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萸紅著臉小心翼翼的幫忙處理傷口,又是熱敷又是抹藥的,綢萸都沒敢用力,不過醫技熟捻綢肆是看得出來的,妹妹似乎可以做為獨當一面的大夫了,心裡很是欣慰。
出了藥坊兩人決定先回客棧休息,待晚飯前再回綢萸家吃飯,錦緬一進房就故作難受的坐在地上「綢萸~其實扯到傷口還是挺疼的…」。
綢萸擔憂的握著錦緬的手也跟著坐下「真的嗎?我剛看傷口也沒有滲太多血,血漬都乾涸了,許是拉扯多了有撕裂感」。
錦緬聽不太懂,只是可憐兮兮的繼續演「綢萸還兇我…我是真的疼…妳一點都不愛我」。
綢萸安撫的摸摸他的腦袋柔聲哄「對不起啦,我擔心你嘛…」。
錦緬雙手抱胸撇過頭不去看她,綢萸沒辦法只好主動靠近抱抱他「錦緬~別生氣了」。
錦緬強忍著嘴角的笑意,執意要繼續生悶氣「妳不愛我了」。
綢萸沒有頭緒,錦緬平時不會這樣鬧脾氣的,今天是怎麼了?
錦緬見她手足無措於是給個小提示「咳…妳得安慰安慰我,說說好聽話?」。
綢萸思來想去確實有個稱呼是她很少叫過錦緬的,她紅著臉拉著他的袖子軟軟糯糯的說著「夫君~別生氣了」。
錦緬的表情在一瞬間化為欣喜,綢萸感覺自己好像被騙…很傻的那種…奈何錦緬高興的纏著她多叫幾次,綢萸被迫叫了數十聲錦緬才罷休。
今年的狩獵祭上沒有錦希路,而錦緬在綢萸的鼓勵之下參加並發揮超常的能力,大家都對他刮目相看,他第一次覺得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並不覺得刺眼,而是榮耀。
慶祝宴上錦緬親自上陣,表演了一曲矇眼舞劍,經過前陣子的練習他已經能熟練的掌握劍的重量、方向跟力度,看得旁人嘖嘖稱奇,綢萸也很替他高興,連連帶頭鼓掌。
錦緬表演完依舊換了身衣服坐在綢萸邊上替她撥蝦殼,再挑好魚刺,不管過了多少年都一樣,錦緬還是會給綢萸最好的。
兩人都喝了一點酒,回到寢宮綢萸就去沐浴,錦緬則坐在案桌上翻閱公文。
過了一陣子就聽到綢萸洗完出來,錦緬正想闔上公文去沐浴,抬眼就看見綢萸身上只披了一件透明如絲的白色綢衣,因為身上的水漬沾黏著衣服,他隱隱約約還能看見那粉嫩的肌膚透出來的顏色,錦緬立刻低下頭慌張的看向公文,卻是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綢萸光著腳丫輕手輕腳的走到他旁邊,纖細溫柔的手指輕撫著他的太陽穴「托托今日累了,早些休息吧」。
錦緬一動不動的,正想緩緩氣平復心情,可鼻腔間都是綢萸沐浴的香味,越聞越冷靜不下…
「錦緬?」綢萸看他好像僵住了,替他揉揉太陽穴放鬆。
錦緬一把握住綢萸的雙手,一拉就將人禁錮在懷中,綢萸被嚇到了,急忙摟住他的脖子「怎…怎麼了?錦緬?」。
錦緬壓抑著低沉沙啞的嗓子,湊在她脖子邊嗅著她的香味,綢萸覺得錦緬很像一隻小狗,弄得她癢「錦緬?心情不好嗎?」。
「沒有…是夫人總撩撥我…」錦緬將她抱緊,壓抑著內心的澎湃。
綢萸感覺到錦緬壓抑的情緒有些心疼,深情告白「錦緬,我愛你」。
「嗯…我也愛妳」錦緬看著她,眼角都忍得通紅。
綢萸見她還不開竅,直接坐到他身上,雙手捧著他的下顎線,低頭咬了咬他的下巴,離開時眼神迷離勾魂「我說…我愛你…托托,你愛我吧…」。
錦緬被勾的一愣一愣,呼吸停了五秒才終於反應過來,手環著她的腰間,吻上她香軟的唇瓣,兩人的酒氣都在唇齒之間,越吻越上頭,後來怎麼到的床上綢萸忘了,怎麼圓了房她也忘了,只覺得又累又欣喜,晚上幾乎都沒有睡覺,果不其然隔日又起不來請安了。
錦緬看著身旁熟睡的人只覺得昨晚就像在作夢,綢萸滿心滿眼都是自己,還只會喚他托托,但如果是做這樣的夢,他能做一輩子。
「嗯~托托…」綢萸的聲音啞到錦緬都嚇壞了,立刻跳下床端著熱水過來。
綢萸被扶著坐起來喝水,錦緬心疼的為她揉揉腰「綢萸,我今日去結紮好了…」。
綢萸笑了起來「說什麼傻話呢托托,你不喜歡孩子嗎?」。
錦緬搖搖頭「生孩子很疼的,況且與妳二人較為自在方便」。
綢萸正在想著方便什麼,錦緬就又壓了上來,抱著她又親又撒嬌的,綢萸突然想到了些什麼,推開錦緬開口道「托托,其實避孕還是有很多方式,女子的受孕期是能計算的,還有傳聞中煮沸的柿子蒂湯也能避孕,況且結紮…至今也沒有大夫願意試,你是從何聽說的?」。
「喔…那日聽綢肆哥哥說過,還以為真有辦法…」殊不知綢肆當下只是抱著私心滿口胡言,想勸錦緬不要亂動他妹妹而已。
「等等!你與哥哥說了結紮的事?」綢萸睜大了眼睛,滿眼不可置信,這不是關乎到男人的尊嚴問題嗎?
