，学校实验大楼值班室，平时不上锁也没人，但晚上九点钟准时有人来值班。一天晚上，她带着墨光明到附近散步，快到九点的时候，她领墨光明进入了这个值班室。墨光明见到𠆫班室的小床，……。
九点钟，值班人刚要进值班室，还没有打开灯，发现了一对偷情男女，正在小床上磨磨唧唧。值班人没打扰这对情侣，赶快出去打电话，叫来学校保卫处的人，这才一起进入值班室。这两人打开电灯，冲到小床边上，看着正在办事的一对男女，站住了。墨光明一腔欲火，正在兴头上，哪里能停得下来；顾小芬也是情到深处，自然什么也顾不上了；一对小情侣不管不顾，继续保持运动。
这两位是小男生，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就站在床边，好奇的观战。就这样，一对热恋男女心无旁骛，直到最后达到高潮，事情办完了，这才喘着粗气分开。这个时候，两位抓奸的，回过神来了，看着一对赤身裸体男女，让他们穿上衣服。
他们进行了问话，两人赶紧记下了，他们的姓名单位和事情经过，查证了身份证信息。那个年代，这样做属于犯了错误，校方通知了双方家长，墨光明写了检查，并向学校保证毕业后娶顾小芬，学校才不再追究。
顾小芬计划得逞了，后来顺利成了墨光明的老婆，一起回到南京，在城南夫子庙附近安了家。墨光明进入江南公司后，渐渐嫌弃了顾小芬，常常在外面沾花惹草；他在工作上也得过且过，吃拿卡要收受贿赂混吃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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