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瑪特蕾雅困惑地歪過頭,她的龍尾也隨之左右搖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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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找一種藍色的花,很亮很亮的花!在深夜下會發出亮光的那種,但我不記得它的名字,得去跟我的朋友匯合才行。」吉娜用手摸著頭側,她的眉頭緊皺,思考高速迴轉大腦,可她就是想不起那朵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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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發光的花?吉娜說的是森林湖泊旁生長的那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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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起外地來的吉娜,瑪特蕾雅的雙眼一閃,她立刻有了頭緒。在瑪特蕾雅的印象裡面,母親只要生病就會讓自己去湖邊採集一種亮晶晶的花,母親會把花朵磨製成藥,吃下去後她很快就會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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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至此瑪特蕾雅望著吉娜的眼神略顯擔心,垂下的眉頭成了八字樣,她怯膽地問:「吉娜生病了嗎?」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EhjYzGUb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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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生病,不用擔心!只是我的朋友需要用那朵花治療一個人,那個人也是我們的夥伴,為了救她我們才登上了這座島,結果我卻走散了……哈哈哈,我可真是笨!對吧?」吉娜自嘲地輕撫過後腦的長髮,這種自嘲讓她感到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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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提起那名夥伴受傷的事,就讓吉娜感到難受。作為騎士應當保護隊友的,結果她讓夥伴被魔獸傷到還中了致死毒,就為了解毒他們才會來到島上追尋萬靈藥的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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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搜尋還未果,吉娜就與認得草藥的夥伴走散了,當她在此浪費時間時,中毒的朋友都還在靠救急藥死撐著,要是不自嘲,吉娜早一拳打向自己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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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我會幫助吉娜找到朋友的!一切就包在我身上。」瑪特蕾雅沐浴在日光下綻放笑顏,剛說完她便輕甩著龍尾,興高采烈的用手吹起了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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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聲響徹雲霄,宏亮的聲音傳入狼群耳中,幾聲狼嚎後瑪特蕾雅就知道了另外一個人的位置。對於幻靈族來說,要聽懂動物言語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瑪特蕾雅並沒有想過,這不是能讓別人隨意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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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不解,吉娜困惑地看著瑪特蕾雅興奮地笑顏,當瑪特蕾雅轉身指著遠處的山林時她更是歪過了頭,深思還另她輕抿了一會嘴唇……口哨與狼嚎?這是什麼意思呢?吉娜不禁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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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們告訴我位置了,我們走吧!」瑪特蕾雅閉上眼睛笑著,在得知位置後她開始聞到了數公里外的獨特氣味,不屬於島的人類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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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謝妳。」雖有困惑,但是吉娜拍了自己的臉頰立刻做出答覆,她知道自己不該質疑幫助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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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吉娜伸手握住瑪特蕾雅的手,瑪特蕾雅便轉身朝著氣味的源頭奔去,她的腳步輕盈無比,輕易地跳上小斷涯、跨步越過無數石頂、穿過溪流與原野、進入森林後更是在樹梢間跳躍,整座理想鄉就是她的庭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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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特蕾雅卻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吉娜僅有一開始跟上了,後面大半是任由她拖行著奔跑,撞到了樹木又在泥土與落葉堆裡摩擦,模樣變得十分狼狽。吉娜卻笑著面對一切,她的身體強壯不至於被這些撞擊與摩擦弄傷,僅是一身的泥土讓她顯得狼狽,但是這對她來說僅是在老家工作經常遇到的事情,反倒有種懷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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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兩人還沒抵達目的地,瑪特蕾雅就聞到了一股火焰燃燒的氣味,在遠處她還看見了火光與灰燼,她不禁停下了腳步。然而她所感覺到的一切,是吉娜無法感覺到的,因為瑪特蕾雅的感官敏銳到許多人難以想像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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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滿頭泥土的吉娜站起身子來,她好奇地看著身旁的瑪特蕾雅,而她的臉上還掛著一副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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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著火了。」瑪特蕾雅的眉頭微微皺起,她顯得不太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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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娜想到了自己的朋友確實會用火魔法,可她用了火魔法就代表遇到了危險,相對吉娜也明白……沒有人想要自己家著火,因此她看著瑪特蕾雅的眼神多了一絲擔憂,她主動握緊對方的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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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遲疑,我們立刻去滅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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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瑪特蕾雅點頭答覆,她快步衝出——雙腳踏過樹根朝著森林深處衝去,此刻瑪特蕾雅的內心歸心似箭,她想盡可能早地回到森林裡頭保護受到威脅的朋友們,以及森林深處擁有的某樣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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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穿出一陣樹叢,映入眼簾的是起火燃燒的林地,黑煙飄散之中一名手持法杖的少女正面對一個金屬魔像。魔像的姿態就像是一個重甲騎士,頭盔下綻放著赤紅光線,它死盯著眼前的少女,手中揮舞著巨大的劍刃朝少女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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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東西?」