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第一項對決是學習能力的比拚。出題者提供九道題目,我們搶答,誰答對題數更多就過關。」曉醬面帶笑容對著屏幕解釋完,轉頭看向那個刺青男子,表情略帶嬌羞說著:「哥哥,你負責提問吧。」
「這樣不公平吧,這個男的跟你一夥,不是嗎?」
我提出質疑,曉醬偷偷對我翻了個白眼,男子則眼神迷離了一瞬。看了一下留言區,大概是受系統影響,他們都指責我欺負曉醬。
看來只能實力證明了,我克制住想要給曉醬一耳光的衝動,深呼吸幾口,鞠躬回應:「沒關係,公平對決嘛,我們正式開始吧。」
前八題都是數學題,三角函數、代數、幾何思維,這些本來在腦海中抽象的概念,彷彿已經學過無數次,在腦中倒背如流。一次又一次,曉醬搶先舉手卻給出錯的答案,我接著穩穩說出正確答案,答完所有題目。
直到第九題,曉醬打了個響指,男子講出了一道讓我大吃一驚的題目:「接下來這題,答對的可以直接得到這階段的勝利。請問,我最愛的人是誰?」
「身為第三方,我質疑出題者的這道題目,跟學習能力無直接關聯。」
含若想要阻攔。曉醬突然跪到我們面前,楚楚可憐的哭腔說:「姐姐,你可別一言不合就質疑我的哥哥啊,嗚嗚嗚……」
說完,她似是得逞一般對我嘴角上揚,但我只是搶先舉手說出答案。
「你最愛的,是你自己。」
「錯……」
我一個箭步上前,摀住男子的嘴,銳利眼神緊盯著他,分析道:「曉醬叫你哥哥、男朋友時,你都沒有回應,表示你們沒有關聯,或是你不希望被她影響。而且,立規則的時候,你沒有做出明顯幫助她的行為。」
他瞳中恢復高光,我補充道:「最後,我質疑你們是一夥的,你沒有回應。」我靠近他耳邊:「所以你最愛的,始終都是,你自己啊。」
「快點說她錯!」曉醬雙手抱胸,不耐煩的推了男子一把。但對方複雜的表情看了我幾眼,最後嘆了口氣,對我點了點頭。
「她說的,確實正確。」
暫時領先曉醬一分,她的表情垮了下來,勉強擠出營業微笑介紹:「那麼接下來是第二項比拚,我們將各自跳一段舞蹈,各位觀眾每人一票選擇覺得表現最好的,票數高者獲勝。」她重重推了我一把:「那麼,有請我們的娜娜米偶像先來。」
「請問沒有音樂嗎?」
她嗤笑了一下:「你沒有手機嗎?交友會介面去找,就能翻到音樂了,當然用內建的也行。」
我疑惑地走到自己手機前操作,發現只有幾首沒聽過的英文曲目。她湊近瞄了一眼,放聲大笑:「連這都沒準備好?也罷,你用內建的吧。」
不是,你沒跟我說過啊?但顧不得那麼多了,隨便點了一首,是鋼琴與風琴交雜的農村風格音樂。我張開雙手,腳輕輕向上揚,如同一隻翩翩的天鵝。聽著音樂逐漸轉為急躁,似是暴風雨來臨。我快速在地上躍動,勾腿、迴旋跳、空中翻滾、倒立走路。太陽下,我揮灑汗水,十八般武藝全部展現的淋漓盡致。終於,歌曲到達結尾,我也將撐地的手收回,重新站穩,比了一個愛心。
螢幕前,留言區不斷滾動。
「我投娜娜米,那段熱舞太帥氣了。」
「一首古典音樂還能跳出現代感毫不違和,很厲害。」
「她好像是臨場發揮來著?」
曉醬不悅地掃了眼螢幕,盯準了一條留言,「也不一定吧,曉醬偶像還沒表演呢」。她揚起頭,鼻孔對上我的眼睛,輕蔑地說:「以臨場發揮來說,很不錯,但我會讓你輸得徹徹底底。」
語畢,她走到螢幕前,按下播放音樂鍵。隨著充滿節奏感的現代音樂響起,她對著鏡頭一邊講著情話,一邊擺幾個手勢。音樂漸漸轉弱,她又蹲伏下身,一顆顆解開制服的鈕扣,胸前春光一覽無遺。緊接著乾脆坐到欄杆上,將攝像頭對準腿部,微微撩動的紫黑百褶裙襬充滿魅惑。音樂結束,她一個簡單落地動作,狀似無意的擺動雙臀。
「希望各位粉絲喜歡,曉醬我會愛你們喔!」
她的飛吻落下,留言傾向也大反轉。
「曉醬的腿好香啊啊,我投曉醬,就愛這麼開放的。」
「就是就是,她旁邊那個女的,選歌品味根本是阿公阿嬤,還是我家曉醬偶像有品味。」
「想當曉醬偶像的男朋友,可惜好像已經有了,嗚嗚嗚。」
含若正要說些什麼,我只是將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她安靜。接著走上前,看著一臉得意的曉醬。
「你贏了。」我深深鞠躬,眼神卻不改冰冷:「抱歉,我是個保守的女性,做不出這些充滿性暗示的動作。」
她正要反駁什麼,我又裝作若無其事繼續說:「剛剛的表演真是精采呢,那麼,準備好第三項對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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