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少年走出樹林後,天色已然掛上夜幕,在附近等候的桑藤一見到他,揮手示意手下們進去樹林收拾善後。
「你對他們做了甚麼呢?」
「讓他們一輩子百病纏身,承受死者們的痛苦,還有魂魄受煞氣侵蝕,重創他們的靈智。」
「呵呵,真是狠毒,你這是在折斷他們的仕途,不過我欣賞。」
「你為甚麼會特地帶他們過來?」
「我在派出所聽到個有趣的消息,是跟那個小妹妹的父母有關,你可以叫她和她舅舅過來嗎?或許這可以讓小妹妹從此脫離她那對控制狂父母。」
少年有點懷疑自己所聽到的,男人只是為了這個而特地折返?這個理由似乎牽強了吧?
可能是他表現得太疑惑,男人輕笑幾聲,遙看遠方。
「小妹妹的體質對我來說是個寶物,我不能讓她有一丁點傷害,而且我說過她長得很順眼。」
「你對小凪有好感?」
「好感又算不上,那種感覺應該怎麼說呢?」男人沉思片刻,表情微妙的看着少年「花空同學,你有養過寵物嗎?」
「沒有,不過我平常有餵養流浪動物。」
「流浪動物嗎?沒錯,就是這個。」男人滿足地嘆喟一聲,下三白眼洋溢病態的笑意「她就像偶然出現在路上的小鹿,在我始料未及的時候突然出現在我眼前,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我很想疼愛她,不過我不喜歡強人所難,不會為了自己這點私慾而強行奪走她的自由。」
話音一落,幾名黑衣男人拖着已經失去意識的天野夫婦出來,經過少年的一番審判後,他們兩人幾乎半死不活,全身軟癱任人魚肉。
「你有辦法可以讓他們復原嗎?就算你要他們身敗名裂,起碼先讓他們說出重要的事情吧,不然到時候他們再說甚麼,所有人都只會質疑他們的話的可信性。」
少年聽出他的弦外之音,望向那對被自己折磨得餘下半條命的政務官夫婦,剛才他開審時順道看過他們的走馬燈,意外發現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一個骯髒醜惡、令人作嘔的秘密。
「你調查過他們嗎?」
「他們的寶貝女兒在我的地盤搗亂,欺負我的手下,我當然要調查一下她到底是甚麼家世,竟然敢砸我的場。」
「即是你早已知道小凪的父母跟天野的父母之間的協議了嗎?」
男人回以讚賞的微笑,視線從遠方移到少年臉上。
「你可以叫小妹妹他們過來嗎?」
「她有可能會承受不了,真相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可怕。」
「她遲早都會知道她父母做過的惡事,更何況若果她要跟他們斷絕關係,手上必須要有張王牌,不然她和她舅舅會被反將一軍。」男人漂亮的臉上泛着沒有感情的笑「如果她的心理因此受到創傷,我會負責。」
少年跟男人對看幾秒,打了個電話叫女孩和舅舅過來,並以咒術回復天野夫婦的身體。
說是回復,其實只是稍微改變打在天野夫婦身上的咒文的屬性,它們在發揮「治療」的力量之餘,也會在復原宿主的地方留下「詛咒」,一旦宿主要對少年不利,就會激發「詛咒」的力量,重創宿主的肉體和魂魄。
而開發這個咒術的並不是別人,正是少年的師傅百火大人,當初那幾個未成年殺人犯就是被他用這個咒術折磨得不成人形。
身體恢復後,天野夫婦頓時忘記剛才的慘痛教訓,正想要發作之際,女孩和舅舅適時在男人的手下帶領下過來。
「妳……妳是誰啊?」他們瞠目結舌的看着女孩,跟齊田老師的反應如出一轍「那個土包子呢?」
「她就是你們所說的土包子。」桑藤不悅的嘖了一聲「人家只是修剪一下髮型,你們就認不出來嗎?」
「怎麼可能?瀧咲那傢伙明明說過他的女兒是個土包子,還讓我們看過她的照片!她怎會是這個……啊啊啊啊啊!!」
少年打了個響指,讓咒文發揮「詛咒」的力量,萬箭穿心的劇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流遍全身,入侵每條神經,天野夫婦痛得佝僂身子,只懂發出沙啞的慘叫。
