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南豐大軍已攻陷了大部分的東域西部,而綢萸也剛好回到東谷,不僅有馬車相迎,還有黃金銀兩,家裡的生計一改前朝,瞬間變得家財萬貫。
「哇,這不是我們的好女兒嗎?妳怎麼回來了?」原本不親切的媽媽也變得和善起來。
「小妹,我看了妳的信,讓妳受苦了…都是哥哥沒用!」綢萸的哥哥綢肆也抱著她哭泣。
「哥…媽…」綢萸也是哭的不行,抱著綢肆放聲大哭。
綢萸媽媽沒看到二爺的身影,正疑惑著遠嫁他鄉的女兒怎麼回家了,該不會是被休了吧?臉色瞬間嚴肅起來「妳怎麼回來了?」。
綢萸更疑惑了,他們為什麼都不知道自己回來的事情,難道不是他們去威脅鶵國放人的嗎?「聽說是我們東域擄走赤鬼將軍,要求讓我回家的,難道不是你們要求的?」
「我們才沒有這麼大的本事讓東域給出條件,肯定另有其人」媽媽瞬間變回那個冷漠無情的樣子,她女兒竟然是逃回來的,那這些金銀財寶不就會因此斷停嗎?
「況且赤鬼將軍被俘虜於東契,東谷這邊也無從干預…」綢肆無奈的說道,自己當初就是無法保護妹妹才害的綢萸被東谷推出去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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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已平安回家」黑衛軍傳來即時的密報。
「...一切都回歸正軌了,也罷」錦緬的黑眸又深了幾分。
不過三日東契就急的回防高地,跟南豐的軍隊打的難分難捨,戰火接連五天,死傷數以萬計,雙方都互不退讓,卻也所剩無幾,等雙方軍隊僅剩兩萬人馬時,錦緬早已回了原本的鶵國軍內大營。
東契與南豐雙方正交戰火熱,兩敗俱傷,兵馬勞累,糧食短缺,鶵國大軍趁勢進攻上來,為首的是令人聞風喪膽的赤鬼將軍,東契跟南豐大驚,獄中的人為何會出現在這?鶵國士氣大好,殺得雙方措手不及,全數勦滅,將東域盡收領土。
「二爺,現今是攻東谷,還是南豐?」唐鶴云覺著兩個地方應該都能攻下。
「攻下南豐,必須收歸版圖,不能動東谷,他們願意開放物產交易,有利於我大鶵」錦緬滿臉的認真分析,卻聽得唐鶴云一臉不信。
「二爺,是因為娘娘在東谷吧?」。
「莫要胡言,我與綢萸已和離,並無糾葛」說到這錦緬的冰冷更甚。
「是是,你別難過,回去給你介紹姑娘」唐鶴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一下。
「滾!」。
「娘娘,從二爺逃獄回歸大雛之後將東域盡收眼底了,您說...二爺會攻下東谷嗎?」季蓉剛接到東域被剷平的消息大為震驚。
綢萸神色幽暗,她很清楚錦緬攻下東谷比較有利,畢竟東谷擁有的物產遠比南豐國豐富「二爺沒有理由不拿下」。
「奴婢認為我東谷還有一張免死牌」季蓉故作疑神疑鬼。
「何物?」綢萸好奇的問著。
季蓉看了看桌上放著的小木牌,這張是能調動錦緬重要的黑衛軍令牌,是跟錦緬的和離書一起送來的,也許東谷的免死牌就是綢萸本人吧。
四日後鶵國大勝南豐國,國土歸於鶵國,東谷一舉併吞其餘部分部落,擴展疆土,回去前東谷特別宴邀赤鬼將軍及其將領們來作客,部落一整晚上熱鬧非凡,錦緬在宴會上看見了坐在角落的綢萸,她卻故意不與他對視。
其實綢萸還是不能理解,錦緬一開始就不打算攻佔東谷,為什麼當初兩人在吵架時他也不反駁?接受著她的辱罵,甚至還挨了一刀。
「赤鬼將軍,此勝仗我東谷受益無窮,敬將軍!」首長高興的讓眾人舉杯敬酒。
「非也,此勝戰也仰賴東谷的協助,敬勝利」錦緬此刻沒有了在鶵國那吊兒郎當的樣子,現在他是個閃耀在眾人眼中的大將軍。
主將領突然殺出來問道「將軍可有納妾室?」。
錦緬悄悄瞥了一眼剛剛綢萸的方向,然而心上人卻早已離開,錦緬有一瞬的落寞,轉眼苦笑道「未有…」。
「那您不妨看一眼,可有心悅之人?」。
