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曇文其實有一點這樣的感覺,這個人,危險的令人興奮。
她不確定是否因為這份追求刺激的慾望驅使她答應了邀約,不過她說服著自己,這只不過是稍微回應他的心意,還有稍微做個友善的鄰居,僅此而已。
她為天台的扶桑花以及紫丁香澆水,然後就匆匆要出門。
一襲白色的絲綢洋裝,高級卻又帶點清純,細肩帶下裸露出肩膀和深深的鎖骨;她套上一件米白的針織罩衫,燕麥般的色澤顯得暖和,胸口只有一條綁帶,讓底下的赤裸顯得性感;同樣的低跟鞋,又加上一條金色的雙層腳鍊圈著腳踝,垂掛著一顆小白鑽。
她望向鏡中的自己,輕透的妝容,把她顯得清純;她順勢拿起一瓶香水,在耳後噴了兩下,茉莉花的香味彌漫在房間中,濃稠的使人黏膩。
她儼然一株茉莉花,小巧而散發馥郁使人著迷的清香;麝香的輕柔,細膩的惹人憐愛——她慌亂的拿出許久沒用的捲髮棒,她仔細的捲著自己每一縷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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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先生喜歡捲髮嗎?」
「嗯⋯⋯還好,你的直髮更令我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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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為一個男人變得如此美麗?她望著鏡中截然不同的自己,波浪的捲髮讓方才的純潔多了幾分世俗,她又將口紅換成更加濃豔的紅色;她堅信她是為自己而打扮,這一切不是因為他。
她最後檢視一遍自己的面容後,打開門,在門的後頭,旭寒竟站在那兒,看起來已經等候多時;姚曇文看了一眼手錶,赫然才發現,竟已超過約定的時間快半個小時,她抬頭有點抱歉的看著他:「啊抱歉!你等很久了嗎?」
旭寒淡淡看了她一眼,隨後勾起一抹從容的微笑,他彎腰湊近姚曇文。
「能等到如此美麗的花,很值得。」
他的瞇起的眼角帶著一絲性感,姚曇文感覺稍微放鬆就會被他勾走心魂,稍微退後幾步;旭寒見了她的反應,彷彿在欣賞動物一樣,他滿意的笑了笑。
他忽然伸出手,手心朝上對著姚曇文,姚曇文有些不明所以,愣了愣,她抬頭看著旭寒的眼睛:「我不要牽手。」
旭寒聽完她的話,笑容凝滯了片刻,好像在試圖理解她的話,然後他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姚曇文,妳真的非常有趣。」他笑著,手靠近姚曇文,把她手中的包包輕巧的取走。
「我是打算幫妳拿包包。」他微笑,把她的包包提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啊!謝謝。」姚曇文再次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的誤會,頓時面紅耳赤;旭寒玩味的笑了笑,轉身往他的家門走去。
「去哪裡?」姚曇文疑惑的問,畢竟他們約的是約會,可不是去他家參觀;旭寒笑了笑,他從口袋掏出一把鑰匙;「開車呢,別慌,我不是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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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台上了啞光漆的黑車,造型扁長,看起來十分氣派;姚曇文好奇的觀望的他的地下室,然後目光鎖定在那台車上,她讚嘆著那美麗的色澤,畢竟啞光的車在路上可不常見。
「你的車還挺好看的。」姚曇文說,旭寒笑而不語,他打開副駕駛的門,一手放在車的邊上,避免姚曇文撞到;「吶,上車吧。」
姚曇文看著旭寒每一個溫柔而使人心動的舉動,她不禁有些動搖,不過她還是抑制住自己,慢慢坐上車。
「妳對我不太滿意?」旭寒坐上駕駛座,他把包包輕放在姚曇文腿上,他的眼角上揚,帶著狡黠和魅惑;姚曇文看著他,點了點頭。
「你看起來像渣男。」姚曇文撇開頭,故意這麼吐槽道;只見旭寒呆了一下,然後他笑了。
「我昨晚特地研究了討女人歡心的方法,沒想到造成反效果了,你希望我怎麼做呢?」旭寒一邊問,一邊注視著摸索安全帶的姚曇文,他緩慢的湊近姚曇文,然後伸手從座椅的側邊拉出安全帶:「我車上安全帶的位子比較特別,我幫妳。」他幫姚曇文把安全帶扣上,此時他的位置正好從高處俯視姚曇文,他停下動作,看著她片刻;姚曇文疑惑的看著他;「怎麼了?」
「姚曇文,恕我失禮。」旭寒頓時表情變得嚴肅,他的修長的手指湊近她的胸口,姚曇文緊張的看著他,只見他輕輕把罩衫的蝴蝶結拉緊。
他別開臉,臉頰爬上紅潤的色澤;「我不是故意要看的,從我的高度看的話⋯⋯」旭寒的嘴唇湊到姚曇文耳邊:「有點裸露?」
姚曇文瞬間羞紅了臉,她一時結巴:「謝⋯⋯謝謝。」跟這個男人待在一起,總覺得⋯⋯什麼都變得很奇怪。
「我希望你像朋友一樣對我就好了。」姚曇文回答他的問題,以避免尷尬的心情。
旭寒的眼神倏地變得有點落寞,他的神色顯露微微的不悅;姚曇文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輕微顫抖;旭寒危險的靠近姚曇文,他瞇起眼睛,露出詭異的笑容。
「不可以,姚曇文。」旭寒把姚曇文的髮絲撥到耳後。
「我是以戀人的目的和妳約會,朋友是不能成為戀人的。」旭寒的的表情冷冷的,似是冷漠又似是憤怒,他認真的說著。
「那慕容先生想怎樣就怎樣吧?」姚曇文被他的表情嚇到,她趕緊說道,試圖安撫旭寒;只見旭寒眼底透露一絲獵物到手的興奮。
「好啊,那妳叫我的名字吧?」他說,一邊轉動車鑰匙,發動了汽車。
「慕容旭⋯⋯先⋯⋯」
「別加先生了,只叫慕容旭吧?」旭寒笑了笑,把車開出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