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審判官,在地獄裏是「一王之下,萬鬼之上」的存在,他們大多都是男性,除了「百火」的輔佐官是對雙胞胎姊妹外。
他們每逢開審前都會有個儀式,那就是男扮女裝化身成和服美女,因為曾經有位受審者被「百火」審決時,對他的雙胞胎輔佐官出言調戲,還順帶自爆過去做過的齷齪事,當場惹怒了「百火」,被他砍成「牛骰子」拿去給地獄犬加菜。
閻羅王聽聞這個事跡後,先讓幾位大審判官男扮女裝開審,觀察受審者的反應,結果反應良好,幾乎每位受審者一看到判官是「美女」後,紛紛原形畢露,將自己的真面目全都展現出來,當然他們的下場就是被大審判官判以極刑,永世不能超生。
見此,閻羅王便下了個規定,所有大審判官在開審前都要化身成女子,不過「百火」除外。
———原因無他,閻羅王不敢得罪「百火」,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又拆掉整個地獄。
少年在六樓走廊佈下結界後,不消幾分鐘一班兇神惡煞的男人抄着工具直衝過來,連帶着「人山人海」的厲鬼群。
「咦?大審判官大人?」其中一隻厲鬼感應到結界的力量,震驚非常的看着少年「你……你在這裏開審?」
少年挑了下眉,雙手合十說了句「開」後,整個走廊瞬間變成血紅色的空間,且帶着濃烈的腥鏽味,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一眾混混肉跳心驚,紛紛在少年眼前幾公分煞住腳步。
「你們是桃夜組的人?」
「你……你是男的?」為首的男人瞠目結舌的看着他,剛剛他一看到眼前這位「和服美女」,以為對方就是僱主口中所說的「土包子」,心裏還在納悶自己僱主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結果對方原來是個女裝大佬!
少年淡淡的看着角落處作鴕鳥狀降低存在感的厲鬼群,祂們一踏進結界,就恨不得原地找個洞逃走,完全忘記自己跟着桃夜組的目的。
「你就是首領吧?」他轉而盯着那個為首的男人「目前為止天野夫婦叫你們騷擾過多少人呢?又或者是你們逼過多少女孩子去當性奴呢?你要自己親口說出來,還是我逼你說?」
「你這個小子是欠打吧!」貌似是首領的男人被他的問題惹怒了,拿起手上的武器要朝少年砸去。
剎那間,成千上萬的紅色絲線從四面八方湧來,直刺穿混混們的身體,將他們釘在原地,然而這些人並沒有即時死去。
錐心痛楚傳遍全身神經,混混們無法掙扎脫離這個困局,而且他們駭然發現這些刺穿自己的絲線開始出現變化,只見它們慢慢蠕動長出血肉,隨後化成形狀可怖的巨型水蛭。
而讓他們毛骨悚然的是,這些水蛭的吸盤正好就在絲線刺進他們身體的位置,牠們一嚐到血味,尖利的牙齒立刻粗暴地吮食他們的內臟和髓液,本是龐大的身軀隨着進食而不斷增長,撕扯他們的皮肉和神經。
但絕望的是他們明明受了致命傷,卻沒有死去,繼續處於這名為「劇痛」的水深火熱之中,恐懼漸漸在他們的內心萌芽。
一直以來他們在外面都是橫行霸道,恃着有高官背後撐腰到處肆意妄為,就連黑白兩道都為之避諱的桑藤也不放在眼裏,然而現在他們終於品嚐到害怕的感覺,甚至卑微地祈求自己的心臟停止跳動,從而離開這個地獄。
