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晴天，也是憂鬱 - 憂鬱-第五章頤

雖然說我的記憶說是因為孟婆湯的關係導致完全喪失，但隨著我接觸靈的次數越來越多，不知為何，有些零碎的記憶開始會莫名出現在我的腦袋，即使是碎到不能再碎的片段，但……至少比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過去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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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來了”朱靛頤站起身看著殷麓寺開門道

夏雲海看著朱靛頤起身也跟著站起來“小頤，沒事的，下次我唱歌給你解悶？”

“好”朱靛頤頭也不回的說

這兩個人的相處氛圍怎麼可以這麼奇怪……算了，看起來應該……算好？起碼比起夏雲海的媽媽還好

“可以進來了”殷麓寺在屋內喊

我們幾人脫好鞋子擺整齊在玄關處，走到客廳

客廳一整面的窗戶馬上抓住我的視線，窗簾被收好用繩子綁在一旁，夕陽的光輝正好照進客廳，形成天然的地毯，而殷麓寺就站在客廳的中央偏右，剛好可以讓夕陽照到他的臉龐，為他鍍上一層薄薄的金箔，就像天神下凡，這樣想倒是符合他的身分

其他四人從角落搬出一張摺疊桌，並將它放到靠近沙發的位置，高度剛好可以讓有些人坐在地上討論，而坐在沙發上的人可以看清楚題目

待他們都坐好後，我才後知後覺的放下書包，坐到殷麓寺旁參與討論

討論的內容其實也沒什麼，就只是寫些過去曾考過的高難度題目，甚至我有想起來一題曾是我高三時寫過的

而期間，朱靛頤和夏雲海都沒有其他怪異的舉動，現在我倒希望他能趕快拿出武器之類的打架，這樣說不定就能更快解決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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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麥尔伸懶腰的時候，無意間瞥到外面早已變暗的天色，猛地站起“啊！已經這麼晚了”

吳玟滄很快收好書包，小跑步離開“我還要回去洗澡，先走了”

“那我也走了！”顏麥尔急急忙忙收好東西，跟著吳玟滄一起離開

朱靛頤等到夏雲海收好書本後，牽著她的手也離開了，走之前還不忘用嘴型警告我不准靠近她，那你倒是阻止她自殺啊……

突然少了一堆人，客廳不免變得有點安靜，我幫殷麓寺收好摺疊桌後，坐在沙發上用手機詢問凌霄朱靛頤的事情

不到十分鐘，凌霄就告訴我一些關於這個朱靛頤的事情，不過最讓我震驚的還是他是魔族後裔的事

「你確定？沒搞錯嗎？」

「千真萬確。根據白蕪的說法，三界中，只有魔族的一支分支姓氏為朱」

「可是魔族不都在滅魔之征結束後被消滅了不是嗎？」

「答對一半。魔族的靈魂是無法消滅的，也許像之前那樣偷溜出去，或者是有些會想要體驗人類從小到大的歷程，就會去輪迴。不過造成的威脅比較小，這部分我就沒特別處理」

「……你也是心臟夠大顆」

「反正最麻煩的那隻早就被白蕪消滅了，不如說目前最強的魔族就是白蕪了，但你也知道他的性格，不會叛變的」

「沒記錯的話當時滅魔之征會發生的一半原因其實可以歸咎在白蕪叛變魔帝身上吧？」

「……我更正一下，是不會叛變好的那一方」

「總之，朱靛頤目前沒有任何會再重現滅魔之征的舉動，而且依我看，他可能會幫夏雲海反抗她母親也說不定」

想到早上看到夏雲海被朱靛頤就更加讓我確定這句話不是說假的

「你盡可能盯著他，真有什麼動作，可以叫殷麓寺幫忙，對你來說，跟他打，我覺得可能直接再輪迴一次比較輕鬆」

「……麻煩別把事實講得那麼直白」

「那就祝好運，有關朱靛頤的事，後續就問白蕪」

「好」

揉了下稍微乾澀的眼睛，抬頭看到殷麓寺已經不見，至少我能看到的範圍都沒有看見他

我起身走出客廳，隱隱約約聽到玄關旁的隔間有水聲，大概率是浴室

知道殷麓寺在幹嘛後，我走回沙發坐下，邊滑手機邊等他洗好澡

大概五分鐘後，我聽到水聲停止，接著響起開門聲和走路聲，下一秒，一顆濕漉漉的頭就出現在我頭頂上方

我頭也不抬的說“我等等要去找靈”

“等我一下”殷麓寺跑上去說

“你要幹嘛？”我抬頭看向樓梯問

“陪你”

“蛤？我看起來像需要有人陪嗎？”

“別問，就當我不存在也好”殷麓寺換衣服走下樓梯，拿起沙發上的鑰匙，走到大門口等我

看來沒辦法把他留在這裡了，當時應該就直接走掉，還管禮貌幹嘛

我無奈的穿上鞋，打開門，照地圖走到上次公園的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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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麓寺，你回去，你這樣我沒辦法辦事”再一次的無果，我心裡開始有點不耐煩，朝後方的殷麓寺說“聽著，我不是不讓你跟，是天界的仙氣會讓靈直接消散，這樣我就找不到線索”

“……”

“行嗎？”

“好”

等到殷麓寺走了之後，我再次召出無常，在眼前的公寓之間的防火巷讓無常到處探查，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在牆邊看到一隻嶄新的靈，新到什麼程度，就是我印象中是這禮拜在手機工作群公告的上吊自殺的死者

話說回來，公寓發生這種事竟然沒被封起來，是已經調查完了嗎？

我走到靈前面蹲下“欸，你能說話嗎？”

靈抬頭看了我一眼後繼續低著頭，用乾枯的聲音回“能”

“能回答幾個問題嗎？”我繼續問

看到靈點頭後，我先問第一個問題“你是上吊自殺的對吧？”

“是”

“促使你上吊自殺的原因是什麼？”

“……”

“不想回答也沒關係，我不會強迫你”

我的天，一上來問別人怎麼死的，我好沒禮貌，下次要慢慢問了

“……是破產”

“怎麼破產的？”

“課金沒錢還……”

“……”

“還有買……”

“買什麼？”

“……違法的東西”

“毒品？”

“嗯……”

“鴉片？”

“嗯……”

“是一個手上有燒傷的人賣給你的嗎？”

“我不……呃……啊……！”

眼前的靈，開始迅速消逝，我連忙施法暫緩速度，可對方法力太強，即使我把所有法力耗盡，仍依舊沒辦法阻止，一條線索又斷了

我癱坐在剛剛靈消失的地方，手蓋住月光，讓世界徹底陷入黑暗，第幾次了，每次都是因為沒辦法吸收任何靈力才讓線索斷掉，即使問了凌霄和白蕪，兩人依舊不願告訴我這樣的原因，難不成跟殷麓寺講的，我的前世記憶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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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鬱-第五章 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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