「他們是甚麼人?」女孩對於此情此景的發生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地看着少年「還有那些桃夜組的人呢?他們不是要來抓我的嗎?」
「我解決掉他們了,這兩個人就是那個常常欺負妳的天野的父母,他們似乎跟妳的父母有些許淵源。」少年冷眼看着痛得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女「桑藤說妳父母疑似早已知道天野霸凌妳的情況,並且跟她的父母達成協議。」
「即是我姐姐和姐夫同意那個天野霸凌彌樹?不會吧?這也太離譜了!他們怎會做出這種事情?」舅舅一臉難以置信「你們不是開玩笑的吧?」
「是不是開玩笑,你們聽完當事人的證言後再作定奪。」男人憐憫的看着被疼痛折磨的天野夫婦「好了,再這樣下去他們會痛死的,給人家一條活路走吧,花空同學。」
少年聞言又是打了個響指,停止咒文的攻擊。
「你們要是再出言不遜,我就不會像剛剛那樣手下留情了,你們注意一下用詞。」
女孩和舅舅面面相覷,不明白少年甚麼時候跟男人有着這般默契,他們是不是錯過了甚麼?
「不痛了吧?現在你們就解釋清楚吧,小妹妹的父母跟你們有甚麼關係?」男人慢悠悠的走到女孩身後,像是一隻護幼的雄狼「他們知道你們的女兒霸凌小妹妹,為甚麼他們沒有出面阻止?」
「這……這個女孩是你的人?」
「當然了,她和我可以在偶然的情況下相遇三次,為甚麼我不能罩她?」
天野夫婦在官場縱橫多年,很快就判斷眼下形勢,背脊瞬間發涼。
———他們惹上了不該惹的人,而且還要一下子惹了兩個人。
先不要說男人,少年的存在已經讓他們感到心驚膽戰,他們一向都是無神論者,不相信世上有鬼或者是超自然現象,但是剛剛的一連串經歷徹底打破了他們的觀念。
「我們……我們說……」他們悄悄的看了眼男人和少年,吞吞吐吐的說出自己和女孩父母的秘密。
原來女孩父母早已知道她在學校被霸凌的事情,他們為了逼使女孩「回心轉意」聽從自己的安排,居然私下找天野夫婦,要他們盡情縱容自己女兒欺負女孩,讓女孩放棄畫畫,回去他們所精心打造的「牢籠」,完成他們那些不著邊際的期望。
至於美術教室的施暴不遂事件,他們也是提前知道整個計劃詳情,還將女孩平常的生活習慣透露出去,好讓施暴者找對時機下手,當然他們沒有想到女孩的體質引來一堆「路人飄」路見不平出手相助,讓計劃失敗告終。
「他們說無論如何都要讓自己的女兒放棄插畫家的夢想,就算會對她的身心靈造成傷害,也是無可奈何的辦法。」
「這是甚麼鬼話?這種話他們敢說出口?甚麼叫做無可奈何的辦法?他們自己無法完成的夢想,為甚麼一定要自己的孩子完成?」男人大發雷霆,手指關節屈得啪啪作響「然後你們還跟他們一起瘋?」
「我們當然知道他們這樣的想法不正常了!但是我們不能讓大家知道珠美的事情,她只是個孩子,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會帶來多大的傷害!一旦這些事情全都曝光出來,我們也不用想着能升職了!我們好不容易爬到現在這個位子,不能因為珠美而失去這一切,但是那些受害人不肯放過她,堅持要提告……」
「這是你們活該的!你們不想自己的仕途受到影響,那就好好教育自己的女兒啊!不要說得自己有多無辜!你們剛剛還要找一幫黑道過來,這肯定不是第一次做的吧!」舅舅聽不下去他們的強詞奪理,當場大動肝火,口不擇言的轟得對方無從辯駁「我家彌樹跟她無怨無仇,她卻大發神經去找她麻煩!就算我姐姐他們不重視彌樹,但我可是當作她是寶貝女兒啊!」
「說得好。」男人輕輕搭着女孩的肩膀,語帶魅惑的說道「小妹妹,妳要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輕易放棄,妳舅舅是出於真心疼愛妳。」
「……嗯。」她點頭,同時也感到不寒而慄。
她沒想到自己的父母可以瘋狂到這個地步,為了逼她放棄插畫家的夢想,居然跟霸凌者的父母聯手合作。
她不明白為甚麼父母會這麼執着「公務員」這個工作,她並不是作奸犯科,只是想跟舅舅一樣成為一名插畫家,為甚麼在他們眼中這會變成一件可恥的事情?