當然他們的心聲是不會讓作為大審判官的少年手下留情,他們過去無惡不作,不少人都在他們手裏殞命,也有人曾經百般哀求他們,然而他們有放過人家嗎?憑甚麼他們最後可以有個痛快的結局?這對於受害者來說一點都不公平。
「祢們怎麼縮在角落?祢們一直跟住他們,不是為了向他們報復嗎?現在他們不能動,也不能說話,祢們可以盡情跟他們算帳了。」少年的視線直勾勾的看着那堆變成膽小鬼的厲鬼們「他們以前如何對待祢們,祢們可以十倍奉還。」
「是……是真的嗎?我們真是可以找他們算帳?」
「沒錯,等祢們算完後,我再繼續審判他們。」
等到少年的允許,厲鬼們立刻喜出望外,雙眼發亮的看着那些被巨型水蛭折磨的男人們。
「那些水蛭會維持他們的生命,祢們可以自由發揮報復他們。」
「我們事後不會被懲罰嗎?」
「如果確認祢們沒有傷害過無辜的人,是不會受到懲罰。」
此話一出,厲鬼們激動萬分,爭先恐後地飛去混混們的身邊盡情發洩自己的怨恨。
桃夜組的混混們本來已經陷進撕心裂肺的痛楚之中,神志幾乎遠去,厲鬼們的出現卻硬生生扯回他們的意識,他們驚恐的看着這些理應已經死去的「人」,張嘴發出短促的叫聲,反而刺激到水蛭的情緒,龐大的身軀用力蠕動着,猛然撐開牠們刺穿他們身體的傷口。
看着他們這般慘樣,厲鬼們不約而同大笑起來,開始報復他們。有些女鬼頭髮暴增,纏住男人們的四肢,跟水蛭玩起「人形拔河」,活活將他們給撕得五分四裂,現場頓時血肉橫飛;有些厲鬼選擇借刀殺人,故意碰了幾下水蛭的身軀,讓牠們更加用力轉動身軀,將傷口扯得更大;也有些甚至拆掉他們的手腳,然後玩起「木桶插劍」遊戲,把那些斷肢狠狠刺進他們的身體,令水蛭更加瘋狂吸食。
但男人們最為崩潰的並不是這些厲鬼的報復,他們能感覺到水蛭的尾巴深深插進自己的下體,吸盤用力吮咬他們的命根子,那種痛楚比起皮開肉綻要更痛苦幾萬倍。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wRUAXUKrI
少年站在旁邊,靜靜的注視着這場酷刑,這也是他的刑罰之一,讓罪人們以身償還自己作出的孽債。
對於這些混混們來說,他只是個來路不明的人,就算他動手懲治他們,他們是不會認錯的,那麼就由厲鬼們為他代勞。
「大人。」兩名鬼差憑空出現,朝少年敬禮「我們收到你的通知而來。」
「等這些厲鬼們消完氣後,你們就帶祂們下去地獄受審。」
「是。」
「另外,有個叫渡辺幸男的人被刺傷,性命垂危,他的魂魄暫且不能被收走。」
「是,我們會向閻羅王大人稟報。」鬼差們看着這場腥風血雨的撕殺場面,不由僵了一下「大人,祂們甚麼時候完結?」
「不知道,應該要等一段時間,祂們的怨氣已累積多年。」
「那麼……我們要在這裏看着嗎?」
「沒錯。」
兩名鬼差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心裏暗地佩服少年,真不愧是百火大人親自授教的徒弟,就連心狠手辣的程度都不相伯仲,但要是比較起來的話,還是百火大人略勝一籌。
以前人間曾發生一宗殘忍命案,幾個未成年男女學生活活把一名同齡女學生折磨致死,並埋屍在荒山野嶺裏,結果他們還沒被法律判刑,百火大人就先下令將他們活抓到地獄。
由於這是地獄第一次審判未成年活人,所有判官、鬼差、甚至正在受刑的鬼,都被下令圍觀審判過程,於是他們就見到畢生難忘的畫面。百火大人宣讀完他們的罪行後,當場施咒把他們的手腳互相融合在對方的身軀裏,活生生做成一個「人球」,然後交給自己的輔佐官任意玩弄,直到他們奄奄一息再扔回去人間,據說這曾經在人間社會引起騷動。
