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圖像如同紙片般蜂擁至她的踏腦裡,感覺大腦就像一個水桶,一下子承載進大量的水,而這些水是那一禎禎圖像,而這些圖像正在跟她講述 一段故事,一段屬於她的故事。
爆炸的那一瞬間,先是地震,一陣天昏地暗,街上所有燈光同一瞬間消失,卻沒迎來預料中的黑暗,夜色被一片紅光點亮,轉身迎面的是一片能將一切吞噬的漫天大火和熱浪朝自己衝過來,火海都幾乎不足以形容,或許用火牆形容才更貼合現實,幾乎快跟樓房高比肩。
事情發展的太迅速,幾乎沒給大家反應的時間,絕大多數的人至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反應迅速的少部分人們驚恐的逃出原本應該安全的家,操縱核電飛船到處飛竄,但不是每個人都買得起飛船,大部分的人都還是開著核電車,在路上逃竄,就像誤入戰場的詭雷區,怎麼繞都繞不出去。
妳不知道哪裡是安全的,下一刻會不會就被什麼東西炸到,就像是正在遭受戰火肆虐的戰場的不確定性,恐慌感無孔不入的打壓摧毀人們的生存意志。
石板路面一片一片崩塌,地下的火龍還在一路燒竄,彷彿一隻飢餓的巨獸,猛力撕裂扯爛,大有要將全世界一片片吞入的態勢。
一台台趕往救援的救護車全被巨獸半路攔截,還有很多第一線的救災人員就在爆炸點的正上方,一台……兩台……三台……,幾十輛笨重的消防車被炸飛東倒西歪,卡在石板路的大窟窿裡,車體全都變形,石墨烯板脆弱的彷彿磅數不高的紙片般扭曲變形,滿目瘡痍,傷亡慘重。
只聽到以安焦急的催促著「沒多少時間了,晚走一分鐘風險就高一分,我們不可能救所有的人。」
接連不斷的爆炸和地震,使得地層下陷4〜5公尺,車子抵擋不住爆炸的威力,被噴射到7層樓高,然後重重的摔在屋頂上,樹木被不知從哪飛來的採光罩砸斷。
予諾抬起目光緩緩掃過面前這片噩夢般的荒野,抬眼望去盡是石塊岩漿塵土一望無際了無生氣。
以安奮力的想把予諾拽離危險,加大了分貝,大喊道「我們必須確保自己的安全,再救活的。」
強忍著眼淚繼續搜救生還者,災區的範圍太大,救援的人手卻太少,這一句先救活的何其慘忍,但予諾清楚,以安是對的,不僅是活的,還得是逃生機率高的活人,先救大多數人,不能感情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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