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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鉞沒想到能再醒來,撲過去時也沒多想,只是對所有的一切感到厭煩——被帶進塔後,跟家人分開,被教導要聆聽塔,也就是嚮導的規定。
他的一切都被註定,跟這裡的所有人一樣,所以看到那指高氣昂的嚮導時,實在憋不住心裡的惡氣,就想上前給他點難堪,沒想到最後會是自己差點沒命。
六鉞睜開眼,想要起身卻感覺到一身痛,從體內痛到體外,讓他細細的哀鳴出聲的同時,對上了雙圓潤的大眼。
眼睛的主人眨了眨,回頭道:「53421,這傢伙醒了!」
「人家叫六鉞,不要説這傢伙。」坐在椅子上的白鷺糾正道,起身走到六鉞旁邊,「你醒了,應該還很不舒服吧?」
六鉞看著眼前的頭盔,從頭盔護目鏡往裡看去,也看不到裡面人的樣子。天曉得這人底下到底是什麼表情?說不定正嘲笑著自己。
六鉞別開視線,沒理會白鷺。
「大概沒什麼問題。」白鷺無奈道,即便黑牙表示不用躲著他,也對他展開「追求」後,大多數的哨兵們仍對他愛理不理,所以白鷺也習慣了。
「你還要再躺一陣子,還好哨兵的身體都很強韌,所以你之後就能起來了,以後不要這麼衝動,知道沒?」
白鷺的問話自然沒等來六鉞的回覆,但他也不在意,反正他只要確定人醒來就好,接下來靠他們身體機制,肯定能好得很快。
「你好好休息,我們先回去了。」白鷺對六鉞說完,轉身招呼雙胞胎一起離開。
「這傢伙好沒禮貌。」花意噘嘴抱怨,「我幫你打他。」
「不可以。」白鷺覺得這哨兵動不動就出拳頭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花節跟在白鷺身邊,往後瞄了眼在床上的六鉞,口袋裡捏出個東西就要動手,但被眼尖的白鷺拉住。
「這也不可以。」白鷺跟他們相處久了,也了解他們的性子,知道花節總是順著花意的意思做事,也是標準的惦惦吃三碗公。
「不可以老是順著花意,你要有自己的判斷標準。」白鷺從花節的手掌心中,拿過本來要被當成武器的小石子。
花節見石頭被白鷺拿走,握了握掌心和手腕,好像還殘留另個人的體溫。
花節知道自己剛開始對白鷺的戒心,讓白鷺至始至終都沒發現,自己其實稍微有點喜歡他了,特別是他幫不熟悉的六鉞犯事這點,已經有不少哨兵開始接納他。
只是,他們都不習慣這樣的改變,原本進到這裡,他們即使再不願意,也得承認自己是「哨兵」,是跟普通人不同的存在,是可以徒手就把人撕裂的怪物。
他們只有彼此,只能相信這突如其來被贈與的「力量」,要不他們就不知道該怎麼在世界立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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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哨兵,是人們畏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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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白鷺不畏懼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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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節的手握起放置胸前,他還是錯過了跟白鷺解釋的機會,但白鷺卻站在不遠處回望著他,像是在疑惑他怎麼沒跟上他們。
「花節肯定又在想些有的沒的。」花意側過頭跟白鷺打小報告。
「我沒有。」花節快步跟上,表情緊繃地瞪著向他擺出鬼臉的花意,他就是做不到像弟弟那樣跟白鷺肆無忌憚地撒嬌,因為他是哥哥。
「花意不要欺負你哥哥。」白鷺見花節跟上後,帶著他們先回去宿舍。
躺在床上的六鉞聽著他們的互動,直到門關上阻絕聲音後,握緊了拳頭。他將會有麻煩,因為他違逆了那個暴君的命令,差點讓自己死於嚮導手中,引起嚮導的注意,恐怕他會被「拋棄」,等到他病好後,族群內部就會出現裁決。
此刻,在白鷺不知道的地方的確聚集了不少人,他們從宿舍的窗戶一躍而下,躲避監控來到比較沒有監視的樹林間。
黑牙等在那,坐在一塊突兀的巨石上,等待其他人的聚集,幾乎每個房間都會派出一位代表,他們會在離黑牙有點距離的位子停下,用樹林遮蔽自己。
會議已經進行了好幾年,久到有些人從未想過石頭上的人有天會不在,但明年這件事即將成真,而他扶植的接班人在不久前還挑戰了他,很少人知道真正的原因,大多數的人都覺得樂兒和黑牙說不定已經決裂,想要衝出牢籠壓下這位長年的王,自己名正言順取而代之,卻最終落敗,並將迎來身死的命運。
然而後續的發展卻不如其他人所想,樂兒踏進巨石周圍,黑牙對他的靠近只是掀了掀眼皮問,「花意和花節回來了嗎?」
「剛回來不久。」樂兒誠實回答,但他知道黑牙在拐著彎問白鷺的情況。
黑牙沒再多問,要是有問題,花意和花節會保護白鷺,這也是他放手的原因,原本他一點都不喜歡白鷺身邊有其他人,他擔心他們會奪走白鷺的注意,可是現在不同了,比起白鷺的注意,更重要的是他的安全。
「老大。」雀雨從另邊走出,「對六鉞的懲罰,你有什麼看法?」
「六鉞會先受到嚮導的懲罰,他們不可能放過攻擊嚮導的哨兵。」黑牙平靜地回答完,就聽到樹林間傳出問話。
「那緊急救護員呢⋯⋯?」
「出來講話。」
黑牙剛說完,杏便走出樹林,長長的馬尾在她身後擺動,不卑不亢地來到黑牙面前,「緊急救護員呢?我很擔心他⋯⋯」
黑牙想杏是要擔心,依照她的發作情形,每幾個月就要需要白鷺梳理精神,可是她還不清楚這件事,她會站出來證明她真的為白鷺找想。
是個勇敢的女孩。黑牙點點頭,「他不會受到身體上的責罰,不過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待在塔裡。」
這句話微微觸動了杏,她知道雙胞胎很喜歡白鷺,特別是花意,若他離開的話,他一定會很傷心。
「這也是我想討論的另件事。」雀雨煩躁地開口,「老大,你認識那人對不對?在他進塔之前。」
黑牙側過頭,審視雀雨漂亮堅毅的臉蛋,沒有出聲。
雀雨被黑牙盯得有些羞怯,她也不想在這裡討論,但一來黑牙總跟在那人身邊,二來他似乎也不想回答。
「雀雨,妳要知道有些事,該問、不該問都是有限度的。」黑牙懶懶得回答,沒有再做評論。
「我們再一年就要去成年區了,我希望你能記得之前說好的事情。」雀雨緊握拳頭咬牙道,對黑牙明顯威脅的態度感到憤怒。
「當然。」
黑牙將腦袋轉開,不再去看雀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後道,「六鉞是個麻煩,這麼久也沒長點智商,在我去成年區後解決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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