「……我爸媽有沒有跟你們說甚麼?」她心如死灰,忍着痛苦和噁心問道「例如是,為甚麼他們對於公務員這份工作如此瘋魔?」
「因為他們覺得沒有面子,兩個孩子一個想着要去當翻譯,另一個則要當插畫家,對於他們來說那是一大恥辱,是他們人生中的污點。」天野先生諷刺的笑了幾聲「他們考了這麼多次公職卻考不上,家族視他們如棄子,所以他們才會著了魔似的要妳聽從他們的安排,甚至還將妳送去那間精神病院。」
「甚麼意思?他們不是因為我能看到鬼才把我送過去嗎?」
「他們早就知道那間醫院有問題,但是為了讓妳完全服從,他們找人揑造病歷,將妳送過去接受治療。」桑藤冷不防插嘴道,眼裏泛着一陣冷意「那間精神病院的病人全都是在正常的狀態下被送進去,我在院長的保險箱裏找到一堆同意書,其中有份正是妳父母親筆簽署,同意院方使用極端方式治療妳。」
「即是說我姐姐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彌樹的體質,但為了逼她聽話,於是就說她有幻覺幻聽,每個星期將她送過去精神病院?」舅舅震驚非常,看着臉色發白的女孩「那麼……那個混帳醫生也是他們要求負責彌樹的案子嗎?」
「很遺憾地,這的確是事實,那個醫生被我打得變成豬頭時,還給我理直氣壯地說那是治療的一部分,事前已經得到小妹妹的父母的同意。」
「怎麼會……」女孩想說些甚麼,淚水卻先此一步滿溢而出。
她心如刀割,揪住自己的衣領跪倒在地無聲哭泣,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父母竟然會做出這麼噁心的事情。
儘管她已經對她的父母心灰意冷,但是她仍然覺得悲痛萬分,過去烙印在她身上的傷痕像是再次發燙,逼她回想過去那段黑暗無助的童年。不論她哭喊過多少次,父母仍是無視她的哀求,以暴力逼使她對他們唯命是從,就連哥哥他們都沒有放過。
她最深刻的一次印象就是有天她趁父母出外工作時在家裏畫畫,沒想到她畫到中途母親突然折返回家,撞破她畫畫的現場。
「妳這個臭丫頭!我已經說過在這個家裏妳不准畫畫!為甚麼妳不聽話?妳一定要像那個死娘炮一樣要當甚麼三流畫家是嗎?我現在就打斷妳的手,看看妳還可以畫到甚麼!」
母親的咒罵引起哥哥的注意,他拚命擋在她的眼前,為妹妹爭取時間,但是年幼的孩子根本抵抗不了一個成年女人的力量,更何況當時的母親猶如一隻發狂的母牛般,哥哥很快被她推開了。
然後,母親抓住正要躲進床底下的她,將她拖到廚房拿起槌子要砸斷她的手。
千鈞一髮之際,警察破門而入制止母親,她的手也得以保住,不過她和哥哥事後的下場就是被父親扒光衣服關在狹窄的衣櫃裏,整整一個星期禁止吃飯喝水。
心臟突地一陣刺痛,女孩嘴巴微張發出痛苦的吸氣聲,整個人伏倒在地。
「彌樹?」舅舅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勁,上前察看她的狀況「妳不舒服?」
「嗄……嗚嗚…….」女孩扭曲着臉,雙手按住心臟的位置,她的心很痛!
