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健日隔天,商店街。寒冬凜冽,陽光照射在大地,其溫暖和光芒透過咖啡廳的落地窗,照射在裏面的客人身上。
或許是所在位置背對著落地窗的關係,這股溫暖並沒有照射到黃髮綠瞳男子身上,更別說照射到心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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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小鳥遊前輩,你確定?」坐在黃髮男子對面的淺藍色長髮女子,透過高領襯衣隱約可見頸項被紗布纏繞包扎。
「嗯。」黃髮男子語氣堅決如鐵。
「這樣一做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啊,小鳥遊前輩你還是三思吧!」
「回頭路?不過是重考而已。」黃髮男子注意到桌上花瓶的銀蓮花裝飾,開始把玩起花瓣並自言自語,「真正沒有回頭路的,是譽親吧?畢竟好不容易才上去的會長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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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事發那天,學校天台上。
天台的地板上,各種花瓣和撲克牌、以及被擠開爆裂的顏料散落一地,地板和牆壁都被染上了各種各樣的顏色。同時還可見黑色的碎布,連同各種文具和裝備一并散落,混雜在各種碎片和枝椏之間。面積小一點的碎布,隨著微風吹拂而過輕輕飄走。
飄在空中的黑色碎布,配合著來自樓下小花園的熊熊烈焰,如果沒有人解釋,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是學校起火。但比起學校起火,還有比同名的戲碼更爲刺激的,即將於這個秋天周末的黃昏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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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似是被擊飛的關係,黃髮男子看起來神色痛苦,跌坐在靠近天台門那一邊的護欄,加上遭受到顏料和敵方攻擊的雙重夾擊,看起來十分狼狽。他一手按著地板支撐著自己站起來,一手按著於混戰中被傷到的腹部,腳步踉蹌地往對面走去。
黃髮男子的對面,只見奶茶金色頭髮的男子背對著自己,正在和坐在護欄上的玫紅色頭髮男子進行交涉。或許是拖著腳步的聲音過於響亮,引起了金髮男子的注意。他轉頭斜視過來,一聲命令狠狠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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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閒人免進。若不就範,我不擔保神永譽的人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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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威脅意味的話語一出,黃髮男子愣在原地。縱使内心不斷催促著自己,不要理會眼前敵人的威脅,但眼前如此危險的場合,很難不擔心敵人會做出什麽威脅友人的事情……
他滿是不甘的心情,透過緊咬嘴唇盡顯滿臉。眼見金髮男子走向神永譽,他内心的緊張和彷徨,隨著金髮男子逐漸靠近而變得激烈。
他被到達臨界的緊張和彷徨所支配,期間還想説缺卡在喉嚨的那些話,在此刻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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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答應天王寺天哉的任何條件!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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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紀委員室外的走廊,玻璃碎片撒滿一地。從牆壁到地板,無一不染上了鮮紅色。
黑長髮女子和玫紅色頭髮的女子,分別跌坐在走廊兩端。經過一番激戰的兩人,衣著皆有破損的跡象,腿上更是多了幾條傷痕。
玫紅色頭髮女子披頭散髮,讓她顯得更加狼狽。至於黑長髮女子,帶上的琴弓已經於激戰中斷裂,鮮血透過傷痕流出,在白皙的臉上十分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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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到底想怎麽樣,黑歌梓?」玫紅色頭髮女子將遮擋視綫的散發撥弄開來,並用手背擦拭去透過臉上傷口流到下巴的血,直勾勾地瞪向眼前的黑髮女子。
梓忍著通過傷痕傳來的陣陣痛楚,奮力站起並脚步踉蹌地走到對方的面前,「沒什麽,只是幫自己開路而已。偏偏就遇上了神永心你,明明事不關己爲什麽還要進行無謂的調查……」
「作爲守護校内安全前綫的風紀委員會,從學校不尋常的怪象、到來自學生們的投報,沒理由坐視不管……你那句話應該是我説的吧?擋著風紀委員長回風紀委員室,你以爲你是誰——」
正當心訓斥梓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重力往自己雙肩上降落——
這時遲那時快,待心回神過來,黑歌梓已經雙臂靠在自己雙肩上,凜冽且犀利的眼神透過紫色的雙眸投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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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從我身上站起來並離開,黑歌梓。」心語帶嚴肅命令梓。
梓面無表情地拒絕,「因爲不能,恕我拒絕。要是我站起來,恐怕你就會馬上因爲失血過多在而倒下——我可不想製造出預料以外的傷害。」
「——你又幹了什麽!?」
