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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破碎心門
(3) 深入樹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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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酒吧老闆所說的索妮婭男友年齡這條線索，希爾說她幾乎可確定，夏洛特的生父是亞列爾‧懷特。
「那就是說，出現在火災現場的男人就是他。」
希爾以無比確定的口吻，於地下室的牆壁貼上亞列爾於大樓出席開幕禮的照片，但講究證據齊全的桑托，卻不同意她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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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們不能斷言說亞列爾是夏洛特父親，我們做不了基因檢定。他只是符合年齡條件。」
「但索妮婭還在加州時，他就在附近念著大學！」希爾執拗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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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帶著前設去搜集證據，而是要跟著證據推論才行。」桑托連連搖頭，覺得希爾太武斷，明明之前她還信誓旦旦說伊凡才是第一嫌疑人。
桑托將證據圖片一一貼上牆，講解著。
「目前已知的事實，是加西亞去威脅提諾教授，而他是伊凡奈克的保安主管。」桑托將加西亞照片貼上。
「但這才可能是亞列爾啊，他負責實驗室，也做著植物能源研究！」希爾不忿地反駁。
「但那個出現在火災現場的男人，他的身份還是未知。」桑托嘆了一口氣。
「但實驗室是亞列爾負責的部門，裡面夾萬都是德魯伊之門的傳說資料！」
「上次你才說伊凡也有可能是。」桑托提醒她，「拍賣裡投得騎士劍的發票上是伊凡的簽名，你忘了？他也有可能是在追尋神聖遺物的德魯伊。還有，出現在火災的第三人，不一定跟夏洛特有血緣關係，這只是理據薄弱的推論。別忘了，你們德魯伊不是以血緣繼承的，父親及子女都是德魯伊？這概率會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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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陷入了苦思，一時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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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她們憑幸運找到的騎士劍拍賣品，真的就是神聖遺物，對桑托來說，這未免過於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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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亞列爾符合年齡，即使他可能是夏洛特的父親，但也這不代表他就是出現在火災現場的男人。還有，華特被殺一案，是戰巫克雷格有嫌疑，沒證據這案件跟亞列爾，或者跟伊凡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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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伊凡一直逃避被警方問話，太可疑了。而克雷格也是下落不明。」
希爾將克雷格照片，以及一張貼著「北極光」的便貼紙貼上牆。
「如果可以查出克雷格任職的北極光保安公司的底細…據夏洛特的日記寫道，門托大師答應會在現實世界找人幫忙，請來人保護和護送夏洛特，這人就是克雷格，那克雷格跟門托大師的中間，到底是誰在牽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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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在追蹤那小鬼啊，既然你對夏洛特的事這麼清楚，怎麼你在酒店跟她接觸時，不將所有事情一次過問她？」桑托耍起無賴，說著風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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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格的來歷，連夏洛特自己都不知道！更何況，那時候我只是專注在想著她父母逝世的案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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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該試試再聯繫亞列爾一次，他有將名片給了我。」桑托試著接通他的工作電話，卻只有秘書接聽，說對方正在休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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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桑托掛掉電話。
「也許，是時候正面槓上伊凡奈克了，說不定他手裡握有我們不知道的情報，我們還可以借機找出那把騎士劍，看看是不是神聖遺物。」希爾突然又將嫌疑指回伊凡身上，「我對這富豪做過背景調查，道上謠言說他在斯洛文尼亞有黑幫背景，可能洗過黑錢。假如他跟夏洛特有關，說不定因為這樣，索妮婭才不願夏洛特認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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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能不能拿定主意？一時說是亞列爾，一時說是伊凡。你懷疑的人理由真多。」桑托嘴上這麼說，但她確是認為兩人皆有可能。而伊凡從頭到尾都不願見警方的行徑要更可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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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至少我想用實際行動來檢驗理論！」希爾揮揮她的電話，「湊巧，夏洛特去的那個加州私人機場，我有線人在裡面，他定期跟我報告使用貴賓室的客戶名單。前幾天，上面出現了伊凡奈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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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這罪犯頭子，如果不轉職做警察線人，那她那諸多情報網可真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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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回到加州？那就好，我可以就加西亞的謀殺案去…」
雖然兇手就坐在桑托眼前，還住進她的地下室裡，桑托為這無奈之舉一撇嘴巴。「…詢問他，怎麼說，加西亞生前也是伊凡奈克的保安主管。」
