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二、四更新】殭屍世界的唯一生存者是一名劍士——入學篇 - 白羊街(六) ：十三年的計劃

自從那一場火災，梁太太與梁欣連經常探訪方雲一家，他們一起做蛋糕、一起吃晚飯、一起幫助「白羊街」的老人，袁治賢和梁欣連都變成好朋友，一起玩「古靈劍士」和「疾光之神」的公仔，一起躺在地上睡覺，有時還會吵架起來，但很快便會和好如初。方雲希望梁太太能忘記丈夫的死。袁正義雖然沒有再出聲反對兩個家庭如此親密，卻時時想趕走梁太太。

四年後的某一個夏天的早上，方雲正在與袁治賢、梁太太和梁欣連在公園散步。

「感謝你替我照顧欣連，欣連有沒有搗蛋？」

「不用客氣啦！你去工作的時候，她很乖。」

「媽媽，我想跟欣連玩搖搖板。」

「媽媽，我也想！」

方雲和梁太太見兩個小孩露出水汪汪的眼睛，便互相微笑，齊道：「不可～要回家溫書了。」

「吓～」兩人同時露出失望的臉。

「我們走吧。」

於是，袁治賢先跑走，梁欣連跟在後面。

梁太太望着天空道：「已經四年呢。」

「的確，我家的治賢和你家的梁欣連也八歲了。」

「哈哈，他們長大了……」

方雲望着梁太太的微笑，但從語氣中聽出她有別的心思，聽梁太太說：「其實……我還未能放下我老公。」

梁太太避開方雲的目光，望向袁治賢和梁欣連，見他們圍繞着一棵樹地轉，互相追逐。

方雲低頭，說：「對不起。」然後望着袁治賢，他叉着腰哈哈大笑，梁欣連脹着雙頰。

梁太太望着梁欣連跑走，追向袁治賢，他正高舉「古靈劍士」公仔。

方雲想讓兩人脫離「老公」的話題，便說：「欣連想讀甚麼學校？你們有聊過嗎？」

梁太太說：「十星學院吧，她有能力讀，而且十星學院對靈力的研究是最頂尖的學校，發展靈力應用又是全球的趨勢，在十星學院畢業的學生一定大好前途呢。」

方雲聽到十星學院四字，已經打了一個冷震，沉吟了一陣。梁太太繼續說十星學院的好處，方雲只是「嗯嗯」地回應。

梁太太又說：「我聽說袁先生和你以前是十星學院的代表，袁先生在世界靈力比賽獲得第二名，你是第三名，真有其事？」

方雲平靜地說：「是真的，不過，當年我受了傷，才會拿第三，否則我拿第二了。」。

突然，方雲見到袁治賢向梁欣連的臉摑了一巴。

梁欣連大哭，梁太太循哭聲方向望去，見她握着古靈劍士公仔，急問：「欣連，你有沒有事？」

方雲正色道：「你為甚麽打欣連？」

袁治賢垂着嘴道：「欣連搶了我的古靈劍士」

梁太太道：「你為何搶了治賢的玩具？」

梁欣連哽咽道：「因為他說我的疾光之神比他的古靈劍士遜……」

方雲向梁太太彎腰道歉：「對不起，我的治賢太任勝了。」

方雲用力壓低袁治賢的頭，道：「雖然欣連搶了你的玩具是她做得不對，但你也不應該打人。快點向欣連道歉！」

袁治賢彎腰，臉上露出不願意的表情，道：「對不起，欣連，我不應該打你。」

梁太太望着欣連雙眼問，用平靜的語氣但目光顯得異常銳利，道：「你原諒他嗎，欣連？」，見梁欣連點頭，繼續道：「你也要向治賢道歉。」

梁欣連說：「對不起，治賢，我不應搶你的玩具。」

梁太太說：「你們握手言和啦。」

於是，梁欣連和袁治賢便握手，握着手慢慢走，方雲和梁太太繼續走。

方雲微微冒出冷汗道：「對不起呢，對不起呢。」

梁太太輕鬆地微笑道：「小朋友吵架很正常。我家的欣連也很任勝呢。只要他們後來學會互相尊重、互相體諒便可以了。」

「的確。」

梁太太望向袁治賢向梁欣連的影子，說：「如果這個世界也是如此簡單就好了。」

四人在白羊街的一條長廊，還有幾分鐘的路便到達方雲的家。

梁太太望向方雲，問：「聽你之前說過袁先生正進行一個計劃，成功後，你想和他做甚麽？」

方雲說：「我想一家人去旅行。」

梁太太道：「你們想去哪裏？」

方雲舉出一張宣傳單張，說：「全球靈力最純正地方：靜靈之島」

梁太太接了那一張宣傳單張，掃了一遍，說：「那裏有很多奇珍異獸，好像是人類發現及懂得使用靈力後才找到的島，我都想去啊！」

方雲說：「不如我們兩家人一起去旅行！」

梁太太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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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袁家和梁家五人一起吃晚飯。

