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刷—
在幽暗的洞窟內,官蘇荷拿起火柴點燃手上的蓮花燭燈,昏黃的光暉映上她和步風吟的臉龐,洞窟裡潮濕的氣味讓步風吟忍不住蹙起眉頭,渾身覺得不對勁,官蘇荷注意到步風吟的反應,從包內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對方,只見步風吟抬頭露出疑惑的表情,但還是接過了礦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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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點吧,陵墓建在水下本就容易潮濕,濕氣一重就會不舒服,但這裡也不方便堆火柴燒火…,如果附近有沼氣的話,火一點,咱們兩人一瞬間就會灰飛煙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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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蘇荷拿出口袋內的牛皮筆記本,裡頭夾了張泛黃的紙張,她小心翼翼打開,上頭一幅相當細膩的佛蓮引魂鈴的構圖,包含構造、材質及功用等都在旁邊註記的十分清楚,書法字跡雖然隨著年代有些許模糊,但仍然可以看到字跡細膩秀麗,柔中帶剛的勁道,圖下方的落款為少瑾二字,這是宣智帝生前所繪製,能保存到現在還未損壞,真的很不容易…,也是收藏在武家古樓中最珍貴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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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風吟看著官蘇荷仔細認真的研究著佛蓮引魂鈴的圖,總有些無法訴說的感覺梗在喉嚨,官蘇荷出身於官家,也就是守墓四大家之首的官家,她母親是官家現任當家官文月,而自己的侄子官若華現十二歲已經是官家二當家,幫著官文月打下手,可她卻從來不碰官家以及守墓四大家的事情…,甚至為了不學守墓四大家開墓,年紀輕輕就離開官家向外求學,所有人都認為官蘇荷是個叛逆的孩子時,卻沒有人知曉官蘇荷早在小時候就被官二爺,也就是她的祖父官蓮悅相中,親自欽點進入古物封印師界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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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蘇荷有著亮眼的外表,那抹高貴典雅的臉蛋在當年可是驚艷了古物封印師界,搭配上秀麗烏黑的及腰長捲髮,平時都習慣性綁辮子或者束起馬尾,露出柔順白皙的頸部線條令人不自覺將視線放到她身上,就連武家繼承人武清安也是默默暗戀著她,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那雙漂亮靈動的大杏眼底下,官蘇荷卻是冷到骨子裡的人,她只對自己感興趣的人事物會特別花時間去了解,她對別人不會特別感興趣,也不希望別人對自己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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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就是官家人的特性吧…,他曾經看過官蘇荷的侄子官若華一眼,對方有著與官蘇荷一樣的漂亮大杏眼,可那抹無意間透露在臉上的冷意卻與官蘇荷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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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荷,當年在官二爺欽點前,妳沒有想過要學習守墓四大家的事嗎?依照官當家的個性,她應該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孩子吧…。”
在武家古樓與官蘇荷閒聊的機會不多,很常都是著重於古物封印師的培訓,儘管官蘇荷是他的師父,但很多時候官蘇荷訓練一板一眼的個性也很難有說話的時候,等到自己考核通過之後,武清安大部分會安排他和官蘇荷負責同一個任務,他才和對方慢慢有說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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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步風吟這麼一問,官蘇荷將視線從佛蓮引魂鈴圖上移開並看了他一眼,隨後無奈的勾起嘴角,雙眸微垂下,在昏黃的燈光下彷彿隱藏著許多無法說出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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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不逼…,我那侄子在五歲時被母親逼著學習開墓與下墓的技巧,小小的手根本抓不緊繩索,每天都是傷痕累累的回到休息地方,我父親想說句話讓母親稍停一會,可每次都惹來一頓罵,若華就跟我五歲時一模一樣,每天我醒來張開眼就會被帶到官家地下密室學習開墓,對一個五歲的孩子非常痛苦,所以我逃了出來,當時也不知道去哪裡…就跑到附近的陸家去找陸嘉余,但我都忘記陸嘉余只有放假時才會回杭州,剩下時間都在長沙學唱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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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風吟靜靜的聽著官蘇荷說著以前的故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傷感,只見官蘇荷微勾起嘴角,抬起頭對他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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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心不甘情不願回官家時,我剛好見到了官驪安,他看我哭得鼻子紅眼睛腫的模樣也沒有罵我,就把我帶到他的書房並讓人送上甜茶與茶點過來…,他什麼也沒有問,就讓我先吃點東西,好好休息,我在那時候覺得他的書房是全世界最溫暖的地方,吃完點心後,我注意到掛在牆上兩幅蓮花圖…,雖然繪製的方式差不多,但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你知道為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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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風吟搖了頭,而官蘇荷繼續說下去,
“蓮花圖一幅有著高貴優雅的空靈感,給人的感覺相當舒適,彷彿是會在極樂世界出現的蓮花,而另一幅圖則是帶了點世俗的勁道,可卻剛中帶柔將蓮花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樣描繪得淋漓盡致…,後來我才知道前者是宣智帝所繪,後者是官驪安所繪…,明明是相似的畫法,卻因為人的關係所繪製出來的結果而不同,也因此開啟了我想學習繪畫的興趣,所以我就一直纏著官驪安教我畫圖…,母親見我被官驪安護著,倒也不敢再勉強我學守墓四大家的事,後來等我大一點,大概七八歲吧…,就被爺爺欽點進入古物封印師界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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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蘇荷的一生都在追求著自由,儘管出生在嚴謹制度的官家卻不輕易屈服命運,她用盡所有力量破繭而出,最終找到屬於自己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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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風吟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微垂下,