那個畫面直到現在回想起來仍然感到噁心至極,幾個大活人被強行壓縮成一顆球,就被百火大人的雙胞胎輔佐官當成手毬,找來一堆布縫在他們的皮膚上,連臉部都不放過,照樣縫上花布。然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大家都可以看到她們邊拋擲「人球」,邊吟唱着不知名的童謠,而百火大人則靜靜地坐在席椅上一邊喝茶吃飯,一邊看着她們玩耍,眼神還要帶着幾分寵溺,十分鬼畜。
若果不是閻羅王親自出面要他將「人球」歸還到人間,恐怕大家都要被逼看着那般恐怖的畫面。
———不過那個「人球」被扔回去人間前也好不了哪裏,百火大人硬生生恢復他們的體型,並且暴力拆掉所有花布,連帶他們的皮肉也一併撕下來。
或許是厲鬼們對桃夜組有着深仇大恨,就算男人們已經不成人形,祂們仍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打算,繼續變着花樣折磨他們。少年瞥了眼面如土色的兩名鬼差,決定開口叫停祂們,再這樣下去他都不用開審了,人都快要被祂們給玩得面目全非了。
如果厲鬼和鬼差們知道他這個想法,一定會吐糟他也不遑多讓,那些水蛭明明就是他召喚過來的,不過祂們只敢在心裏腹誹。
祂們快手快腳的離開這個審判之地後,少年唸了幾句話,水蛭彷似失去生命力般從男人們身上掉落,化成一灘灘詭異的深紫色黏液,而失去支撐的男人們也隨即摔在那上面。
少年再次雙手合十,說了句「合」後,那些由水蛭幻化而成的黏液頓時流進男人們的傷口,隨即以緩慢的速度復原。
「我再問你們一次,直到目前為止天野夫婦叫你們騷擾過多少人呢?你們又逼過多少女孩子去當性奴?」
「我說……我們說!你饒過我們一命吧!我們只是聽命行事而已!」
「聽命行事?剛剛那些厲鬼可是卯足全力折磨你們,很明顯你們對祂們做過不少過分的事情,不然人家怎會想盡方法蹂躪你們?」少年鄙夷的看着眼前這群混混,心裏已經另作打算「既然你們還是不肯認錯,我唯有幫你們回憶一下。」
「不要!我們說!我們說!」桃夜組已經被弄怕了,不敢再糊弄少年「如果要說實際數字的話,我們恐怕不太記得,大約應該有三、四十個左右吧。」
「三、四十個?剛剛那堆厲鬼應該不止這個數量吧?」
「大哥,我們這裏所有人都只有國中程度,你要我們記住自己曾經搞過哪些人,這是在為難我們吧!」
「那麼你們應該記得自己做過甚麼骯髒事情吧?」
「我們……那些女孩子都是自願的,我們沒有強逼她們……」
「她們當然是自願了,被拍了這麼多不堪的照片,她們會敢不聽話嗎?」少年語帶嘲諷,互相摩挲指側的繭「那些水蛭的服務還好嗎?有沒有讓你們覺得爽快呢?我還特地讓牠們全身長滿黏液,確保牠們鑽進你們的屁股不會弄痛你們,而且還順道吸食你們的精液,那是牠們最愛的食物。」
「你……你這個……啊啊啊啊啊!!」桃夜組的人正想要辱罵少年,下體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甚……甚麼東西……很痛!」
「助紂為虐、姦淫擄掠、殺人放火,所有壞事你們全都做盡,我管你們是不是聽令於人,從你們動手開始就已經是犯下罪孽。」
