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戀 - #22 雖然說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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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22 雖然說

沈波

Sep 16, 2024

12

8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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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佩洋的臉色瞬間蒼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即使做好了心理準備，在聽到這個回答後，她不自覺地顫抖，冰冷的感覺從指尖出現，接著一路冷到了心裡，接著是喉間。

她覺得有點想吐。

柳登桂需要錢嗎？或者他真的是和劉育紹有某種超越友誼的關係呢？不管真相傾向哪邊，她還是不能接受，那一個總是貼切溫和的朋友，經常給出建議和點子，和她分享很多有趣的事情，原來是欺騙她甚至騙到了現在？

呂佩洋忽然覺得她一點也不認識這個人。

劉育紹呢？這傢伙也好不到哪去，他什麼都沒有說，為什麼不說？呂佩洋一直都知道他是個不樂於分享私事的人，他總是隱藏。

好比說從來沒有講過自己的遺傳性病史，直到某一次敞開心房時他才和呂佩洋說，她也不介意。

劉育紹也總是把紀念日的驚喜藏得很深，最後才會讓呂佩洋知道。怎麼想也沒有想到，劉育紹再一次把秘密藏起來的結果，會導致這種事情發生。

他們的關係就像一顆看似完好而又鮮甜的蘋果，拿著刀切開來後才發現早已腐爛，並且蘋果裡還有一條蟲。

柳登桂是拿刀的人。

而呂佩洋從那把刀上的反射看見了自己。

她是那條卑微的蟲。

呂佩洋一點也不在乎他們的關係究竟是什麼，只是對這些隱瞞和虛偽感到厭惡，她到底做了什麼，才會不值得劉育紹說出自己的心聲？

背叛，隱隱覺得覺得這是一個關鍵字。

「還好嗎？」陳宇霖拿了一塊手帕，他拿著手帕輕輕地拍著呂佩洋的臉。

這時呂佩洋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彷彿剛剛被揭示的真相，把她所有的情感都一股腦地攪擾了起來。

「對不起，我好像說得太多了。」陳宇霖說著，「啊……！這條手帕我沒有用過，可以放心，很乾淨的，不用還我也可以。」

呂佩洋苦接過了手帕擦了擦眼淚，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沒事的，知道事實是什麼更好。」

「我也不能想像……哇，要是我的女朋友忽然結婚不跟我說，我也會哭的。」

陳宇霖搞錯了呂佩洋難過的點，而且他是很認真地捏著下巴想像，過了一會後才後知後覺地說：「啊對不起，我又亂說話。」

呂佩洋苦笑了一下，岔開了話題：「誰不會呢？我倒是很好奇陳大警官的女朋友長什麼樣。」

「這個……我其實沒有女朋友啦哈哈，我有喜歡的人，可是她不是很喜歡我的樣子。」陳宇霖的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不難看出他光是想到對方就很高興。「不要講這個啦，我欸拍謝捏！話說你等等要回你家嗎？」

「我在這裡照顧苑紋吧，要不是他的話，我可能……」

「嗯，這樣也好，我會盡量來確保你們的人身安全，可以的話也請我的同事加強巡邏。啊，不過講了這麼久，我還沒有看看何先生耶。」還不等呂佩洋回答，陳宇霖說著說著就和她一起進了病房，他一看到何苑紋後驚訝了會，靠近何苑紋的病床。「何大哥！你還好嗎？」

只見何苑紋的面色略顯疲憊，他的腳打著重重的石膏。「呃，不好。」何苑紋很耿直地答了出來。「而且我很餓。」

「喔！我可以幫你們買早餐。」陳宇霖自告奮勇，自然而然地繼續聊了起來：「這邊有蠻多店的，看要吃豆漿還是早安美芝城？還有個小攤賣麵線羹，蠻好吃的，欸，不過醫生有說你可以吃什麼嗎？」

