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緬又不敢看綢萸了,他捨不得,怎麼可能捨得?
「所以二爺就打算納妾,藉此忘了我嗎?」綢萸捧著他的臉頰,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
「不…那是…」納妾只是錦緬想要氣走綢萸的藉口,他百口莫辯。
「立即撤回成命,你若敢納妾,我之後都不可能理你」綢萸用鼻尖蹭著錦緬的鼻尖。
錦緬臉頰紅潤「那…妳還和離嗎?」。
「不准再提和離之事了!錦緬...我沒有你,回家也不會高興的」綢萸摸摸錦緬的腦袋,她的幸福需要和他一起。
「此話當真?」錦緬額頭靠上她的額頭,想與她更貼近。
「當真,讓我和你一同面對所有,別再說要和離了...好嗎托托…」綢萸吸著鼻子,眼淚一時收不回來,從嫁過來之後她被錦緬提過兩次和離,每一次都讓她委屈又憂慮。
「對不起,托托錯了...再也不提...真的」錦緬心疼的輕吻著她的眼淚,最後親吻她紅腫的眼皮。
綢萸是害羞的不敢呼吸,兩眼睜的大大的,不過既然往後兩人決定一起想辦法面對,那首先就要先解決選妃子的典禮該怎麼辦。
「那選妾大典上我們湊合給大哥一個小妾吧?這樣能分散他的注意力,對我們也有好處」錦緬想到當下他只需要拒絕就好了。
「太子殿下喜歡哪種…」喔好像是自己這種…
錦緬發現綢萸的反應不太對勁「夫人似乎知道些什麼?」。
「嘿嘿…意外聽說的」綢萸也不瞞,只好傻笑。
錦緬摟著她的腰調侃道「夫人魅力甚大,連大哥都難掩傾慕之情」。
「又貧嘴…」綢萸靠在他懷中捏了捏他的喉結。
「另外…那日我做噩夢,對妳似乎失了分寸,夫人可是生氣了?」錦緬偷偷看著綢萸的表情。
「非也,我只是擔心你,再說,你似乎要給我個解釋?」綢萸嘟著嘴哼幾聲。
「…其實那噩夢困著我六年了,當年伯父有個五歲的小女兒叫錦熙熙,我受大哥影響,無法暴露本性,但錦熙熙那個孩子體貼善良,與我友好,但因父親篡位奪權,欲殺伯父、皇后跟熙熙,我當時…心軟放了熙熙從後門走,卻不料大哥…從後路殺出來,一刀將熙熙的脖頸…」如今那個畫面依舊清晰的浮現在錦緬腦中,明明錦熙熙已經逃到後門了,差幾步就能逃出去,明明…明明他就已經放了她,為何還會讓錦熙熙死在他面前?其實他對錦希路還是有恨的,他殺了他那時最在乎的人。
綢萸了解到了他的痛苦,輕輕將他抱入懷中「別想那個畫面…沒事了…我陪著你...沒事了...不是你的錯托托...沒事的」。
錦緬就這樣待在綢萸懷裡安穩的睡著,綢萸今天晚上都抱著他,怕他又做那個噩夢,一夜過去,錦緬果真的沒有再做噩夢,早上起來格外精神「早安,綢萸」。
綢萸揉了揉眼睛,輕輕喚道「早安…托托」。
選妾大典上來了非常多的姑娘,每個姑娘都不超過二五,個個婀娜多姿,沉魚落雁,錦緬跟綢萸卻異常的認真觀察,看到一個美豔的東域女子,舞姿勾人魂魄,再看一眼錦希路,果真在盯著她看,兩人鎖定目標,行動開始!
「咳…緬兒可有心悅之人?」皇上先問了錦緬。
「…未有,但小兒覺著那位女子與大哥甚是相配,不知大哥可有意納妾?」錦緬立刻拋球給他,還對著錦希路擺出一副"我很了解你吧"的表情。
「是啊,路兒可有意?」連皇上都在問錦希路。
「孩兒聽從父親的意思」錦希路嘴上這麼說,卻恨不得立即點頭,不過看錦緬這樣子是跟綢萸和好了?