「不，那種人是不會乖乖配合的，你也說，他之前已通過律師以書面作供了。警探，你要學學我這有效率的方式來查案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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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言不慚、似乎忘掉自己囚徒身份的鳥語者小姐，興沖沖地收拾著地下室的背包，從儲藏櫃掏出一團繩子（明顯是希爾剛來時桑托綁住這罪犯的），桑托抓住希爾的手，不悅地問，「你想幹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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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去找伊克奈克進行審訊了。」希爾天真地將繩子放進背包。「亞列爾找不到人，嫌疑人伊凡卻就在加州，你有比我這更好的辦法嗎？這富翁不會在加州待很久，今晚他就要坐私人飛機去波士頓出席能源企業峰會，這是雙氧集團網頁出的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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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絕對是故意的，拖到時間緊迫，以此脅逼桑托同意她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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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桑托才是擅長用藥草捲煙來讓人乖乖配合的警探，到底為甚麼她要一再聽這殺人犯的建議行事？難道自己要承認這個門外漢「義警」的查案方式了嗎？在坐上汽車前往富翁的隱世別墅時，桑托陷入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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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該不會從她喝的水裡下過藥，讓自己乖乖配合而不自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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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探，你還在想甚麼，要專心開車啊。」希爾坐在副駕駛座提醒她。
桑托面色不善地踩盡了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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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車燈關好，這臨時組成的特別行動小隊，來到了富翁隱世別墅。時值黃昏，不過伊凡奈克住得偏僻，沒有鄰居，對於要圖謀不軌的人來說，是良好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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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好我的條件，不准動用德魯伊能戶，不可以用致命武力。」下車前，桑托緊緊抓住希爾的手臂，警告道。
「放心好了，你不是還有巫術小玩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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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爾用駭客方式瓦解了對方的保安系統後，蒙著臉的她們輕鬆潛入別墅。桑托以巫力將守衛的保安人員弄暈。看到富人購買的恐龍化石就高掛於客廳天花板這點，桑托不予置評，倒是希爾蒙著下半張臉，緊皺眉看著化石。桑托揚揚手，並不作聲，催促對方行動。
兩人快速地於伊凡奈克睡房裡，制伏目標，將對方蒙頭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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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富翁面對匪徒，沒花太大力氣掙扎，僅以冷靜聲線向兩人說道，「夾萬裡沒多少東西，只有現金，想要的可以拿去，但不用花心思將我綁走，我跟兒子說過，寧願讓我早點死，也不要交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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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以變聲器的聲線嘿嘿地笑著。
「伊凡奈克先生，我們不是綁匪，不是求財，只是來問些問題。在你身邊，可是有不少奇人異士啊，那個死掉的加西亞，不是你的傑作嗎？」
鳥語者在虛作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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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當然不是！我怎麼會是殺人犯！」
面對動機不明的匪徒，本來看上去冷靜的伊凡奈克，心底開始沒底。
「你說…奇人異士，難道你們跟加西亞一樣…」
「我可是對你很感興趣啊，伊凡，居然聘請了這麼多巫族當保安，替你做不見得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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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論出眼前匪徒也是巫族後，伊凡奈克異常配合。
「我不曉得你們戰巫之間有甚麼恩怨，我只是個卑微的巫族後代，沒有傳承到巫力。那些不見得光的事，在生意場上只是尋常，我發誓，我沒殺掉加西亞，那手法，明明應該是你們巫族才幹得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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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托看往希爾，沒能忍住震驚，原來伊凡也知道巫族的世界。１
桑托插話道：
「你讓加西亞去要脅過一個叫提諾的人，對不對？為的是甚麼？提諾夫婦的死跟你有關嗎？說！」
希爾的匕首就架在他脖子上，伊凡當然是乖乖回答。
「我沒讓他害死任何人！我發誓！我只是讓加西亞去嚇嚇那教授，讓他合作將研究資料交出…只是這樣而已！」
「對方不交出資料，你就讓人縱火？害死那家人？」希爾繼續扮演兇惡匪徒。
「我真的沒有！那些研究資料！我們集團已經不需要了，我…後來我才知道實驗室的研究早就有突破！如果不是懷特隱瞞進度，我也不用想從提諾手裡搶到研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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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托跟希爾相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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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繼續主導問訊，「那把你花大錢投回來的騎士劍，你放在哪裡了？」
「騎士劍？」伊凡摸不著頭腦地回答。「那只是古董，是公司資產，放回了倉庫了，你要這把劍？」
「為甚麼要買這把劍？」
「…競投拍賣品不需要理由，只是合眼緣。那場拍賣會，是亞列爾推薦我去的，他知道我一直喜愛收集古董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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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伊凡奈克的書房裡，掛滿了古董火槍和刀劍，甚至還在大屋走廊裡放置了騎士鎧甲，差點害桑托以為有人藏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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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說說你的拍檔吧，那個亞列爾‧懷特。」桑托冷靜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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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回答問題的伊凡奈克，堅持他對火災案並不知情，並很快便解答了桑托一直以來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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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兩人審問重點轉往亞列爾後，伊凡毫不猶豫地將生意夥伴出賣。他道出了亞列爾以海外空殼公司的方式，控制著別的公司資產，逃避繳稅。而那些空殼公司名下的資產，伊凡數出了三四個名字，其中就有北極光保安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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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還真的讓希爾猜中了！那個夾在門托大師和克雷格之間的中間人，還真的就是亞列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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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動出極為昂貴的符咒陣，將伊凡奈克的記憶都清除掉後，桑托和希爾收隊，桑托不得不在希爾激動又興奮的案情分析偉論中，於暮色開車回家。這時候，關鍵的一個來電，拯救了桑托的耳朵，她馬上就接聽了陌生號碼的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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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桑托。」