「她的情緒波動過大,引起心碎症候群,我先送她去醫院。」男人一把抱起女孩,瞟了眼天野夫婦「花空同學,這兩個人交給你處理,相良會在這裏幫你處理後續。」
少年點頭,目送男人和舅舅帶着女孩離開,然而意外的是女孩的哥哥這次沒有跟着她。
「大人,我想知道自己死亡的真相。」祂一臉嚴肅,看着天野夫婦「他們剛剛說我爸媽無法接受我和小凪要當翻譯和插畫家,但是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的夢想,為甚麼他們會知道?」
「那就要問問這兩位政務官了。」少年望向天野夫婦,單刀直入的問道「瀧咲彌樹,亦即是小凪的哥哥,並不是被父母意外推到馬路上的,對嗎?」
既然女孩父母可以讓一個有性侵前科的醫生「治療」她,那麼他們會故意將自己的長子推出馬路被車撞死也不會奇怪到哪裏去。
想到這裏,少年作為大審判官的氣場再次展開,冷冽的光在他的黑眸閃現。
「你們應該早就知道,對嗎?以你們的身分和能力,若果要將他們的秘密揪出來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他們……他們知道哥哥通知舅舅救走妹妹後,覺得他遲早有天會背叛他們,於是用錢收買他學校的老師,要對方報告哥哥在學校的活動蹤跡。」
「又是一個為錢而害死學生的老師。」少年蹙眉「那個老師該不會就是姓齊田的嗎?」
「對,就是她,後來哥哥出事後,她就轉調到樺木工作了。」
「難怪爸媽會知道我考上了帝京大學。」女孩哥哥語氣幽森,渾身散發怨氣「那時候我跟他們吵得太過激烈,一時忘記了他們為甚麼會知道,原來就是那個女人通風報信。」
少年看了祂一眼,單手結印將一股力量打到祂身上,令祂得以實體出現在一眾活人眼前。
見到一個人憑空現身,天野夫婦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尤其是他們認出那是已經死去的人,更是嚇得快要心膽俱裂。
當然相良和桑藤的幾名手下還是一臉淡定的看着這一切,與天野夫婦的反應形成對比。
「看來你們對他非常熟悉,他就是瀧咲彌樹,小凪的哥哥,從他死去之後就一直跟着自己的妹妹,當然他也看到你們的寶貝女兒如何欺負他的妹妹。」
「天野先生,天野太太,你們繼續說下去,我要知道我的死到底是不是意外。」女孩哥哥眼裏滿是恨意「他們是看準有車過來才將我推出去的嗎?」
「他們……他們……他們是有苦衷的……他們也不想這樣做的,但是當齊田告訴他們你考到東京的大學後,一時之間無法接受,決定要折斷你的翅膀。一開始他們只是想讓你斷掉雙腳,沒想到那輛貨車司機趕不及煞車,就這樣……」
「甚麼苦衷?他們只是想要我和小凪按照他們的規劃去走,好讓他們臉上有光而已!他們自己考不到公職,為甚麼要我和小凪幫他們圓夢嗎?還說是為了我們好,他們的好我們真是承受不起!」女孩哥哥瞬間暴怒,目盡眥裂,顯得面容非常可怖「你們明知道他們殺了我,但沒有一點作為,還要跟他們合作繼續傷害小凪!你們真是個好官啊!」
「我們……我們其實也覺得他們有問題的……但是……」
「但是你們最後選擇跟他們達成這個爛協議,真是物以類聚,幾個怪獸家長為了自己的面子、為了自己那個作惡多端的寶貝孩子、為了自己的工作,不惜同流合汙。」少年冷冷的接過他們的話,正要再次彈響指「你們直到現在這一刻還要覺得自己沒有錯,活像自己才是受害者,誰給你們這麼厚的臉皮?真正的受害者是小凪和她哥哥、還有那些因為你們而死的人!」
「等等!你先聽我們說!那對夫婦不會這麼容易就罷休的!他們還打算讓自己女兒高中畢業後跟寺谷醫生結婚!」
少年頓時停下動作,臉色變得鐵青,他剛剛應該沒有聽錯吧?