「痾…姑且算是吧,我不確定自己能忍多久,但又不能貿然行動怕傷了妳,就向哥哥請教了不少常識」錦緬覺得這沒什麼好尷尬的,他真的只是想學習一下而已,畢竟自己未經世事,萬一給綢萸的感受不好他會很懊惱的。
把綢萸說的臉都紅了,難怪昨日感覺錦緬如此熟練,原來是做過功課的「你…你還真是事事都很認真…」。
「嗯,關係到綢萸的事情還是得謹慎一些,此是我們第一次圓房,不知有何需要改善的嗎?」錦緬一臉認真,就差讓綢萸寫個事後滿意度了。
綢萸羞得只想鑽到被子裡,錦緬可不會讓她逃走,便一同鑽了進去,覆上她的唇,呼吸緊密的打在一塊,纏綿又香甜。
一會兒,兩人探出頭呼吸,綢萸埋在他胸口低喘著「次數…少一些…」。
錦緬想了一下回絕道「喔…恕難從命了…」。
金石十二年,時光不待人,也從不留人,錦寇最後是安安穩穩的在夢中去逝的,皇上駕崩後朝臣希望身為太子的錦緬能擔負重任繼承皇位,錦緬黃袍加身的時候立馬提筆開始寫小作文,寫完並讓人叫來徐靖,還有所有朝臣。
「鄭明君拜見皇上,陛下可是有事找微臣?」徐靖跪在朝中,他如今可不能再對錦緬無理了。
「接聖旨」錦緬將剛剛寫好的小作文交給他。
「是,微臣領旨」鄭明君疑惑的打開一看,完了…被這傢伙算計了…他這張聖旨的意思是要將皇位交給他繼承?等一下…剛剛自己還接旨了,那是不是逃不了?
公公親自替剛穿上龍袍的錦緬脫掉這身厚重的龍袍,讓人給鄭明君穿上,整個過程鄭明君都還沒反應過來,等他真的反應過來後,所有朝廷重臣包括錦緬都已經跪在地上喊皇上萬歲了。
從這次鶵國首次禪讓之後,世世代代都接受了這樣禮賢的作法,不再是以皇室子嗣定為太子,而是真正有能力、有功績的人。
錦緬的母后如今依舊是皇太后,不過倒是過得自由自在,偶爾跟錦緬綢萸一同吃飯、旅遊,或是跟池軍啟談談陳年往事。
徐靖作為皇帝宅心仁厚、愛民如子,又有錦緬在他身邊擔任宰相,專門給他出謀劃策,更是如虎添翼,鶵國日漸壯大起來,人民安居樂業,朝臣安分守己、盡善盡責,終於達到了錦緬幻想中的太平盛世,他真的讓身邊所有人到看到了那束光明。
「娘子,妳看看這個~」錦緬手捧薔薇花興奮的跑到綢萸旁邊獻給她。
「薔薇?托托,我們今日可是來採藥草的,你認真點~」綢萸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笑著拿起一朵花來聞,香味撲鼻,令人心情愉悅。
反正錦緬又不識藥草,就在一旁用枝藤纏上薔薇花製成一個美麗的花圈戴在綢萸頭上,兩人相識而笑。
錦緬半跪在地上,抬眼溫柔的看著綢萸「熙熙曾說過,薔薇花象徵婚姻美滿,愛情永不凋零,綢萸,妳可願意與我共度一生一世?」。
綢萸主動牽起錦緬的手,將代表姻緣的紅絲線綁在錦緬的右手小拇指上,笑得合不攏嘴「我願意,生生世世都願意!」。
ns 15.158.61.12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