「不要……住手!快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知道以你們的性格是不會認錯,就算剛剛吃盡苦頭,你們都只會覺得大不了我直接了結你們的生命,所以我要你們感受何謂是真正的絕望。」少年雙手結印,黑色咒文驟現他身上「判刑,在陽壽未盡之前,此等罪人需在地獄盡受惡蛭的噬咬之刑,並且成為牠們的孕育器皿,直至命數已盡後,再交由大審判官重新審決。」
黑色咒文隨即化成血色鎖鏈竄進桃夜組所有人的身體內,緊緊綑住他們的魂魄,一道黑色大門從地面浮現,成千上萬的藤蔓纏上男人們的身軀,將他們連拖帶拉的抓進去,然後消失。
少年抬起雙手,朝兩旁輕輕畫了個無形的弧度,結界瞬間破碎,走廊一片寧靜,他的服裝也回復平常的外出服,彷似剛剛所發生的只是浮生一夢。
數十人的腳步聲整齊劃一地傳來,少年回頭一看,只見一眾身穿黑衣的男人們站在面前,跟桃夜組的混混們不同,他們全都衣冠楚楚,身上有股正氣,完全跟「黑道」一詞八竿子打不着。
而且詭異的是,他們的身後乾乾淨淨,完全沒有一隻鬼跟着。
「你就是花空鳴海同學吧?桑藤先生通知我們說桃夜組的人要來找麻煩,他們人呢?」為首的一名年輕男子抹出溫和的微笑「初次見面,我叫相良阿市,是桑藤先生的二把手,請多多指教。」
「我已經解決掉桃夜組了,抱歉要你們特地來跑這一趟。」
「不要緊,桑藤先生特別囑咐說你和瀧咲凪同學是他的恩人,在未確認你們是安全之前,我們是有必要過來。」相良環視周邊,沒有訝異於現場的風平浪靜「真不愧是桑藤先生看中的高人,手法乾淨俐落。」
「你們也知道他的煞氣嗎?」
「嗯,是他親口告訴我們的,當初若果沒有他,我們現在恐怕仍然在精神病院受盡折磨。」
「你是指他以前治療躁狂症的那間精神病院?」
「沒錯,那間醫院後來被揭發是無良醫院,很多病人都是在精神正常的狀態下被送過去,活生生弄成瘋子,我們所有人都是當中的受害人。」
「所以你們就一直跟着他了?」
相良點頭,轉頭向身後的手下們輕聲說了幾句話,他們連連說好,井然有序的離開六樓。
「我讓他們守住旅館外面,現在能請你跟我過去桑藤先生那裏一趟嗎?」
「是為了天野夫婦嗎?」
「對,桑藤先生說只有你能讓他們吐出真言。」
少年點頭應允,出發前順道跟女孩和舅舅講一聲,免得他們擔心。
旅館附近的樹林鬱鬱蔥蔥,綠葉成陰,林木高聳入雲,陽光幾乎無法透進去,所以很多阿飄都很喜歡在這片樹林裏遊玩。
而現在這些鬼魂全都躲得遠遠的,惶恐不安地看着少年和桑藤相對而立,一個滿身煞氣,只要碰到一丁點足以讓祂們感受切膚之痛;一個則是令祂們聞名喪膽的大審判官,只要他一揮手,祂們可能瞬間就灰飛煙滅。
「他們就是天野夫婦嗎?」少年瞥了眼被黑衣男人押住的中年男女,他們全都鼻青臉腫,灰頭土臉,不難猜到他們剛才遭受了甚麼對待「他們是政務官,你竟然將他們弄成這樣子,不怕會被他們報復嗎?」
「那就要看看他們還有沒有那個能耐了。」男人神情自若的靠在樹上「敢動我的人,當然要付出代價了,就算他們是權貴人士。」
「你從他們口中問到甚麼?」
「他們只肯說出自己找桃夜組的目的,正如剛才你在電話聽到的,他們打算要瀧咲凪一輩子都要在桃夜組的地下夜店當性奴。」
「哼,果然是一家人,想出來的都是下流卑劣的事情,幸好我封住那個醜女的聲音。」
「是你將珠美弄成那副鬼樣子的?你快點想辦法讓她變回正常!多虧你她現在變成個啞巴,在派出所被那些小警察多加刁難……嗚!」
少年一拳揍在女人臉上,將她幾顆牙齒給打飛。
「刁難甚麼?妳那個女兒在學校霸凌同學,偷取別人的作品拿來參賽,現在還要聯同男友對小凪施暴,她會被抓去派出所也是咎由自取。」語罷,他望向男人「我想向你借個東西。」