「你不需要知道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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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突然感覺到頸項後方,似乎是被利器操弄著。利器在頸項後方來回游走,循序漸進的痛楚通過神經綫傳達到大腦,促使她想起了什麽。
「這感覺、這部位,剛剛跑上來的時候看到擔架上的冰庭……」
「還有自那個公告一出之後,根據學生們的討論得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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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起了包括嚴肅和驚恐在内的所有感情、冷冷地反問,「……你今天有遇到冰庭了吧?」
梓瞳孔一緊,但她還是選擇避開並敷衍,「那又怎麽樣?現在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不要把不關事的人卷進來。」
「回答我的問題。冰庭頸項上有傷痕,加上之前關於琴華仁美的在學園祭當天突然銷聲匿跡、之後對外公告公開所引起的議論,你有頭緒嗎?」
「嗯?好問題。」梓的嘴角微微上揚,感覺到事情正往有趣的方向發展,「我只是在爲自己前往王座的路上清掃障礙而已。」
「少給我跳針。黑歌同學所謂的掃除障礙,是將足以威脅到自己的潛在對手一并消滅對吧?那爲什麽還會有不像會威脅到你的學生遭殃?」心憑著梓的説辭,於字裏行間找出可疑的詞句,試圖指引她間接招供。
「寧可殺錯不可放過,殺對了就是排除對手,殺錯了就是清理垃圾……」
心試圖從供詞中探索些什麽,想到王座一詞突然瞳孔一緊,「王座?!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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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神永心你想的那樣。」梓閉上眼睛,笑容更是在此刻配合著依舊揚起的嘴角,前所未有的瘋狂寫盡滿臉。
「作爲雙胞胎妹妹,父母有沒有關注哥哥多一點的時候啊?當下你是怎麽想的呢,神永心?一定很不好受吧?如果父母再拿哥哥和你進行比較的話,想必也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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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梓這麽一提起,心的瞳孔再次緊縮,神情更是錯愕,但當下的心情,通過吞下的口水一并被帶走,很快地恢復了平日的淡定且不失嚴肅。
「……真是少見,黑歌同學居然也會關心別人家庭情況?謝謝你的關心,父母對我們從不用像你所説的那種教育方式,我們都很好,還勞煩您費心了。」
「真是羡慕……但,你現在感覺到疼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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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突如其來的一問,再次驅使心將注意力轉移到頸項後方。但這次傳達到神經綫上的痛楚,相比剛剛更加劇烈;期間甚至一度感覺到利器的尖角,距離扎進身體僅有一寸之遙……
「之前的調查做了不少,居然沒有想到還來這招……」
「雖然不知道在頸項上來回游走的利器到底是什麽,但和冰庭那次差不多……」
「如果真的就這樣死在這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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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心盤算著就此死亡的可能性,頸項後方傳來的痛楚突然消失,接著梓更是雙眸失焦、倒在自己身上。
這戲劇般的轉變讓心措手不及,被梓壓在身上的她轉頭四處張望。由於視綫範圍的限制導致走廊視角成了死角,心沒有看見任何人,倒是聼到了熟悉的聲音,正從走廊兩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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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過去了嗎?」一把女聲從自己脚下響起。
「玻璃碎片,粉碎……了嗎?」這次是從自己頭部傳來的男聲。
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在這一刻突然消散,心也隨著緩緩坐起來。隨著視角轉換,眼前出現的人映入眼簾,特別是拿著掃把、神情看來依舊心有餘悸的花咲夢,以及蹲下將梓從自己身上拉開的明日香,更是引起了心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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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明你居然還敢拖開黑歌同學,不、不怕等下她醒來對你怎麽樣嗎?」小夢支支吾吾,擔心明日香的安危。
明日香不動聲色,「只是弄開罷了,又不是拖到保健室,我也沒有有那個力氣。倒是小夢你,該爲之後怎麽交代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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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死亡邊緣被拉回來沒多久,心有餘悸的心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看到眼前的兩個後輩,滿腦子混雜著訝異和不解,「你們女生……怎麼來到這裡?還有交代……是要交代什麽?」
正要弄明白兩個後輩爲什麽、怎麽會趕過來,這次從後方襲來的,是一股將自己往後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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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之後再説!先去天台吧!」那把原先於自己頭上響起的男聲,隨著將自己往後拉的這股力量再次響起。
