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揭開 Laura 姐留低的合約副本，經仔細翻查後，發現裡面有一項條款，就是如果要得到 $120,000 的月薪，我所管理的戶口回報必需要達 30%，超額回報當中更可收取 20% 表現奬金，以每個季度結算，如回報不達標便會自動變回舊合約的佣金制，即是我現在的 $12,000 月薪，加交易額三十點子作為佣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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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本是一項「魔鬼條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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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每季都做到 30% 回報認真談何容易？一年有四個季度，那麼我管理的戶口年回報就要有 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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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羅斯創立的「量子基金」，每年的回報大約是 142.6%，如果我能做到年回報 120%，我差不多已經就是索羅斯了，那還需要替人打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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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 Laura 姐又出動「Deep V」又要「挨身挨勢」，還故意只 highlight 合約中的所謂 $120,000 月薪，原來背後是要符合這麼苛刻的魔鬼條款才有，只怪我職場經驗尚淺，以為大公司升職開出的條件一定優厚，又被一句二句甚麼「你一定不會拒絕裡面的條件」、甚麼「由大老闆馬生親自 draft」的廢話所蒙騙，令戒心大大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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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阿 Kim 說過如果我對合約內容有意見一定要找她，她定必會竭力為我爭取到我滿意為止，這想必也只是說出來「氹細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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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的想，Laura 姐的行動怎會不是跟著 MD 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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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斗零」人工也不用加，只是給我一個 VP 的 Title 和一條可能本來一早就已經要「摺埋」的 Team，便可以留住「安盈」這個大客，三個月後如果我真的做到 30% 回報，客戶和公司都賺大錢，跌幾十萬給我又何妨？如果我是做不到，甚至是蝕掉了，公司可以即時炒了我「祭旗」，總之將一個本來一早已失去的大客多留「一陣得一陣」亦達到了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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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項條款，公司絕對沒有蝕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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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的確是阿 Kim 一向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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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肯定，這個安排還是阿 Kim 親自設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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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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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知道已經太遲，不該簽的合約我都已簽了，我根本就沒有選擇，只能向著 30% 的回報拼命去幹，以我的現況來看完全是「all or nothing」，因為 29% 跟全蝕掉對我來說是沒有分別的，所以我一定要想盡辦法，用最進取的方式，取得 30% 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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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這一刻計，「安盈」戶口內持有「富利好」的股票市值 $3,780 萬，現金有 $350 多萬，總值共 $4,130 萬，要達標的話，三個月後這個數值要變成 $5,370 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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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便要賺取 $1,240 萬，給我的 $120,000 月薪簡直是超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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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怎樣，搖身一變成為「老闆」的我當然要搞個 Welcome Lunch ，到了午飯時候便「拉大隊」到公司樓下的酒樓款待一下我一班新下屬，寓意從此大家同坐我這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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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老闆」的收入，卻要盡「老闆」的義務，真的是有苦自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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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 Alex 之外，其他人都是首次見面，我當然趁機好好打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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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承「川泓」陰盛陽衰的傳統，其餘五位都是女同事，最漂亮的一位叫 Daisy 是高級投資主任，長著一張標準美人臉，身材高䠷勻稱，應大的地方則大，應小的地方則小，談吐舉止優雅散發出成熟的知性美，最「搶眼」就是她那張富肉感的嘴唇，塗了大膽的橙色唇彩，閃出的光芒卻怎也不及她那無名指上約四卡的鑽戒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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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isy 當然也知自己的美，所以臉上表情都帶著傲慢，又見她對放在枱上的十多款點心只勉勉強強碰過一兩樣，就知道她的性格應該是相當「奄尖」，似乎出入慣高級食府對中價酒樓的食物都瞧不上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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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第二位叫 Joyce 是我的私人秘書，身材嬌小玲瓏，膚色健美，容貌可人，留著一頭朝氣蓬勃棕色的捲髮，薄薄衣衫撐得滿脹的上圍目測至少有「D」，說話時喜歡手舞足蹈，看似有用不完的活力，胸脯會隨著語氣和動作同步震動仿如一對 Subwoofer 一樣，我便從震動的頻率和程度，猜想她的性格應該是性急和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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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位的 Florence 是助理投資主任，樣子看來最年輕，單論五官亦是五位女同事中生得最標緻，相貌清純脫俗，神情卻有點呆滯，眼睛雖然又大又美但目光散煥，身形瘦削，說話亦軟弱無力，滿手帶著不同顏色的水晶鏈和奇怪飾物，言談之間篤信占卜命理，顯然是「神婆」一名，性格非常膽小怕事，對著面前的點心不是說排骨有非洲豬瘟，就是怕魚球有孔雀石綠，我想如此怕三怕四又怎可以做金融？