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短篇合集） - 【R18】謐林絮語

⚠️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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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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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叫他的名字的時候，本應當感到害臊而侷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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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深知那代表的含義，還有那總會覆上冰冷木地板的雪白絨毯，一種細膩至極的搔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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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織外套還是穿著，不，脫掉會比較好嗎？」布蘭在畫架前沉思，本的思緒在毛線堆裡頭紊亂，就好像繪畫是一件極其私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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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脫掉吧，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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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畫是一件極其私密的事情，對於本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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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戀人喜愛繪畫，喜愛他的身體，喜愛繪畫他的身體。一絲不掛，了無束縛、潔淨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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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布蘭而言又何嘗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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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月白瓷器，是窗外澄澈的碧湖，是森林深處探尋覓得的一株艷麗雛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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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麻煩你躺到毯子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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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請求，是命令，是無數野花盛放的山坡上一朵罌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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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俯身躺下，肌膚碰觸到毛絨的瞬間是像含羞草般緊縮，隨後像乾燥花碰到水一樣向外伸展開來。雪一樣的細絨傳遞木地板的涼冷，柔順卻又粗糙地攀附本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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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姿是人物畫最常見的繪畫形式，因為當人類躺下時，一切感官和肌肉都得以放鬆，放開警戒的瞬間，模特很美，畫自然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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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繪下第一筆時，本的睫毛微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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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鳥兒啁啾蝴蝶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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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你知道我一直很喜歡你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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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鳥鳴聲染上一點情愫時，本知道那是什麼樣子的。腳踝被布蘭的手溫柔緊握，身下一點一滴的輾轉進退和窗外的湖景融合成一幅，展示在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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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本融化成一灘碧綠小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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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的一筆一畫像是硬毛刷掃過敏感的裸露肌膚，本感覺像被似雪的毯身吞噬般的觸碰卻又如此燥熱不已。布蘭什麼都沒有對他做，卻又切切實實地對他做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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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骨......本，你一直都很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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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布蘭輕吻本那足以致命的部位，而本雙手將性命承上。布蘭填滿本的生命和一切的一切，本在布蘭的推擊間失去對於世界的其他感知，一直都只是布蘭，只有布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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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本回神的時候，細軟絨毛觸碰私處的搔癢感還是驚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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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寶貝，你害我要重新構一次圖了。」布蘭懊惱地望著本還有那些明顯脫稿的部分，而本早已沾染氤氳的瞳眸微眨。「要不我們今天先不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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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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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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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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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聞言從畫布前起身走向本，手上拿著的是蘸滿豔紅顏料的軟毛畫筆，沿著本的人魚線描繪。本小聲嗚咽，本能性地抗拒布蘭的挑逗，卻又隱約喜歡布蘭碰觸自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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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家的手侵入的感覺是熱的、活的，本抿著下唇。布蘭以手指代替畫筆帶過那些草稿線，用沾染媚豔的指尖輕撫本的雙頰，於是小雛菊的白瓣染上嫣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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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既是布蘭的畫布、顏料、模特，亦是愛與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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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輕輕按摩的潮濕感讓本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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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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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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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致於不著寸縷的告白總是最讓人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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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加修飾，用本的線條勾勒出布蘭的形狀，用布蘭的筆去繪本的眼淚，去造一張雪絨的眠床一同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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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睡在赤裸的夢境裡，那樣的坦誠依戀傾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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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的畫筆偶爾點重了，使模特急出哽咽。吻上紅暈的感覺太過濕潮，本想要就此落入懷抱織成的網。畫家把喜歡的腳踝放到肩頭，溫柔地嘗試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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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小花，布蘭是傾慕的野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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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發出一些無法用狀聲詞描述的可愛聲響，使得布蘭輕笑著替他接住枝頭的瑩露。本沒有看過蜂巢，但布蘭給他的蜜很像似膠的糖衣，酣甜而黏膩沾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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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嗯。」本想要發話，卻被布蘭推動的節奏打斷，布蘭以銀鈴般的吻來接住他的瓷娃娃，輕柔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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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雲朵的繾綣纏綿，又像魚水的反覆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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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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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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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話甚至不必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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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本瞇起眼，屬於布蘭的那些在小腹蔓延生長，好像要從自己的體內長出一朵名為布蘭的永生花，以愛培育以餘生滋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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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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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叫他的名字的時候，本應當回吻布蘭，以浪漫直呼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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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他清楚那是永遠那是誓言，那是他的藝術家想給他的溫柔依戀。

第一篇先跟ig的一起發ㄌㄚ

謝謝觀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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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18】謐林絮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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