瑪特蕾雅不禁停下了腳步,她從沒有在這座島上看過魔像,更不知道魔像是什麼,這是她生平第一次與魔像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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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特蕾雅死也想不到,這些魔像是在她出生前來到這片大地的軍隊,當年人們就是用這些魔像幫助自己與幻靈族打仗,最終取得了勝利。如今瑪特蕾雅眼前這尊魔像,是當年遺留下來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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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這東西怎麼這麼堅固!」瑪特蕾雅眼前的魔法師少女蹬著小腿,她憤怒地揮動魔法杖,一抹火炎奔騰而出衝向魔像,灼熱的烈火很快包裹住魔像,然而飄起黑煙與烤焦的僅是旁邊的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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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像跨步上前,一個箭步向前逼近少女,僅是短短的兩秒間,魔像就舉起了鐵劍朝少女的腰際砍去。少女的長髮在灰燼中飄舞,她瞪大雙眼看著劍刃逼往自己的面前,她腦內能想到自己被砍成兩半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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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躲不掉。少女感覺到雙腿一軟,在被砍到之前她便嚇到雙手都在發抖,可下一瞬間一個身影衝進戰局當中,長槍的銳光劃破劍風,槍尖直擊魔像的裝甲接縫,轟鳴一響魔像便飛倒於幾十尺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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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莉亞,沒事吧?我及時趕到了!」吉娜高舉著厚重的騎士槍,手拿出一面盾牌立於少女的面前,在強襲下狂風揚起了她的長髮與裙襬,這令她看起來有幾分英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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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可差點就要被一劍砍死了。」名為賽莉亞的少女這才鬆了口氣,她透過深呼吸止住了發抖的手腳,然後回眸盯著正在爬起身子的魔像,眼中有幾分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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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魔像舉起劍刃準備再次發起攻擊,賽莉亞邁開雙腿站穩了地面,她高舉法杖令魔力集中於法杖尖端,藍色的光輝便從法杖尖端的藍寶石處散發出來,光輝掃去了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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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娜,既然妳來了,協助我結束這場戰鬥吧!」賽莉亞揚起嘴角顯得有些興奮,她的藍色眼瞳此時不斷閃耀,魔力的光彩應在她的雙眼上,色澤猶如星空般璀璨。吉娜沉穩地一笑,她架起盾牌後大聲地喊:「沒問題!七邱城的騎士,吉娜.洛洛斯坎,必不辱騎士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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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娜剛喊完耍帥的台詞,魔像直衝而上朝著吉娜的頭頂將劍刃劈落,劍鋒上充滿了威壓,可吉娜眼前所感覺到的魄力遠低於方才面對的瑪特蕾雅,她很肯定自己防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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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吉娜跨步上前踏平了草葉,舉盾用盾緣將劍鋒輕易地推開。匡噹!一聲響起時吉娜跨步向前推進,正面將魔像頂出去幾尺後,將槍頭從盾牌旁側擊發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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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擊槍!」隨著吉娜一聲怒斥,槍頭散發出炙熱火光和蒸氣,衝擊在接觸魔像胸甲的瞬間將其彈飛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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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森林的鳥兒聽聞衝擊時趕忙飛離樹梢,響徹雲霄的爆炸聲嚇到了他們,一直在旁邊觀戰的瑪特蕾雅也因為巨響嚇地寒毛直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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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像耐不住衝擊飛向幾十尺外的大樹上,它撞斷了樹幹後狼狽地摔倒在地,頭還栽進了泥坑中陷入動坦不得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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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有了機會之後——華麗的大魔法就來臨了!火炎波!」賽莉亞與吉娜熟練地互換前後位置,衝到了前方的賽莉亞瞳孔睜大,她咧嘴一笑露出了虎牙,手持灌滿了魔力的法杖揮舞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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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炎從法杖尖端噴射而出,碩大的火流猶如一棟小房子壯觀,它掃過路徑上的所有景物,朝著魔像的身子撞擊而去,單用看的就能感覺到威力與方才的火球不可比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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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像將身子抽出泥坑時趕忙回首,可火炎早已抵達它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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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劇烈的爆炸揚起塵土與砂石,飛揚的沙塵一下子就將火炎熄滅,只留下碎了一地的魔像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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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倒了……打倒這怪物了!哈哈哈哈哈!」賽莉亞高舉法杖在藍天下揮舞,她放聲大笑宣洩著堆積的緊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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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平安落幕真是太好了,前軍事魔像還是不太好對付呀。」吉娜將雙手叉腰,她鬆了口氣的同時回眸朝瑪特蕾雅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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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兩人的戰鬥,瑪特蕾雅遲疑了幾秒鐘,她不知道剛才看見的東西是什麼,譬如吉娜的槍為什麼可以爆炸?為什麼一根木棒可以使用火焰?但是這種未知反倒讓瑪特蕾雅感覺到興致,她的尾巴興奮地擺來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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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個是什麼?會動的鎧甲我從來沒有看過呀!」瑪特蕾雅主動跑上前,她湊在吉娜身旁好奇地望著遠處的魔像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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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魔像?」吉娜輕抿嘴唇,她搔了搔臉頰給出一個不肯定的答案,但她並非不知道那是什麼,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魔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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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問題的賽莉亞還沒去注意是誰問的,她先笑了幾聲想表現出帥氣的印象,然後裝酷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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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魔像就是帝國生產用來打仗用的魔導機械裝置,全身由金屬打造搭配機械關節保持活動性,再搭配魔力啟動器與核心讓它動起來!