皇上連忙點頭說好,能壯大皇子自然是好事,他自己甚至也挑了幾個姑娘留在後宮,屬於老牛吃嫩草了。
「二爺剛剛看第二排第五個姑娘了嗎?那姑娘面容精緻白皙,身材姣好」綢萸故意問錦緬有沒有偷看其他美麗的姑娘。
「那位姑娘的腳底有一顆痣,天生富貴命不用靠上位就能大富大貴,旁邊那位嘴唇左下方也有顆痣,代表真誠、勤奮,是個自立自足的人,應是被迫來參加的,而我們選的那位姑娘鼻尖、耳尖,是貪財又不願意付出的面相,再加上她今日的妖嬈諂媚的妝容,刻意扭捏的聲段,既然她有這個想法,我們不如成全她」錦緬將所有人都仔細觀察過了,綢萸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偷帶望遠鏡,才能看這麼清楚。
「托托還懂面相?那我呢?」綢萸期待的看著錦緬。
「夫人骨細、眉秀,便萬事順遂,說話溫柔平穩,便能遇貴人相助,另外,眼神清澈如清水,鼻樑直挺,不僅聰慧靈巧,更重要的是…旺夫!」錦緬甜甜一笑,旺夫才是他的重點!
綢萸一邊想著自己有這麼好嗎?開始了自我懷疑,直到聽到錦緬說旺夫才笑了出來「你…都不知羞…」。
「所言為實,雙眼看不透本質,但命理面相可幫助猜測本性,不過就算妳不旺夫,我也希望我是旺妻的」錦緬認真的說著,只要兩個人過得好,誰旺不都一樣嗎?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JWMqpOdjL
「真會說話」綢萸發現錦緬是越來越會說了,常常把自己唬得團團轉,同時又有憑有據的,很難說他是胡扯,卻又句句真誠流露,很難不心動。
想不到錦希路真的娶了一個小妾,大婚當日錦緬跟綢萸告假回了一趟東谷,沒人會怪他們,畢竟宮裡上上下下都在忙著婚事。
「那個…二爺的心意我心領了,那些…就不必了吧」綢萸指著後面拖著的一台車裡全都裝著珠寶首飾和銀兩。
「夫人能心領自是最好的,那些不過是一點心意,不知哥哥喜不喜歡那磨藥缽」錦緬自顧自的想著自己送的禮物。
「二爺太過多禮,這樣耗財不好吧?」綢萸很懷疑錦緬到底是多有錢才有辦法一月寄一車禮物回家,他不會想挖空財產砸在他們家吧?
「不耗財的,我的就是夫人的,況且上次西原的工程父親也賞了夫人很多銀兩,錢也都是夫人賺的,我只是借花獻佛罷了」錦緬無所謂的說著,而且其實這些不過是他金庫的萬分之一罷了,征戰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沒有積蓄,鶵國每年都收歸不少國土,那錢財就如同是那滾滾的江水,用不完也流不盡。
「二爺,那些錢財大部分都是你打仗受傷換來的,不應這般浪費」綢萸當然知道錦緬每次練兵、打仗都會受傷,但那些他拿命換來的錢她不捨得用。
「可錢財乃身外之物,我征戰只不過是為了鶵國的榮譽,錢財我並不需要,母親既然喜愛,我便贈與她,若夫人也喜愛,我的便是夫人的,財庫都是妳的」錦緬的手臂上還有一條長長的疤痕,許是上次討伐東域弄的,讓綢萸好生心疼。
綢萸主動牽起錦緬的手,錦緬又坐過來握緊她的手,腦袋靠在她肩上「借綢萸的肩膀一靠」。
綢萸算是發現了,錦緬一口夫人一口綢萸的,叫的黏黏膩膩就是在增加親暱感,難怪錦緬老是喜歡聽她喚托托。
錦緬的呼吸逐漸平穩,應是睡著了,綢萸偷偷朝他頭頂小聲道「好喜歡托托」。
本來是想偷偷袒露心聲的綢萸卻看見錦緬的耳朵迅速的竄紅起來「二爺在裝睡嗎?」。
錦緬忍不住笑意,嘴角越來越上揚,忍都忍不住,他乾脆把臉埋到綢萸頸邊,嗅著綢萸身上的香味,嘴唇有意無意的碰到脖頸。
綢萸被蹭的臉熱,錦緬的嘴唇碰到她時似乎有一股觸電般的感覺,激的她不免往旁邊躲,錦緬卻越來越上癮,直接吻上她的脖子。
但似乎是嚇到綢萸了,她哼了聲往後瑟縮一下,錦緬發現她的動作,立刻就停下來,歉意的摸摸她的腦袋「抱歉…不要怕我」。
綢萸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原來他們至今尚未圓房是因為錦緬怕嚇到她,是她的反應讓錦緬會錯意了嗎?
「沒有,綢萸不怕二爺的...」綢萸認真的想解釋。
錦緬嘴角上揚,揉揉她的腦袋柔聲打斷她「嗯,那就行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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