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晴天，也是憂鬱 - 徵兆-第二章夢2

關於要怎麼從憶夢出來，目前已知只能經歷完憶夢顯現出來的記憶才有辦法回到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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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柳翎，一個十七歲的高中生，就讀本市的第一志願，被迫的目標是全國第一大學的法律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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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我直白的說嗎？你手上的……”

“你又知道什麼！”

一個清脆的聲響讓我從憤怒中醒來，我看著殷雁錯愕的臉，眼角餘光瞥到手上的玻璃杯消失，再低頭看向地板，水因玻璃杯碎掉而流的到處都是，原本整潔的廚房被我弄成凌亂的樣子

我連忙蹲下來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但殷雁的手按住我的一隻手，我抬頭看向他

他已經收起臉上的錯愕“你先去休息，我用就好”

我站起身走回房間的床上坐著，看著窗外的月亮，忽然看到樓下有個模糊的人影在門口站著，正想湊近看看，但走到窗前時，他就已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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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到了學校，我怔怔地站在學校大門口，看著前面熟悉的車子，想到等一下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手就忍不住顫抖

我小心翼翼的繞過車子，從後門進入，順利到達教室，可卻沒有想到媽媽竟然會委託同學——看到我就要把我帶到大門口

我被昨天那群男生拉到大門口，門口還有少數還沒進教室的學生，看到一群人拉著一個人，紛紛停下腳步看戲

看著眼前突然變得高大的媽媽，我顫顫巍巍的勉強維持住臉上表情，不想在外面露出對媽媽感到恐懼的表情，但媽媽只把我拉進車子裡，全程沉默地開回家

一回到家媽媽就拿起放在沙發上的衣架並坐在沙發上，聲音冷冷地問“昨天是怎麼回事？”

我低著頭跪在媽媽的膝前，小心翼翼的回答“我不小心……昏倒……被同學帶回……家”

“昏倒？”

“低血壓……”

“可是……你同學說是你跟一個男生回家的，模樣還很親密”

我指甲陷進手臂的肉，努力依靠痛覺保持平靜“不是我……”

“還狡辯！”說完，衣架就打在我的右手臂，感覺再往上一點就會打到脖子

我感受著被打的地方麻麻的感覺轉為火燒的痛，深吸幾口氣，繼續聽媽媽說的話

“我已經幫你請好假了，你以後就在家裡讀書”媽媽放下衣架，往後躺到沙發靠背上休息

“……那補習”

“你還是要去”

“好……”

問完後，我站起身，等到低血壓的暈眩結束後走回我房間換下衣服

換完衣服後，我坐在我特地在窗前擺的椅子上發呆，一一壓下心中那些憤怒、迷茫、痛苦的情緒，閉上眼睛試圖想起一些快樂的事情分散注意

……可……我有快樂過嗎？

突然意識到這件事，心中有股強烈的慾望不斷挑著我的理智，我感覺到胸口彷彿被一塊大石壓著，無法呼吸到空氣，想到過去被媽媽壓著的生活，那種無法呼吸的感覺又更強了

我三步併作兩步跑到書桌前，在滿桌的考卷中抓起美工刀，用力往自己的手臂一插才勉強恢復冷靜

待我腦袋回復清明後才拔掉美工刀，用房間裡特意留著的衣服綁起來止血，隨後又慢慢走到窗前的椅子坐下

我癱在椅子上，平復著呼吸，外面毫無變化的景色突然出現一個人，他穿著玄色的漢服，手還握著一把劍

我打開窗戶，把頭伸到外面想看清那個人的模樣，但身後的一連串聲響讓我感覺房間有人進來，而那個人絕對不是媽媽

只見剛剛站在街道上的人出現在我房間，我詫異的看著他被我隨手丟到書包和書本絆倒在地

他站起身，找了一個比較空的位置邊自言自語邊整理儀容“天啊……這房間真亂，跟白蕪有得比”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他面前“呃……你好？”

他明顯楞了一下，停下手中整理衣袖的動作，抬頭對上我的眼睛，接著倒吸了一口氣喊道“我靠，你看得到我！”

“這不是……很正常？”我撓頭問道

他繞著我轉了一圈，在看到我手臂殘留的血跡時明顯楞了一下“你的手是怎麼了？”

“呃……不小心受傷的”我轉身面對他，不讓他繼續盯著傷口看

他分別拿起我的手，發現上面沒任何東西後又放開“殷麓寺應該有給你手鏈才對……奇怪……”

莫名出現一個陌生的名字，我嘆口氣問“殷麓寺是誰？”

“你們不是見過面了嗎？”凌霄反問

我在腦袋裡找了一圈，沒有什麼印象有姓殷的人，只有昨天認識的殷雁而已

“是殷雁嗎？”我不確定的問

“殷麓寺的字是什麼來著……喔對！是他沒錯！”

“那你的名字是什麼？”我趁機問

“凌霄，字凌玉鷺。你們現在沒有字，叫我凌霄就好”凌霄介紹道

“那……你來我房間幹嘛？”我問

“嗯……，這件事要好好說清楚，等到殷麓寺來再講好了”凌霄低頭思考說

“但是他昨天說他要轉到我們班”

“……沒事，我叫他過來”

說完，凌霄就拿出手機打字，一分鐘後就收回袖子裡，坐在剛剛站的地方

“你……為什麼有手機？”我有點驚訝的問

“你以為我是什麼原始人嗎？拜託，都什麼年代了”凌霄感覺有點生氣的說

“可你穿著漢服……”我指著他身上的衣服道

“這只是舒服，我還是不習慣穿現代的。我可不像白蕪那傢伙這麼容易適應”凌霄擺手道

“……白蕪又是誰？”

“我道侶”

我震驚的看著凌霄，有點難置信他居然有另一半，而且……似乎還是男的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過誇張，凌霄無語的說“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可……你們不會覺得有點……”

“只是剛好我喜歡的是男生”

“那這樣我可以理解了”

“你以後可要習慣”

“為什麼以後要習慣？”

“因為你很有可能會來我這工作”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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