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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角有、配對有。
上文請接〈貓〉這篇(・ω・)/
1.
「……對了。」
才掌心朝下準備放出移送陣,冰炎猛地一頓止住了陣法的發動,向夏碎臂彎中的小貓拋出疑問:「對妳下咒的咒語是怎麼來的?若是有跡可循,我們就一起帶過去。」
--差點忘記這回事。
呈予用貓掌拍拍夏碎要他放自己下來,安全落地後她一陣東張西望,沒幾秒就走到一個盒子面前喵喵叫,試著跟他們形容那個木盒的外表。
--那是一個放在我書桌上,外表看起來很精美的雕花木盒。
「還是聽不懂。」
冰炎盤起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呈予--那隻只能咪咪叫的貓--擰眉開口:「妳不能說得清楚些嗎?」
--你故意的對吧!
呈予才想撲過去賞他一掌,一雙手卻適時伸過來重新將她抱起,「看起來似乎是一個盒子,呈予,東西在妳房間?」
她無奈地點點頭,算是回答夏碎的問題。
「我們能夠過去拿嗎?」
「……咪嗚。」
也只能這麼辦了。
2.
幾分鐘後,棘三館某間宿舍的燈自動亮起,夏碎與冰炎謹慎避開搖搖晃晃的書堆與紙堆,幾乎是一到書桌旁邊呈予就對著那個木盒喵喵叫了起來。
「看樣子最後一個咒術用在妳身上了。」冰炎拿起木盒觀察了一會兒,只見盒子外表古舊,盒身卻刻滿了繁複花紋,似是透過此種方法將咒術隱藏起來。「雖然術法已經消失,但還殘留著一點氣息,應該能夠用這個來分析。」
「這手法挺有趣,怪不得連妳也沒發現……夏碎,看看這個。」
夏碎往前走了幾步,正要接過木盒,眼角餘光掃過旁邊那張床。有些零亂,但大致來說很整齊,連睡衣的袖子都整整齊齊地拉出來擺在棉被的外側。
--簡直就像是只有人消失而已。
夏碎臉上的微笑凝固,抱著貓咪的手也僵硬起來。
「……冰炎。」
「什麼事?」
聽出搭檔話裡的異樣,冰炎循著夏碎的目光看去。
「怎麼,不就是一張床跟衣服--」
話語軋然而止。
像是腦袋裡的某條線連接起來,他們兩人一同瞪著那隻貓。
--怎、怎麼了?我的床發生什麼事?
呈予努力探頭想知道究竟有什麼東西讓他倆臉色微變,是上回那隻夢之獸委託的蛋產生異變?還是上上回偷偷跟火精借回的古老卷軸被發現?或是上上上回--
還沒算完房間內究竟藏了多少可能讓他們變臉的物品,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她被夏碎放到床鋪上,接著兩件外套以泰山壓頂之勢當頭罩下。
「給我披上!」
像是嫌不夠似的,他們拉來棉被繼續蓋上,被這層層疊疊一蓋,換來小貓咪壓在棉被底下咪咪喵喵地驚慌哭叫求救。
「咪嗚嗚嗚--」
我快沒空氣了!
呈予努力在黑暗中爬了半天,好不容易在末端看見一點光避免被悶死的命運,結果才掙脫出一顆頭兩隻貓爪又被推了回去。
「喵--」
她努力想呼吸新鮮空氣,卻被冰炎瞪了一眼。
「顧呈予,不准在這裡變回來,聽到沒有!」
某人口氣很兇,但她一頭霧水。為什麼不能在這裡變回來?變回來不是好事嗎?
「冰炎,放輕鬆點,情況沒那麼糟糕。說不定這種術法有時效性,過一晚才會恢復原狀。」
夏碎苦笑著勸解,但手裡沒停地繼續幫呈予蓋上毛毯,「呈予,抱歉、再忍一下。」像是加了這幾層還不夠,夏碎繼續動手將她裹得結結實實的。
「夏碎,住手。」冰炎冷靜道:「你快把她悶死了……別再加棉被了!」
3.
一陣混亂後,兩人一貓總算坐定,呈予披著他們堅持要她蓋上的棉被,她看看這邊再看看那邊,兩人表情看似鎮定,卻微妙地與她維持著一個尷尬的距離--不、不對,連表情都有幾分不自在,視線完全沒對上自己。
究竟發生什麼事?
剛才他們也沒露出這樣的表情,是直到進來這個房間才改變態度……是他們發現自己藏了很多東西?還是那盒子裡的奇怪咒術出乎意料地強,導致他們中標了?
若是後者,再這樣下去也不行,她必須想想辦法。
呈予猛地站起就想跳下床鋪,腦袋上卻伸來一掌將她壓回原位,連她努力找尋突破點都被對方像是千手觀音似地完全擋住。
直到確定她不再試圖跑出來,冰炎才收回手,一臉看著什麼麻煩事情似地開口:「這件事妳應該早點說。」
--說什麼?
呈予一臉茫然,轉頭想詢問夏碎,卻見他面色微紅,有些狼狽地移開視線,接著遲疑出聲:「呈予,妳現在是不是……」
雖然呈予目前有著貓的外表,但那神態卻是改變不了的熟悉。想到她目前的情況,夏碎閉上眼定了定神,這才重新對上她的眼,示意她看向床邊。
--這兩個傢伙到底在吞吞吐吐什麼事?
她困難轉頭,直到看見自己昨晚穿的睡衣還好端端地擱在一旁。
--為什麼我身上的衣服會在那裡?
--喔,原來我沒穿……等等、我哪裡沒穿衣服?明明還有這一身漂亮毛皮!
--不不不、不對,快住腦,不然我連思考都要跟貓咪同化了。
抱著自己毛茸茸的腦袋晃了幾下,她總算認命縮回被子裡。
4.
最後呈予等了一個晚上才恢復原狀。
一變回原來的樣子,她立刻剝除附著木盒的術法、將之還原後萬分謹慎地收藏起來。
「世界上沒有無用的術法。」
她相當認真地跟學弟妹如此表示,不懂真相的學弟妹連連點頭,順帶招來某人嘲笑:「妳確定?那幾天前把妳變成貓的那種?」
「嗯咳咳咳人有錯手馬有失蹄,我相信你們懂的。」
5.
清晨。
瞪著自己的貓掌,他首次嚐到差點被棉被悶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