「是甚麼?」
「你身上的煞氣。」
「可以。」他朝少年伸出大掌「隨便用。」
黑色咒文在少年身上浮現,當他的指尖碰上男人的手掌,咒文就迫不及待地吸取他身上的煞氣,直到少年感覺到全身體溫驟降為止。
他五指張開,將那些吸取男人煞氣的咒文打到天野夫婦身上,霎時間兩人只感一股重量壓逼着自己的身體,逼使他們不得不低頭下跪,然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女混合的慘叫聲不絕於耳,他們的骨頭被硬生生壓得粉碎,就連頭骨也不能倖免,但是他們並沒有死去,仍然有幾縷意識。
「你們如果肯坦白說出自己過去做過的壞事,或許我可以讓你們回復原形。」
「嗚……你……你這隻……怪物……」
「怪物?這個詞語應該是用在你們身上吧?你們明知道自己女兒的惡行,卻利用自己的職權包庇她,甚至跟惡人勾結,讓無數無辜的人死於非命,你們直到現在仍然覺得自己沒有錯。」
「我們……我們也不想的……珠美是我們的寶貝女兒……我們不能眼睜睜看着她前途盡毀……」
「你們捨不得她前途盡毀,那麼其他人呢?那些被她逼上絕路的人呢?你們視她為寶貝,人家就不是嗎?」少年聽得火冒三丈,覺得他們兩人簡直是不可理喻「你們根本就是為了自己,女兒在外面任意妄為,惹出了不少麻煩,而你們不希望她的事情影響到自己的仕途,於是就找人解決受害者,或者是反過來將髒水潑到人家身上。」
若果不是桑藤和他的手下在現場,他早就當場開審了,現在天野夫婦所受的只是冰山一角。
「花空同學,需要我和手下們迴避一下嗎?你看起來似乎想要開大技,但又不想讓我們看見過程。」
「你居然看出來嗎?」
「或許你沒有察覺,也或許這是我的能力,你的表情總是告訴我你在想甚麼。」
「那麼應該是你天賦異稟。」他自認是個面癱,不會有其他人能從他的表情看出甚麼端倪。
男人笑了幾聲,朝自己的手下們示意眼神,一眾人施施然的離開現場,留下少年和天野夫婦在現場。
「你……你要……幹甚……麼……」
「開審。」
話音一落,他再次佈下結界,化成和服美人,對眼前的人進行審判。
「判刑,此對罪人終其一生將百病纏身,臥病在床,且盡受牢獄之災。」他結了個複雜的印,黑眸閃過一絲狠毒「你們的債主們不敢過來,那麼就先讓你們感受當初被你們的寶貝女兒傷害的人的痛苦,而且痛苦程度還是百倍威力,希望你們能撐得過來。」
「甚……甚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剛剛那些吸收煞氣的咒文發揮效力,將所有疼痛全數散佈在天野夫婦身上,且侵蝕他們的魂魄,令他們日後變成體弱多病的癡呆人士。
對於這種人來說,死並不可怕,生不如死才是最可怕的,而這就是少年給予他們的懲罰。
悄悄話:終於在假期完結前又更文了,相比起來這章的內容有稍為比較噁心,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先來個小小的爆料,百火大人,亦即是鳴海的師傅的氣場其實跟桑藤一樣,所以當桑藤單獨跟鳴海談話時,他仍然能保持從容淡定,甚至還敢和桑藤抬槓 (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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