「我是被打到骨折，又不是被打到胃潰瘍。」

呂佩洋忍不住笑出了聲，怎麼可以用著那種嚴肅的臉講著無關緊要的事？「那我想吃麵線羹。」

何苑紋看了她一眼，「我也要。」

「沒問題，小陳我辦事，你放心。」陳宇霖彈了個指，在他離開前，何苑紋忽然叫了一聲，然後他滿臉嚴肅地看著陳宇霖，用著緩慢的語氣說著：「叫老闆幫我加多一點香菜。」

「你喜歡吃香菜？」呂佩洋問著。

「怎樣？」

她攤攤手，「我不太喜歡。」

「哈哈，我也不喜歡。」陳宇霖說著。

「我跟你一起去買吧，我不能跟喜歡吃香菜的人在同一個空間！」呂佩洋開玩笑的說，接著和陳宇霖走了出去。

也許他們沒機會看到何苑紋也笑了一下，可能是想起了什麼，這種三個人再一起打屁聊天的場面讓他覺得熟悉。

走出病房後，陳宇霖略微皺了皺眉頭，低聲對呂佩洋說：「哇，他受的傷比我想像的嚴重，要怎麼打才會這樣？」

不知道耶！可能對方不是人。呂佩洋想回他這句話，但搖了搖頭又沒說了。

她還在猶豫著是否要交出監視器的錄影畫面，這段日子發生了太多事，導致呂佩洋每個想法都會陷入衝突，極好和極惡的情境在腦海裡對抗著。

哪怕找不出交出錄影畫面的缺點，呂佩洋也不覺得要對眼前的人毫無保留，再怎麼說可以相信的人也只有自己。

如果說之後傑森還有可能出現的話，她得找方法，可是總不能每天找一個能打的保鑣在身旁吧？

走出醫院後，一輛印著廣告的公車從她眼前駛過，宣傳著新產品或者是品牌形象。

這是個資訊爆炸的時代，無論是政治、財經，還是藝人網紅的花邊新聞，所有事情都被攤在陽光下，就連劉育紹的死，在未來都會佔據新聞的版面好一段時間，這些事如同一大桌的美食，無所遁形，任人品評。

呂佩洋停下腳步，心中一動。她看著那輛公車遠去，腦中浮現一個想法。

媒體？她不就有個媒體朋友嗎？她想起了好久不見的陳辛怡，實際上並不久，可反反覆覆地輪迴，總覺得像一年多沒見了。

要是她讓自己的存在感升上社會版面的話，也許柳登桂就不敢輕舉妄動？

雖然身為劉育紹的女友，如果忽然身亡肯定也會被議論，但光看未來會發生的新聞，柳登桂等人肯定是利用了什麼，才能將他殺偽裝成自殺供給社會大眾看，甚至完美隱藏了傑森的存在。

要是呂佩洋在傑森的殺害裡死亡，可能也會被包裝成悲傷過度而自殺這種理由，或是根本不會出現在劉育紹的相關資訊裡。

也就是說，她要向社會大眾宣布自己的存在，為自己準備一個「不自殺聲明」。

「嗯嗯？綠燈囉。」陳宇霖在呂佩洋眼前揮了揮手，她才回過神來。「剛剛講到哪了？喔！所以說蛋餅果然是脆一點比較好吃吧？」

似乎是呂佩洋思考的太入迷，完全沒有把陳宇霖剛才講的話題聽進耳裡，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到底怎麼從「傷勢好重」聊到「蛋餅好朋友」這種話題的。

她點點頭，怕陳宇霖察覺到她根本沒在聽會很尷尬，不過陳宇霖也沒發現，只不過話題又回到她身上了。

「對了，雖然你沒有要回家，但是我很想問你的欄杆怎麼拆了沒有丟？」

「啊？欄杆？」

「嘿啊，窗戶的鐵欄杆，你家外面是防火巷不可以放雜物，你有空的話要去處理一下。」

呂佩洋沒有回話，想著什麼時候自己拆了窗戶的欄杆？只要它沒有掉下來的可能性，呂佩洋基本上不會突發奇想拆掉它。

她不禁想起了在傑森闖入前聽見的細微聲響，以及站在窗簾前的時候。

莫非，那時傑森就在窗後拆著鐵欄杆，看有沒有從房間進入的可能性嗎？他的體型肯定是進不來的，可呂佩洋越是去回憶，就愈發覺得毛骨悚然，她要是打開了窗簾會發生什麼？會被他用怪力扯出窗外嗎？

光是這樣就能告訴呂佩洋，在她每一個行為改變後，傑森都有不一樣的想法，而且他對於嘗試感到樂此不疲，用不可控的行動加強他本來就很強烈的存在感。

傑森到底在想什麼，他想逼瘋呂佩洋嗎？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話，

那他近乎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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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輪迴社會寫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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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2 那些開始啊啊啊啊啊啊啊的人

#3 #3 一顆愛心

#4 #4 不夜城的日出

#5 #5 熱情燒得太烈

#6 #6 救星，抑或凡夫俗子

#7 #7 邊界感

#9 #9 未接來電

#13 #13 後遺症

#14 #14 愛的萬物論

#17 #17 VS中間沒有點

#18 #18 拜金主義的毒蟲

#19 #19 被害妄想

#20 #20 自投羅網

#22 #22 雖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