錦緬還在人群裡繼續找尋著綢萸的身影,卻也沒看見個人影,身後卻突然響起那人嬌柔的嗓音「夫君,可需臣妾替你尋一位小妾」。
夫君?臣妾?錦緬一回頭便見綢萸拿著那張和離書,其實從一開始綢萸就沒有簽字,也許是還有所留戀,如今她也懂了為什麼自己能被送回來,懂了很多錦緬對她的溫柔與愛護。
錦緬立刻輕咳幾聲緩緩跳動的心「那個…感謝主將,我雖未有妾室,但有夫人足已」,說完綢萸就被錦緬拉了出去,兩人並肩走在河邊散步,回想起來這應該是兩人第一次像這樣約會。
「二爺似乎從一開始就計畫好不攻陷東谷,為何任由臣妾胡鬧?」綢萸自責的低下頭。
「若不如此,怕是妳不願與我和離回鄉,但…沒想到妳竟然還是不願和離,宮中…難道有妳留戀之物?」錦緬第一個想法是綢萸是放不下什麼才不願與他和離吧。
「有…況且我在宮中受盡禮遇,在東谷哪有這樣的待遇?」綢萸硬是不想說自己已經喜歡上了錦緬,而是顧左右而言他。
「喔…所言甚是,妳可回家看過了嗎?家人可好?」錦緬只是點點頭,沒有特別反應,可說是意料之內的答案。
綢萸自嘲道「甚好,你給他們太多銀兩了,我可沒這麼值錢」。
綢萸本來只是想開個玩笑,沒想到錦緬當真了,他十分認真嚴肅的回答「是無價,我無以回報,只能命人每月都寄一車銀兩過來」。
綢萸呆住三秒鐘後捧起錦緬的俊臉,強迫他與自己對視「二爺,您可是心悅於我?」。
錦緬看著面前美豔亮麗的女人心中一顫,眼睫不自然的跳動「是…那夫人可願與我回去?」。
綢萸笑著點點頭,晚風徐徐,吹的兩人心尖一顫,更貼近彼此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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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鶵國之前還先去了一趟綢萸的老家,綢萸的母親看見錦緬立刻喜上眉梢,熱情的請人進來家裡,只有綢萸的哥哥面上沒有半分喜色。
「二爺大駕,請問是有什麼事嗎?」綢肆沒好氣的問道,綢萸媽媽立刻使了一個眼色過去。
「想不到二爺本人竟如此風流倜儻」綢萸媽媽看著錦緬一身富貴榮華的,高興的不行。
「過譽,今日來是想讓綢萸的家人看看我的誠意」錦緬招手讓一個士兵拿著一張店鋪權狀進來,這是綢萸之前也沒聽說的事情。
「聽聞綢家以前曾經營藥舖,日後因戰事遭受牽連才衰落,我還聽聞綢肆是非常有才能的大夫,望您重操舊業,不知…哥哥可否願意?」錦緬將店鋪的權狀遞上,就是多年前綢家的那間藥舖。
「二爺…這」綢萸驚訝的看著那個權狀。
「二爺這是何意?做了對不起我妹妹的事情?就想拿這些東西補償?」綢肆可沒少聽說綢萸在宮裡受盡欺負。
「哥…那些..」綢萸正想解釋說那些都是謠言,錦緬其實對她非常好。
「我自認作為丈夫還有所欠缺,當真有愧,還望哥哥、母親見諒,日後便會盡我所能待綢萸」錦緬眼神堅定,雙手奉上權狀。
綢萸早已眼眶濕熱,錦緬怎麼會這麼好?她原本帶著恐懼怨念的心情被迫出嫁,沒想到會遇到錦緬將她寵上天,還對自己的家人這麼好。
綢肆也識大體,能看得出錦緬的心意和友善,確實跟傳聞不同,看綢萸眼裡也有些愛意,就將權狀收下來了。
「哥哥,待您開業,我會命人送來匾額,如果有時間我跟綢萸也會常常回來的」錦緬微微低頭。
「既然你都稱我一聲哥了,那我也叫你妹夫吧?」綢肆想試探看看他的反應,他不相信從小堂堂在上的二爺能讓人隨意使喚。
「哥!不能如此無理…」綢萸在一旁提醒著。
「那是再好不過了,我一向與綢萸同輩份就行」錦緬笑得無害,也是,他才正直弱冠,比綢萸還小個四歲,稱同輩不為過吧。
綢肆與綢萸母親互相對視一眼,兩人明顯都被嚇傻了,難道自己的妹妹真的成功擄獲赤鬼將軍的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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