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粕谷蒼在二樓的樓梯間叫住了渡邊薰。
薰轉頭看著粕谷,低聲喚著:「老師...?」
粕谷蒼靠近薰,迷濛的雙眼直勾勾地瞅著薰,二話不說,摟住薰的頸後,飢渴的唇瓣便又撲上薰的雙唇,這次的吻吮得又急又深切,吮得粕谷自己都粗喘了起來,薰的喘息與香氣更加誘惑著粕谷,粕谷的身子往前進逼,緊靠在薰的身上,身體與身體之間不自覺地磨蹭了起來,直到有個腳步聲靠近,薰才用力推開了粕谷。
一個陌生的男人從樓梯上來,以好奇的眼光打量著微喘的他們,薰刻意側過身子,不讓那個陌生男人看清楚他的臉龐。粕谷則若無其事地把頭髮往腦後撥了撥,並瞥了該男子一眼。該男子繼續往樓上走去,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薰轉過來,看了看粕谷,道:「你別下來,我回去了。」說完,即抓了抓肩上的背包,逕自往一樓走去。
粕谷只是一直注視著薰,跟著下到一樓樓梯口,目送著薰離去的背影,什麼話都沒有說。然而,內心卻是波濤汹湧,風不平,浪不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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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粕谷蒼與橘里美面對面坐在餐桌旁吃晚餐,氣氛有些沈悶。
里美邊咀嚼食物,邊注視著眼前的粕谷,忍不住打破沈默,道:「小蒼,你怎麼了?看起來很悶,你學生怎麼了嗎?」
粕谷瞥了里美一眼,冷冷道:「里美,妳...」
「我怎麼了?」里美看著粕谷。
粕谷放下筷子,遲疑了半晌,道:「里美,我們....並沒有同居,對不對?」
里美拿著筷子,吃到一半,停了下來,對粕谷的問題很迷惑不解,道:「嗯,嚴格說起來,應該不算同居。你要說什麼?」
粕谷又道:「我們...只是在交往,除了約會,沒有必要天天見面,妳不....覺得嗎?」
里美思量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不想天天見到我?」
粕谷拾起目光,看了看里美,又低垂視線,默而不語。
「天天見面,膩了?」里美嘟嘴,瞪著粕谷。
粕谷離開餐桌,坐到沙發去,拿出手機邊滑著,心裡邊想著,與薰見過幾次面,卻還沒有薰的手機號碼,剛才的熱吻、薰的喘息瘋狂地占據粕谷此刻的思緒,里美的問題被拋諸腦後。
「那我明天不來了,後天也不來了,大後天也是...」里美說著氣話,沒想到粕谷連看她都沒有看一眼,逕自閉上眼,沈浸在剛才與薰之間的甜蜜裡,呼吸竟微喘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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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粕谷在學校沒有課,待在畫室,等了兩天,都沒有等到薰來畫室找他。接近學校放學時間,粕谷終於按捺不住,跑到學校去,打算去學校等薰下課。就在校門口對面等紅綠燈時,粕谷看到一輛黑色的加長型豪華房車停在校門口旁,薰站在車門邊與田中管家好像在說著話。
「我不回去...」薰朝田中管家說著。
「少爺,老爺這幾天身體不適,真的一直在念著少爺。少爺就回去看看他吧,花不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看看老爺,讓他可以安心養病,早日康復。」田中管家委婉勸說著。
薰搖頭,眉心緊皺著:「田中叔,你別為難我,我真的....真的不想回去...」
「少爺...」
「薰....怎麼了?」粕谷蒼走近他們。
「粕谷老師...」薰抬起視線,看到粕谷,像看到救星,嘴角微揚。
粕谷走至薰的身旁,問:「家裡發生什麼事了嗎?這位是管家先生沒錯吧?」
薰瞅著粕谷好一下子,朝田中管家道:「田中叔,你告訴他,我不回去,就這樣吧。」旋即揪著粕谷的手臂,快步橫越馬路到學校對面,粕谷緊跟著薰疾走的步伐,薰一點慢下來的打算都沒有,一直到進入小巷子,薰的腳步才緩了下來。
「抱歉。」薰放開了粕谷的手臂。
「怎麼了?家裡又要你回去?」
「....嗯。」薰又沈著一張臉。
「薰,去畫室,好不好?」粕谷輕輕摸了摸薰的臉龐,輕聲問。
薰看著粕谷,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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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畫室邊嗑著麥當勞,邊各自作畫。
粕谷站在薰的右後方,拿著一包薯條,邊咬著,邊看著薰畫架上正在畫的素描。
「這邊的陰影....你看看...」粕谷稍彎著身子,指著畫上的線條,又指著前方的花瓶,臉的位置正好併排在薰的臉頰旁。
薰的視線跟著粕谷,一下子落向畫作,一下子投向前方的花瓶,粕谷的聲音清脆地在薰的耳邊響著。薰悄悄把臉往右側轉了一下,眸光斜睨了睨近在咫尺的粕谷的臉龐,連他呼吸間的香氣都一陣一陣地飄散了過來。此時,察覺了薰的視線的粕谷轉了過來,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入薰斜睨的誘人眼神裡,炙熱的四目交對著。
半晌,薰羞澀地把眸光轉回前方,正打算繼續作畫之時,粕谷的右手伸了過來,捧住了薰的左臉頰,那香甜的氣息逼近薰的眼前,粕谷的唇瓣一口就貼合在薰的潤唇上熱烈地吸吮了起來,一口接著一口,又舔又吮,兩片舌瓣之間又磨又蹭,攪拌著甘露蜜液,發酵的甜酒香攪和得兩個人的胸口都劇烈起伏,粗喘不堪。
粕谷咫尺地凝視著薰,指間輕輕撫摸著薰極其柔軟的唇瓣,摟著薰,繼續熱切地深吻著他,直到兩人跌至地上,薰落入粕谷的身下,交對的四目都陷入迷濛。粕谷的唇瓣吻住了薰的雪頸,舌尖的潮溼讓薰閉上眼,喉間滾落一記呻吟:「啊...」
聽到呻吟的粕谷吻得更為起勁,舌尖滑至薰的鎖骨上,那酥酥麻麻騷騷癢癢的感覺讓薰的身體扭動難安,粗喘的氣息讓粕谷更為瘋狂。粕谷一口又咬上薰的唇瓣,手裡忙著解開薰的衣扣,然而,就在情熱沸騰之際,薰抗拒了,他抓著粕谷的手,制止著,嘴卻還在粕谷的吸吮之中,因而發出「唔嗯...別....嗯...」的聲音。
粕谷停了下來,看著臉色透潤粉紅的薰,一臉疑惑,問:「怎麼了?」
「...」薰微擰眉心,抓著自己胸口的衣襟。
稍稍回復理智的粕谷這才想到,薰介意自己身上的傷痕被他看到。
「對不起...,我一時....,對不起,薰...」粕谷蒼抱著薰坐在地板上,輕輕摸著薰的頭,安撫著薰的情緒,試著讓彼此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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