“古物封印師與守墓四大家的性質略為相同,當時妳被官二爺欽點成為古物封印師時…,難道不曾後悔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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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物封印師為武家所創,所有的制度與規矩都在武驥成為領導者時重新規劃,相比守墓四大家在各領域都有涉略,古物封印師則屬於偏出世的狀況,他們從不干涉外頭的一切,只專心於古墓的古物保存與封印,古物封印師的生活相當枯燥乏味,有許多古物封印忍受不了這樣日復一日重複的事項執行,在一定年限後都紛紛解除契約,剩下的人不多…許多時候也無法顧及所有事情,然而官蘇荷從八歲正式與古物封印師打定契約,直到現在已經有二十年的歲月,卻從沒見過她抱怨與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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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蘇荷聽到步風吟的疑惑,她微勾起嘴角,將手上的圖紙小心翼翼的摺了起來並夾進牛皮筆記本內後,收到腰間的包包內,她抬起頭與步風吟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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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後悔是騙人的…,古物封印師只要打定契約,所有的一切事物都不能對他人告知,這份孤獨只能與自己獨享,不過我喜歡面對古物時的單純,如果身為守墓四大家的一員,我要面對的事情就並非單純守墓,你知道嗎?雖然這麼想很自私,但當我每次看到若華時,都會慶幸官家當家這個位置不是我…,我從小看他到現在,若華他失去的東西比我還多…,慕無憂也是…,四歲就跟著陸嘉余學唱戲、練功,甚至是開墓、下墓等…,而你不也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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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蘇荷將話題轉向步風吟,只見步風吟愣了一下,隨之沉默下來,他知道對方想要表達的話,微抿了嘴,
“是呢…,可是我沒資格拒絕,也沒資格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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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需要隱瞞的現實,直至今天仍要繼續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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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古物封印師之首,武清安準備下去的物品相當齊全,且動作很迅速,他在懸棺上的橫梁綁上繩索並安裝了滑輪,慕無憂見武清安已經安全下降到橫梁上,謹慎的他還是拉了繩索確認固定點沒有鬆脫後,然後再滑動滑輪的繩索確認沒有卡住或打結,然後將扣環扣在官若華腰間的繩索扣環上,他溫柔地拉著官若華的手握住抓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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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距離橫梁的高度大概兩百公尺,橫梁寬度目測約六十公分,武清安站在你下去後正前方三步的位置,繩索很穩,所以你不用擔心,慢慢下去站穩,我會下在你後方三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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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無憂嚴謹的向官若華報備距離與高度,雖然一切準備齊全,但那雙好看的桃花眼還是露出擔憂的眼神注視著對方,只見官若華點了頭,微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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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會小心的…,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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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輕柔且帶著堅定的話語讓慕無憂忐忑的心稍微安定了下來,他看著官若華慢慢下降,從小到大的下墓經驗讓官若華就算無法看見橫梁,也能精準地抓到距離,當快到橫梁上時,他感覺到武清安的氣息靠了過來,淡淡的金木犀香味撲鼻而來,武清安讓他左腳先踏上後換右腳,等站穩後便幫他解開扣環,然後將另一條繩索往下拉後,有扣環的繩索滑了上去,讓慕無憂可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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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若華一直覺得這股金木犀味道相當熟悉,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有一個很久很久之前的回憶忽然浮現上來,在自己還是二當家時,某次會議後他看到一位高挑的女子與官蘇荷談話,她留著一頭烏黑的秀髮盤了起來,雖然有雙美麗的桃花眼但透露出一絲不容侵略的銳氣,當時其他四大家盤口的人想來搭話都望之卻步,可那女子的眼神看向官蘇荷時,卻是無盡的溫柔,等到兩人談話結束後,官蘇荷發現自己的身影,便招手讓自己過去一下…,這時他聞到這股淡淡的金木犀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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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姑姑跟自己介紹了對方的名字…,好像是步家的人…,步風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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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官若華露出驚訝的表情抬頭看向前方的方向,他微蹙起眉頭,應該不可能…,他來西雙版納前去步家找過步風吟,雖然現在步風吟是短髮,但樣貌與他印象中差不多,只是沒有那股熟悉的金木犀味道…,可是步風吟那雙眼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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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官當家在想什麼事情,竟然如此入神…,連慕當家站在身後都沒有察覺。”
武清安看到慕無憂已經順利從懸棺下降到橫梁上並慢慢靠近官若華,可以往察覺力敏銳的官若華卻沒有任何反應,他勾起玩味的嘴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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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官若華感受到慕無憂的氣息才回過神,露出抱歉的表情,
“抱歉,恍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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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清安嘴角微上揚,他抬頭對上慕無憂疑惑的眼神,慕無憂也察覺到官若華剛才的樣子並非單純恍神,只是對方選擇默默觀察並不急著詢問,
