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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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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偷聽我說話？」黑牙歪了下腦袋，他是太久沒揍人了？這些小鬼居然敢在他特意跟其他人避開的前提下守在這裡？
四個人蹲在角落，被黑牙長長的影子籠罩，見他雙眼透露出了冷意，紛紛朝彼此靠攏，凝重的不安在他們的臉上以不同方式展現，他們身上可都還記得被黑牙以管束為名，挨打為實的教育準則。
「誰在那？」白鷺的聲音從黑牙後面傳來，他本人也朝他過來，站到黑牙身邊時才看到縮在角落的四名少年們，「這是在偷聽？不是個好習慣啊。」
「你居然沒事。」花意見白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還以為黑牙是把他帶去物理消滅了，結果原來是自己想錯了。
「花意你擔心我啊？」白鷺在花節前方蹲下，卻是對著他身後的花意說話，「我沒事，黑牙沒對我怎樣，倒是你們怎麼怕成這樣？」
「你沒事，我們可完了⋯⋯」花意翻了個白眼道。
白鷺聽到這話，回頭看了眼還站在他身後的黑牙，起身道：「他們又沒聽到什麼，你知道這裡的門和牆壁都有加強，防止你們偷聽吧？」
黑牙冷看著白鷺，「你要幫他們說話？」
「我不覺得有什麼不行，只是小事。」白鷺面對黑牙，「高抬貴手？」
黑牙看不到白鷺的表情，但不知為何他就是能在腦袋裡描繪出他現在的神情，帶著淺淺的笑意，柔棕色的雙眼微微彎起像兩道下旋月，胸有成竹的彷彿他會答應他似的。
「哼。」黑牙從鼻尖發出輕嘆，「你們幾個，今天看到的事情不準亂說出去，全部繞著這棟樓跑五圈再回來找我。」
「五圈？太多了吧？」白鷺咋舌道，卻見四名少年傻傻地蹲在那裡，從下而上震驚地看著黑牙。
「不滿意？」黑牙這話一出口，幾道影子立刻快速越過白鷺和黑牙往下跑。
白鷺都來不及細看，這四人就跑沒影了。
「哇，都不再爭取一下？」白鷺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連背影都沒看到就被黑牙拉進懷裡。
「我放過他們了。」黑牙抱著白鷺，又把腦袋放到他肩上，「你閉嘴讓我抱。」
「我可不記得自己有答應你。」白鷺嘴上雖這樣說，但也懶得掙扎，只要不要太過火，抱就抱吧。
這傢伙會不是有抱娃娃的癖好吧？長這麼大才有？白鷺無法理解，側過頭朝黑牙看去，對方感覺到他看過來，也跟著回望他。
「你的眼睛怎麼變了？」白鷺伸手撫過黑牙的右邊眼角，那雙像是紅寶石般的眼睛他還蠻喜歡的啊。
「不喜歡？」黑牙靠著白鷺的肩膀：「被帶進來的時候就變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倒沒有，不過紅色很少見，所以印象比較深刻，你現在也好看。」白鷺摸摸黑牙的腦袋：「是隻帥帥的小狗。」
「不要亂摸我的頭。」黑牙說完張嘴又咬了白鷺一口，這次是朝著被衣服遮眼的肩膀咬，讓白鷺又罵咧咧地喊出聲。
「跟你說不要亂咬人，真當自己是狗啊！」白鷺邊罵邊朝黑牙腦袋上招呼過去，但只是讓自己手疼而已，這些哨兵們的身體素質可是實打實的好，跟他這種平凡人身體不同。
「哼。」黑牙放過白鷺，舌頭卻還在回味咬下去的感覺，還有白鷺因為疼痛發出的悶哼聲。
黑牙不喜歡白鷺受傷，可是如果是自己加諸在他身上的卻可以接受，到底是為什麼，黑牙還沒理出個答案，他每每都從白鷺認識到新的自己，就像有個站在其他人面前的黑牙，和白鷺面前的黑牙，這兩個人是截然不同的存在卻共享一個身體。
如果能有答案就好了，但問白鷺肯定不行。黑牙的直覺如此告訴他，而他一慣聽從直覺行事。
被黑牙趕到下面跑建築物五圈的四人在跑了四圈後，確定黑牙沒出現，慢慢停下腳步，若有似無地偷看了眼彼此，眼中盡是對今天發生事情的困惑，也同時引發了強烈的好奇——他們何曾見過黑牙為某人改變過心意？而且還是用那種根本說不上說服的方式。
「那人跟老大到底什麼關係？」雁忍不住走到花意身邊用超低音問。
「你別在這時候問。」花節直接打斷對方，「要問也是回去宿舍再說。」
「你怎麼會覺得我知道啊？」花意用超低音抱怨，要是他知道他們的關係這麼好，他怎麼會往這座冰山上撞？
「⋯⋯你們有沒有發現？那人脖子上有個痕跡，看起來像牙印？」雁沉默幾秒後低聲說，他剛才就瞄了一眼，在白鷺轉過身面對黑牙時，大家都在看黑牙臉上消失的口套，就他發現白鷺領子下隱隱露出的痕跡。
「我沒看到，應該沒有吧。」雙花兄弟望向彼此後給出了一樣的答案。
「你們別在這裡說這些。」樂兒眼見他們忽然討論起來，忍不住打斷他們的對話，「快點跑完，黑牙說五圈，你們別漏了圈數。」
「我們少跑一圈他又不知道。」花意覺得四圈已經很給面子了，反正又沒人盯，這麼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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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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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牙陰沉的超低音從天而降，他從高處落到雙花兄弟之間，一個迴旋踢把花意一腳踹開的同時，右手臂則挾持住想對他攻擊的花節，緊緊扣住他的脖子。
「你們好大的膽子，剛才不聽話，現在還給我漏一圈，以為我不知道？」黑牙回手一掌直接拍到花節的腦殼上，給了他額頭表面多顆紅腫的包。
被拍了一記的花節腦袋變得暈眩，卻還是想抓住黑牙，可眼前的一切彷彿都在晃動，讓他抓不穩眼前的人。
「放開花節！」花意從草叢中竄出，朝黑牙撲過去時，再度被黑牙閃身躲過的同時，又將他一腳踢上特殊材質製成的牆壁。
「本來不想動手，你們還真是沒事找事。」黑牙邊說邊瞪了眼在旁的樂兒和雁，「還不快給我跑完，想跟他們一樣不成？」
樂兒嘆了口氣，在雁從他身邊快速跑過後，認命地追上雁的步伐。
「現在。」黑牙把花節重重往地上摔去，這一摔讓地上出現道裂痕，也讓花節一時半會爬不起來，「你是要跑完，還是要跟你哥哥一起倒在這裡？」
「老大，你跟那人是什麼關係？」花意覺得要死也要當個明白鬼，在害怕之餘對著黑牙說完的剎那，黑牙瞬間來到他面前，一手把他的腦袋往牆壁上再度按去！
「關你什麼事。」黑牙淡淡開口，但想聽他回話的人卻已然昏厥過去，身子隨著他的鬆手，軟倒在巨大的ㄇ型建築物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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