不僅是他,相良和另外幾名手下也一臉錯愕,他們平常見慣不少荒謬絕倫的場面,但是這麼過分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親耳聽見的。
「你們說甚麼?他們居然打算要讓那個強暴犯跟小凪結婚?他們是瘋了吧?」女孩哥哥眼裏佈滿血絲「那個醫生和她的年紀相差這麼大,已經可以當她的長輩了!」
「他們覺得妹妹早就已經被他染指了,那麼倒不如乾脆讓他們結婚,藉此保住她的名聲。」
「哼!」少年被這種匪夷所思的邏輯氣得笑了出來「保住名聲只是個藉口,真正的用意恐怕是想利用這個混帳醫生控制小凪,逼她就範吧!」
「那個強暴犯在哪裏?」一直默默旁觀的相良突然出聲道「桑藤先生一直都在追蹤他,但是他出獄之後就像是人間蒸發,是不是有人將他藏起來?」
「我們也不清楚,可能是被瀧咲夫婦藏起來吧?其實每天見面他們都有點瘋瘋癲癲,一副被吸乾精氣的樣子,像是吸過毒的樣子,但是聽他們說話又不覺得是那麼回事。」
瘋瘋癲癲?吸乾精氣?少年突然想到一個人———那個專門折磨虐待孩子的大審判官,只有這位大審判官才會將虐待孩子的父母弄成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他彈了個響指,繼續讓天野夫婦承受詛咒之痛,快步走到樹林深處,結印唸咒召喚地獄大門。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OS9RdOqF6
大門一開,一個穿着黑色紅蝶和服的白髮少年踏着三枚齒下馱走出來,端正的臉孔漾出微笑,襯得他一雙紅瞳格外邪氣。
「鳴海,這個時候來找我是有甚麼事情?難道是想念我嗎?」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你親自確認。」
「你想問關於瀧咲夫婦嗎?我已經判刑了,他們又要搞甚麼?」
「判刑?你判了甚麼?」
「讓他們身敗名裂,據我所知他們現在正受到特搜部調查,為此還丟掉工作,只能在太太的家族公司苟活,不過應該撐不了多久。」白髮少年笑得春風滿面「那間公司一直都有從事違法活動,賺回來的全都是黑心錢,特搜部肯定不會放過這條線。」
「你從甚麼時候就對他們判刑了?」
「從他們殺掉長子開始,我每晚都有派鬼差將他們的魂魄勾到地獄,將他們虐待孩子的方法用到他們身上。」
「但是他們仍然沒有放過小凪,不斷想出各種計劃要毀掉她。」
聽到這裏,白髮少年的笑臉斂了下來,紅眸凝着一股黑氣。
「他們仍是死性不改嗎?」
「對,他們甚至還找到當初侵犯小凪的醫生,要讓她高中畢業後跟他結婚。」
「這是甚麼怪獸父母,看來我直接將他們搞得鋃鐺入獄就好了。」
「你最好在他們實行這個計劃之前處理好。」
「放心,我和你一樣都是大審判官,會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白髮少年給了他一個謎樣的笑容,隨即消失在空中。
悄悄話:本來預定要在星期五更文,結果又是太忙拖到今天才更 (下跪道歉),在此來個小劇場……
桑藤:花空同學,你有養過寵物嗎?
鳴海:沒有,不過我平常有餵養流浪動物。
桑藤:那麼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睛很像一隻狐狸?
鳴海:……為甚麼是狐狸?還有為甚麼到現在我還是不能好好的來個旅遊?
桑藤:因為你很重要。
鳴海:(一臉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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