「誰——?」心轉頭一看,只見身後站著一個緋紅色頭髮的少年,正揪著自己衣領後方試圖將自己拉起。
「哪裏有人像你這樣來扯人衣領的………我真的開始懷疑你以前是怎麽和葉山同學相處的了?」另一把男聲接著從自己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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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堂同學和廣瀨同學!?」心憑著聲音和對白認出身後的人,腦海中突然閃過突然天台一詞;從天台是禁地到換鎖的事情,劃過並在她的腦海中迴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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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快、快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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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依舊氣氛緊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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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現在還想怎麽樣,天王寺天哉?」此時的神永譽,神色嚴肅質問著天哉。
「證明自己的價值,難道錯了嗎?」天哉一反平日的恭敬,神色輕蔑。
「錯不在目的而是方法……爲什麽選擇透過傷人的方式?」
「方式?看來神永譽你是沒有遭遇過、無數的比較和數落吧?也對,身爲雙胞胎還是哥哥,受到的寵愛可能比妹妹還多,無法體會到那種被拿來和兄長比較的那種感覺……」
「不要扯開話題!作爲孩子雖然無法控制父母、甚至外人怎麽説,但只有你才能決定你自己是怎麽樣的人!順便我也替心謝謝你的關心了,我們家絕沒有像你説的那種情況發生。」
「你確定?」天哉悻悻然,哼的一聲冷笑,「如果自己就能決定自己是什麽人的話,那爲什麽從整容業、到補習班都那麽盛行?」
「我不知道。但我確定的是,只要繼續否定自己,不管參加了多少補習班、還是跑了多少趟整容醫院,都改變不了自己的困境——拿出那天在樂理室,面對我的稱贊的時候的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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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樂理室,那天發生的事情再次如同電影畫面般、全部浮現在天哉的腦海裏,一幀不漏。或許是想到了不願想起的情景,原本停頓下來的天哉,心中被暫時壓制著的不甘,在短暫的冷靜之後死灰復燃,「……是要讓人回想起滿是恥辱的那天嗎?」
「那天?我明白了。」
譽閉上眼睛,從風衣内襯口袋裏,拿出隨身携帶的表格,不動聲色地在天哉眼前撕了起來。兩手往上一甩,紙張碎片於夕陽中紛飛,隨著風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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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全被定格的虹彌看在眼裏。雖然對於友人的作風早就瞭如指掌,但當下親眼看到的,往往總比長時間相處下來所感受到的,更爲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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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錦堂創介,連帶著廣瀨大空,通通給弄不見了。天王寺天哉,你,有好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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譽睜開眼睛,冷笑著面向天哉。此刻不論是凜冽的笑容、或是不苟言笑般的語氣,在遠處的虹彌看來不寒而慄——自初中時期結識以來,從來沒有看過如此嚴肅的友人。
或許是他的底綫被踩到了、亦或者是出自對於後輩的保護……但不論如何,友人之所以如此嚴肅,側面可以證明他很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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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用這種騙小孩的把戲來敷衍我了。如果恥辱和不甘,能如同寫個人名把他撕掉就能除掉那麽簡單的話,爲什麽世界上競爭對手還會那麽多?」
「你有沒有想過,假如這間學校的大家都不在、只剩下你一人的話,還會有人稱贊你那天在樂理室的表現嗎?」
「沒有想過也不想去想。不要繞圈子了。」
「那麽我還有什麽能幫助到天哉的嗎?」
「二選一,要就除掉錦堂創介,要就你在這裏消失——畢竟顛覆校風的始作俑者,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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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哉這話一出,虹彌作爲旁觀者,聽著很不是滋味,甚至為此氣得咬牙切齒。
在憤怒的驅使下,虹彌將談判前的要脅拋諸腦後,衝上去就是要給和天哉對峙。
天哉也不是省油的燈,眼見虹彌就要往自己衝來,掃視地板並撿起了突然發現到的圓規,並將圓規的尖腳向外,直勾勾地指向虹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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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什麼?小鳥遊虹彌你要是敢再向前一步,下一個葉山明日香就是你。」
「嘖……把我的圓規還給我!然後又關小明什麼事?!」