「袁姨姨，你煮的晚餐很美味呢。」

「感謝你。」

「老婆，你的廚藝真是十星級，你是怎樣做到的？」

「你每日煮，便做到，你何時為我們煮一餐？」

「我要工作，近來又忙着組隊。」

梁太太道：「你們組甚麽隊？」

袁正義瞄着梁太太，語氣帶點陰沉，說：「沒有，只是跟朋友一起玩。」

方雲向梁太太露出和善的表情，將蛋夾給她，然後目光如刀向袁正義割去。

袁正義沒有留意方雲的廊神色，將碗放近方雲，說：「我也要，謝謝。」

方雲將菜夾給袁治賢和梁欣連後，才將菜夾給袁正義。

方雲見袁正藝義沒有留意她的皮樣子，轉為歡笑，道：「老公，我認為你可以將計劃告訴梁太太，多一個人幫忙，我們便可以提升計劃進度，我們兩家人的旅行計劃便可以開始！」

袁治賢和梁欣連同聲道：「去旅行！」「去旅行！」

「完成計劃後的確可以。」

「所以我們將計劃告訴梁太太吧。如果梁太太你願意幫我老公，我們便能提早完成計劃！」

袁正義皺着眉看梁太太，她似是凝神屏氣地期待袁正義的說話內容。袁正義又望去方雲，見她帶着「快說快說」的樣子點頭。

袁正義嘆了一口氣，沉吟半晌，說：「好吧。簡單而言，我在方形國正在不同地區組織了地下組織，準備向十星學院談判。」

袁正義如此輕描淡寫地將準備了八年的行動告訴梁太太。此刻，屋裏彌漫着異常的氣氛，三位大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做任何動作，空氣中只有袁治賢和梁欣連兩人吃飯時筷子敲擊碗子的聲音。三位似是各有所思，骨碌碌地來回望着對方。

終於，梁太太先開口，問：「談判的目標是甚麼？」

袁正義說：「當然是暫停AI之鬼的研究，因為只要它出現，很多人會失業，甚至被壞人利用，用作加害其他人，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就是AI之鬼的誕生需要大量人輸送靈力和知識，不少人在這項研究因為過份使用靈力，身體無法負荷而死亡。近日，從電視機，得知這個研究引來不少反對聲音。所以我想盡快跟十星學院的高層談判，暫停AI之鬼的研究！」

梁太太說：「但談判需要你帶領如此多人嗎？」

袁正義說：「以防萬一，如果對方想用武力解決，怎麼辨？當然需要多一點幫忙。」

梁太太問：「十星學院有很多戰鬥力高的老師，你們明知危險也要攻擊他們？」

袁正義說：「我們當然不希望發生戰鬥，不過如果戰鬥發生，我們也沒有辦法。」

袁治賢凝視着袁正義，道：「我飽了。」

梁欣連接着說：「我也飽了。」

梁太太說：「好，現在也很晚了，梁欣連需要回校，我們幫忙執拾後便回家了。」

袁正義望着梁太太，她收拾碗碟的速度比平日快，更不小心將一塊瓷碟摔到地上，碟的碎片散落一地，袁正義立刻幫忙掃走碎片，以免小朋友的腳踏上去。

過了一陣，梁太太和梁欣連離開方雲家了。

「爸爸，我也想跟欣連一起在學校讀書。」

「不可以，因為學校有很多壞人，4年後，當你到達學靈力的年紀，再決定讀那一間，好嗎？」

袁治賢不滿地說：「我要讀書！我要讀書！我想聰明過她。她問我乘數怎樣計算，但我只會加數……」

袁正義皺眉道：「不可以。」

袁治賢說：「為甚麼不可以？」

袁正義說：「總知就是不可以。」

袁治賢升起雙肩，盤着手，悶不吭聲地走入睡房，把門緊緊關上。

當袁正義和袁治賢正在爭吵着上學一事，方雲想起梁太太說過梁欣連將以考入十星學院為目標。她將梁太太剛才急急離開的反應與梁欣連的上學目標交疊，心想：「如果我是梁太太，聽了欣連的未來將會被破壞，我一定會反對那個破壞我女前途的人。」

袁正義說：「剛才梁太太的反應有點奇怪，似是急着離開。」

方雲說：「是呢。可能是因為你的計劃嚇走她。」

袁正義說：「她預計過吧。」

方雲說：「不知道呢。」

袁正義說：「雖然我沒有將詳細資料洩漏出去，不過我們不可忽視梁太太，始終她是方形國情報員。」

方雲說：「就算如此，你為何將計劃告訴她？」

袁正義臉紅，說：「我當時猶豫過。但我認真想過，如果她真的願意幫我們，多一個人幫忙加快計劃的完成進度，那麼……我們便可以早一點完成計劃，出國去靜靈島旅遊。」

方雲似是收到驚喜的禮物，提高嗓子問：「為甚麼你知道我想去靜靈島呢？」

袁正義望一望方雲後面，放在電視機下的一張宣傳單張，莞爾道：「我知道你的心正在想甚麼囉。」

方雲不禁緊緊地與袁正義擁抱。

袁正義平靜地說：「5年後，方形國會出現一個組織，那就是最佳的談判時機。」

方雲眉頭曲起，說：「會不會很危險？」

袁正義說：「會，不過，我會盡力避免傷亡。你放心，只要最強靈力師顏鈺稀沒打算插手，我們的勝算很大，方形國的市民也能更安全地生活。我們也能安心地去旅行了。」

方雲聽得出袁正義十分興奮，也對完成計劃充滿信心，她平靜地道：「嗯，加油。」

袁正義認為她異常的平靜，他想問：「你不開心嗎？」但正當他開口問，方雲笑了，說：「太好了，這一個13年的計劃，快完了。」

在客廳的一道房門中，有一個小小的身形靠在門的另一邊，原來袁治賢屈膝坐地，暗地聽着袁正義和方雲的對話，他想起以前，袁正義對梁太太態度冷淡，甚至有點厭惡，那時他年紀太細，不明白究竟發生甚麼事。如今，他會說一點話，聽一點語，理解一點人情。他擺出一副陰沉的臉，輕聲道：「難道欣連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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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羊街(六) ：十三年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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