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8】不識朝光 - 02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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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02

西伯利亞佛手柑

Jun 16, 2024

80

3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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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他似乎藉著酒勁壯膽，吞了吞口水，對白T青年囁嚅：「我們，我，能不能認識你？」他的眼神中帶著期待，還有一點見獵心喜地看著那人的袖口，像發現什麼驚喜。

　　「不太方便。」青年略帶歉意的笑了笑，只是聲音稍冷，笑意未達眼底。拒人於千里之外之意甚重。

　　「認識一下吧。」半獸人仍不退卻：「我也是……那個。認識一下你也沒有損失啊。」說著便要坐下。

　　「不用。」青年蹙眉，但他沒有阻止對方在任何地方坐下的權力。

　　「嘖。」杜休寧竟出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連他自己都有些訝異自己會出聲，畢竟他一向秉持自掃門前雪。

　　但都介入了，便介入吧。

　　「死纏爛打的樣子真難看。」杜休寧看都不看旁邊，像在聊天又像是自言自語：「有時候我會想，是哪種人，才只敢借酒裝瘋賣傻。」

　　「多沒用的人，才只敢借酒裝瘋賣傻呢？」

　　杜休寧話說的太快，調酒師都沒機會打圓場，怔怔地將柳橙汁放在白T青年前面，玻璃杯底在桌上喀答一聲。

　　半獸人臉上的紅暈瞬間褪去，杜休寧的話像一巴掌拍在他臉上，把酒意拍掉了。

　　「呃抱歉打擾了……」尾部幾個音虛弱地從門口飄來。半獸人落荒而逃。

　　白T青年鬆了一口氣，小聲對杜休寧道謝，然後舉起柳橙汁一飲而盡。

　　他就像在洩憤一樣，好像用柳橙汁就能澆熄那股無名火。

　　杜休寧瞄了他一眼，有點猶豫，但嘴動的比腦子快。可能是有些醉了。

　　「再來一杯？」語出，三人都愣了一下。杜休寧的語氣太輕鬆，好像和身旁的人並非初見，而是久別重逢。

　　「老闆，我回來了……」突然，服務生跑回來。把托盤放回吧檯後，跟狗一樣圓的眼睛裡有些委屈：「老闆你都不幫我……」

　　「我幫了。」調酒師雖然有點感謝小服務生拯救了逐漸微妙的氣氛，但嘴上仍不饒人：「你送錯東西，我處理了。」

　　白T青年看著他們的互動，眨了眨眼，好像心情變好了些，對調酒師道：「再來一杯。」

　　「好。」調酒師亂撸了一把小服務生的頭髮，應道。

　　他倒飲料前還是先洗了手。這一舉動讓服務生更委屈，就像一隻剛在草堆打滾的黃金獵犬：「我又不髒。」

　　「嗯嗯，乾淨的。」調酒師敷衍：「沒人點單，你先休息一下哈。」

　　黃金獵犬聽話地縮在吧檯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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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榛。」杜休寧挑眉，確信自己該找時間跟好友更新近況，對調酒師敲了敲桌面：「給我一杯螺絲起子。」

　　「好。」嚴榛翻白眼。只是轉身取柳橙汁的時候，嘴角也勾起一股玩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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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沒有醒目的招牌。飄逸的英文花體字Til’ Sunshine，在天邊隱約透出的朝光下，爬滿門口的小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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