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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瞳身後的芊卯一聽，立刻瞪大雙眼，無法相信待殊英和初芽極好的瞳竟然沒有幫忙說情，甚至還說出「不可輕易寬恕」這等話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QsBxaQ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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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當事者的芊卯都如此感到不可思議，身為當事者的初芽和殊英就更為震驚了。初芽怒得脹紅了臉，若不是那侍衛還捂著初芽的嘴，恐怕接下來上演的不是瞳和邱家人的對峙戲碼，而是初芽單方面地毆打不想動手的瞳。反觀一旁、備受瞳照顧的殊英聽見瞳這麼說道，卻沒有一丁點激烈的反應，而是愣愣地看著仍拱手彎腰的瞳，眼底充滿了疑慮與不解。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y5iZE4zQ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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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沒有抬頭。她說出這句話時，對身邊的人會作何感想、早有心理準備。不管他人怎麼想，必須讓邱賜認為瞳對傾闕閣並沒有他所想像得那般重視。或者，至少讓他覺得瞳和於傾闕閣工作的人並不怎麼親近。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oUiBCO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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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盡說下人有錯。」或許也察覺到殊英、芊卯和初芽的反應，邱纓便睨著眼，瞪著低首的瞳，道，「受了人家照顧，還擔不起事兒。嘴皮子練得倒好啊！」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aZdVpaQQ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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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姊姊，妳看這幾個奴婢的臉色，煞青煞白，還紅赤赤的。莫不是畫染得臉譜啊？這橋段是演著兔死狗烹吧？還是鳥盡弓藏？」邱緌揀起手帕，掩嘴嬌笑，卻充滿了諷刺。說，「這樓聽說是要當天下第一的文會茶館，其中的文士更是一絕。今日看來，這『第一』，果真是『第一』啊！賜兒，你說，是不？賜兒？」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qjAULU7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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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不知道？」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nEu9hC3I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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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許久的邱賜陰沉著近似於女音的聲線，讓人頭皮發麻得都安靜下來，就連一旁一邊為瞳的發言而生氣、一面又對話中帶刺的邱緌感到不悅的初芽都僵直了身子，瞪著大眼兒，看向與四皇子一同坐在主位上的邱賜。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ZNuk2UTx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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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邱賜都沒有繼續說下去。沉悶的氣氛圍繞，讓人全身不適。與邱賜熟稔的人一聽就知道這位小少爺生氣了，至於究竟是生些什麼氣、又是對誰生了氣，卻沒人說得清楚。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9Obr2z3G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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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邱纓和邱緌年紀比邱賜還要長些，但是邱賜身為邱家唯一的男丁，距弱冠之年只餘六個寒暑，而且在他十五歲生辰過後，便可正式跟從其父邱贍學習經商之道。在沒有其他競爭者的情況下，甚至幾乎能確定繼承邱府皇商地位的人，就是邱賜了。在邱府裡，除了邱贍，根本沒有一個人膽敢命令邱賜。邱賜儼然是邱府第二個主子。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yzylpsaX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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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觀全場，說起話來最有份量的，絕對是四皇子。只是，這個人打從一開始便微笑著注視全場，卻嫌棄多發一語。在李奴兒的記憶之中，四皇子的形象特別深刻，卻也格外貧乏，但是瞳卻可以確定四皇子根本沒有發言的打算。因為腦海裡所有四皇子出現過的場景裡，他永遠以那張溫和的臉、安靜地看著邱賜如何虐待李奴兒。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7PQx3Znq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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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雖然都覺得壓抑，但是被岔了話的邱緌心中尤其忐忑。她總覺得邱賜或許是生自己的氣，但是她又說不出哪兒讓邱賜生氣了。邱緌咬著下唇，暗自繳著手絹，思緒百轉。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5GNimXQh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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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下。扯下那多餘的東西。」在所有人疑竇漸深之時，邱賜突地說了突兀的二個字。邱賜冷冷地瞪向瞳，繼續說，「我不想理會妳那些虛偽至極的迂迴奉承，誰該擔起責任，我也沒有興趣。但是，妳既然想道歉，就該有道歉的模樣。還是說，妳不懂什麼叫教養？」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NTvgL7V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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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個問句，但是邱賜這句話，不只是罵瞳不懂禮數，更分明地就指斥瞳的母親沒有管教好瞳。直白地怒罵李霞的話直直刺進了瞳的理智，讓瞳想起了重病而死的李霞、想起被臨死前的七兒，更想起了邱府上下那讓人作噁痛惡的嘴臉。瞳藏再長袖中、作揖的雙手瞬間緊握，臉色也無法抑制地難看了起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tQp1Ij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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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瞳，芊卯的臉色一樣難看。芊卯乃至於傾闕閣裡大部分的人，都一直以為瞳是不小心流落在外的皇室子嗣，早先就因為受到迫害而失去了親人的養護。因此不肯與人交心，處事作為也宛然是個大人，這些舉止都是為了保護自己的作態。但是就算沒有父母帶領，瞳的舉措卻比一般人家的孩子還要恭謹有禮，小小年紀卻已有文人的風采。聽到這樣根本是在諷刺瞳沒有父母教導養護的話，芊卯也不由得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眼前這雖然長相陰柔卻一派斯文、在外名聲極好的邱家少爺會講出這樣刻薄的話語，更生氣邱賜這絲毫沒有保留的污辱。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DtEHb8j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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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正想說些什麼，邱賜卻早不知在什麼時候站了起來，走到瞳的身前，甚至一掌將來不及反應的瞳摑倒，怒惡惡的低吼：「妳以為蒙起臉就能遮掉那疤，學得了文人的客套就能夠和我平起平坐了嗎？李奴兒！」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9tvxqC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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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卯被突如其來的巴掌給嚇得一愣，才倒抽了口氣，不顧禮節地趕緊扶起倒在地上的瞳，焦急地查看。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2NvPaInY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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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賜從來就是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手勁比同年齡的男子要小得多。只是再怎麼不濟，邱賜還是個男人，而瞳只是個五歲多的小孩，加上來不及防備，面上的紗巾當然被扯了下來。只見那白皙稚嫩的臉兒上紅腫了一塊，兩道觸目驚心的疤被赤紅的腫脹撐得更加猙獰。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ZfJ8j8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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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瞳臉上的腫紅，本來還氣瞳不講道義的初芽像隻炸了毛的貓，就奪過阻撓自己的侍衛的手，狠狠咬了一口。那侍衛下嚇了一跳，一時也鬆懈，便讓初芽鑽了空子給衝向瞳那邊去。只是沒等初芽自由個兩三步，被咬了口的侍衛發狠地扯回初芽，甚至也摑了初芽一掌，掐上初芽的咽喉，捂住口鼻，逼得初芽不只叫不出聲，更差點沒了氣。殊英則是被一連串的突然給嚇得沒法子思考，一雙眼兒驚慌失措地轉著看人，好似快哭了出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MVcv0ZZ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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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芊卯攙扶起的瞳沒有說話，或許說瞳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以往的邱賜根本不會親自對李奴兒動手，因為他覺得李奴兒沒有資格，他也不願意碰。然而今日邱賜的反應跟李奴兒記憶裡的人有些出入，作風也太過激動。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OgutwWfQ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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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總覺得邱賜根本是個瘋子，而現在的邱賜更加讓人摸不著頭緒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3gz38l8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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