可是一個偉大的工業結晶呢!我還在讀魔法學院的時候也研究過魔像,我能夠算是魔像小專家啊!」賽莉亞咧嘴一笑,她迅速回首望向聲音來源,不忘伸出食指指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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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賽莉亞看見瑪特蕾雅時下巴都嚇掉了,哈?這誰?這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裡?她的思考瞬間打結了,甚至忘了自己剛才在解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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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娜,她怎麼了?」瑪特蕾雅眼看前方的金髮少女失去反應,她好奇地上前戳著對方的臉頰,朝著吉娜拋出求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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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沒什麼,她只是嚇傻了,因為妳的身分真的太特別了。」吉娜雙手一攤,她的臉上浮現出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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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吉娜也未曾想過會遇到真的幻靈族,他們的是來自理想鄉的種族沒錯,但是早已成為傳說……某種程度上來說,兩人正在見證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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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爾——托斯!真的假的!是真貨嗎!唉!吉娜——吉娜!眼前這傢伙是真的嗎?還是標本啊!」賽莉亞雙手抱著腦袋,她錯愕地看著眼前的瑪特蕾雅大吼大叫,嘴巴始終就是閉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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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莉亞比吉娜還明白,幻靈族是多麼難以見到的存在,跟總是在課堂上睡覺的吉娜不同,她清楚記得歷史課程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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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當賽莉亞不斷咆嘯時,瑪特蕾雅一邊低聲哀號一邊遮住了雙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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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這世界上竟然……竟然還有幻靈族存在,我一定是還在作夢!這一定是假的!滅絕的種族是不可能還有的!」賽莉亞賞了自己幾個巴掌,她始終不相信眼前的瑪特蕾雅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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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娜搖了搖頭,她深深嘆息,伸手搭住了賽莉亞的肩膀後她輕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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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莉亞,妳就認了吧!她是真的幻靈族,究這件事情我來找妳想討論一下,我們一邊去找解毒用的花一邊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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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當真?她是真貨?」賽莉亞瞇起雙眼,她質疑地用眼角的餘光撇著瑪特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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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問題還沒被解答的瑪特蕾雅表露出一副失望的樣子,她的龍尾巴垂下並自然地搖晃,上頭的火焰因此飄渺不定的閃爍著,第一次看見此景令賽莉亞不得不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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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莉亞將雙手抱在胸前,靠往吉娜身旁輕聲地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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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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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麼辦!」吉娜眼看賽莉亞答應了,她爽朗地一笑,然後回頭朝瑪特蕾雅伸出手,她的笑言如同日光一樣璀璨。她說:「我們走吧!瑪特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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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呼喚名字的瞬間,瑪特蕾雅睜大了雙眼,空氣中飄過無數倖存的花瓣,她在花瓣之間看見了好幾個重疊的身影。年輕的母親、中年的母親、年邁的母親,他們同樣對自己綻放笑顏,伸出那雙手迎接自己,呼喚著「瑪特蕾雅」,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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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暖流爬上瑪特蕾雅的心頭,她呼著溫熱的空氣,嘴角不自覺上揚,可眼角仍然落出了幾滴淚水,不知等了多久……終於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對自己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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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特蕾雅毫不猶豫握住了吉娜的手,兩人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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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吧!去找花吧!」吉娜牽起瑪特蕾雅的手,她滿懷欣喜地朝前方邁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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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好像妳知道露珠花在哪裡一樣,妳可不要再次迷路啊!」賽莉亞望著發號施令的吉娜搖頭嘆氣,就連她都還沒有找到露珠花,她不覺得眼前的路痴吉娜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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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娜笑了幾聲,她自信十足地讓瑪特蕾雅走到前方,她自知單靠自己找不到露珠花,但是有了瑪特蕾雅她相信一切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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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哪裡喔!和我來吧!」瑪特蕾雅回首露出笑顏,她不負吉娜期待,邁步就朝著森林遠處跑了過去——但是瑪特蕾雅的速度之快,三兩下就讓人找不到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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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娜與賽莉亞愣在原地伸手想叫住瑪特蕾雅,但是這個動作太慢了!瑪特蕾雅早已跑出了他們的視線範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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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娜料也料不到,最終辜負她的竟然是自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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