不禁令我懷疑當初聘請她的時候有沒有經過見工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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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位的 Sandy 是投資主任，年約二十尾，個子不高身形帶輕微 baby fat，臉蛋圓圓亦算可愛，留着齊肩直髪，眉頭卻經常糾結在一起，談吐更展露出極其悲觀的性格，她皮膚蒼白如紙，衣著又非常老套和保守，或許真的是體弱怕冷的關係，還沒到冬天已穿上一件厚厚的長袖樽領絨衫，身材怎樣也看不到，但見一雙大眼睛在厚厚的眼鏡下也甚為靈巧，姑且給她第四位不至於「包尾」罷了。聽說她在大學中是主修中國歷史和考古學，與金融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真不知道她怎會糊裡糊塗的入了這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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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最平庸的叫 Angie，是另一位高級投資主任，年紀介乎三十中，打扮非常沉實，臉上脂粉不多，笑容亦欠奉，看來極之有性格，屬實力型的事業女性，不過最令我為之側目的是她擁有一雙「Cup 數」相當驚人的巨乳，在保守的闊身衫下仍清晰勾勒出飽滿渾圓的誇張曲線，就像在胸襟裡滿滿的塞著兩包「大米」一樣，我肯定她是五人當中最豐滿的，我還發現她的腰身也挺纖幼，看上去應該不會超過 24 寸，聽說她已有一個讀小學的兒子，一個職場母親仍能保持這般身段確實非常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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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位女同事的形象都十分鮮明，性格突出簡直有如《Inside Out》中的五種情緒一樣，想深一層，如果她們都是「正常」的話就已經一早給其他 Team 搶了過檔，還要等我來接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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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回到公司，一打開 Outlook 便見堆滿了 Subject 是「Congratulation」的 Email，都是來自其他部門或 Team 想巴結我的人，但我一封也沒有興趣打開來看，反而卻心血來潮，在 IM Chat Room 中發了一個訊息給 Leo，告訴她我升了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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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 孫悟空，恭喜你。 Ms. Leo」Leo 半秒就回覆，她竟還用「Ms. Leo」作為下款，終於証實了「Leo 是女性」的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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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升職咁大件事，你竟然只係恭喜我一句咁大把，似乎寒酸咗啲喎，一啲都唔襯你一向高貴又美麗嘅作風喎，Ms. L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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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對這位 Leo 充滿了好奇，便故意借投訴來恭維著她，希望藉此能造就著更多的對話，從而探究她是甚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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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又知我高貴又美麗？」Leo 迅速地回覆，看來她已上鈎了，試問有那個女性不喜歡被讚美，連神通廣大的 Leo 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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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梗係知道啦，因為高貴同美麗係一個『獅子座女皇』必然具備嘅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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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賭，當然就賭大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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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選擇用「Leo」這麼男性化的名字作為代號的女生，如果不是 TB 的話，就只可能因為她是「獅子座」的關係，我實在想像不到 Leo 會是一個 TB，所以我寧願相信她是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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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我係七月嘅『獅子座』都知，唔怪之得你可以升得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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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ngo！剛升職的我果然鴻運當頭，竟給我一猜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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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 隔了一會，再道：「見你氹得我咁開心，我就送個『冧把』畀你作為你嘅升職禮物啦，『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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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當堂抖了一抖，便連忙在終端機上打入「1649」查看著，是一隻叫「遠騰林木」的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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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少少好啦，發咗達唔好唔理我喎。💋」Leo 又道，還風騷地隔空送我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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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刻都已經收市了，要入貨也要等到明天吧，現在還是跟 Leo「網絡談情」比較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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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和 Leo 一來一往的 Message 越說越「纏綿」，基本上身為「老闆」的第一天，我大部分時間都是和 Leo 在 IM Chat Room 中 flirting 渡過，原來當你成為一 Team 之首後，是再沒有人管你、或來「點你做嘢」，用辦公時間來「溝女」真是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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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交足數，你的老闆甚至不理會你有沒有上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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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交的數，就是三個月後「安盈」的戶口要有 30% 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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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達到 30% 的回報一點也不容易，Leo 的貼士固然要認真考慮，但我在遊艇上向曉葵姐說出的計劃亦不容忽視，所以雖然現在身為內侍的我已再不怕「高跟黨」，但如果我可以真的將「白髮太后」三姨太的驗身報告找回來，定必會是一個可賺取巨額快錢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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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個晚上，我約了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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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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