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他們一早約定去長洲遊玩的日子,豈料中午出發的時候還是風和日麗,傍晚時分卻雨橫風狂。兩個人只有一把傘,他們的褲腳都打濕了。為免感冒,他們決定在長洲留宿。
訂房的時候,阿仁問夏弦,訂一間有兩張床的房間好嗎?想到那些赴長洲的旅館自殺的新聞,她不敢獨自住一間,就答好的。至於之後會怎樣,就順其自然吧,她相信阿仁會尊重她的意願。
兩人進了房間,夏弦先去洗了個熱水澡,再用風筒吹乾褲腳。等她穿好衣服出來後,阿仁也去沖涼。
房間裡有兩張床,他們各自躺在一張床上玩手機,不知不覺就八點了。他們吃完之前買的食物,又看了一會兒電視,夏弦就蓋好被子睡覺了。
醒來已是半夜兩點,阿仁還在酣睡,夏弦下床輕輕撩開窗簾,想看清外面還有沒有下大雨。她正在觀看深夜的街景,忽然,她感覺阿仁從後面輕輕地抱住了她的腰。她沒有動,阿仁開始用手指梳理她的長髮,待她的頭髮全部被梳理到頸後,他把頭埋在她的肩頸位置。良久,她轉過身來,把頭貼在他的胸前。
他們相擁著來到她的床上,阿仁開始吻她,又撫摸她的身體,她喜歡他的親熱,但她的身體沒有多少感覺。阿仁一直很溫柔,但當阿仁向她挺進,她喊了聲:“痛!”他就退了出來。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肩膀,然後就這樣抱著她不動。
她對阿仁說:“可能是精神科藥物的副作用,自從吃了這種藥,就好像沒了慾望。”她在心裡算了算,這種藥已吃了五年了。
“你多久沒有做過了?”阿仁輕聲問。
“有十年了。”說完她自己也吃了一驚,竟然都已經十年了,她上一次做愛還是和智。
“可能是太久了的緣故吧。”阿仁說。
那麼阿仁表現得很正常,代表他不是很久了?她想,在她2013年生病住院之前,她還是正常的女人,現在,她變得跟沙漠一樣乾,不知道還算不算是個女人。
“放心,你會好起來的。睡吧。”阿仁說,親吻了她的額頭,幫她蓋好被子,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阿仁很快就睡著了,夏弦卻越來越清醒。她腦海裡浮現出智的臉,他做愛時那狂喜的表情,難道,她的愛和性,都和智一起揮霍殆盡?