「是桑托警探嗎？我是城之內零，記得我是誰吧？我有要事要請你幫忙。」亞洲巫族的語氣隱著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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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本想請桑托找英國大使館，聯絡費爾菲德的家人。但在聽到克雷格居然帶著了夏洛特離開，桑托就將城之內和費爾菲德的所在地問清楚，隨即緊急決定，她要馬上趕去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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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希爾的情報，華特是克雷格殺死的，神聖遺物是幾乎可以肯定是他從華特手裡搶過來，然後以某種方式給了夏洛特。
伊凡的供詞，確認了北極光保安公司背後老闆就是亞列爾。
克雷格的金主是亞列爾這點，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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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一再將封印打破的夏洛特，明顯就是亞列爾在追尋神聖遺物和德魯伊之門的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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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到底會對夏洛特有甚麼企圖？假如他真的是夏洛特的父親，難道是要來場感動的父女相認？桑托並不知道克雷格和亞列爾到底在密謀甚麼。但既然夏洛特有疑似被綁架的前科，那就不能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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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托和希爾歷經十多小時的飛機，到了奧斯陸後再一路驅車北上，找到了醫院裡的費爾菲德和城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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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克雷格差點殺害費爾菲德的口供，即使桑托討厭這些巫族跟德魯伊私自械鬥，她還是要先分清緩急輕重，將她和希爾查到的線索，跟城之內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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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不利的證據都指向亞列爾這人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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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列爾？」零坐在病房裡，霎時間很難相信這陌生人名就是他們推論中的夏洛特生父。「等一下…我腦子有點兒混亂，你說，是這人僱用克雷格，但他是來保護夏洛特的呀。那為甚麼你們說夏洛特可能處於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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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的傷已經好了許多，費爾菲德坐在病床上，默默聽著這三人討論那位十八歲德魯伊女孩面臨的境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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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夏洛特被神秘人綁架過，還失去了全部記憶。為甚麼？說不定，那是因為有人要夏洛特忘記她目擊過的事！」希爾將瘋狂推論說出，愈說愈激動。
「我整理了夏洛特失蹤的日期，她是在火災案當天失蹤，消失了整整四天，然後再度出現在加州。恰巧，在火災案前兩星期，根據橡樹之海裡幽靈華特的口供，他本是想假裝將圓盾賣給克雷格，跟著他去到美國，再將神聖的遺物偷回，但卻被殺死了。所以，發生火災案的前後，亞列爾就已經將黃金圓盾搞到手。他完全有機會在這之後，去英國將封印點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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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沒聽明白。」瞬間被擠進海量的訊息，零明顯頭痛起來。「你的重點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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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能將資料給我看看嗎？」費爾菲德坐在病床上，突然插話，她看了希爾寫出的失蹤日期後，確定地給她們指出。「這天，三年前的這天就是第一個封印點被打破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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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你會知道？」桑托跟見鬼似的瞪著她。
「因為我是守門人，我們的靈魂跟封印有感應。即使那地方與我們相距很遠…」費爾菲德陷入回憶，「後來，剛剛五月尾，我又感應到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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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往城之內，後者帶著不好意思的笑容。
「好吧，我好像跟上進度了。」零順著推論下來，「警探，你的意思是，夏洛特可能陷入了跟三年前一樣的危機？她被綁架了？但她是自願跟克雷格離開的。他說門托大師要夏洛特趕去一個地方，明天晚上…哦，不是，是今天晚上月圓之夜，讓她進去橡樹之海裡，尋找真正的德魯伊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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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亞列爾一直以來的目標。」希爾篤定地說。「打開德魯伊之門，不是還有甚麼獸神的許諾嗎？他想要的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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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一切真的是他幹的，而他又跟隨夏洛特入夢。那麼夏洛特就不會恢復記憶了，因為他會阻止她的。」桑托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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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守門人，我從來都沒聽說過獸神許諾這種事。」費爾菲德依舊反駁著夏洛特想踏上旅程的唯一理由。「但我承認，那戰巫克雷格是很危險，他會不惜一切手段達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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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還在等甚麼？」城之內收拾著她的輕便行裝，看往桑托和希爾，「要馬上找到夏洛特才行，離這裡的晚上的日落時間，我們大概還有四至五個小時，一旦夏洛特入睡進了橡樹之海，就只有你們德魯伊才可以入夢阻止那個亞列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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