“橫梁下方就是洞窟入口,我們很幸運的是洞窟前方有岩石突起處,寬度剛好腳可以落點,我已經將下降的繩索準備好,等下一樣我先下去,再來是官當家和慕當家,一切安全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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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白了。”
官若華和慕無憂兩人同時默契地應了聲,只見武清安先是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後變成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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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羨慕你們兩人阿…,如果我和她也可以像你們這般…,算了,先下去吧。”
武清安輕聲的呢喃聲音讓官若華和慕無憂都聽到,然而他卻先停住接下來的話,轉過身拿起下降繩索的扣環扣住腰上的扣環,慢慢蹲了下來準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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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武清安下去後,慕無憂靠近官若華身後在他耳旁開了口,
“若華,剛才你是不是在懷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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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無憂與官若華從小一同跟陸嘉余學功夫,兩人感情就如青梅竹馬般親密,而觀察力敏銳的慕無憂總是能注意到官若華的細微情緒,剛才他也察覺到官若華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而恍神,只是武清安在場,他就沒有開口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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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若華先是沉默了一會才開口,“當年我還是二當家時,曾在某次會議後看到一位女子與姑姑相談甚歡,姑姑還跟我介紹了她,是步風吟…,我對她有印象是因為她身上有股好聞的金木犀香味,然而我卻在武清安身上聞到這股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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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無憂聽了官若華的話後,他微蹙起眉頭,“武清安和步風吟雖然都身為古物封印師,可是步風吟的師父是蘇荷姑姑,對於步風吟來說武清安是她的首領,所以應該是彼此尊敬的關係,不太可能是使用同樣的味道的親密關係…,不過你說是金木犀的味道…,我似乎也在哪裡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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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換官若華疑惑了,“你也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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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無憂點了頭,他在武清安幫忙自己把官若華拉上來時,那瞬間聞到對方身上的金木犀味道時,便覺得很熟悉…,他努力回想了一下,腦海中卻慢慢浮現小時候官蘇荷放假時來長沙教官若華學畫圖的畫面,當時自己剛練完步伐後,得到陸嘉余的允許,便直接坐在戲台上休息一會,等下準備接著練唱戲,而此時他看到官蘇荷走了進來,手裡還提著深紅色紙袋,看到自己時還喚了聲小無憂,然後從紙袋內拿出剛出爐還熱呼呼用油紙包裹的桂花糕,直接塞到自己懷裡。
—小無憂這桂花糕給你吃!唱戲辛苦,多吃點甜才有動力繼續下去。
官蘇荷那雙漂亮的大杏眼微瞇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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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等下唱戲這樣不太好…。
慕無憂想到等下還要唱戲,如果吃甜食的話,可能對發聲不太順利,他本想推托官蘇荷的好意,卻又被官蘇荷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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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著收著,我有跟陸嘉余說了,他不會罵你,如果他罵你,我就幫你揍他!先收下,我去找若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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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無憂無奈的看著官蘇荷對他調皮眨眼的表情,微勾起嘴角,懷裡的桂花糕還熱呼著,此時一陣徐風拂過,飄來一股淡淡沉香混著金木犀的香味,他抬頭望向香味的來源,是官蘇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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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結束,慕無憂露出驚訝的表情看向官若華,他有些不敢置信,“蘇荷姑姑身上也有金木犀的香味,只是是混合沉香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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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官若華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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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們在上頭磨嘰什麼呢,如果要談情說愛的話要不要等下來在談?站在橫梁上談,你們當是拍電影嗎?”
武清安已經在洞窟入口等了一陣子,就是不見官若華和慕無憂下來,等得他快著急死了,傣族大將軍陵墓詭譎,如果不快點到主墓室怕臨時會有什麼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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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官若華和慕無憂聽到武清安的話後,兩人沉默的互點了頭,想說的話都先藏在心裡,慕無憂將下降的扣環扣上官若華腰間的扣環,隨後扶著對方慢慢的蹲下,他拉了下降繩索確定穩固無鬆脫後,便讓官若華慢慢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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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清安、官蘇荷及步風吟這三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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