天哉的眼神和語氣逐漸瘋狂,一股殺意迎面襲來,「小至學校大至社會,像你們這種滿嘴都是為了世界好的人真是噁心……原本因為比較而不受賞識的人,經過你們這樣一搞,可以進行比較的對象多了,大人的要求也隨之提高……最可惡的是除了為了世界好的人,還有什麽都不知道、就多管閑事還自以爲正義的人……」
「天王寺你聽著……」未待天哉說完,虹彌試圖進行談判,「首先,我也和你一樣經歷過被拿來比較的時期,而且我比你更糟糕——我是被認識的人,拿來和身為名導演的爸爸比較!說什麼堂堂一個名導演的兒子,居然熱衷於畫漫畫;一個男孩子畫什麼魔法少女,成何體統……問題是拿小學生和大人比,根本不公平啊!」
天哉完全不予理會,將聲量提高到足以掩蓋虹彌說話的聲量,「然後就是升中學遇到了神永譽,被他發現自己偷偷畫漫畫,覺得很好看且有趣,就這樣做朋友了吧?這種漫畫書式的模板走向我都知道了,省省吧!」
「……我想,天王寺爸爸只是希望天哉成為一個更好的人,但礙於不善言辭,剛好又有天哉哥哥做模板,就只好以這種方式來激勵天哉吧?」
「不知道實況的人最好是少發言。所以近兩年來葉山明日香屢屢參與校園美化的工作,也是你受到神永譽的鼓勵和幫助後,受到啟發並將這種方法效仿於其他學生身上的吧?」
說到這裡,天哉那份瘋狂,瞬間轉變為險惡狡詐,「兩個好朋友間接幫學校培養了一堆潛在對手,真是天作之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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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鳥遊虹彌,那麼想前進的話,和你的朋友一起陪葬,如何?」
「比起陪葬,我更樂意取代譽親下去。畢竟學生會多少活動策劃,都是我在後面給想傳遞冰庭乙弘理念的他出點子。」
「願意為朋友犧牲真是偉大,看來冰庭先生的理念真的是透過神永譽,切切實實的傳達給你了——但如果你對當年轟動一時的那場命案有所瞭解的話,相信你會不難得知,冰庭乙弘當年的死因、以及促使這場命案發生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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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庭乙弘,那個曾經令神永譽所敬佩、並多次被提起的名字,引起了小鳥游虹彌的注意。
由於當年的命案所引起的轟動程度,加上自己的導演父親似乎和這個人是舊相識,多少也見過幾次面,對於這個人的性格也是略知一二。當年多少次被拿來和父親比較並嘲諷,除了父親之外,這個男人也是在自己遭遇被拿來比較並陷入自我懷疑後,少數給予自己鼓勵的人。
回想起受過這個鼓勵過自己、被友人所崇拜並模仿著他的作風的男人,内心一度上演著捨身而出還是靜待旁觀的戲碼。腦海中經過一番考驗人性的拉鋸戰,堅定的意志終究打敗了作爲人類天性之一的避險;正當虹彌準備邁開脚步衝向護欄,喝令再次狠狠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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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彌,呆在原地不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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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彌將視綫循聲轉向到譽身上,此刻映入眼簾的畫面,是友人坐在護欄上背對著自己,他的雙脚已經在護欄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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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壇有鐵達尼號,曉月也有……真是感人的友誼啊。可惜在這强調利己主義的社會,還抱有利他思想的人,往往都不會有好下場,畢竟熱心人招攬是非多———」
「比起抱有利他思想,通過傷人來排除異己的人,顯得更加可憐。因爲他們永遠無法體會到,種子在自己悉心灌溉和照顧下茁壯成長,點綴整座花園的滿足感。」
「園丁先生不擔心自己會培養出,像是彼岸花或者曼陀羅,這種有毒且不祥的花朵嗎?這份不顧眼前威脅的博愛,真是令人作嘔。」
「每個生命的存在必有其意義,從浪漫的玫瑰到令人聞風喪膽的彼岸花、或者擅長搖滾的創介導擅長古典樂的天哉,一樣都能為這所學校、乃至於世界增添更多美好的色彩,沒有貴賤之分。」
「那麽園丁先生,你的使命又是什麽呢?不會單單只是日復一日的灌溉著花朵吧?如果是的話,也太沒遠大志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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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現在園丁先生就要給你看個魔法。」
「園丁先生居然還變起魔法來了,到底是什麽魔法?願聞其詳。」
「將討厭的人變不見的魔法,希望天哉會喜歡。」
語畢,神永譽將這個魔法,通過身體力行,在黃昏的天台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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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滿是傷痕的創介和大空,拖著半路遇到的心來到了天台,這一幕恰巧就在他們眼前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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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
「小鳥游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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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永……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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